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拉着豔豔出了那個海洋之間以後,因爲實在氣不過。居然誤打誤撞,不小心進了騎士之間。一進去才發現地方不對。周圍滿是穿着盔甲的騎士。
這一嚇變把她們嚇的夠嗆。不知道是不小心撞到了,還是本來就有機關。等到豔豔和婷婷看着的時候,那些騎士手裡的長槍,居然齊刷刷的指向她們。
那些騎士像是有生命一樣,押解着她們,進了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期間只要她們有一點點的不配合,那些長槍便會毫不留情的扎進她們細緻的皮膚裡。
捱了幾下槍扎以後,她們不響了。畢竟背後黑手還沒解決,死在小混混手下,實在是相當無聊的一件事呢。
她們沒有想到,這裡面的房間居然別有洞天。裡面還附帶一個小房間。騎士派了兩個代表和她們一起進去。其它的照舊回到外面的大房間裡擺出原先的姿勢。看不出有動過的痕跡。
黃冉盡力擺脫了那個女鬼以後,衝出了房間。他知道,只要一離開房間,那個女鬼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所以一到外面就開始喘氣。然後努力找尋那兩個女生的身影。
此刻的黃冉,自是不知道,那兩個小妮子早已見到了幕後黑手。而那個房間因爲隱藏在騎士之間,一個暗門內,所以當然找不到她們,黃冉也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那個小房間,裡面只有一幅很大的油畫。上面有個相當英俊的男子。但很奇怪的是,那男子只有半張臉,另一半是惡魔的形象。一般不會有多少人拿自己和惡魔做陪襯吧?
整個房間不大,但是整潔的很。裡面有個文案桌,一把沙發椅。以及一個大櫃子。椅子上坐着一個看不出臉的人,因爲他身上蓋了一層密不透風,黑色的厚布。
而且那布厚到蓋在身上,豔豔和婷婷絲毫看不出背後那人的大致輪廓,自然也就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兩個騎士逼迫豔豔和婷婷跪了下來。兩手背在身後,腦袋下垂,不得違反。不然稍稍做不到一點,就是被槍戳。她們可着實不想再受這種皮肉之苦了。
椅子上的人,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很假,像是身上佩帶了一個麥克風一樣。聲音從身體裡發出,而不是從嘴裡。聽上去還有一種類似於電波那種慈慈拉拉的感覺。
那種聽多了很扎耳朵,有種特別想讓人掏耳屎的衝動。可豔豔和婷婷只要稍稍一想動,身後的槍便會毫不留情的紮下來。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而且傳出來的聲音也是相當匪夷所思,大致意思是說,歡迎她們進入這個藝術樓。她們可以自行參觀,保證這裡的展覽品會使她們滿意。如果她們有需要,他甚至還可以專門爲她們製作藝術品。當然是收取等價的物品的。
豔豔和婷婷自然不會做這麼無聊的行爲,更加不會去用所謂的等價物品交換,反正她們也拿不出來。她們不奢望自己的家像個城堡或是花園別墅,但最起碼求個溫馨可人。
不求自己的收藏價值連城,只要可以配的上房子的裝修即可。所以他們對這些另類藝術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更別提什麼別的了。
這點居然相當打擊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他猛一下站起來,惡狠狠的指責她們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爲什麼也要這麼對我。你們不知道,我有多熱愛藝術嗎?不知道我在藝術領域的造詣有多高嗎?”
“算了,我們也不打算要什麼你的藝術品,要不你還是說吧,怎麼才肯放我們走。”豔豔斬釘截鐵的說。任憑後面的槍再任何堅硬的頂着自己的脖子,她也不管了。
豔豔的骨子裡,本就透着這麼一股狠勁。不會因爲敵人強她就弱。她可是遇強則強的人啊。婷婷這時候早已冷靜多了,願意聽豔豔的。豔豔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她和黃冉以前也時常是躲避在豔豔和張俊的庇佑之下的呢。
那個人從椅子上刷一下站起來,嘴裡恨恨的說:“行啊,你們這麼要骨氣也可以。我們換個辦法。你們之間留下一個人當我的新娘,我就放你們走,如何?”
這次連婷婷都不樂意了,說:“你想的美,我寧願嫁個蟑螂老鼠,也不要嫁給你這種垃圾。”話一出口。那人似乎早已猜到了。大手一拍桌子,把桌子都差點給震破了。
“既然你們這麼不識相,就別怪我給臉不要臉了啊。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要的。休怪我無情。”說完,那人慢慢走到她們跟前。
身上的布給扯了下來,掉在地上。他們這纔看到,這個人和牆上掛着的油畫裡的人物一樣。一半是英俊不凡的翩翩少年,一半是長滿肉瘤,不斷往下滴膿水的惡魔形象。
她們還來不及掙扎,就被那人用兩隻手,蓋在天靈蓋上。兩個人暈了過去,雙雙倒在了地上。
迷濛中,發現周身一片陰暗。四周靜悄悄的。但又悶熱的很。霧氣繚繞之下,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給打溼了。渾身熱的難受。
豔豔和婷婷對視一眼,發現四周圍景象已經全部變換了。成了一個很大的爐子。她們兩個就站在爐子邊上。爐子裡似乎什麼東西正在煮,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遠處有人來了,她們兩個本想躲,卻發現自己壓根動不了。只得呆呆的看着遠處前來的那個人。
那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模樣,是個男人。樣子還算比較時髦,人也長的挺帥氣。但不知道爲什麼,臉上一副陰險的表情,令人看了相當不舒服。
那人身上還揹着一個人,看上去背的那人似乎很沉重的樣子,男人背的很吃力。終於,來到爐子邊上,他把身上背的那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那人似乎不僅沉重,手腳都開始僵硬了。瞳孔放大,明顯是一具死了沒有超過四十八個小時的一具屍體。豔豔和婷婷覺得奇怪,這又不是湘西,難道也需要背屍嗎?
那人似乎很熟練的把屍體扭成一個固定的姿勢,然後放在一個籃子裡,升動機器上的鎖鏈,那籃子居然直接落到了煮沸的爐子裡。只見不一會兒。籃子被重新拉了起來。
那人把籃子裡的屍體送進另一個籃子,然後推進了一個大冰窖。婷婷和豔豔看傻了。那人在幹什麼啊?居然拿屍體做蠟像?心裡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人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詭異藝術館館長?那人只見他不懷好意的向豔豔和婷婷走來。她們心想壞了,自己這下肯定出不去了。於是只要內心不斷祈禱,加咒罵這個惡魔不得好死。除此以外,她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待到那屍體冷卻成功,重新被推出來的時候,已經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壓根看不出本來的樣貌了。館長很熟練的開始爲那具蠟像進行適當的包裝。
重新打磨臉形,擦上顏料,戴上假髮套。換件衣服,該戴首飾的地方也絕對不小氣。等到全部都包裝好了,表面的蠟也被好好打磨過了以後,館長把他放進了櫥窗。
豔豔和婷婷不禁心裡打了個冷顫,莫非這裡的所有蠟像都是屍體做的?那別的呢?
她們看到那館長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又拖來一具女屍。女屍的身體有點開始腐爛了,發出陣陣惡臭,但那館長似乎並不在意。他好像早已習慣了這些事情。
婷婷和豔豔自然知道這個館長肯定會也把這具女屍做成一個全新的蠟像。只是令她們沒有想到的是,館長除了對做蠟像很感興趣以外,居然對死去的女人也感興趣。
而且這興趣居然和他的癖好一樣,也是另類,噁心,比較不被大衆所接受的。這興趣居然就是,那個館長喜歡和好看的女屍發生關係。隨着他的行爲,地上不斷被壓出很多的膿水以及屍液,嚇的大家心裡一驚一乍的。
等到館長享受好了,那個屍體就被他丟進了爐子裡,做成蠟像以後,壓根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外加本來屍臭連連的,被裹上一層蠟的外衣之後,居然還帶着一點蠟香。
難怪以前的人殺人以後喜歡把水泥或是別的什麼澆灌在屍體身上,不是沒有道理。就是因爲可以掩蓋住屍體的屍臭味道啊。這點是多麼恐怖可怕的行爲。
再裝飾一番之後,和以前的屍體絕對大相徑庭。真的看不出來是同一個人。
重新裝進櫥窗,豔豔和婷婷已經可以預感到自己的未來,說不定自己的生命將在這裡畫上句點,到此就結束了。想到這裡便忍不住唉聲嘆氣了一下。
這種做法有點類似於現在社會很多吃的東西似的。把不好的吃的稍微改良一下,加點香精和防腐劑,然後再上點色素,看上去就和美食差不多了。銷售給不知情的顧客。大家還不以爲然,覺得好吃的很。疏不知,吃下的是多垃圾,多不好,甚至可能會致命的東西啊。
不是有很多什麼瘦肉精豬肉,熒光蘑菇,發黴的真空包裝糉子,以及一些含有大量防腐劑和細菌的蛋糕或是打了膨大劑的西瓜和草莓,一切的一切,都是多麼坑人啊。甚至爲了顏色好看,還把桃子或是荔枝,放在福爾馬林裡面浸泡。
最可惡的還有轉基因食品,上太空轉悠一圈,大家還以爲好玩。其實基因變了以後,不知道有多危害健康呢。只能忽悠老百姓,真正種植的專家自己是不吃那些垃圾食品的。
她們只祈禱,自己的命運不要像那具女屍一樣,在被做成蠟像以前,先要遭受不必要的蹂躪纔是。想到這裡就全身汗毛豎立起來,難受的很。
但事情的變化要遠超過她們的意料。那個館長還沒有對她們下手,她們的身邊環境就又變回了那個館長的辦公室。只是她們也不知道爲什麼,身邊居然只剩下了她們兩個。館長和騎士都不見了。
她們帶着驚恐的心情,回到房間裡,就看到騎士還是那些騎士,周圍一切似乎都不像變化過一樣。這使她們不禁懷疑起自己所遇到的究竟是不是幻覺?
只是在她們走之前,兩個人都隱約聽到館長對她們說了一句很狂妄的話。那就是:“我給你們最後兩個小時時間,出的去你們就自由了。出不去就待在這做我的展覽品吧。我隨時歡迎你們,我親愛的。”
豔豔和婷婷心裡清楚,兩個小時絕對是一個警告,但也不失爲一個機會。只要出的去,自己就自由了。而就在她們打開房間門,來到大堂的時候,她們見到了在大堂裡等待的焦急萬分的黃冉。
一看到黃冉,婷婷的思想又回到了當初他和那女鬼在一起糾纏的樣子。心的氣便不打一處來。但黃冉壓根不知道,還一副心急火撩的樣子,奔到她們跟前。
仔細把婷婷打量了好久,確認她沒事心裡才安心一點。婷婷的脾氣此時上來了,一把推開黃冉,心裡氣的很。邊推邊說:“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你去好好陪你的紅衣女鬼不是很好嗎?”
黃冉被推的莫名其妙,忙問她怎麼了。自己就算做錯事也該知道個原因啊。總不能莫名被安上個罪名就要認罪吧,自己太冤枉列。
但婷婷都急的差點就要哭了,哪還有心思去理黃冉。她覺得自己和豔豔就像是籠子裡的小白鼠,被人家拿着隨便耍着玩似的。心裡覺得好委屈,當下眼淚就流了下來。
黃冉在旁邊看了又急又氣,有心想去安慰自己的女朋友,卻又生怕一上去就要被莫名的罵,也急的不得了。這時好在豔豔比較冷靜,見黃冉的表情不像是裝的,當即先安慰婷婷不要哭。
然後她走到黃冉跟前,和他說了幾句,確認黃冉確實不知道自己發生的一切。於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忙拉着婷婷過來和解。大家把事情一解釋,倒也和解的也快。
婷婷登時破涕爲笑,兩隻哭紅的雙眼腫倒是有點像燈泡。豔豔不禁想到了一首兒時的童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兩隻眼睛開大炮。”這下好了,婷婷徹底不哭了。
眼下大家要面對一個共同的問題,就是要如何在兩個小時之內,把所有的問題解決,然後平安出去。不然一切都是空談。婷婷自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但就是忍不住敲了一下黃冉的頭。然後對黃冉說:“沒想到你也會被女鬼吃豆腐,你以爲自己還年輕啊?”黃冉哭笑不得的說:“親愛的,我什麼老過啊?”
眼下大家把所有的情報都彙集了一下,大家覺得問題似乎集中在那個紅衣女鬼,以及那個館長的辦公室。似乎這兩個地方是最可疑的。於是二話不說,打算把這兩個地方給滅了再說。
但話說起來容易,事情做起來難。從哪開始都是個問題。他們打算商量一下究竟該怎麼做才比較重要。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是這麼容易的事。而且地獄之間與天堂之間裡發生的情況,也未必不是沒有聯繫的。所以大家要好好從長計議纔可以。到底該怎麼做,一切都是未知數。
不過黃冉不願意再進那個海洋之間了,他不想再被女鬼給吃豆腐了,不然連自己都不願意原諒自己了。而且他覺得,在他心裡,那個女鬼別說是個蠟像了。
就算是個真的女人,那種姿色只怕黃冉也是未必看的上眼的。所以他叫婷婷一定要相信他,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上那個女鬼的。婷婷被他這麼一說,心裡倒是心定了很多。
再想想自己也確實有點太矯情了,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的心上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應該清楚的不得了,所以又如何會相信他會對這種女鬼上心呢?
想想自己剛纔的行爲,不免也有點覺得好笑又好氣。自己是不是心眼有點太小了啊。豔豔見他們和好了,當然很開心。這樣最好,所以眼下還是早點想想怎麼出去纔好。
而且單獨行動實在太危險了,於是他們決定,索性不如三個人一起行動。
而且根據三個人所遇到的情況來推測,他們隱約感覺,似乎館長和那紅衣女子是絕對的關鍵。興許只要把他們兩個的問題解決了就好了。
他們來到了騎士之間,這裡面對那些各式各樣的盔甲作品。心裡就不猶產生一種敬畏之心。騎士應該是保護公主或是國家的。騎士象徵一種精神,而不是成爲惡魔的手下。
兩個女孩子本來很喜歡,很欣賞騎士的。但在這種地方,實在就是愛不起來。甚至還覺得有點厭惡。這也怪不得她們。到現在,脖子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呢。
豔豔是被扎的最慘的,她拿手一摸,手上溼漉漉的。都是血。心裡暗自氣餒,這要吃多少豬肝,喝多少補血口服液纔回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