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跟着二三十個男子,同樣發出狂妄的大笑,他們有說有笑,與周遭的慘狀形成鮮明的對比。
村裡的男丁婦女白日要出去務農,村裡只剩下老弱病殘,那孕婦嚇的瑟瑟發抖,驚恐萬狀的望着虛空,想來是連呼救都忘記了,其他的倖存者被捆綁在一處,也各個都是泣不成聲,只會垂頭縮腦,似乎這樣,這場噩夢就會隨之遠去。
“這羣女人真有趣,竟然會哭,不過這樣纔算女人麼!”他得到極致的享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的手下感同身受的附和,竟有樣學樣拎提一個女子大力的扇打着巴掌:“笨女人哭大點哭高點……”
族長歪倒在地上,病痛之中又慘遭如此大禍,他像是去了半條命,聲嘶力竭地喊:“住手……住手……畜牲你們都給我住手……”
顏瑤再也看不下去,抽起彎刀飛身而下,當即取了兩個人頭。她身形快如鬼魅,等那人察覺時,他的長槍已被顏瑤折斷,兩手上已被換成同伴的人頭,那兩人還未來得及合上眼,表情甚至凝固在張狂肆意的笑容中,在他手裡看來卻那麼詭異的嚇人。
顏瑤站在他的馬頭上,面無表情的看他嚇得魂不附體,一頭栽倒在地上,竟因害怕而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手下遲鈍的反應過來,怔了片刻,竟直接駕馬逃去。
怎能讓這些惡徒逃脫,顏瑤飛身而去,手握用藤條一鞭一鞭抽打他們,抽的他們皮開肉綻,慘叫連天,一個個滾落在地上當場斃命。
衆人也反應過來,高呼着女神要過來幫忙,顏瑤吩咐他們去滅火救傷患,這裡由自己處理。他們一個個領命而去,眼見日頭似火球高掛在天空上,她只要站一會兒就汗流浹背,顏瑤靈機一動,找來鐵鎖把他捆綁在烈日下暴曬。
那個領頭的已經回神,似蚯蚓一樣在地上胡亂扭曲設法逃脫:“你速速放我離去,否則我家族長必會把你碎屍萬段的。”說着就要開始罵罵咧咧起來,雙眼瞪得老大。
顏瑤笑看着他,他衣服奢華面容姣好:“你們是女王部的?”
相距這裡千里處有個尚是母系社會的女尊部落叫風部,風部因爲女尊男卑,所以又被戲稱爲女王部。
那人面色一窘,很快又底氣十足應道:“你知道就好還不快放了我。”
“哦!”顏瑤意味深長地應了一句,尾音拖着在明顯不過的鄙夷不屑:“那你都是以色侍人。”她說着,就將彎刀亮到他眼前,用冰涼的刀刃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然後輕輕划動:“你愛惜的這樣臉今日就得毀在我的手上了,別怕我的刀很快,快到你都不會有感覺,只會發現自己的臉瞬間變成另一幅模樣,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三角的,圓形的,方形還是不規則的。”
他嚇得肝膽俱裂,臉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沒了體面的臉蛋他以後生活無依,就要被扔去做苦工,做苦工吃不飽穿不暖,沒尊嚴還得看人臉色,小命更是每天懸在鬼門關外,一不小心就掉進去了。
他不想過那樣日子,更不願過那樣的日子。他嚇得雙目呆滯,臉色慘白,再也不敢嘴硬,痛哭流涕的苦苦哀求:“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受命行事……”
“受誰的命?你的那位女族長?”顏瑤狠狠的盯着他們冷酷逼問。
他安靜下來,垂頭喪氣猶豫不決,不敢回話。
顏瑤觀察他的反應,收回貼在他臉上的彎刀,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拭着刀刃,優雅的吹了聲口哨,遠目遠處飛奔而來的大黃,對他慢悠悠的說道:“我的刀金貴着呢,我也捨不得用來給你擦臉,大黃的牙口極好,定能把都啃得漂漂亮亮,極有特色還不與旁人重複。”
大黃聞言跑的更歡樂,眼睛一眨的功夫就落到顏瑤的腳邊,親暱的蹭了蹭她貝。”
是那巫師安雅賊心不死,竟不惜勾結外族殘害同胞,當真是心狠手辣。
顏瑤讓大黃在這繼續逼問他,自己先回女神廟與瓤姑商量對策。
後腳趕回來的大壯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畫面,那人已被嚇得魂不附體,大壯讓他說什麼便答什麼,不敢再做任何一點隱瞞。
大壯聽聞後怒極,他們與人無冤無仇,也從不惹是生非,今日卻遭飛來橫禍,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內,家園被毀,親人亡故,殘痕斷壁,好不悽慘,他夥同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當然直接活活打死了,而後才加入救援中。
這邊,瓤姑得知後,又驚又怒:“他爲什麼就是不願放過我們。”
當一個人被仇恨逼至極點,沒有理智,已經瘋狂,哪有原因可究。她也本以爲此事能夠結束,沒曾想,那巫師對全族下毒後還不夠,真要把他們全都打落至地獄。
顏瑤沉默片刻,雖然有些事君華給過她提示,但還是得自己再去一趟方成,她得把真相公諸於衆,讓那巫師再無立足之地:“瓤姑,我出去一段時間。”
瓤姑猜測道:“是關於那安雅麼?”
“是。”顏瑤承認:“我要去弄清事情真相。”只有弄清楚他的底細,她纔有制服他的可能,
二人話別之後,顏瑤立馬上路,她將大黃留下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