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祿一進來,秦可卿就放下湯藥,匆匆一瞥地出去了,這段時間她似乎清減了許多,俞祿便坐在炕沿慰問秦業,交談之時點了透視眼,把秦業的五臟六腑掃了一遍,他發現秦業的各種生機已經大幅度退化。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這次政治上的打擊,秦業也離死不遠了。
“系統,商城裡的丹方,能不能包治百病?能否恢復一個人的生機?”俞祿用意識和系統交流。
系統的聲音似乎帶着冷笑:“紅樓系統的丹方,只是古代中醫藥丸的綜合,既不是道家的丹藥,也不是成仙的法門。紅樓世界的天王補心丹、紫金活絡丹之類的,也是用中草藥煉製成藥丸。按系統丹方煉製藥丸,統籌兼顧,所煉製出的藥丸自然藥效天下最好。但是宿主不要異想天開,沒有哪種藥能挽救生機的退化,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嘿嘿……”
俞祿不甘心道:“那商城能否開放現代藥物,比如青黴素之類的?你要知道,古代一點小病都會死人的。”
“那就要靠宿主去探索發現嘍!”系統幸災樂禍地不說話了。
“賢侄……咳咳,老夫有一事相托……”秦業勉強靠在引枕上。
“秦大人請說,但凡是晚生力所能及的,義不容辭。”俞祿湊上去扶起這個倔強的老頭。
“小女已和東府和離,但女兒家畢竟要有終身依靠的地方,此乃其一。還有一個犬子,是秦某親生的,老來得子,年幼不諳世事。我在故籍金陵無嫡系親脈,家產略薄,因此倒不虞有人爭奪,只望賢侄對犬子能照拂一二,讓他讀書進學,考取功名,將來亦有個安身之所……”秦業懇求道。
“自是應該的,便是大人不說,晚生也會這麼做。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晚生和秦小姐無媒而合,對令嬡終究不公,唯恐風聲不雅。”俞祿試探性地問道。
病中的秦業露出一抹狡猾的精光,伸手往頭側的炕桌摸着,從炕桌上的盤子底下抽出一紙文書遞給俞祿,說道:“秦某半生攀緣賈府,險些使得小女生出聚麀之亂,全賴賢侄所救,賢侄但可放心,一切我皆有安排……”
俞祿大略一掃文書,大致是秦業爲此立下字據,以父親(養父)之命,答應秦可卿爲妾,而又要求俞祿務必照料秦鍾直到考取功名,古人極重香火,末尾秦業還按了手印。
只要有這份憑據,秦可卿和他在一起便名正言順,否則將來生出風言風語,爲人詬病,秦可卿曾是俞祿主母,若是被人蔘上一本,俞祿的政治前途就危險,而秦業此據打消了這種顧慮。
也是爲官多年的秦業察覺到俞祿早已今非昔比,將來指不定能走到哪一步,以秦可卿爲妻似乎都夠不着了,再者秦可卿畢竟只是他的養女。
秦鍾與寶玉同年,生得比寶玉還俊俏,他進來時,俞祿便退了出去,暗暗擔憂着,秦可卿雖然性子柔弱,但是內心要強,她又容顏絕美,她會甘心做妾麼?
在紅樓之中,秦可卿、秦業死後,秦鍾才死。原來的劇情,秦業是被秦鍾氣的,而秦鍾是跟了寶玉上學才學壞的,二人基情四射,在賈府私塾與同窗男友眉來眼去,秦鍾還和水月庵的小尼姑智能兒亂搞。秦鍾死的時候,還在擔心父親留下的二千兩銀子。
這時他的兩個遠房嬸孃也來了,因爲秦可卿早早脫離賈府,秦鍾也就沒有後來的遭遇,子承父業,她們也不好爭奪家產,不過是來探探口風,俞祿一出示錦衣衛腰牌,她們停留半天便走了。
入鄉隨俗,顧慮到這時代的禮教能殺人,俞祿沒有明目張膽地去見秦可卿,依舊使用隱身避開了別人。
秦府後院,靠東的閨房,清減了許多的秦可卿怔怔地看着他,沒說一句話,似乎在等待某種期盼許久的回答,俞祿卻不動聲色道:“可兒,秦郎中既是致仕還鄉,你和小秦相公還是先一步到金陵,過一久我說不定會南下。”
“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秦可卿貝齒咬着薄脣,覺得好生失望。
俞祿彷彿看不見一樣:“事已至此,有什麼可說的?”
“你……”秦可卿坐在炕沿上轉過了身,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兩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心知意的人,沒想到到頭來是一個薄情郎,莫非他爲了仕途,要忘了與我的誓言?這個香豔的美人一時萬念俱灰。
“好了,我騙你的,可兒,可兒……”作爲撩妹高手的俞祿綻開笑臉去扳可卿的香肩,無奈秦可卿只是不理。
秦可卿,乳名兼美,表字可卿,小名可兒,可兒這個名字,她連賈蓉都沒有告訴過,賈家也無人得知。
“你看這是什麼?我都按了手印,說句不好聽的,哪怕秦大人將來羽化昇仙,它也能做得了主,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俞祿站起來,又坐到它對面,左手拿着字據攤開,右手在美人鼻尖颳了一下。
“你爲何要騙我?你壞死了……”秦可卿登時又喜極而泣,情緒變化全在俞祿把握之中,她看也不看文書,伸出兩手抱住了男人,淚水還在無聲滑落:“俞郎,我纔剛真的好擔心,怕你不要我了,怕你棄我而去,怕你忘了我們的諾言……”
“別怕,傻丫頭,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眼光,這可是你親自挑中的男人。”俞祿輕擁着溫香軟玉:“不過我覺得對不起你,你若爲妾,我怕你心裡不好受……”
其實在俞祿的心裡,收秦可卿入房還有一個擔憂,金陵十二釵之中,秦可卿風流成性,“情既相逢必主淫”、“擅風情,秉月貌”,沒信心的男人隨時隨地要防着“一枝紅杏出牆來”、“春風又綠江南岸”。所以,俞祿就想一步步征服秦可卿的心靈、身體,免去頭上發綠之憂,紅樓無完人,更沒有聖母。
秦可卿要說甘心爲妾,那自然是假的,別看她行事溫柔和平,骨子裡卻和王熙鳳一樣要強,可是大勢所趨,家世落魄、再嫁之身,唯一的資本只剩下容顏和行事得體,想起這點,她也是內心苦澀,不過表面上她不作拒絕,她細細地站在俞祿角度去想,他爲她的付出,難道不值得自己也付出這份代價?秦可卿把自己的臉貼在他臉上,輕聲道:“我有一個愛我、敬我、信我的有情郎,便不在乎那點名分,俞郎,可兒真想陪你一生一世……”
望着那雙深情款款的動人眸子,這個“擅風情,秉月貌”的美人兒,一顰一笑都十分勾人,看得俞祿心都化了,不管她這話真假與否,俞祿就低下頭來含住了那香軟的薄脣,舌頭挑開了她的貝齒,秦可卿的雙眼突然變得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