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電話裡面不方便明說。";我故意將語氣放的很重,他停了停,說:";羅湖口岸,我只等你一個鐘。";
我快速收拾好了自己要帶的東西,如果不用這個方法,他一定會果斷的拒絕。
等到我氣喘吁吁的趕到時,儘管超過了約定時間,他還是站在那裡等我。
";東西呢。";
我臉一紅,尷尬的說:";沒有東西,我是騙你的,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們能不能一起去?";
凌風聽我這麼說,臉色直接刷的一下就變了,或許我說出的話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至於他看我的時候,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慍怒。
我知道騙人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行爲,換誰都會生氣,何況是凌風這樣的人。但此時的我,着實沒有了辦法。我總不能真的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吧。我對香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這一次要面對的人也不是我能夠應付的,至少得有個人一起商量着,或者一起陪同纔會好一些。
我實在想不到除了凌風還有誰是合適的人選,畢竟凌風剛好也要去香港。這事情我不可能去求助薛二爺,更不可能去求助顏雄,正焦頭爛額的時候,恰好得知凌風也要去香港的消息,他對道上的事情熟悉,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了,否則我就真的只能求助薛二爺。
凌風雖然臉上不高興,但估計是因爲我這次幫了他。所以他沒有立馬對我甩臉走掉,而是耐着性子的問我:";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當然有事。否則也不會用這種辦法留住你。";我一看他要走,說話的時候有些口不擇言,剛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留住我?";他反問了一句,像是微微有些訝異的樣子,彷彿是在詢問我這句話是否話裡有話。
";我要去香港。";
我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所以再次說了一遍,只是這次說的不是要和他一起去香港,而是說的我自己要去。因爲我一個人本身就是要去的,如果說要他帶着我,總感覺有些解釋不清。
凌風提了提脣角,只是嘲弄的說了一句這麼巧啊,然後他像是刻意對我說道:";那麼你要去就去吧,咱們就各走各路。";
凌風說完便不再理睬我,我伸手,攔住了他向前走的腳步,看了一下週圍的顏象,然後對他說道:";跟我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
";又是說謊麼,這一次又想留住誰?";
";不,我是要告訴你爲什麼我要去香港。又爲什麼要和你一起去,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的眼睛許久,像是要看穿我的內心一樣。或許是見我眼神懇切,許久之後才點頭答應。然後我們兩個人默契的一起走向了咖啡廳,裡面播着輕緩的音樂,卻掩蓋不住我雜亂的內心。
這一次我直奔主題,在咖啡廳內,我和凌風講明瞭一切。沒有任何的隱瞞。我以爲他聽完之後會覺得浪費時間,又或者直接表態,他並不想參與我和薛軒逸之間的事情。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在聽完我的話的那一瞬間。竟然提出疑問,跟我討論道:";爲什麼這個電話,偏偏是你接到?";
我被他問的一時間有點愣神,他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似的,繼續解釋:";我的意思是,這些天內,一定會有很多人給他打電話,爲什麼偏偏,他們會接了你打的。";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我一個女的,比較好對付?";
凌風被我一句話說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笑了。隨後反問道:";電話沒接通之前,人家怎麼就知道你是女的?";
我被這一句問住了,我的卻不確定那個手機有沒有存我的名字,對方不可能光看號碼就知道我是女的吧。見我愣神期間。凌風又問道:";如果不是剛好安靜告訴你,我要去香港,你又準備怎麼辦?";
";只能硬着頭皮去求薛二爺。";我說着,有些難爲情的低下了頭,皺着眉頭,有點發愁。
";那你去求他吧。";凌風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就和我擦肩而過。離開了。
我有些恍惚,但心裡也深深的明白,別人不願意的事情,強求不來,而且,他像是想明白了各種原因似的,臉色有些微變。
他沒必要因爲薛軒逸,去給自己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他這次去香港,應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否則也不會身體剛剛好一些,就那麼着急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