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難道真的這麼讓雨兒嫁入皇家?”
同剛剛的一樣,性子最急的夏耀南,急急的開口說道。
夏耀陽也在想同樣的問題,安定侯膝下只有一女,這夏雨寒雖在外學藝多年,卻是侯府中最受人疼愛的,如今這般嫁出去,怎麼能讓人甘心呢。
可夏耀陽心中也明白,剛剛夏雨寒的話說的在理,若以父親之力博上一博,成功了便好,若是不成,這安定侯府,也擔不起這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名。
“唉,耀南,雨兒的話,不無道理呀。”
終是無奈一嘆,夏耀陽在家庭利益面前,妥協。他是家中長子,一切皆輪不到隨自己的想法走。
“二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從開始接聖旨,到現在夏恆和夏雨寒雙雙離開大廳,安定侯的二公子夏耀北,只就了一句話兩個字,這兩個字,還是在喚自己小妹的名子。
見夏耀南將話引到了自己身上,夏耀北也不再沉默,他看了一眼大哥夏耀陽之後,纔看着自己的三弟開口。
“我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雨兒自己已經決定了,我們能怎樣?難不成,還將她打昏,送出這個家不成?”
夏耀北的聲音,如他淡漠的人一般,淡淡的,微微帶些涼意的,讓人聽起來,不覺得親近,卻也不覺得疏遠。
“二哥!”
不想夏耀北一開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夏耀南竟是不知應該如何作答。
“耀南,你二哥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多說也無益,還是用用心,看看能爲雨兒準備些什麼吧……”
夏耀北一番話,說的清楚明白,夏雨寒自己已經決定了,他們三個做哥哥的,還能怎樣呢。
“大哥、二哥,唉!”
從一開始,夏耀南臉上的不甘就未消退,此刻被自己的兩個哥哥說的不知再說什麼好,只好喚了兩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甩衣袖,轉身向內院走去。
夏耀陽和夏耀北兩兩相望一眼,終是再沒了話,亦向內院走去。
秋高氣爽,明日高照,明明是一個極好的天氣,可如今安定侯府裡的人,沒有一人如這天氣一般明朗。
一層愁雲,在秋日的豔陽下,籠罩在了安定侯府。
東曌皇宮裡,東宮太子殿內,藥香陣陣,進進出出的宮人,皆是手捧藥罐。
隨着進去宮人的視線看去,這東宮太子殿一點也未侮了他太子的稱號,精雕華飾,隨處可見的,隨處可見的是價值連城的珍品,隨隨便便的拿出一件來,都是平常百姓幾輩子的所用。
再隨着那入內室的宮人,右手邊上便是內室的路,兩個圓形閣門橫在路上,一個掛着珠簾,一個撐着紗帳。再往裡,便是太子的寢室。
“咳咳咳……”隱約的,有咳嗽聲傳來。
“皇兄,你慢點喝。”有女子的聲音傳來,聽這話,應該是太子的胞妹。
太子名桑御風,年方十九,其母爲當今皇上的正妻,桑鳳氏德後。太子同母胞未閨名喚桑御霜,是個喜武不喜靜的女子,年方十五,仍待字閨中。
“咳咳咳……”
“皇兄,慢些,慢些喝。”又是一陣咳,然後又是桑御霜的話。
“咳,咳,御霜,無事,喝得急了些,無妨的。”
這樣的對話結束之後,視野便是開朗了起來。
太子的寢室有些昏暗,是爲了照顧病重的太子,所以進進出出的好多人,有來回拿着藥的宮人,也有太醫院定時派來的太醫。
桑御霜單手在桑御風的背後,幫他順着剛剛幾聲咳的氣,一臉的焦急之色,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擔心,輕輕的說。
“都三個月了,該吃的藥也吃了,皇兄怎麼就不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