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愷罵了一句周晶我草你嗎,然後想要站起來打我,但是我當時就跟個瘋子一樣的使勁踩她:";我告訴你鄭愷,你不把那三千塊錢還給我,我就跟你沒完!";
幾個女生過來扯我的頭髮,我一拳頭揮過去她們就不敢再猖獗,我時常看到校暴中被打的不敢還手的女生,其實不是不敢還,而是怕還手了會被打的更厲害,可是你不還手,她們也不會停止啊,所以,即便是我被打的倒地不起,也一定不能讓她們佔到便宜!
就在這時候,郭欣瑤說了一句人來了,隨即操場外的欄杆上,有好多外校的男生翻了進來,他們的動作特別利索,兩米高的欄杆也毫不猶豫的往下跳,嘴巴里不停的喊着嫂子。
圍在一起的女生瞬間的分散開來,盯着那些進來的混混,雙眼冒紅心,走在最後的是一個黃毛小子,身上穿着條紋背心,臉上有道疤,皮膚看起來又黑又糟糕,然後他雙手插在褲兜裡,嘴巴里叼着一根香菸,吊兒郎當的朝我們走過來。
鄭愷一看自己的依仗來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變的特別的狂妄,她被黃毛的小弟攙扶着,擡着下巴怒視着我,腿上依舊血流不止。
這個男的,應該就是白鬱郁嘴巴里的那個陽哥,強間了鄭愷的那位。
鄭愷見狀趴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我隱隱約約的聽到好像是在說,我身上有兩萬塊錢,那個陽哥一聽,眼睛都放光了,說了一句臥槽。
我瞬間緊錢的抱住自己背後的書包,慢慢往後退,想要伺機逃跑,其實之前鄭愷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了,我也猜到了她可能會叫人來給自己坐鎮,所以我在課間的時候跑到了小賣部,用公用電話給木木打了一個,想問問他能不能找到人來幫我。
結果他就淡淡的恩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在這這麼長時間沒等到他,心裡還真挺沒有底的。
就在這時候,陽哥發現我要跑,就叫人過來按住我,讓我別想逃,然後過來拉我的書包,想要把錢搶走,我奮力的掙扎,甚至用牙齒咬,用指甲挖,他們幾個大男人,一下子就把我給制服了,然後搶走了我的書包。
我大聲的喊,把錢還給我,卻被賞了一個嘴巴子,然後陽哥興奮的在我書包裡翻出了錢,放在手裡,正要數,臉色忽然變了。
";操他媽的,冥幣?!";。
。
我擦了一下嘴巴,抽了一下胳膊,把抓住我的人的手給甩掉,然後笑着的對鄭愷她們說:";你要是想花就拿去花。";
鄭愷和陽哥臉上的表情特別難看,人羣中還有人偷偷的笑了幾聲,嘲笑鄭愷竟然被我這種人給耍了,就因爲是被我耍,纔會讓她更加的難堪。
他手裡拿的也不算是冥幣,只是一疊軟的不能再軟的假錢,其實錢並不都是假的,兩疊錢的上十錢是真的,不過我早就把真錢給抽了下來。
其實一開始,我把錢裝到書包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錢有問題,真正發現問題的是把錢拍在鄭愷桌子上的那一刻,發現錢異常的軟,但我還是強撐着把這場戲給演了下去。
我想這是木木給我的第一個考驗,要想在這一行混的好,必須要學會演戲,儘管我當時心裡恐懼,面部僵硬,但至少我騙過了鄭愷。
當我偷偷給木木打完求助電話,得到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時,我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去二樓找了白軒逸,但是劉易宇卻告訴我,白軒逸好幾天都沒來上課了,然後他問我,那天白軒逸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他盛哥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這事太複雜,我沒時間和劉易宇說的明白,於是就問他,能不能聯繫的上白軒逸,他說能是能,但是白軒逸不一定接他電話。
我把錢給了劉易宇,對他說,如果你能找到他最好,但是如果聯繫不上的話,這兩千塊錢你拿着,幫我找點人,劉易宇說不用錢他也能找到,我說你拿着錢需要的時候能用到,要是用不到的話再給我都行。
所以我敢和鄭愷比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我已經爲自己找好了退路,二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因爲我比她有更多的理由堅持下去。
但是劉易宇得人爲什麼還沒來,木木那邊也沒有動靜,這讓我不由的有些慌了。
陽哥怒視着我,被我一個女的這樣耍讓他很不爽,於是他大罵了一聲草,把錢往地上一甩帶着身邊一衆馬仔朝我走了過來,我喊了一句等等,剛想拖延時間,身後忽然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接着,人羣中一片譁然,連帶着熱浪的空氣,都被鼓動了起來,陽哥眯着眼睛朝我身後看去,嘴巴里罵了一句,這他媽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