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他的聲音,汪小雨莫名其妙,居然嚶嚶地哭了起來:“嗚嗚……誰讓你打電話來的?”
“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我媽……”鄴柏寒一驚,立馬坐正了身子。百度搜索紫幽閣 他首先想到的,是他母親的病又犯了。
鄴柏寒的驚問,才讓汪小雨發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趕緊吸吸鼻子說:“不……不是……”
“那你哭什麼?”
“是……是你把我吵醒了。”
睡覺吵醒了也哭?她是兩三歲的小孩子嗎?不對,肯定有事情瞞着我!鄴柏寒的嗓音沉沉的,很嚴厲也很急切地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快告訴我!”
“真……真的沒有出什麼事。”
“沒事你哭什麼?”他微微有些惱了。這蠢東西,有時候真的搞不懂她。
“我肚子痛。”
“什麼?”肚子痛得哭?肯定很嚴重了!似被什麼利器戳到心尖上了,胸口一陣痙攣股的絞痛,鄴柏寒顫着聲音問她:“很嚴重是不是?”
“……”
“在問你話呢!”
突然提高的聲音,把汪小雨嚇了一跳,她連忙結結巴巴出了聲:“不……不嚴重,差不多好了。”
她的回答,並沒有讓他鄴柏寒懸的心放下來。如果不嚴重,她哭什麼?而且不到九點,她就躺到牀上去了。所以,他認定她在騙他,認定她的肚子,很痛很痛。
吸了口氣,他強行耐住性子,儘量把聲音放得很柔、很柔:“乖,別讓我着急好不好?你至少……至少讓我知道,你肚子的哪兒痛,痛的究竟有多麼嚴重,你這個樣子,我很焦急,很……很擔心你知道不知道?”
他透着無奈的輕哄,飽含着多少嬌寵,多少擔心與焦急。汪小雨本來已經止住了的哭泣,在聽到他情急之下的央求,嚶嚶的,又哭開了。
“嗚嗚……我討厭你,你說過給我信息,可你這死太監爲什麼不給我發?嗚嗚……害我老是等着想着。”哭着說出之後,汪小雨才明白,原來她這些天一直在盼,盼他的信息、盼他的電話,她的情緒低落,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他對她好,她知道,但他的好都是充滿霸道,用講狠的方式來表達的,像今天這麼柔情,還是第一次,而且還喊她“乖”。
此時,她正處在自憐的悲傷中,加之平日缺乏關愛,現在被他這麼一嬌寵,淚禁不住就出來了。
“你哭,是因爲我沒有給你信息?”鄴柏寒的心顫顫的,連聲音都在抖了。
“不……不是,是我肚子痛。”抹了把眼淚,汪小雨趕緊否認。
是肚子痛,還是剛纔自憐的感傷,再或者是他的嬌寵,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反正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哭了。
“嚴重嗎?”話題又繞了回來,鄴柏寒雖然擔憂,但詢問聲比剛纔輕鬆了許多。她能夠氣呼呼的抱怨他,想必,她的疼痛應該不是很嚴重。
“還好,不嚴重,是有點隱隱作痛,敷上熱水袋後就好了。”
那邊口氣一輕鬆,鄴柏寒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了位。唉,這小東西,可真是磨人,一會兒肚子痛,一會兒又哭着指責,把他鬧騰的像個傻子似的,不知道拿她怎麼辦纔好。
舒了口氣,他放鬆身子,重新往牀頭上一靠:“是不是你貪吃,不小心把肚子吃壞了?”
“嗤,纔不是。”她嗤了他一下,嗓音很是嬌嗲。
臭丫頭!他勾了下脣角,盪開一抹極爲寵溺的笑,之後像突然恍然的樣子,哦了聲,才說:“那就是長蛔蟲了。”
“你胡說!”蛔蟲,是幾歲的小孩子不講衛生才長的,她怎麼可能長!
“那是什麼?”拼命忍着,纔沒有令自己笑出聲,鄴柏寒覺得,像這樣躺在牀上跟她聊天的感覺,真的好美,愛在體內流淌,暖暖的,好溫馨。
“是……”汪小雨支支吾吾,生理期三個字,終究沒敢好意思說出來。於是,話鋒一轉,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大概還有幾天吧。”爲了給她一個驚喜,所以,他說謊了。
悶聲悶氣“哦”了聲,突然間,一個問題冒出她的腦海。
“你一個人?”她問。
鄴柏寒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她是在指現在,還是指他返程的時候,就沒有出聲,等着她的下文。
殊不知他的沉默,在汪小雨眼裡就成了心虛。只覺得胸口一酸,接着滿嘴就被濃濃的醋酸浸泡住了。
吞嚥了一口,她聲音艱澀鼓足勇氣輕問道:“那個男的,是不是也跟你在一起?”
“宋開陽?”
“就是……就是那天跟你抱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她不知道那個妖孽男人叫什麼。
果然!聽她聲音怪怪的,他就猜這蠢丫頭在說宋開陽了。
鄴柏寒想大笑,卻又怕她聽見,於是,只好讓自己的五臟六腑受罪了,寬厚的胸膛,忍得一聳一聳的。
這時候,汪小雨嘆息了一聲,隨後非常大氣地開口說道:“雖然我很反感、很反感同性戀,但是你和他,我……我可以理解!”
“你可以理解?”鄴柏寒嘔血了,他的小妻子,居然理解他搞同性戀!天吶,撞牆的衝動都有了。
“是啊。”回答的口氣,多麼的輕鬆。
這幾天雖然糾結,但她也想開了,他成了太監,本身就夠倒黴了,再又沒有女人愛,豈不是更可憐?現在既然有男人喜歡,就讓他喜歡好了,只要他高興,她心裡彆扭算什麼呀,時間久了,自然會接受,同性戀剛出現的時候,人們不是也不接受嗎?現在呢,不照樣理解接受了?
再說,他跟男人相好了,她跟欣豪不是大大有了希望嗎?
只不過她想這些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酸酸的,像被挖去了什麼一樣,空得難受。
見他半天沒出聲,汪小雨義氣萬分,向他承諾着說:“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媽媽,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噗”的一聲,鄴柏寒噴出了一大口血。
如果她在身邊,他肯定會翻身將她壓下,然後狠狠的索要,瘋狂地佔有,用他的身體向她證明,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這小蠢豬,真是氣死他了。
此刻,他很是後悔,爲什麼走的前一晚,不趁她感動將她吃掉,免得這時候氣得他噴血。
回想了一下那男人的模樣,汪小雨衝着話筒,沒心沒肝嘀咕了一句:“話說那傢伙,長得還挺好看的。”
“是嗎?”鄴柏寒的問聲,像是冰窖裡發出來的,好寒森。
她“嗯”了聲,接着說着:“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看你一些。”
這話聽起來就舒服多了。於是,他聲音裡的寒氣沒了:“爲什麼?”
“他長得太俊美了,像個妖孽,給人不真實的感覺,呵呵,還是你看着順眼一些。”
暈!我只是順眼一些?!
鄴柏寒對她,真是又氣又惱又覺好笑,同時,還喜歡得心癢。這多種感受交織在一起的難受滋味,唯有將她壓於身下,狠狠虐愛一番,方纔能解盡他的難受。
可惜,這小東西不在身邊,如果在,他……
想到這兒,他全身繃得似要窒息一般,他……他想要她,想的渾身都在痛,如此強烈!
蠢傢伙,你等着吧,等我回來,不管你願意與否,先狠狠愛了你再說!
至於宋開陽,等他用行動證明了,再告訴她一切。
放下他的電話,汪小雨睡了一個好安穩的覺,直到第二天九點多鐘,她才醒來。
昨天晚上,她跟死太監聊了好久,當然,多半是她在喋喋不休,他偶爾才說一句。後來,聽見陳助理進來,他才把電話掛斷了。
其實,死太監只要不兇,還是蠻可愛的,他昨晚給她的感覺,就像大哥哥一樣,對她很嬌寵,完全沒了平日的霸道,令她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
如果她提出解除婚姻,他應該也會同意吧?
鄴柏寒的友善和嬌寵,開始讓汪小雨抱幻想了,她覺得,只要跟他好好說,他應該會同意,他現在不是很喜歡那個男人了麼?
一想到他喜歡那個男人,汪小雨心裡就彆扭得難受,於是趕快起牀,不再想了。
中午,餘倩倩回來了,跟她同時回來的還有吳欣豪。倩倩今天回來她知道,卻沒想到欣豪提前兩天,也回來了。
汪小雨心裡好一陣興奮,什麼矛盾糾結、什麼她如果走了媽媽怎麼辦的一些想法,統統都退了後,換了身外出的衣服,便匆匆出了門。
爲了早點見到她,吳欣豪要她直接前往他家,汪小雨拗不過,只得同意,好在他爸爸媽媽沒有回來,免除了一些難爲情。
汪小雨趕到南京路的吳家時,吳欣豪也剛剛進門不久,吳欣怡正幫他整理行李。門一開,沒等汪小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就被吳欣豪抱住了,緊接着,她的嬌脣也被他情急地吻上了。
老天,當着欣怡姐的面,他,他的膽子真大!
吳欣豪瘋狂的舉動,把汪小雨快嚇死,嘴裡唔唔亂叫着,兩手頂住他的前胸,又是推,又是掙的。
還好,吳欣豪抱着親了幾下,鬆開了。
還未回過神,吳欣怡一陣開心的嬌笑就傳了過來:“咯咯咯,你們繼續,我沒有看見。”
“欣怡姐……”汪小雨連耳根都臊紅了,滿臉窘迫的笑,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剛纔那一幕,實在令她太羞澀了。
“傻丫頭,用不着害羞啦,在國外,滿大街都是呢。”吳欣怡一副大姐姐的模樣,說笑的功夫,已來到汪小雨面前:“差不多要開學了吧?”
“嗯,明天下午就回學校了。”
明天開學的事,吳欣怡聽倩倩說了,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約出去,倘若開了學,機會就更少了。
只是欣豪這小子提前回來了,今天晚上能不能把汪小雨約出去,還是未知數,欣豪迷這丫頭迷得正緊,萬一他也要跟着去,怎麼辦?
於是,吳欣怡含着笑,試探性地說了一句:“難怪倩倩剛纔說,今天晚上要痛痛快快玩一晚呢,她沒有跟你聯繫嗎?”
“聯繫過了。”汪小雨眼眸低垂,有些不敢看吳欣怡。
吳欣怡還想往下問,站在一邊的吳欣豪,卻一把牽住了汪小雨。
“走,到我房間去,我有話跟你說。”吳欣豪有些情急,好不容易盼到相見,他該有多少話要單獨跟小雨說呀,他還……還沒有親夠她呢。
半擁半推,他帶着汪小雨往樓梯口走。
臭小子,瞧把他急的。吳欣怡瞧着倆人的背影,沒好氣的一笑。去吧去吧,倆人盡情親熱去吧,反正過了今晚,一切都會變樣!
等倆人的身影一消失,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給倩倩撥打過去。
“倩倩,小雨在我家,你要不要來玩?”
“表姐,不了,我剛和小雨通過電話,我倆相約好了,晚上在麗都見面。”說着,倩倩調皮地一笑,“嘿嘿,小雨這時候是表哥的,我纔不做大燈泡呢。”
晚上她倆要見面?吳欣怡的眸中,閃過了一道欣喜的光芒。麗都,是柳城一家很高檔的ok廳,在明星路上,這麼說,她倆晚上是要去k歌了!
吳欣怡抑制住激動,口氣淡淡的問了句:“就你倆?欣豪晚上不參加嗎?”
“表哥不參加,就我倆。”她跟小雨情同親姐妹,白天發揚風格讓給了表哥,晚上當然就歸她倩倩的了。
真是太好了!吳欣怡暗自歡呼了一聲,掛斷倩倩的電話後,她立刻給黃世傑打了過去。在電話裡,她把大致情況悄聲說了下,等商量好了一切,就拿起催情藥,匆忙出了門。
房間裡。
吳欣豪和汪小雨緊緊摟抱在一起,四片脣瓣像吸鐵一樣的,緊粘在一塊兒。直至,倆人的呼吸都困難,吳欣豪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的小嘴。
“想不想我?”吳欣豪重重喘息着,在她耳邊輕問,含笑的眸子,透着幾許情慾的亮光。
汪小雨細喘連連,抱着他腰身的手臂緊了緊,算是回答。盼望已久的人,總算被盼了回來,喜悅和興奮是肯定的。
突然,吳欣豪扳住她的肩膀,滿臉興奮地說:“小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爸媽媽他……他們同意咱倆的事了!”
“是真的嗎?”揚起的小臉,喜悅和擔憂摻雜着。
“嗯!”吳欣豪眼含欣喜,重重地點點頭,這一次,多虧是他姐的幫忙,他的爸爸媽媽才答應。
“錢呢?你爸媽他們也情願拿嗎?”同意是一回事,願不願意拿錢又是一回事,汪小雨有些擔心,因爲那不是一筆小錢,是一千萬啊。
“錢……他們也同意了。”吳欣豪的回答有些勉強,不過他相信,他的父母最終會妥協。他告訴她說:“那筆資金太大了,需要時間籌措,十天半月可能不行。”
這些,汪小雨當然知道。
現在一切難題都解決了,她應該歡呼雀躍纔是,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高興不起來,相反,感覺很茫然,很沉重。
見她沒出聲,吳欣豪急忙又補一句:“你放心好了,一個月之內我肯定搞定,然後你跟我一起去美國。”
“你要在國內呆一個月?”汪小雨有些驚訝。
“是的,等一切辦妥了,我好帶你走。”
“可是你要上學呀?”
“比賽剛結束,我……我有休假。”吳欣豪騙了她。他打算罷課,以此來威脅父母儘快拿錢。
倆人說話的功夫,吳欣豪牽着小雨的手,已經來到牀沿邊坐下。他抱住她,強行將她按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他問:“那人渣欺負你沒有?”
“沒有,他對我很好。”答這話時,汪小雨心情很複雜。
“這人渣,他會對你很好?”吳欣豪滿臉的不屑和鄙視,他上門要人那天的情景,給他的印象太深刻,那人渣簡直就是一個兇殘至極的魔頭。
吳欣豪的不屑和鄙視,像是當頭扎來的刺,汪小雨面色激動,蹭的從他大腿上站立起來:“他不是人渣,他是好人!”
“小雨,你……”她的反常激動,還有對那人渣的強烈維護,令吳欣豪很吃驚。
汪小雨纔不管他的吃驚呢,繼續義憤填膺,維護死太監:“他不是人渣,他人很好,那些事情是被逼無奈才做的!”
“是他告訴你的嗎?”
“對,是他告訴我的,他對我很好很好,很關心我,還有媽媽,她老人家對我也很好,就像親媽媽一樣,處處寵着我,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事,都用一顆慈愛的心包容我,就像上次你來我們家鬧事,媽媽也沒有指責我,還幫悄悄我,帶我去見你!”
汪小雨情緒激動,一口氣說着他們的好,臉上的表情認真又動容,其間,還包含着幾許滿足。
“小雨,你說這些話什麼是意思?”汪小雨的話,令吳欣豪聽了很不舒服。他不顧一切地跑回來,甚至連命都不要了上門爭奪她,在她眼裡卻成錯事了?
“我……”發覺吳欣豪一臉的不高興,汪小雨這才醒悟,自己似乎激動過頭了。
吳欣豪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愈想愈覺不對,愈想愈覺有可能,不禁怒氣衝衝脫口而問:“你倆好上了?”
“什麼好上了?”汪小雨有些懵鈍。
“就是你跟他成了真夫妻。”
汪小雨一聽,撲哧笑了:“怎麼會,他不是太監嗎?”
“太監也可以做.愛。”吳欣豪可不是汪小雨,他是男人,什麼不懂?嘿休的方式多着呢,男人沒有那東西,也能夠愛撫女人。
聽了汪小雨的話,他的狐疑已經打消了,他這麼說是想告訴她,男人很可怕的。這丫頭太單純,男女間的事,白紙一張,什麼也不懂,他要她提防點。
從吳欣豪嘴裡聽到那兩個字,汪小雨的臉不覺臊臉了,但臊歸臊,她覺得他說的極是,死太監給她的感覺,就是能做……
怕吳欣豪誤會,她紅着臉趕緊澄清說:“沒有啦,你別瞎想,我和他分房在睡呢。”
“是嗎?”吳欣豪亮堂堂的眸子,透着說不出的欣喜。
“嗯,他喜歡男人。”
“他真是同性戀?”
“是的,我看見他……他……”說着說着,胃裡猛地涌出了一股酸水,汪小雨蹙起眉頭,不敢往下說了,怕一說,噴出來的全是酸水。
吳欣豪開心地朗笑着,抱住她的纖腰一轉,站在他面前的汪小雨,便又被他按坐在大腿上了,然後他俯下脣,牢牢吻上了她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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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雨輕唔了幾聲,想掙,可他手臂的緊箍,他脣的狠狠吮吸,都容不得有半點躲閃。在他強勁的攻勢下,汪小雨闔上眼,嬌脣微開,與他親吻了起來。
他可是欣豪,是盼望已久的戀人……
得到她的迴應,吳欣豪的吻更加激狂起來,他想得到更多,更多。
此刻,汪小雨閉着眼,滿腦想的都是鄴柏寒吮吻她的情景,暈暈乎乎中,感覺吻她的,就是死太監,不禁環住他脖子的手臂,纏得更緊了,不知道是何時候,相擁的倆人已滾落到牀上去了。
吳欣豪激動萬分,有種想落淚的感覺,期盼了這麼久,經歷了那麼多,如今,令他瘋狂愛戀的人兒,終於跟他躺在了一起。
汪小雨沉醉在的幻覺中,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正如死太監以往的親吻,令她激顫,令她渾然忘我。
直到腹部傳來一絲涼意,她一驚,猛然地睜開了眼,當看清楚眼前的人兒並不是他,而是吳欣豪時,汪小雨大駭,尖聲大叫着,猛地掀開了他:“啊!欣豪,你幹什麼?”
伴着驚叫,汪小雨一躍從牀上爬坐了起來,隨後慌忙將堆至胸前的衣衫扯下來。暈啊,我肯定是瘋了,怎麼想着是死太監在親吻我呢!
汪小雨激烈的反應,把吳欣豪嚇住了,體內瘋狂流竄的慾望,瞬間就被凝固,然後逐漸消散。
“小雨,對不起……”吳欣豪不好意思撓撓頭,有些尷尬地笑着說,“呵呵,是我……我太激動了。”
說着,他還伸出手,幫小雨整理凌亂的衣衫。
在吳欣豪眼裡,汪小雨清純得如同一張白紙,她激烈的抗拒,不但沒有令他生氣,反而覺得她更讓他珍惜。
現在像小雨這麼純潔,把初次看得如此神聖的女孩子,太少了。
聽到吳欣豪的道歉,汪小雨感覺自己有些過份,就算不願意,也用不着這樣激烈吧,好像他要強姦自己似的,人家會欣豪怎麼想?
畢竟,欣豪和她是戀人關係,這和死太監是不一樣的。如果是死太監,自己再怎麼抗拒他,排斥他,也是他活該,誰讓他逼婚來着。
這麼一想,汪小雨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便紅着臉小聲告訴他說:“我……我想結婚以後再……再……”
“嗯,我理解!”吳欣豪抓起她的手,充滿愛戀地親了一下,然後牽着她,一起出了房間。
晚上,在麗都一間卡拉ok小包房裡,分開二十來天的一對小姐妹,歡笑着相聚在一起了。
她倆選擇這兒見面,並非衝着k歌而來,主要是想講講悄悄話兒。這裡雖說是k歌的地方,但隔音相當好,門一關,便什麼都聽不見了。
環境好不說,最最關鍵的,是這兒的甜點做得好吃,各式各樣的甜點,可以供這倆個饞嘴的丫頭,美美的享用一頓。
等服務員一離開,餘倩倩便抓住汪小雨,嘻嘻哈哈審問起來:“老實交待,剛剛跟我表哥做壞事沒有?”
“去去,滾一邊去。”汪小雨一副不耐的樣兒,連連掀了她幾下,便撇嘴一個冷哼,“你以爲我像你呀,滿腦子的黃色。”
“哎哎,我跟你一樣,也是純潔的小處好不?”
“哈哈,誰知道,沒準已被艾學長破壞掉了呢!”說罷,汪小雨嘻笑着想逃開,結果剛一起身,就被倩倩扯住衣服,拉坐了下去。
兩人正鬧着,服務員把甜點送了進來,餘倩倩點了杯黑咖啡,而汪小雨,則點了杯熱熱的奶茶,她正在生理期,不宜喝咖啡。
於是,倆個女孩子邊吃邊喝邊聊,絲毫沒有覺察到,一場早已醞釀的劫難,正靜靜等候着她倆。
鄴柏寒步出機場的時候,柳城市的路燈剛剛燃亮。
他朝前來接機的鄭剛點了下頭,便步伐匆忙跟隨鄭剛直奔停車場,同機回來的陳助理,則被公司的商務車接走了。
人有時候就是奇怪,越是到了跟前,心情反而越迫切。此時此刻,鄴柏寒就是這樣,恨不得眨下一眼,他就已經站在小雨的面前了。
這幾天,他被這磨人的小傢伙害得寢食難安,就連在董事會上,他都還在想像,她電話裡撒着嬌時的嬌嗲模樣。
在這個世上,除了母親,他不存對任何人這麼上心過。他不懂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與之前交待的女人相比,這黃毛丫頭簡直一無是處,笨笨的,淨幹些氣他的事。
可是,就是她這麼一個笨丫頭,卻令他魂不守舍,腦子只要空閒下來,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她、念她。
難道說,自己喜歡上她了?如果不是喜歡,那就是自己太久沒有挨女人的緣故,飢渴之下,明明是山雞,他卻把她當鳳凰看待了。
想到這兒,鄴柏寒悶悶的笑了,如果這個比喻那臭丫頭知道,肯定會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大罵他死太監了。
機場離鏡湖很近,同一方向,同在郊區,胡思亂想的功夫,黑色賓利就到了鄴宅前。
只是不曾想,鄴柏寒滿懷激盪衝回家,這蠢丫頭居然不在。對跟她相見的情景,他設想一路、幻想一路,結果,白費心思。
鄴柏寒的心,不免好一陣失落。
母親告訴他說,小雨剛剛打過電話回來,說是跟同學在一起,不回家吃飯了。他問了問母親身體的情況,食不知味吃過晚餐,就回到樓上的書房裡去了。
離開了近一週,需要審閱、批覆的文件,估計堆積如山,鄴柏寒打算趁等她的功夫,處理一下公務。
可,電腦是打開了,也進入了公司的系統,但他卻眼花心浮,硬是無法靜下來,看到的文字,根本入不了他的腦。
罪魁禍首是誰,他當然知道,與其坐立不安,還不如給她打個電話,如有可能,他就開車去接她。
倘若她出來後,看見他立在車旁等她,她會怎麼樣?是歡呼尖叫?還是一副羞澀的模樣兒,朝他傻笑?
忽然間,鄴柏寒對這個場景,充滿了祈盼……
麗都,卡拉ok包房。
汪小雨和倩倩剛剛開吃,鄴柏寒的電話就打了來。一看來電顯示,汪小雨一陣心慌意亂,兩朵紅雲,迅速飄到了她的面頰上。
“嘻嘻,是我表哥吧?”瞧她那慌亂的小樣,餘倩倩還以爲是她表哥吳欣豪打過來的。
汪小雨哪裡還有心思理睬倩倩的嘻笑,拇指顫顫的,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沒有稱呼,沒有問好,一聲冷冷的詢問就傳了來:“你在哪兒?”
一聽他冷漠的聲音,汪小雨怦怦亂跳的心,就開始減速了。是啊,這纔是他,昨天晚上是他反常而已,面對這樣的他,她反倒自在。
於是,她應了一句:“我在麗都。”
“和同學?”
汪小雨“嗯”了一聲,就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樣的他,她的確很習慣,但她的心卻莫名的很低落,有些失望,有些感傷。
電話裡,一下子靜得出奇,許久,鄴柏寒低啞着嗓音說了句:“你玩吧,我等你。”
他回來了?汪小雨沉寂了的心,又開始狂蹦亂跳起來,正要張嘴問,他卻把電話掛了。呵呵,死太監回來了,他還說……說他等她!
“誰的?是他嗎?”汪小雨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餘倩倩隱隱覺得,這通電話應該就是那死太監的。
“嗯,是他!”輕快的聲音,有着難以掩飾的喜悅。
“你……”倩倩很是詫異,總覺得汪小雨怪怪的,卻又不知道怪在哪兒。疑惑的眼神,在汪小雨臉上掃來掃去,想瞧出端倪來。
汪小雨被她這麼審視,渾身不自然起來:“喂,幹嘛這樣看我?很恐怖的。”
“你跟他的關係,改善了?”餘倩倩不答反問,記得以前,他倆從來不通電話。
“嗯,其實他人很不錯。”逮着機會,汪小雨就賣起他的好了。
“切,像他這種人渣,會不錯?”
“是真的!有些事,是……”汪小雨突然打住,他曾交待過,關於協助警方的事,要她不對外說的。於是,一副不耐的樣子,揮揮手說,“哎呀,反正不是人渣啦,他對我也很好很好,昨天晚上,我倆躺在牀上聊了一個多小時,他……”
“什麼?你跟他躺在牀上?”餘倩倩眼睜得大大的,嘴也張得大大的,滿臉驚駭,把小雨瞧着。
“哎呀,不是啦。”餘倩倩的驚駭,把汪小雨逗得笑了起來:“是他在美國,我在家裡,然後他給我打電話。”
一個在美國,一個在家裡,然後,躺在牀上聊天,且,還聊了一個多小時?老天,這……這不就是戀愛中的男女,經常乾的事麼?
瞧着汪小雨的甜蜜狀,餘倩倩恍然了,原來怪怪的,是因爲這個!
她一臉的不相信,驚問:“小雨,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喂,你這傢伙,瞎說什麼!”汪小雨有些激動,然後,沒好氣的白了倩倩一眼,說:“我喜歡的是欣豪,你又不是不知道,對死太監,只是好感而已。”
“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喜歡他的樣子呀。”餘倩倩充滿疑惑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底氣明顯不足了。
汪小雨跟她表哥的感情,她一路看着,覺得是不可能,但小雨那樣兒,明明就是動了春心嘛。她和小雨多年姐妹,對彼此的瞭解,如同瞭解自己一樣的透徹。
汪小雨呵呵一笑,老實不客氣地承認說:“如果沒有欣豪,我也許會考慮他。”
“切,我說你動心了吧?”
“不是動心,是同情好不!”
昨晚放下他的電話,她就是這麼在想,如果沒有欣豪,她就來喜歡他,讓他不要再跟那男人來往了。
但她這麼想,真的是出於同情,她覺得他很可憐。
倆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中,小桌上的甜點吃得差不多了,各自的奶茶和咖啡,也喝光光了。
不知道是包房空間小,還是密封太好了,她倆頭暈暈的,臉紅紅的,渾身躁熱,好像缺養要窒息的感覺。
餘倩倩下腹有些脹,想上洗手間,就喊汪小雨同去,但汪小雨渾身軟綿,根本不想動,於是餘倩倩暈乎乎,拉開門出去了。
在她倆斜對面的一間包房裡,黃世傑和他的幾個手下,像幽靈一般,隱藏在這兒。
吳欣怡坐在最裡面的沙發上,一張絕色的臉,顯得有些惶然。她本不應該留在這兒,可她擔心倩倩,倩倩的咖啡裡,有着同樣的藥劑。
所以,她準備等黃世傑把汪小雨擄走後,再神不知鬼不覺,把倩倩帶到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讓她睡一晚。
守候在門口的服務生,神情緊張,兩眼一直緊盯着汪小雨她們的包房,當餘倩倩腳步飄忽經過之後,馬上閃身進去,向黃世傑報告。
黃世傑沉思數秒,便吩咐其中的一個手下,要他將餘倩倩盯住,儘可能把她拖住,不讓她回包房。
然後,他對那個服務生說:“你現在進去看看,之後,馬上回來向我報告!”
服務生領命後,趕緊閃身出來。服務生大約二十來歲,個子不高,精瘦精瘦的,起先他並不願意幹,可最終經不起金錢的誘惑,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
要知道,那老闆給的報酬,要頂上他兩年的工資,若是不幹,就太傻了。
汪小雨坐在沙發上,躁熱的身體,就像坐在火爐邊,熱浪一浪接着一浪,直襲她的身體。腦子也暈乎乎的,眼前一切物品,似乎都成了雙影。
壞了,肯定是缺養。她站起身,想開門出去透透氣,誰知剛剛一起立,室內的一切晃盪起來,像是地震一般,連邁腿都覺得困難。
這時,服務生進來了。
“服務……服務員,麻煩……煩你把我扶……扶出去。”汪小雨意識到了問題嚴重,但已經遲了!迷幻藥加催情劑,兩種藥同時下,且藥量又重,從她感覺不適開始,前前後後也就兩三分鐘,只不過,她還以爲自己是缺氧。
費力地說完,腿腳一軟,又跌回到了沙發上。
“小姐,你……你不舒服嗎?”
“好……好像……”搖搖頭,使勁的閉上眼睛又睜開,眼前的服務生,反倒越來越模糊。汪小雨嚥了咽喉嚨,喉嚨竟然乾枯得連吞嚥都覺疼痛。
“麻……麻煩你把我扶出去。”她使盡全身氣力,把她的請求再次重複了一次。
“嗯嗯,好好,我來扶。”服務生嘴裡連聲答應,可他卻轉過身,一溜煙地開門跑了。
他覺得,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此刻,汪小雨的腦子雖然暈乎,但還保持着幾分清醒,身體火燒般的躁熱,及腦子的暈眩,令她很難受,同時她卻又倍感興奮,想舞想叫想狂奔,還……還想死太監的擁抱。
是的,她想,想他粗壯的臂膀,想她激情霸道的吮吻,一股潮溼的慾望在她體內翻騰,兩腿不自覺地緊夾,誰知這下意識的一夾,讓她奇癢的身心更加難耐了。
汗,大滴的從額頭滲出,她努力地睜大迷濛的雙眼,手扶沙發靠背,試圖再次站起來。她覺得她的身體太不正常,她要出去,她要去呼救。
剛剛挪動了幾步,包房門又被打開,黑壓壓的進來了好幾個彪形大漢。
殘存的意識告訴她,她遭到了危險,頓時間,一股強大的恐懼感侵襲了全身,汪小雨使盡全力,大聲嬌斥他們:“你……你們幹什麼?!”
那三個彪形大漢,根本不把她蚊子叫的斥問當回事,左右一個,架起她的兩條臂膀,然後,迅速撤離小包房。
“喂!你們想幹什麼?”汪小雨想掙、想踹、想跑,但她卻力不從心,渾身劇烈顫抖,連手臂都擡不起來了。
“救命啊!”於是,她使勁全力聲嘶力竭地呼喊救命,還以爲她的聲音很大,別人都可聽得見。她哪裡知道,她嘶啞的呼救聲,小得像蚊子在嗡,聽似像呻吟。
左右兩個大漢,架着她的胳膊,行色匆匆直奔走廊盡頭的電梯間,而另一位,則緊跟其後,爲他們斷路。
在走廊上,行色匆忙的幾個人被兩個服務生看到了,其中,有個膽大的服務生,充滿疑惑地大聲喝問了一句:“哎,你們這是幹什麼?”
“哦哦,是我們家小姐喝醉酒了,我們帶她回家呢。”斷後的那位,連忙陪着笑臉說,“我們是她的保鏢,剛纔我們一直守在門口,你沒有看見嗎?”
女孩子的臉紅撲撲的,一副醉態還瞧了他兩眼。那服務生微張着嘴,便不再說什麼了,因爲,他的確看到他們,好像是守候在門口。
狐疑雖沒完全打消,服務生還是閃過身子,讓他們走了過去。
“倩倩……倩倩……”汪小雨此時的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不清了,但她潛意識裡,卻在盼望有人來救她。
於是,嘴裡喃喃叨唸着倩倩,希望倩倩來救她。念着念着,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死……死太監,快救……我,柏寒,快來救我……”
是啊,在她心目中,死太監是霸道的,是強大的,是無所不能的。再加上平時及晚宴上的表現,讓她潛意識裡覺得,他,就是她的保護神!
這些,她雖沒有體會到,但潛意識,卻早一步這麼認爲了。所以後來,鄴柏寒救下她的時候,被他緊摟在懷裡的小可人,嘴裡還在喃喃地呼救:“死太監,快救……我,柏寒,快來救我……”
那時刻,他是何等感動啊。
掛斷汪小雨的電話,鄴柏寒含笑癡坐了一會兒,便起身,拿了車鑰匙匆匆下了樓。
大約四十分鐘後,那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駛進了麗都的停車場。鄴柏寒泊好車,摸黑坐着,手機在他掌中翻來翻去的把玩着。
最終,手機被收起。明天就開學了,讓她痛痛快快玩一會兒再聯繫吧。
推門下車,黑亮的眸子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後按了下小車搖控,打算繞到正門去。這兒,僅一個側門供取車的少數客人出入,那丫頭應該會從大門離開。
結果,他剛一邁開腿,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擁着一個女人從側門內閃出來,緊接着,三個彪形壯漢跟隨其後,也閃了出來。
黃世傑?鄴柏寒怔了一下,便勾勾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那女人在他身體另一側,被他擋着,加上光線朦朧,且相隔甚遠,鄴柏寒根本看不清。從情形上看,那女人不是醉酒了,就是倆人太親密,兩具身子緊貼着,似乎還在玩親親。
黃世傑有個影視公司,像和女星玩親親的行徑,經常被娛記們拍到,所以,鄴柏寒絲毫沒有懷疑。
他停止前行的腳步,打算頓一頓,等他們離開之後,自己再過去。
緊跟其後的手下,立馬散了兩個,沒有多大一會兒,藍色寶馬及一輛黑色的豐田車,相斷駛了上去。
“寶貝,走囉。”黃世傑一副貪婪的樣子,邊說邊在汪小雨脣上猛親了一口,然後鬆開摟抱她的手臂,將她往小車內塞。
“救命……”此時的汪小雨,雙眼狂亂臉頰豔紅,早已喪失反抗能力的她,任其擺佈地被塞進了後車坐。
正是這麼一塞,汪小雨露出的臉,剛好讓鄴柏寒瞧了個正着。“小雨!”他毛孔一緊,狂嘯一聲,猛撲了上去。
黃世傑一看猛撲而來的人,大聲催促手下:“快,快走!”
伴着他焦急的催促,兩輛小車一前一後,瘋狂駛向停車場的出口。
鄴柏寒知道,就算自己趕上去已來不及了,於是他又發了瘋似的往回,之後,一道銀光閃過,轉眼間便衝出了停車場。
等阿斯頓馬丁駛出,黃世傑那兩輛車也逃得沒了蹤影,鄴柏寒幾乎要瘋狂了,朝着他們逃離的方向,一味猛踩油門。
冷靜,冷靜!剛去美國的那幾年,他該經歷過多少生與死,可從來沒有這樣有失冷靜,鄴柏寒猛吸幾口長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頭腦一冷靜,思維便活躍起來。他拿出手機,給宋開陽撥了過去。爲調查黃萬青,宋開陽在黃家父子的小車上,早就偷偷安裝了定位跟蹤器。
宋開陽接到電話,趕緊協助他,報出黃世傑目前的方位,並且提出要驅車追趕過來,但他的請求,被鄴柏寒謝絕了。
調查黃萬青,宋開陽是暗中在進行,除來的那一天,宋開陽跟他見過一面之外,倆人只是電話聯繫,從未再見過面了。鄴柏寒怕他曝光,引起了黃萬青的警覺,再說宋開陽目前處的位置,只怕趕過來也毫無作用。
掛斷宋開陽的電話,鄴柏寒便給鄭剛打電話,要他趕緊追趕過來。就那三個手下,他一人絕對應付得來,但小雨在他們手中,他怕延誤時間,而慘遭魔手。
按照宋開陽的指引,鄴柏寒一路緊追,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他就不急着靠近了。他的車子太惹眼,萬一被發現,肯定會給營救造成難度。
在離黃家別墅不遠的地方,他瞧見了一輛的士車,於是他改乘的士車,飛速向他們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