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極度刷新我三觀的又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意識到一個人的眼神可以Y森恐怖到那種狀態,或許我上一秒對面前的這個人是否是和尚還抱有一定的質疑,但此刻,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我便可以全然斷定出:他不是!
對的,這個人並不是和尚。至於他究竟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惡魔吧!我對惡魔的定義也不過如此。
他的眼神由最初的Y森,慢慢的轉變,不知是我的幻覺,還是眼前真的就是如此,我感覺到他的雙眼中似乎迸S出了一道光芒,一道銳利的光芒,直直地S向了我,使我一瞬間動彈不得,只能被這個眼神盯着看。
我很想再次說出話來,問他些什麼,但是我根本做不到,我無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不清楚自己是否是魔怔了,還有眼前的這個人他究竟是個什麼怪物?竟然可以憑藉着自己的雙眼,擾亂我的心神。
我瞬間想起了小時候和爺爺他們一起看電視,在電視裡面看到進京趕考的書生,常常被林子裡面的小小妖怪擾亂心神。其中,他們就曾用過這樣的方法魅惑人心。
莫非我真的是遇到妖精了?
就在下一秒,我的手掌突然間的刺痛,使我頓時清醒了過來。我的眼神變得澄澈,再次看向面前時,我的眼前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很詫異,剛剛不是和尚還站在我面前嗎?不管他是妖怪,還是什麼別的東西,就算被我識破了,他也應該對我做點什麼再消失吧?又或者是他應該化成什麼樣的形狀。總之不會是如現在這般,莫名其妙的失蹤,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我低下頭,開始尋找剛剛手上的刺痛來源,究竟是何處。
我突然意識到那不是別的東西,而是武術男送給我的那隻鈴鐺,這個銅鈴鐺按照武術男的話來說他可以用來辟邪。故而,在這種時候想必他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纔可以在危險的邊界,瞬間清醒過來!
說到底我還真要感謝這個東西。
然而當我回過神來的下一秒,我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雖然我們還在那個漆黑的通道里,可是通道的寬度,變得和之前不一樣。通道並沒有再變窄,只不過我們還是被困在裡面出不去罷了!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此處的時間節點似乎跟不上。按照我眼前所做停留的記憶,我的手中還握着那團線,並且我是站在最後一個的。但按照事情的發展,我不應該是跟大家在一起的嗎?
突然,我感受到手中的繩子被拽動的非常猛烈,似乎是繩子的那端出現了什麼問題,而在這漆黑的地下,我的身邊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就只有我自己。我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是否從和尚出現那一段開始就不是真的!就是我的想象而已!
通道並沒有在慢慢的變窄,和尚也沒有莫名其妙的突然從漆黑的石頭牆壁中冒出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想像,只是我自己在嚇唬我自己而已。
這些都實在是太瘋狂了!
可我壓根來不及細想,因爲手中猛烈晃動的繩子在告訴我,繩子的另一端一定在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至少,它不是平靜安詳的。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三短,不停歇的三短,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號。我非常急切地將繩子收回手裡,並且沿着繩子的一端開始往回走,我前面的那個人是女醫生,她的膽子很小,不過此刻她還能這麼有條不紊地晃動繩子,就說明她一定是遇到了意外,可是這個意外卻不知不至於讓她瞬間喪命!
我與她之間也不過是二十米的距離,雖然視力遠不及可以看清楚,但是若是尖着嗓子猛然喊一聲,卻可以聽見。可然而,除了這不停晃動的繩子之外,我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爲什麼沒有聲音?爲什麼這麼安靜?這一切都非常的不符合常理。就在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在思考着這一切的時候,短短二十米的距離已經被我走完,當我來到那本應該女醫生站的位置時,眼前的一幕也不知是讓我驚訝還是讓我驚歎。
因爲它是那麼的似曾相識,那麼熟悉,甚至可以說,和不久前發生過的一幕簡直一模一樣。要說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看到了我們眼前不只是一個人,而是有好幾個。
不止是女醫生一個人,還有和尚,另外一個女人,還有還有一團黑色。
當然我所說的那團黑色他自然是一個人。我之所以說那是一團黑色,是因爲他蜷縮在那裡,與我上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看到的不同點,恐怕也就在於人數上的不同。
和尚還是跟女生扭在一起,並且和尚的手緊緊地捂住了女生的口鼻,迫使她不要發出聲音,別看平時女醫生很柔弱,但是在這種時候她也是很強硬的。
瞬間衝了起來,兩個人滾在地上,扭打在一起。繩子已經全部出纏繞在他們的身上,發出異常強烈的晃動。
而其餘的兩個人蹲在一邊似乎就是在一種看熱鬧的方式,並不爲之所動,也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你們怎麼回事?”我衝着他們一陣嚷嚷。
“快放開……放開我。”女醫生髮現是我,變得比之前還要激動,連忙衝着我大喊。
與此同時,和尚的眼神一變,手也瞬間鬆開。圍在一邊的幾個人也同時看向了我。
“怎麼回事,他們……你們,你們都回來了?”這是我的第二句話,我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我們此番就是回來尋找他們的。可然而,他們突然之間的出現卻讓我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過來。
特別是和尚有了剛纔的前車之鑑,我開始懷疑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他們究竟是否是真的?還是真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幻化出來的?
都未可知。
和尚鬆開了手坐在地上,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
小李醫生他們聽到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趕了過來。我們圍在一起,只一個眼神,我就覺得他們那邊的境況似乎也不好,至少,他們也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纔會有那麼複雜的眼神。
“和尚,剛剛我們每個人手上拿着都有手電,可是走過這段路的時候,我敢保證並沒有看到你,你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難道是鑽地術?”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也問出了這個和之前一樣的問題,沒想到和尚被我問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還想問你們呢?我在這通道里走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都沒遇到,怎麼就你們就出來了?”
我覺得很新奇,有些不可思議地握住了雙臂:“不是,我剛剛跑過來時,你不就把人家女醫生給捂住了嗎?難道不是你先襲擊的我們的同志?”
和尚挑眉,連忙朝着女醫生望了過去,不好意思地說了無數句道歉的話,然後道:“不是,我順着這個牆壁走的好好的。突然被石頭絆了一下,奇怪的是卻沒有朝着地上摔下去,我的感覺……我像是被一個繩子什麼的給絆住了。人的本能,我就拽了一下這個繩子,沒想到,把這姑娘給拽出來了,她見了我就要叫。我可不就將她的嘴巴給捂了起來!這地下,要是被她這一嗓子喊起來,那得多嚇人吶!緊接着你就跑來了,就是你所看到的場景了。”
他說完,我們幾個瞬間看向他,用一種……異常驚恐的眼神。
“這……這話,你剛剛是說過的,你不記得了嗎?”
小李醫生的言語間有些略微的顫抖。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了,你可別瞎扯。”和尚急得直瞪眼。
這太不真實了,太不真實了,和尚現在所說的話以及他所做出的解釋,簡直就跟上一個和尚跟我說的話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異。
除了站在他旁邊的老戴和孫夏,我甚至看不出任何的不同,會不會面前的這三個人也是怪物,或者他們也是幻化出來的,並不是真正存在的東西。
我開始懷疑,可這回我有了手中的秘密法寶,自然也不會怕他。
剛剛將我在幻覺裡面驚醒的,是我手中的這個鈴鐺。並且剛剛的那個假和尚他非常的害怕這個鈴鐺。我現在有了這個武器,自然不會任由着面前的人騙我,於是我將手中的手中的鈴鐺拿起,伸出手來,在和尚面前晃了晃。
“你丫的有病,一來就朝我搖鈴。”
和尚一把將我的手打下,並且從我的手中將鈴鐺拿過去。這下我的心中才能完全的放下心來,是真的了,不會是假的了,因爲萬一如果他是假的,他根本就不敢碰我手中的這個東西。
此刻,我將臉上的表情慢慢放鬆下來,看着面前的人,緩緩道:“你們三個究竟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和尚嘆了口氣:“別提了,下來以後就一直在這個通道里摸索,走到這來剛好碰到你們。”
“那你知道怎麼樣才能出去嗎,我們要抓緊時間,畢竟這個通道在慢慢的變窄。”小李醫生道。
和尚被問的一愣一愣的:“我當然。只是剛剛你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他在變窄呢。”
我先是詫異,我以爲剛剛發生在我身上的幻覺,通道在變窄的這個幻覺,以及和尚是一個假和尚的種種都是一個幻覺,只發生在我的身上,可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經過之後十幾分鐘的一番交流,我才發現這段回憶不僅僅存在於我的記憶當中,小李醫生他們的腦海中也有。
剛纔的一幕,幾乎和我腦海中的記憶幾乎吻合,看來我們五個人在走散之後,都分別產生了幻覺,可是他們要比我先來的更晚一些。我之所以可以那麼快的醒過來,是因爲我手中的這個鈴鐺,它確實是可以辟邪的。然而他們幾個也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才猛然驚醒,趕過來的。
“剛剛真是好險。”小李醫生在聽完這一番話後感慨道,我能感受到他的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剛剛確實是很險,我們壓根都不知道跟我們一起交流了那麼久的人,他其實根本就不存在,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那你倒是說一說,我們接下來要怎麼才能從這裡走出去?”我見和尚揚着張臉,又要東扯西扯,於是就連忙將他打斷,問到。
,他看向我,剛剛準備開玩笑的臉色突然一變,變的一臉一本正經的嚴肅起來:“當然有辦法,畢竟我們被困在這裡整整一天,也不是用來開玩笑的。辦法就是我們得一直貼着這個石壁走,想必你們也發現了這地下通道錯綜複雜,如果你們始終走在中間,那勢必會永遠走不到頭,最終會困死在這裡,可是貼着牆走就不一定了,因爲這地下通道衆多,一個不小心,拐彎你就可能錯過什麼。所以貼着牆走纔不會錯過分支。”
“可是這石頭……”
我話說出口,並沒有完全說完,和尚立刻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瞟了一眼瞟了一眼站在坐在一旁休息的老戴:“咱們有他,怕什麼。”
其實我還在納悶,這牆上的黑石頭如此之可怕,爲什麼我們這下來之後就沒有觸發那些蟲子,也沒有引來任何的不愉快,其實說到底就是因爲有老戴在,果然那些蟲子不敢輕易造次,我們也敢安然度過。
簡單的調整休息了一會兒,我們開始順着這個通道,有老戴走在最前面,我們一行人,兩兩站在一排,開始去尋找出口。
“蘇大哥,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
小李醫生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看着我。
他的眼睛顏色有些奇妙,有些吞吞吐吐地看着我,示意了一下走在最前面的老戴:“這位兄弟,他的血真的可以擊退一種可怕的蟲子,並且這種蟲子還長在黑色的石頭裡?”
他的言語間非常的驚訝,顯然是對這種奇妙的事情深表感興趣,但是又不能又不能全然相信。
“是誰告訴你的?”我問:“是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