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些壓着錢顏致的人的人,一人從身後那出了一道鏈子,把欄杆的兩邊勒緊,然後再上上鎖,這樣欄杆之間的距離被縮短,以至於他們的頭進的去,出不來。一個二個,跟一條條被卡住了頭的狗一樣。
等到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薛軒逸悠哉的踱步到錢顏致面前,不等錢顏致討好的笑,直接一把揪掉了錢顏致的脣釘。揪下來的時候,脣釘上還帶着血。
薛軒逸嫌棄的把脣釘往地上一扔,撇了撇嘴角,譏諷的說了一句:";狗帶的東西。";
然後他擡眼,揹着身子看向白鬱郁,眉毛高高擡起,說道:";跟殺馬特回鄉下餵豬去,再他媽來找事,老子剁了你!";
然後他頭一低,一手抓住我。一手摸出了一根菸,放進嘴裡,打火機利落的一點,拇指和食指掐住菸嘴,用力的吸上一口,隨即罵了一聲草,又把煙狠狠的甩到了地上,火星子飛了兩下,在溼溼的地皮上,迅速熄滅。
我身邊的這些煙鬼麼,吸菸的姿勢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會擺譜。
白軒逸幾乎是咬着牙把嘴裡的煙氣吐出來的,吐完之後,又罵了一句草,罵完之後,又要往口袋裡面摸煙,結果只摸出來了一個空殼子,看來他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煙鬼,合格的煙鬼是不會讓自己的身上斷煙的。
於是他邊低着頭走,邊用力的把手中的煙盒給甩飛,手部還一點不鬆力氣,都把我的手腕給掐紅了,我特別不理解他,既然那麼生氣,爲什麼不直接把我的手送開就好了。
身邊的小女生看着他,眼睛裡不停的冒着紅心,我們曾經的校草,又開啓耍酷模式,把一千多塊錢的打火機,像廢紙一樣的扔掉,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我實在跟不上他的動作,被累的氣喘吁吁,於是只好往後拽拽說:";薛軒逸,你鬆開我,我累了。";
他這才停了下來,看着我的滿頭細汗,和紅撲撲的臉蛋,皺着眉頭,眼神裡面裝滿燥鬱。
";懷孕了?";這是他這麼久,對我冷冰冰說出的第一句話。
我心裡有些難受,他的語氣就像是興師問罪。
";懷孕了你他媽不多穿點,凍着你不要緊,凍到老子的種了怎麼辦!";。
。
我還沒來的及說話,薛軒逸便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到我的身上,將我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然後自己穿着t恤凍得瑟瑟發抖,邊裹邊說:";不准你再穿這麼少,給我小心點!";
我通紅着鼻子,抓着薛軒逸的衣服,說了一聲謝謝,就準備往班級裡面走,結果被薛軒逸一把撈住了脖子,特別蠻橫得說:";還上那狗屁的學。給老子回家安心養胎去,學校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懷孕了,你他媽還想繼續呆下去?不把你殺一儆百做個典型反面教學。全校女生豈不是都不怕被搞懷孕了。";
我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並沒有薛軒逸說的這麼嚴重。其實關於體檢單的事很好弄,只要說是檢查錯誤,再假裝給我道個歉就能夠不了了之。但是這件事,一定要有一個能威脅到校長的人,我能想到的人只有兩邊的人,一邊就是大海和可拉,一邊就是鄭局長。
但是大海和可拉只效忠於木木現在明顯和我不是一隊的。我要是對他們撒謊說孩子是木木的從而去尋求幫助,說不定不等木木回來,我就被他倆給害了。
而鄭局長那邊更是不可能,我要是去找他。還不等於是羊入虎口麼。
";發好呆了沒?";薛軒逸不耐煩的打斷我的思緒,我這才發現原來我愣神的期間他就像看傻瓜一樣的看着我。我狠了狠心:";薛軒逸,我剛纔說的話你不都聽到了嗎,你現在自身難保的,就別再往自己身上攬這些破事了,肚子是我的,我自己會處理。";
";你他媽怎麼處理?!";頓時他的脾氣又上來了。
我不說話,咬着嘴巴,任由冷空氣鑽入我的肺腑,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真的不是時候,如果我承認了能怎樣,難道說把它給生下來麼,然後一起過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人生哪能這麼想當然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