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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逐漸燒紅了天空,那還是我時隔幾年,再次看到火燒雲。
以前在家的時候,坐在破土堆上看過,只是那時候無知,拉着悅悅就往家跑,跑到家裡抱着悅悅對她說,悅悅,天要爛個窟窿,姐姐得護着你。
那時候悅悅還是一個只懂哭鬧的孩子,她鑽到我的懷裡,拉着我的衣服說,姐姐別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爲什麼,會演變成後來那個樣子呢,爲什麼,她要恨我呢?如果下定決心離開家的那天,悅悅抱住我的腿,哭着對我說一句姐姐別走,我想,我就不會走了吧。
看着那片火燒雲,我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看到悅悅當初那錢怨恨的臉,我的眼睛溼了,但是我想到了木木的話,又活生生的把眼淚逼了回去。
我不能再哭了。
我特別特別想悅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在見面,我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沒想到在這個燥熱的暑假,我真的把她給盼來了,只是我沒想到我們會以那樣的方式見面,我更沒有預料到,悅悅她,徹徹底底的變了。
白軒逸默契的沒有出聲,仰起頭看着天邊瓦片似的紅雲,然後他的手,悄然又羞澀的沿着鐵欄杆,靠向我的手,我裝作不經意的抽回,白軒逸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看着我的臉看了好久,我才正兒八經的收回視線和他對視。
估計是從那一刻開始,白軒逸發現我變了,變的冷漠又狡猾。
我冒着大雨跪在木木的面前,我和他溼漉漉的抱在一起,冰冷的被窩下我們腳趾貼着腳趾,我所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爲了改變嗎。
或許日後,我會變成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害了白軒逸,因爲他,太純粹了,越純粹,越讓我承受不起。
白軒逸怒了,不再跟我玩懵懂,直接一把霸道的抓住我的手,然後扯我一下,說:";給老子過來。";
我用力的甩一下,沒有甩開,然後我笑着對他說:";看火燒雲就要手拉手嗎,幼稚。";
白軒逸罵了一句幹,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懷裡,他的心跳特別厲害,貼着他的胸膛是我能感受的到,一下一下的像是在砸我,霸道的人,連心跳都霸道。
他大手掐着我的腰,渾身散發着吸引力極強的荷爾蒙,然後他說:";周晶,當我馬子。";
他這話真粗,帶着股流氓頭子的味道,可是……真男人。
我不吭氣,他說:";換一句,當我女朋友。";
我依然不吭氣,他急了:";當我媳婦兒行了吧!反正你都已經懷我的種!";
儘管他兒話音說的很可愛,我還是用力的推開了他,讓他別開玩笑,我可再也不想被他媽呱呱的抽嘴巴子。
他踢了一腳橋墩,說:";你他媽看不出來老子喜歡你?!";
";我……";我猶豫了,深深吐了一口氣:";我喜歡凌風。";
";你跟他已經分手了。";
";但我還是喜歡他,比你喜歡我還要喜歡他,白軒逸,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不想騙你,謝謝你今天肯爲我出頭,讓我在那羣人面前這麼威風。";
白軒逸被我的坦誠與理智傷到了,然後皺着眉頭,喉結一哽一哽的,他側着身子咒罵一句,突然扭過頭掐起我的下巴吻上了我的嘴巴,我睜着眼睛一動不動,沒有推他,也沒有迴應他。
白軒逸頓了一下,隨即猛地鬆開了我,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對他說:";我有一件事想你幫我。";
他的手放在身邊握成拳,大罵了一句幹,然後對我說,周晶你他媽發什麼瘋,你以爲老子親你是要跟你做交易是嗎?!
我說了一句不然呢,想找你幫忙總得付出點什麼,白軒逸被我的話氣的快要發瘋,連喘氣都喘不利索,憋的整錢臉通紅。
憋到最後,他只是氣鼓鼓的說了一句好!你行!然後發動機車一溜煙的從我身邊騎了過去,我趴在橋欄上,一直隱忍的眼淚,再度的充滿了眼眶。
就這樣保持距離就好,像我和木木一樣,永遠都不會親暱,因爲愛情會帶來傷害,只有友情和利益,纔是永恆的……
而且,我的心裡除了凌風,再也裝不下別人。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我只想凌風的腿能康復,然後好好過他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