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雨的俏臉嫣紅,呼吸也很急促,她的芳心被他激情的吮吻擾得大亂,雙手無措垂着,想抱卻不敢,想推卻又不捨。
是的,她喜歡,喜歡他的吮吻,喜歡他的觸摸,所以她才貪貪的,沒有將他推離。
可是,她又不敢沉淪,因爲她沉淪不起,她還要等着欣豪回來。
唉,如果他能夠做她的哥哥,該多好啊。
當鄴柏寒的手,探入她衣內的那一瞬間,汪小雨不禁低嘆着,出了一聲輕喚:“哥哥。”
哥哥?鄴柏寒一怔,在晚宴上她昏厥醒來時,似乎也是這樣在輕喚,只是此刻,他哪有心思探究這些,手臂一緊,脣再次情急的俯下。
“哥哥,我想起來以前的事了。”
汪小雨冷靜的聲音,令鄴柏寒的動作急促停頓了,他眼神錯愕,將一臉平靜的可人兒望着。
是啊,他早該現,今天的她,的確很反常,以往的親吻就算是被他強逼,但在他溫柔或者充滿激情的吮吻下,她也會情不自禁的迴應他,那怕就一個細細的低吟。
可今天,她卻靜得出奇,呼吸、表情,都是那麼的平靜。
“哥哥?你剛纔在喊我哥哥?”說實話,對這個稱呼,鄴柏寒極不喜歡。
聲音低低的,汪小雨重複了一次:“我……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什麼事?”詢問她的時候,他腦中在努力搜尋,不知她指的是哪一件事。
“剛纔在晚宴上,我想起……想起表姐縱……縱火的事了。”現在提及這事,等於往他傷疤上捅一刀,但爲了寧寧,她不得不這樣。
汪小雨的話,何止是一瓢冷水,猶如傾盆而倒的冰水,頃刻間,鄴柏寒從裡到外,涼了個透徹。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凝重,很嚇人,緊攬她的手臂僵硬硬的,像鐵塊。她的話,澆滅的不僅僅是流竄他體內的慾火,且,還捅到了他的痛處。
“對不起!”汪小雨悄聲道了句歉,臉上寫滿了心疼及歉意。
當年,他的痛她親眼目睹,雖然年齡小,不能夠完全體會,但他抱着母親慘痛呼喚時的那份傷心與恐懼,她還是能夠感受得到。
鄴柏寒陰沉着臉,好半晌都一言不,過了良久,他長嘆一口氣,伸手在她充滿歉意的小臉上觸了觸,然後低啞的嗓音說了句:“用不着你道歉。”
“可她是我的表姐。”
“是她該死,跟你無關。”
一個五歲的孩子,看到充滿血腥的那一幕,所受到的驚駭及帶給她的傷害可想而知,所以,她選擇了失去那段記憶。
倘若不是他的小妻子,他的母親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可現在,她卻反過來爲她表姐的行爲道歉。鄴柏寒心裡暖暖的,也感動。
“這事過去了,今後不要再提及,也不要跟媽說。”
汪小雨點點頭。跟他一樣,她心裡也挺感動。還以爲他會脾氣,泄泄他心頭的仇恨,結果,他不但沒有,還輕言細語勸解她。
現在,她跟他提寧寧,他應該也不會脾氣?
正待開口,鄴柏寒卻突然冒出了一句霸道的話:“還有,今後不準喊我哥哥!”
汪小雨張着嘴,有點沒有會過味來。
“喊老公,柏寒都行,就不準喊哥哥。”
汪小雨的臉一下漲得通紅,一副羞澀難堪的窘態,不知道說什麼了。
喊他老公、柏寒,不如讓她死掉算了,不過,她也沒有打算喊他哥哥。喊了這麼久的太監、人渣,她早就順溜了。
衝他羞赧地笑了笑,既沒答應,也沒有反對。好在,鄴柏寒沒有再追討,彎下腰,把牀上的資料拿了起來。
汪小雨一看他要走,就趕緊出聲說道:“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說。”
鄴柏寒眉頭微挑着,等她着開口。
想想容易,真要開口說,汪小雨感覺好艱澀。唉,罵就罵,爲了寧寧,她豁出去了。
“今天我在孃家,碰上寧寧了,她……她很想見見你。”
鄴柏寒陰沉的臉本來已經放晴了,這下,又回到了數九寒冬。他陰陰地把她看着,半天沒有出聲。哼,給點顏料,她還開起染行來了。
“呵呵,不管怎樣說,她是你妹妹對不?”她的笑,真是獻媚啊,連討好的聲音,汪小雨都感覺不是她的。
見他陰沉着臉不吭聲,她壯着膽子,繼續遊說:“寧寧告訴我說,她很喜歡你,她還要我轉告你,說她跟媽媽不一樣,還說你小時候的故事,她爸爸給她講了很多,她都很喜……”
“你給我閉嘴!”鄴柏寒終於忍耐不住,爆了。鄴顯政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仇敵,正是受他的指使,妍麗纔對他媽媽下毒手。
兇吼一句,便瞪起眼睛,惱怒十足地質問她:“你當你是誰?憑什麼來管我的事?”
我是你妻子!這話,汪小雨險些被他激得脫口喊出。
汪小雨被他激的臉紅脖子粗,嘴脣囁囁嚅嚅幾下,才氣呼呼回敬過去:“我……我就是我,我就看不慣你六親不認!”
他父親下葬那天,還居然跟我相親,真是無情無義!含着幾絲鄙夷,她橫了他一眼,心頭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哼,你沒把我當回事,我還沒有把你當一回事呢,等欣豪一回來,我就閃人。
其實,鄴柏寒是惱她多管閒事,說出之後,他也覺得有點過火。於是,他陰沉的面色緩了緩,降低聲調對她說道:“我跟她之間的仇恨,你親眼所見,所以,請你今後不要多事。”
“她是她,寧寧是寧寧,這是兩碼子事。”
“可是,她是他倆的女兒!”他恨恨的,咬着牙說。
“沒錯,是他倆的女兒,可你也別忘了,她還是你的親生妹妹!”
“那又怎麼樣?長大了跟她媽一樣,也是騷貨一個!”鄴柏寒都快被她氣瘋了,口不擇言拋下一句,隨即轉過身,打算閃人。可惡的女人,多事又固執!
“喂,你太過份了!”汪小雨氣得哇哇叫嚷起來,蹭蹭蹭的,一下子就竄到了他的前面:“虧你還是警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誰告訴你我是警察來着?”
“你!就在剛纔。”
“那你說說,你哪隻耳朵聽見的?左耳,還是右耳?”
是啊,他的確沒有說,只是笑了笑。汪小雨一時語塞,鼓起腮幫,朝他不服氣地哼了下。然後,耐住性子又來做他的工作:“其實寧寧挺可憐的,貪上這種媽……”
“你還有完沒完?”
一聲暴吼,將她聲音打斷,鄴柏寒氣急敗壞,猛地把她往旁邊一掀:“我警告你,今後你若再敢提起,遭殃的不光是你,還有她倆!”
吼完,門一摔,走了。
死太監!汪小雨氣哼哼瞪住他的背影,咒罵一聲,那副氣極的眼神,恨不能將他的背影瞪出兩個大窟窿來。
那一夜,鄴柏寒沒有回房間睡覺,而且後來的幾晚,他都是睡在對面的客房裡。
就這樣,春節在倆人並不融洽的氣氛中,悄無聲息過去了。
節後上班的 第 083 章 團,連老大布森,也沒有能逃脫警方的逮捕。
但是,交易中的那批貨,卻莫名其妙不知道去向。
“嗯,確信!”宋開陽的表情,非常肯定。他跟鄴柏寒一樣,也有些小小的興奮,爲了這批貨,他追蹤了兩年多,現在總算有眉目了。
他接着說:“不過,黃萬青將這批貨藏在什麼地方,我們還不知道,他會通過什麼渠道運到中國來,我們也不清楚,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摸清楚這些。”
“需要人手嗎?”
“不用,總部已經給我派了兩個人,人手過多,反而容易暴露。”
“嗯,如需要幫忙,隨時找我。”這批貨,黃萬青居然讓它沉寂了三年多,可見,他是多麼的狡猾、穩妥。
“哈哈,那是自然。”
正事一談完,宋開陽的表情,立馬恢復到他一貫的玩世不恭。他嘻笑着撞了撞鄴柏寒的胳膊:“嗨,怎麼樣,那黃毛小丫頭,還讓你滿意?”
宋開陽的笑,充滿邪氣,鄴柏寒一看就知道他問話裡的含意。於是,一臉漠然把他瞟了瞟,雙脣緊閉,不接他的茬。
宋開陽故意大驚小怪地張大了嘴:“啊,不會還沒有開苞?”
“你……”鄴柏寒怒視他一眼,然後雙脣閉着,繼續裝死。這死小子鬼得很,沒準真是知道了些什麼。
“哈哈哈,瞧你慾求不滿的小樣,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說着,宋開陽出了一陣開懷的大笑。
鄴柏寒婚禮的時候,他無法從美國趕來,有些事,是聽吳欣怡說的。
當然,剛纔的話全部是玩笑話,身邊躺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嬌妻,豈有不吃的道理,這死小子又不是柳下惠,退一萬步,就算是柳下惠,他也要吃,因爲懷抱的是貌美嬌嫩的老婆,而不是別的動不得的女人。
撩撥了半天,見他不搭理,宋開陽便拿話激他:“喂,你如果沒有興趣下手,我可要動手了喲,哈哈哈,我對她垂涎好久了。”
明知宋開陽是玩笑話,可鄴柏寒受不了啦。“臭小子,你敢!”嘴裡吼叫着,猛地將宋開陽撲倒在沙上,惱怒的,還用手去掐他的脖子。哼,小雨是他的妻子,玩笑話也不允許!
見成功將鄴柏寒激怒,宋開陽在他身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汪小雨心中惶惶的,帶着鄴寧來到了鄴氏大夏。
她先在一樓看了下示意圖,然後牽着寧寧,走向電梯間。
“小表姨,我好激動啊,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鄴寧邊說,邊滿臉孩子氣地拉起小表姨的手,就往她的胸口上按。
汪小雨撲嗤一笑,就着寧寧抓自己的手,也要她摸:“你摸摸看,小表姨的心也跳得好快。”
“咯咯咯,你比我的還跳得快呢。”鄴寧嬌笑起來,覺得小表姨還不如她沉着。
“但我不是激動,是緊張的。”
“爲什麼?怕挨哥哥的罵嗎?”
“不是,是擔心你哥哥兇你。”臨到門前,這種感覺更甚了,於是,她又給寧寧打了一次預防針:“要是哥哥兇你,寧寧要堅強,可不能哭喲。”
“嗯嗯,我保證不哭,你放心好了。”寧寧說罷,朝汪小雨露出一個好燦爛的笑,想讓她的小表姨放心。
八歲的孩子,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在第一次見到鄴柏寒時,鄴寧就看出哥哥對她充滿敵意,在汪小雨的一再強調下,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話的功夫,倆人來到了二十八層,此時正是午休時間,到處靜悄悄的。
總裁辦公室很好找,出了電梯就能夠看見,汪小雨遠遠就瞧見了,而且還瞧見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
非常默契的,兩雙清澈的黑眸透着緊張,相互凝視了一下對方,然後小手緊握,徑直走往敞開的總裁辦公室。
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卻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一個秘書模樣的小姐,將她倆擋住了。
秘書姓俞,二十多歲,她本在旁邊的辦公室跟同事閒聊,突然瞧見一個高中生帶着一個小姑娘大喇喇直闖總裁室,便急忙奔出來,張開手臂把倆人擋在了門口。
“哎哎,我說你倆找誰呀?”俞秘書的態度,自然不會客氣了。
汪小雨一怔:“我……我找你們總裁。”
“請問預約沒有?”
“沒有。”
“那抱歉,你們請回。”板着臉說完,俞秘書伸手來趕人。
汪小雨有些不甘,想將情況說明,同時,她伸長脖子朝裡瞄了一眼,沒曾想,卻瞧見陳助理坐在裡面,於是,滿臉欣喜地喊了聲,便低頭交待鄴寧:“寧寧,你在這兒等着,小表姨先進去看看。”
話音一落,汪小雨就想往裡鑽,俞秘書見她認識陳助理,哪裡還敢再阻擋,閃開身子讓她進去了。
陳助理滿眼驚詫,急忙離開卡坐迎上來:“少夫人,你……”
“我找他有點事。”汪小雨腳下未停,衝陳助理羞澀地笑了笑,快行幾步,一把將虛掩的門推開了。
陳助理就算想阻止,已來不及了。
室內的倆人,正在沙上“肉博”,聽到門的撞擊聲,倆人不約而同扭過頭,嘻笑聲,戛然停了。
寬大的豪華沙,在總裁辦公室的右側,臨牆擺放着,很顯眼。汪小雨推開門,一眼就瞧見了沙上抱作一團的倆人。
只覺得“嗡”的一下,汪小雨渾身的血液全部涌到了頭上,在這熱血的充漲下,她傻了,懵了,一切都不知道了。
覺倆人在看她,汪小雨慌了,想逃,可是她的腳像是被釘子釘住了,怎麼也邁不開。於是,她小嘴張開,一副傻不拉嘰的窘迫樣,將膠合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傻望着。
只見死太監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兩隻髒手,還將那男人的脖子環圈着,領帶鬆鬆垮垮,似乎,襯衫釦子也解開了一半。
而他身下的那個男人,俊美得比女人還要好看,雙手搭在死太監的肩上,那妖孽股的臉頰,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狂親激吮,紅得嬌豔、紅得醉人。
天吶,他倆在……
汪小雨馬上想到,死太監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腿腳相纏、身體膠合,胸脯還跟他倆一樣,伴着粗喘一起一伏的。
毫無預警,她的胸口涌出一股酸水,汪小雨難受地蹙起眉,擡起手,將嘴巴捂上了。
興許是想到自己曾跟這同性戀的死太監親吻過,也興許是因爲吃醋,反正,她心裡的酸水直往上冒,想吐了。
這時候,沙上的倆人爬坐起來,鄴柏寒略顯窘態,黑眸透着幾絲驚喜,朝她瞧了兩眼,隨後緊緊脖子上的領帶,走了過去。
今天早上,是他開車把她送回的孃家,在途中,倆人還破天荒地講了話,而且聊得還很愉快。因爲這,他整個上午,都有些魂不守舍,老是想着她說笑時的俏皮小樣。
見死太監朝自己走來,汪小雨一陣慌亂:“你們……你們繼續……”
聲音抖抖的,說罷,眼神複雜快瞟了一眼坐在沙上邪笑的那個男人,然後,一臉狼狽逃出門去。
鄴柏寒很是錯愕,將凌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便快步跟了出去。
鄴寧站在門口,正眼巴巴盼望着,汪小雨一出現,她就歡叫起來:“小表姨……”
“快走!”汪小雨拉起寧寧,逃命似的,朝電梯狂奔而去。
我呸呸呸!死太監的,噁心!噁心!噁心死了!
汪小雨那聲快走,又急又陡,且臉色也很嚇人,寧寧嚇住了,既不敢問,也不敢回頭,緊跟她的小表姨,快快“逃亡”。
鄴柏寒匆忙追出來,當看到倆人逃跑的背影,他的臉,一下子被霜凍住了,黑眸冒着火光,氣哼哼朝倆人消失方向,狠瞪着。
可惡的,早應該猜測到,這蠢丫頭尋來絕對沒好事,可他剛剛還在犯傻,還以爲她跑來,是想延續早上的快樂呢。
等電梯門一關上,鄴寧驚魂未定仰起臉,喘着嬌氣,出一連串的詢問:“小表姨,你看到什麼了?我哥哥呢?他在不在?”
“他們……他們在……在開會。”
媽呀,嚇死我了,還以爲小表姨看見妖魔鬼怪了呢。
鄴寧拍着胸口,呼呼連吐幾口氣,緊接着,電梯內就響起了她銀鈴般清脆的嬌笑:“咯……小表姨挨哥哥罵嘞。”
鄴寧的笑,調皮而又帶點小小的幸災樂禍,模樣兒可愛極了。汪小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連答話的心情都沒有。
他是同性戀,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但是在親眼所見之後,心頭卻是那般不舒服,心酸想吐不說,胸口還堵得慌,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渾身疲軟無力,失落極了。
想想他把那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情景,她就氣。前段時間,他還將她壓在牀上,對她又是親又是摸,還……還吻了她的前胸。
可是今天,他又跟那個男人這樣,他就不覺得噁心嗎?
哼,你不覺得噁心,我還覺得呢。今後,再也不讓你這死太監親我摸我了,就是再喜歡他親,我也不讓!死太監的,噁心!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他親吻她、揉摸她的時候,他明明很喜歡,很激動,喘着粗氣,身子也在顫。特別是觸上她乳房的那一剎那,他身體震顫的特別厲害,還跟她一起哼哼了。
是的,他哼哼了,悶悶的聲音像在嘆息,感覺很激動很愉悅。可是,這死太監的,爲什麼還跟男人這樣呢?既然他喜歡男人,就不應該親我摸我呀?
汪小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心中憤然,乾脆不想了。反正,今後堅決不讓他的髒嘴,再親吻她了。
雖然不再想了,但那股濃濃的失落感,卻劃不開,也驅散不了,久駐在心頭,令她沮喪壓抑……
妍麗從美容會所出來,天已經全部黑盡。泡了個香薰澡,渾身舒坦且充滿愜意,隨着她的走動,那股包裹她的淡淡幽香,便會隨風飄灑,不知道迷惑了多少路人。
泡澡的時候,詩詩打電話告訴她說,小雨的確帶寧寧去見鄴柏寒了,不過,沒有見着。
但,不管見着沒見着,這件事險些把她氣瘋了,如果不是急着跟黃萬青幽會,她肯定會衝殺過去,將這死丫頭碎屍萬段。
這死丫頭,從小就令她討厭,現在,竟敢公然跟她作對,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哼,這筆賬先記上,等幽會完了,再去找那死丫頭算。
美容會所離幽會的那家酒店不遠,妍麗沒有開車,心懷激盪匆匆走了過去。
僅用了幾分鐘,妍麗就到了那家酒店。黃萬青還沒有來,她費了一番口舌,才令服務員相信,她就是黃萬青所說的那位貴賓。
酒店不大,但房間內的豪華設施,絲毫不輸給一流的賓館飯店。
在柳城,她和黃萬青都屬於企業界的名人,如果他倆去一流的酒店開房,沒準一個不留神,就被某些小報的記者給瞄上了。
所以,像偷歡這種事,最好不要去頂級的一流酒店,這種既幽靜,又舒適的二流酒店,纔是偷情尋歡的最佳選擇。
暖色調的房間,溫馨而又浪漫,妍麗瞧在眼裡,滿意極了。怕黃萬青提前來了,她不敢耽擱,放下提包,就開始着手準備。
拿出催情劑,猶豫片刻,還是噴灑了。黃萬青剛過五十,身強力壯的,其實不用這東西,也應該能夠把她治的舒舒服服。
她噴灑,主要是助興,提升黃萬青愉悅的程度,她要讓他像鄴顯政那樣,一沾上她的身子,便再也離不開她了。
對着鏡子,她換上了那件黑色的情趣睡衣,這件睡衣,透明度極佳,峰尖上的粉紅清晰可見。瞧着鏡中若隱若現的妙曼胴體,妍麗抿着紅脣,極其嫵媚地笑了。
別看她三十五歲了,又生養過孩子,但她的身子照樣水靈白嫩,乳堅挺高聳,腰細似水蛇,她深知,身體就是她的本錢,所以不管有多麼忙,健身房、美容院,她每週都必去。
最後,她把那件t字型的小褲褲套上,對着鏡子前前後後欣賞一番,纔回到牀上,然後,邊看電視,邊等着黃萬青的到來。
誰知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妍麗心身焦渴,惱火透了,但她咬着牙,硬是沒有打電話催問。女人,對沒有完全稱俘的男人,還是矜持一點纔好,特別是她這種情況,就更不能讓他看輕。
倘若他不來,她就獨守一晚,假若他遲遲趕來了,她就裝出一副柔弱委屈的可憐樣,讓他憐愛死。
大約十點多鐘,黃萬青風急火燎趕了來。
“哎喲,我的心肝,小寶貝喲!”嘴裡情急地叫喚着,顧不上關門,黃萬青猛地一把,就將妍麗扯進了懷裡。
隨即,俯下頭,焦渴萬分的脣,就想往妍麗的紅脣上貼。
苦等了這麼久,妍麗自然有些不悅,嘟起小嘴,躲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家裡有點事,耽誤了。”黃萬青見狀,連連向她賠不是。換作他等這麼久,肯定也會惱火心煩。
“嗚……我就知道,你只顧着跟老婆團圓去了。”嬌滴滴的哭音滿含怨氣,她本不想這樣,可他連個電話也沒有,實在憋屈不過。
之後,擡起淚汪汪的媚眼,充滿嬌嗔地:“那你還來幹什麼嘛,你都跟她……”
妍麗的話,醋勁十足,而她梨花帶雨的嬌俏模樣,又是那麼的惹人憐愛。黃萬青對她迷戀那麼久,現今這副可人的樣兒,他怎麼受得了?
於是,箍住纖腰猛地一撞,就將妍麗頂在了玄關處的牆壁上。
“小心肝,我可是一個多月沒挨女人啊!”這句情急的解釋,也是真的,在美國的這段時間,他是在玩命,哪裡還有心思想女人,就是想,也是想她這個勾他魂的小妖精。
話音一落,不管三七二十一,灼脣一俯,便將她的小嘴封了個嚴嚴實實。
在他眼裡,懷中的女人是那麼的與衆不同,簡直就是一個尤物,一個讓他又憐又愛,想不顧一切瘋狂佔有的尤物。
儘管她三十多了,但她那張絕美的臉,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她迷人的小樣兒,永遠保持在初見時,像天使,那麼甜美,那麼純淨。
是的,就外表來看,她像天使,她的媚與騷,是在骨子裡。也許正是這樣,才令他窺欲了十年,迷戀了十年,但鄴顯政的勢力太強大,他也就只有暗自迷戀的份兒。
鄴顯政死後沒有幾天,他就迫不及待下手了。好在,這可人兒很聰明,半推半就,在桑拿房從了他。
桑拿房那一次,急促短暫,不但沒有解他十年的窺欲之渴,反而令他的渴望愈演愈烈。在美國這段時間,他像着了魔似的,只要空閒下來,情不自禁就會想她妖嬈白嫩的身子。
此刻,相隔一個多月後再相見,他能不情急,能不瘋狂嗎?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還在躲閃,黃萬青有些急了,按住她的後腦勺,使她的脣,無法躲避他的吮吻,他的手也開始在她的身子上動作。
妍麗驚呼一聲,手臂往他頸脖上一繞,就與他親吻起來。
其實,剛纔的眼淚,是她裝的,她的躲閃,也只是做做樣子,她苦等了兩個多小時之久,身心的焦渴可想而知。
跟黃萬青一樣,她也是桑拿房偷歡之後,就再沒有接觸過男人,她不接觸男人,不是說她不想,是她聰明。
黃萬青跟鄴顯政是一路貨色,都屬於強勢的男人,如果想要他死心塌地幫她奪回鄴氏,就必須潔身自愛,哪怕想得要死,也不能沾惹其他男人。不然,他就會看輕你,會像玩弄妓女一樣的,將你玩弄。
只是這樣就苦了她,她三十多點,身體正常,夜深人靜時,豈有不渴望男人的?
天知道,她是多麼飢渴,多麼盼望男人的愛撫啊。
就這樣,他倆就像乾柴遇上了烈火,抱在一起沒有親吻幾下,這把火就燒到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