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你別老自己吃,過來幫幫忙好不好?”楊採兒看着好吃懶做的李錘沒好氣的說。
吐出一塊雞骨頭,李錘將吃了一半的雞腿放在旁邊,拿出毛刷子,在烤串上唰上油料和辣椒,看着用石頭壘成的簡易鍋竈,裡面火已經燒了起來,笑道:“採兒,現在急不來,只有等柴火全部燒的通紅的時候才能少架烤肉,這些柴火不是木炭,裡面含有大量的有毒氣體和物質,等它們燒的通透時候,明火消失,才適合烤肉。”
這時司徒神秘兮兮的走到周綵鳳身邊:“綵鳳,你喜歡吃烤魚嗎?最鮮美的魚排。”
走了一上午,周綵鳳也早就餓了,拿出自己包裡面的麪包和零食墊吧,道:“烤魚也不錯,只是擔憂這條件不充足,烤的不好,另外……這裡都是山,也沒有河,上哪裡抓魚去。”
司徒眼前一亮,將揹包拿出來,將裡面的熟食和水全部倒出來,然後神秘一笑:“我知道今天有可能烤肉,所以一般作料和魚排都帶了。”
原來在他雙肩揹包有個隔層,中間有一層步隔開了,上面放着的是水和零食,下面是放了一個小型的冰箱,這種冰箱外面是用保溫泡麪板做成,中間是一側冰塊,在野外能夠保持一段時間的低溫,由於沒有通電,隨着冰塊的融化,溫度也在提高,不過這才半天,裡面的東西還都很新鮮。
他熟練的將幾份鮮嫩的魚排拿出來,還有胡椒粉、燒烤作料等等,在周綵鳳面前,彰顯他細心會照顧人的一面。
高達摸摸自己的揹包,裡面的東西幾乎都是照李錘說的買的,什麼燒牛肉、烤雞、花生米、二鍋頭和水之類的,見司徒如此心細,不由得看向李錘。
李錘微微一笑,給他一個安心的手勢,從地上站起來,喝着剩餘的半瓶酸梅茶:“司徒警長果然夠專業,你一定經常野外燒烤吧?”
“呵呵,在美國阿拉斯加州旅遊的時候,和團隊曾經燒烤過一隻野豬,呵呵都不算什麼的。”
“哦,阿拉斯加州?去登山啊?”
“不是,是去釣大馬哈魚,那次運氣很不錯,釣了兩條五十多公斤的大馬哈,呵呵,都是過去的了。”
“那你有沒有蹬過山?”
“恩……有,不過更久遠了,大學的時候,我是學校登山隊的領隊,暑假期間,領着隊員曾經登上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年輕的時候體力旺盛,現在不行嘍。”
“哦,那你野外生存一定很有經驗了?”
“呵呵,相對一些愛吹牛的人,還是有一點點。”司徒扭頭看了高達一眼,這一路上誰都看出來了,高達對這裡根本不熟,他所說的來過純粹是吹牛,倒是李錘好像對此地很熟。
“話扯遠了,這烤肉可是技術活,不如交給司徒警長吧。”李錘笑呵呵的說。
“沒問題,這是我最擅長的,而且……能爲綵鳳做一頓烤肉也是我的榮幸。”司徒警長搓着手,興致勃勃。
李錘對這個看似低調,卻時刻高調的男人,沒多少好感,拿起毛刷子很認真的在烤具上面又唰了一邊肉,然後交給司徒。
這會柴火的明火已經下去,火焰微弱,但是周圍的溫度不低,司徒將烤具放在上面,讓串號的肉串和魚排放在烤具上,不斷訴說他在阿拉斯加州釣魚烤野豬吃的故事。
不過李錘看他烤肉的方法和手段,也確實不像吹噓,還是有些技巧的,連忙拿一瓶水給他:“司徒警長,你說半天了,喝口水吧。”
“哦,謝謝。”司徒接過李錘的水瓶,擰開喝了幾口,忽然發現,這個礦泉水瓶好像沒有安全蓋,難道被人動過?
剛想問問李錘,楊採兒有些抱怨的說:“這肉什麼時候烤好呀?”
香氣一出,幾個人都圍攏過來,高達有些急躁不斷在側面偷偷推捏李錘,眼神交流問他如何辦,司徒儼然成了中心了,這可不是好現象。
李錘都恍若不見,眼看上面的烤肉和魚排變的焦黃,司徒在上面一遍遍唰作料,隨着孜然和辣椒的添加,味道更加勾引人的食慾。
“好了,這塊魚排先給綵鳳,楊警官這個是給你的。”司徒面帶微笑,將兩串烤好的魚排遞給周綵鳳和楊採兒,然後將那些烤好的香腸和肉串分給老高和李錘,至於高達,他則是象徵性的讓了讓。
李錘直接拿了一根烤牛筋給高達,這時老高拿出幾罐啤酒,幾個人有說有笑,欣賞着自然的美景,心胸開闊,工作上的壓力得以釋放。
司徒烤肉技術不錯,楊採兒和周綵鳳每個人都吃了三四個魚排,還有香腸肉串之類的,就在衆人快吃飽的時候,老高忽然眉頭一皺,捂住肚子:“哎喲,不行,可能是吃的不好,鬧肚子。”連忙從包裡拿出紙巾急忙忙跑到一處大石頭後面方便去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高達也感覺小腹一陣下墜般的疼痛:“不好,我肚子也疼。”
“哎喲,‘科比’我……我也肚子疼。”楊採兒剛剛說完,周綵鳳頭上也是出了冷汗,顯然和她一樣肚子不舒服。
李錘見此偷偷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猾,“哎呀呀,疼死我了。”偷偷用手一頂高達,眼神瞟了眼司徒。
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鬧肚子,唯有司徒不解的看着。
“綵鳳,你怎麼樣?”司徒連忙將烤肉放在一邊,很關心的說。
“走開,你這個別有居心的傢伙。”高達忽然推開司徒,伸手點指:“你……你在這裡面放了什麼?爲什麼我們都肚子疼,你卻沒事……哎呀呀,不行了。”高達說着幾乎是捂着屁股奔向老高所在的位置。楊採兒也拿了紙巾和周綵鳳跑向一處隱蔽的地方解手。
“綵鳳!”司徒緊張的想要跟過去,李錘一把拉住他:“幹什麼!女人去解手,你想偷看啊?”這話正好落在周綵鳳耳力,頗有些羞澀。
“放開我,我司徒不是那種人。”
“哼。”李錘冷哼一聲,拉着他手臂:“別想逃,陪我去解手。”
“什麼!”
司徒本想掙脫,但是李錘力量巨大,拉着他找到了蹲在地上不斷排泄的高達和老高,周圍一片令人作嘔的氣息,李錘也加入了排泄的行列。
唯有司徒,看着三人爽開的排泄,聽着屁聲,聞着臭氣熏天的味道,臉色青紅皁白,一陣作嘔。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幾個人又返回了剛纔的地方,周綵鳳和楊採兒兩個女人臉一陣紅一陣白,老高不斷抱怨,說這山是蹬不成了,兩條腿發軟。
高達則是指着司徒道:“司徒警長,你到底有何居心,是!我喜歡阿鳳,但是你針對我一個人就好了,爲什麼要害這麼多人,臉阿鳳都下毒,你好狠的心啊。”
“我?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呀。”司徒也不解,剛纔烤肉的時候都很正常,而且連他自己也吃了,也搞不懂爲什麼就他沒事,其他人都腹瀉,顯然……這肯定有人搗鬼,一個人可能是偶然,但是大家都這樣,就說明問題了。
周綵鳳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眼神也鎮定,思考着一些什麼,在看司徒的時候,帶着一絲疑惑和厭惡。
在官場混跡多年,落井下石可是高達最擅長的,指着司徒道:“司徒警長,我是一個敢於面對競爭和危險的人,你和我競爭阿鳳,我不怕!儘管……我沒有漂亮的卡宴,沒有有錢的家世,沒有費翔一般的面孔,但是……我有一顆赤誠的心,司徒警長,本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爲,令人不齒,令我很失望,算我瞎了眼了,通過這次事,我一定要奮鬥到底,阿鳳這樣好的一個女孩子,如果讓給你,我於心不忍。”
這一刻,高達悲痛的表情,加上沉重的語氣,任誰看了都認爲他彷彿包公重生,司徒簡直就是白眼狼陳世美。
“我真的沒做什麼,阿鳳,我……一定有人使詐,但不是我,其實我……”
李錘忽然站了起來:“其實……你想讓高所在周副所面前出醜,你在旁邊打擊是不是?哼,簡直是可惡至極,幸好我早有準備。”李錘說着從楊採兒包裡拿出止瀉藥,分給衆人吃下。
老高這一刻也認定是司徒所爲氣呼呼的不斷爆粗口,“他媽的,真是倒黴,要知道這樣,老子死也不吃烤肉,我還渴望征服方山呢,他媽的兩條腿發軟了都,還征服個屁,哼,真是倒了血黴。”
“行了,都別說了。”周綵鳳冷冷說了一句,服下止瀉藥,感覺好了一些,道:“大家休息一會,登山吧,別讓這次的不愉快,影響了大家心情。”
這一刻,司徒也亂了陣腳,不斷說好話,將剛纔發生的事,歸結到炭火上,而他沒事,則是因爲自身的體抗力,雖然很勉強,但自我安慰一番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