第23章 世界第一精確地圖
英格蘭的王權是何時被資本家們架空的？
君主立憲應該是標誌點。具體時間馬修想不起來，大概也是兩百年後吧。
那個斯圖亞特王朝是怎麼沒了的？馬修想了想……好像也是絕嗣。
怎麼都是絕嗣？這太有意思了。
亨利八世的兒子愛德華六世死的太早，連兒子都沒有。才讓他姐姐血腥瑪麗有了機會，瑪麗死後，另一個姐姐伊麗莎白一世笑到最後。
馬修摸了摸下巴，要不要改變歷史呢？亨利八世兒子其實不少，前前後後起碼五六個，光是現任王后就生了三個，可惜都夭折了。私生子反倒活的好好的。
這夭折概率也太高了點，馬修多疑的性格立刻發作，這裡面有貓膩？
這兩年，馬修的莊園裡也是有孕婦的。但嬰兒夭折只有一例，更沒有產褥熱這種東西。只要馬修把他在莊園搞的各種衛生要求給逍遙宮。就應該能改變一切。
然後馬修在心中回答了自己：關你屁事？
不過這次，亨利八世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眼中飽含失望。
額……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然後馬修就看見皮紙上那些圈圈。
誰讓你給我一塊爛地，
馬修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王后顯然還沒懷孕，到時候再說吧。
然後他看着手中的煙鍋，愣了足有五秒。然後他大聲道：“羅伯特，你在麼？”
馬修把鵝毛筆放回墨水瓶：“進來。”
如果能在島上釀酒？
只是憑藉記憶畫一個大概輪廓而已，還是很快的。馬修看了看，感覺不滿意，隨手丟一邊，又拿起一張皮紙準備再畫一個。
他覺得，馬修對於這方面可能不太清楚。作爲一個船長，這種知識肯定比馬修強多了。所以想來……盡到責任。
這餅夠大。傑克大喜過望，嘎嘎笑道：“一定一定……不過搶誰比較好。”
有人敲門，一個聲音大聲道：“尊敬的男爵，麥克船長求見。”
突然一陣海風吹來，馬修和傑克的的帽子眨眼就被吹飛。馬修反應迅速，手一扶，才保住這頂上之物。傑克的卻直接飛了出去，然後遠遠的掉進大海。
馬修知道這個消息是在第二天船上，某個海盜……不，某個民兵告訴他的。
馬修：“我給你100英鎊的經費，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不限時間……去西班牙給我找來菸草種子，還有土豆，玉米之類新大陸特產。如果成功，我將獎勵你一份真正的采邑。如果有什麼損失……也會看情況補償。”
然後他丟出了一塊香噴噴的大餅：“說不定某一天，我們可以一同去面見國王……最好不要留下污點。”
馬修：“燈塔我理解，城堡呢？”
連續幾張後，馬修終於勉強滿意了。於是這個時代最精確的世界地圖誕生了～沒有之一。
馬修露出的，是一頭短髮，傑克不禁好奇的打量。
於是笑道：“你會修城堡麼？”
門開了，羅伯特穿着嶄新的胸甲，全副武裝站的筆直：“我的男爵，您有何吩咐。”
最有價值的，是用來釀酒。
馬修沉默了一下：“是麼？”
至於菸草，就不用多說了，未來的吸金神器。
16世紀初，海上的船長水手們，是沒有什麼經緯度概念的。更沒有六分儀，這玩意也要再等200年。
“新大陸的特產種子？”羅伯特又驚又喜，躬身一禮：“我的男爵，樂意爲您效勞。”
馬修示意他繼續。
那個錫利羣島就很合適，很容易就能杜絕窺探者，確保安全。緯度低，更適合作物生長。在馬修看來，這些全都是戰略級別農作物。
伊麗莎白一世死於1603年，5年後，英國建立了第一塊殖民地。
傑克：“每年總會有那麼幾次，不過算不上風暴，就是風大。”
傑克表情古怪：“告訴賢侄也無妨～碼頭永遠都有我的眼線。他們後來在酒館吃喝一頓就出發了。”
馬修覺得這不廢話麼？他剛畫的地圖他不知道？好吧，具體距離確實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於是標註了一下。
馬修：“你怎麼知道的？”
也就是說，一旦角度不對，船隻可能就會一路奔向大西洋深處。說不定就回不來了。實在是有夠煩人的。
“你願意爲我跑一趟麼？”
馬修的本意，是讓羅伯特去找西班牙人購買。這個時代，西班牙纔是新大陸的先行者。就算西班牙本土沒有。找到那些西班牙船長，掏點金幣讓他們順帶一下，最多等個一年半載而已。
馬修滿意了：“你說，我在那些島上多建一些倉庫怎麼樣？”
所以，燈塔就很重要了。
下午時分，三條船進了靠近半島尖附近的一個港口。
馬修把帽子重新戴好，還繫上了帶子。忽然念頭一動：“錫利羣島的風暴頻繁麼？”
馬修笑了笑：“值錢的東西當然要放進倉庫裡。”
馬修沒理他。
他要橫渡大西洋。
馬修用煙桿點了點：“沒錯……記住，數量要足夠。一兩顆可不行，每一種起碼也要個十幾磅吧。”
英國的高緯度和四面環海，是一個極其巨大的優勢。沒有地震，沒有颶風，最多也就有些氣旋。海水越冷，風暴越沒勁。
馬修下船轉了一圈就回來了，他準備沒事畫畫地圖，這個他很擅長。
傑克道：“新大陸的原住民……我聽說還是很和善的。有很多當地人跟西班牙人合作。倒是沉船的事故挺多。”
馬修：“好吧，希望他不會死在外面……也沒被新大陸的土著給宰了，能平安歸來。”
但遠洋不行，錫利羣島也不行，在這裡是看不見康沃爾郡的陸地的。
馬修很快就就明白這傢伙的意圖。其實就是想來“忠心耿耿”一下。
他看重的不是采邑，而是身份，上次馬修可是無情的拒絕了他。這次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馬修頓時無語，這是時刻準備吃窩邊草？他立刻制止：“……以後不能再搶英格蘭的船隻。”
傑克：“法國人？”
麥克：“錫利羣島一路向北200公里上下，就是愛爾蘭威爾士，向東南200公里就是法國。位置還是很重要的。”
紙張很貴，但比羊皮便宜多了。沒有相對廉價的紙張，就沒有人手一本聖經，就沒有新教。如果有告訴你有人用羊皮寫了幾百萬字，那麼一定是胡編的。
中世紀的貴族你可以認爲他們的愛好就是“吃飯，睡覺，修房子”。麥克很難想象一個男爵沒有城堡。
而現代的本初子午線是19世紀末出現的。
別以爲這個時代歐洲人能迅速接受新事物，土豆玉米想要被廣泛認可和種植，還要等200年。
這個年代，法爾茅斯只是個小港口。衆“民兵”準備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到達錫利羣島。
船上的補給，足夠十五個人吃三個月。剩下的是兩噸從鐵匠鋪收刮的各種廉價鐵器農具甚至還有鐵犁。人人都知道新大陸鐵製品更值錢，這不是什麼秘密。嚴重不滿倉，因爲這樣速度快。
“噢，謝特！”傑克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頓時顯露無餘，中間還有點禿。這時代通常沒有什麼髮型之說，只有閒的蛋疼的那些貴族纔有心思弄一個。所以帽子是必需品。就算窮的一個便士都沒有的人，也會弄點東西戴頭上。即便是皮紙做的。
傑克一頭霧水，只覺得這個侄子越來越神秘了。
都鐸王朝從未向外殖民。
歷史書上，美洲原住民國家部落是死於殖民者和細菌，其實細節是……死於帶路黨。
馬修心說好麼，都拿我當大富翁了。
傑克奇道：“修建倉庫？修什麼倉庫？”
這個時代也許有地圖，但馬修就從來沒見過，普利茅斯好像沒人有這玩意。當然，這裡可能要探討一下傑克的“圓圈”究竟算不算地圖。
馬修笑了笑：“誰跟英格蘭過不去，就搶誰。”
麥克：“我建議您在錫利羣島修建燈塔和城堡。”
羅伯特卻不這麼認爲，他等不了。離開後，他直接回家取了一些積蓄，然後跑到港口花了90個金幣買了一條70噸的二手卡拉維爾雙桅帆船。又去招募了幾個相熟的人和朋友充當水手，還留用了幾個熟練水手。
馬修不想玩殖民，這不符合他的原則。英格蘭這時沒能力殖民美洲。這要再等一百年。
在大海上，往往是沒有參照物的，一不留神船就開過了。所以沒多少人敢一昧走直線，都是儘量沿着海岸線航行。
傑克立刻轉移話題：“說起羅伯特，我認爲他被宰了，那條船最多70個金幣。多一個先令我都不會要。”
麥克彎腰進來，然後脫帽：“先生，我對錫利羣島有些想法。您願意傾聽麼？”
馬修認爲，小規模種一種還是可以的。等到必要時，可以迅速擴大規模。這可是吃飽神器，就算不耐儲存，也總比沒有的強，吃不完，還可以當飼料。
不過馬修還沒意識到，隨手把“垃圾”們就這麼丟在一邊。
暫時沒有印刷，這時的英格蘭，印刷屬於“新興高科技產業”。所以手抄還是主流。
所謂的發現新大陸已經過去十幾年。關於新大陸的傳聞越來越多。雖然菸草已經出現，但其實是小衆愛好，更沒有人在歐洲種植。玉米土豆也只是傳聞，沒見過實物。
但麥克還真不是來廢話的，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地理概念，更沒有空間意識。還有種城堡情結。對於麥克來說，一轉眼就變成了貴族的馬修已經是他全心全意依靠的對象。
可惜，他低估了羅伯特的腦回路和行動力。他說損失會有補償其實是指出差出意外……萬一你死在外面，會給你家人以撫卹。畢竟西班牙還是挺遠的，這年頭沉船事故屢見不鮮，甚至結伴出去五條就回來一條的都有。
麥克張了張嘴，很想說會，但其實他並不太懂，可又不想讓馬修失望，但修城堡卻是他提的，如果說不會男爵會怎麼想？竟然就這樣猶豫了。
馬修見這位患得患失，說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不用勉強，普利茅斯有人修過城堡，在需要時，我會安排的。還有事麼？”
麥克終於說道：“……我擅長航海，我認爲，去新大陸我纔是最合適的人選。那個羅伯特只當過水手長，我認爲……這太冒險了。”
馬修抓了抓頭皮，臥槽這些傢伙有夠煩的，一個個都想幹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