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說。”霍殷權突然側過身子,看向站在浴室門口猶豫的天真。
天真總感覺自己像一隻猴子一樣,霍殷權的眼神好像正在等待着表演一樣。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既不尷尬又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想去買接親戚用的東西。”天真看着霍殷權,然後說着。
霍殷權似乎並沒有聽懂天真的話,只是就那樣看着她。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顯麼?天真在心裡嘀咕着。然後提高了嗓音,再說了一邊,“我想去買接親戚的東西!”
聲音大的,天真似乎都能聽到聲音撞到浴室而後又反彈回來的聲音。
“你家要來人?”
霍殷權的一問,徹底讓天真哭笑不得。是自己說的太隱晦,還是他的智商真的只有在商業上纔會超羣?
“我要去買姨媽巾!”天真不想再跟他拗下去,她感覺下體有一股溫熱的液體一直在一陣一陣涌出。
可是說完,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這麼難爲情的事情,一定要自己說的那麼透徹他纔會明白。
霍殷權一聽,無語地坐了起來,拉開牀頭櫃子最下邊的抽屜,轉頭衝着天真勾勾手指。
天真似懂非懂地一小步一小步地邁着步子,她現在必須小心翼翼地,說不定哪一下買不明白又會是一陣溫熱。
天真看到櫃子裡整整齊齊地擺放着abc,她有些吃驚。他怎麼知道平時自己都是用這個牌子的?
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霍殷權。
“自己的日子都不記得。麻煩!”說完,霍殷權又躺在了牀上。
天真的心裡美滋滋的,她沒有想到他都給自己備好了。
她突然想到,爲什麼今晚霍殷權會特意讓周伯給自己準備一碗驅寒的湯。
坐在馬桶上,天真突然想象着霍殷權他一個大男人到超市裡去買衛生巾的狀況。想想竟然樂了起來,笑聲傳到臥室裡。
“東西不是我買的!”
霍殷權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盆涼水一樣,將天真還在幻想中的畫面完全沖刷地一乾二淨。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換完東西來到牀上,她的肚子有些隱隱作痛。這是第一天常有的毛病。
天真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肚子上,可是並不能緩解。她將自己的身子躬成龍蝦的樣子,每次痛的時候她總是會用這一招。
霍殷權的身子湊向天真,手伸入她的衣服裡。天真的身體一抖。
他溫熱的手掌捂住她的小肚臍,她感覺暖暖的氣流好像在通過手心傳到自己的肚子裡,肚子漸漸地不痛了。
也許是肚子開始變得舒服起來,天真的身子也漸漸平展。
霍殷權上前摟着,在她的額頭上一吻。
在這種舒適的感覺下,天真漸漸地進入了夢中。
早上,天真起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由於沒有課,又因爲例假,所以醒來的比較晚。
伸了個懶腰,霍殷權打開房門走了進來。他竟然還沒有去公司。
天真有些詫異地看着。
“看什麼,趕快下樓吃飯。”
天真利索地從牀上起身,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跑到了樓下。她要在這個時間段多吃點東西,都說女生例假來了的時候,無論吃什麼東西都是不會胖的。
不一會兒霍殷權也下樓了,拿着一沓東西,用夾子整整齊齊地夾着。
“你昨天去哪裡了?”霍殷權坐在餐桌上,喝着咖啡。
天真想着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昨天自己不是和他去醫院看爸爸了麼。認真仔細地想着昨天的行程,她突然想起昨天被莫懷崢“請”去的事情。
不提這件事情還好,一提自己就來氣。
“昨天莫懷崢讓幾個壯漢把我請去,介紹了一位有名的制香師給我。”天真故意加重了請字的發音。
“哦?”霍殷權倒是很有興趣,放下手中的咖啡,等着天真跟他細講其中的事情。
“莫懷崢說我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就向讓那個制香師能根據我身上的味道製造出同種的香水或香薰之類的。”
天真一邊抹着果醬,一邊說着。
“你說夢蘭?”
“恩?你怎麼知道?”天真的嘴裡塞地鼓鼓的,眼神中充滿疑惑,她不記得剛剛有提到過那個人的名字。
霍殷權又重新拿起手中的咖啡,“昨天,你身上帶着她的味道。”
天真的手一僵,難道他曾經和那個叫夢蘭的也有過?
“曾經有過商業來往。”
霍殷權見天真眼神呆呆的,就知道她又在瞎想,於是隨口解釋道。而他的心裡卻想着,自己爲什麼要解釋。
天真一聽,又是自己想多了。也不知道最近的這個腦袋是怎麼了,總是會瞎想一些東西。
“你覺得她怎麼樣?”天真故意的提着朦朧的問題。
“身段,技術都比你強。”
霍殷權見天真這是故意在給自己下套,乾脆直接跳下去。
天真一聽,心裡就不高興了,吃飯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這不就是一天沒事兒給自己添堵麼。
吃過飯後,天真想要去醫院看看爸爸。
霍殷權早就已經讓馮裴備好了東西,讓天真帶去給段父。
“東西拿着,就說你買的。”霍殷權還故意提醒着天真。
天真踮起腳尖在霍殷權的臉上留下一吻。心裡想着,他可能是怕如果說是他買的,爸爸一定不會吃的吧。
來到醫院裡,段父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天真將東西遞給母親。
“天真,昨天爸的話說的有些重。但是,我說的都是有用的,你知道麼?”段父一見到天真,就開始了語言教導模式。
天真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已經產生了排斥的心理。霍殷權處處爲自己着想,父親卻想着怎樣拆散他們兩個。
“爸,你放心養病。我的事情我可以處理好的。”
段父聽天真這麼說,自己也沒法說別的了。只好略有些無奈地笑笑,他只能期望,天真儘快跟霍殷權分手。
可是,就算是天真肯放下手,霍殷權也是決不罷休的。
“你哥最近在忙什麼?”
段父的一句話,突然讓天真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