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段母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如果自己也勸說女兒離開那個男人,無疑是在逼她。
“爸,門當戶對那都是老一套的思想了,我真的喜歡他……”
天真想要讓父親知道,霍殷權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原來他看不上霍殷權只是因爲他是個有權有勢的總裁,但是不能因爲這樣的一點就將他們分開。
天真的心裡很是失落。
“總之,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段父的語氣十分嚴厲,這不是一種勸說,分明是一種命令。
“爸……”天真還想說什麼,便被母親拉出了病房。
病房外,天真低着頭不說話。
“天真啊,最近不要讓小霍再過來了。等你爸手術之後再來吧。他也是怕你受委屈,現在你爸的身體也經不起折騰,你就先順應着她啊。”
段母安慰着天真。作爲妻子她理應站在自己愛人的一方,她確實也不是十分喜歡霍殷權,可是作爲母親,她愛自己的孩子,就必須要尊重她的選擇。
否則,一旦逼急了,後悔的還是他們這些做父母的。
天真點點頭,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女生,跟霍殷權的家勢一比,他們兩個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灰姑娘都可以得到王子的青睞,爲什麼自己不可以。
父親的思想就是太老舊了。
天真一邊慢慢地下這樓梯,一邊在想着。
只能給父親一段時間,等他能夠接受這段他認爲不可能的戀情。
失落的天真,低着頭一直走着。
“嘀嘀——”清脆的鳴笛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天真擡起頭,霍殷權竟然還沒有走。
看着坐在後座的霍殷權,天真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一種感動,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她趕緊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擁入他的懷中。
馮裴見天真已經上了車,發動了引擎。
“怎麼了?”霍殷權的胳膊樓上天真的腰,用下巴摩擦了幾下天真的腦袋。
“你會不會怪我的家人。”天真躲在那溫暖的胸膛裡問着。
“他們一定會認爲我對你是有企圖的吧!沒有關係,我會努力讓他們接受自己。”
開車的馮裴突然一愣,這哪裡還是他眼中的那個二爺。
“謝謝你。”天真說着,擡起頭吻了一下他的脖頸處。
天真以爲他會生氣,沒有想到他竟然處處都在爲自己着想。甚至肯放下自己面子,去讓父母喜歡上他。
這樣的男人,她這一輩子都不向放過。說着,努力向他的懷中蹭了蹭。
馮裴故意將車子開得慢了一些。
車子剛開到霍宅的門口,天使就一路飛奔地衝向天真。
天真趕緊蹲下身子,張開手,天使就這樣衝入了她的懷中。雖然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它卻長的飛快,也變得愈加圓潤了。
天真被天使撞得一個趔趄,還好身後有霍殷權趕快將她扶住。
“你倆還不快走,今晚準備睡在外邊麼?”
霍殷權看着身後還在蹲在原地逗着狗的天使,爲什麼一看到天真對着一隻狗那麼認真喜歡的樣子,自己的心裡竟然有一些不舒服。
天真一看,霍殷權可是說到做到的主兒,趕快起來跟在霍殷權的身後。
這天使倒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竟然知道這霍宅誰說的算,直接不跟天真玩了追着霍殷權就去了。
天真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年代,連狗狗都學會看人臉色了麼?
晚上,周伯竟然單獨煮了一碗生薑紅棗桂圓湯給天真。
天真看着自己面前單獨的一道湯,有些奇怪地看着霍殷權。
“這是驅寒的。對身體有好處。是二爺囑咐我讓我給段小姐添加的。”
周伯看着天真愣愣地看着碗,解釋着。
天真看着碗裡裝着紅紅的液體,她倒不是排斥,而是她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的東西就是姜。
她還記得,小的時候對姜敏感到一定程度了,餃子裡的姜就算是剁碎了,她也能夠吃出來。
天真又不想辜負了霍殷權的一番好意,她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
滑溜溜的液體通過嘴脣,一直到舌尖。竟然沒有那種會讓自己噁心的辣味。天真好奇地將碗放到自己的面前。
沒想到,味道還可以嘛,天真細細地品味着,還沒有喝夠,可是碗裡的湯已經見底了。
“周伯,能麻煩你再給我來一碗麼。”
也許是因爲湯熱,裡邊都是補氣血的東西,所以天真的臉已經泛起了紅暈。
“雖然好喝,但也不可以貪杯。一天一碗就夠了,喝多了不好。”一直沒有說話的霍殷權突然看向天真。
天真有些意猶未盡地將碗戀戀不捨地放下,然後乖乖地吃着飯和菜。
自從住進了霍宅,自己喜歡的菜不能多吃,不喜歡的菜不可以不吃,已經成了自己必須遵守的規矩了。
天真夾着菜,她慢慢地發現,其實以前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都是可以慢慢地接受的。而且,還會慢慢地喜歡上。
吃過飯後,天真急忙來到房間裡。因爲她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
“糟了!”天真嘀咕着。通常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是自己的生理期要到了的時候。
天真着急忙慌地趕快跑到洗手間裡,確認真僞。
結果,真的來了。
天真一拍腦袋,算一算日子還真是到了。自己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正盤算着要如何是好,這個時候這麼晚了,直接告訴霍殷權自己要去買姨媽巾,好像太不好意思了。
看看旁邊的衛生紙,天真甚至想要用衛生紙將就一宿,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不行,不能這麼幹等着。”天真想着,乾脆豁出去了,反正她在霍殷權面前丟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打開浴室的門,霍殷權已經躺在了牀上。
“那個、我、我想……”天真磕磕巴巴地,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畢竟這也是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說這麼尷尬的事情。
天真猶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