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望着霍殷權,在明亮的車燈下,他肅目而立,宛如神祗。
她想要開口叫他,可是嘴裡血腥的味道讓她難受。
輝哥把玩着手中的刀,舌頭順着刀刃****一遍,不善地看着來人。
“大哥,怎麼辦?”
身旁的狗腿子拎着棒子湊上輝哥的耳邊問着。
“怕什麼,他們才三個人。兄弟們,挺好了,今天誰先打倒一個,後邊的那妞就歸誰!”
聽大哥這麼一說,他們不由摩拳擦掌,胸有成竹。
“給我上!”
一聲令下,幾個人便像瘋了一般,衝上前去。
“啊——”
吼叫聲一片,他們舉着木棒大步往前,震懾來人,也爲自己撞膽。
霍殷權冷靜地站着,他冰冷的眼神穿過涌來的人,直直地盯着站在大後方的呂輝。
其中的一個人,舉着棒子就對霍殷權的腦袋劈了過去……他的手一擡,緊緊握住橫來的木棒,往下用力一拉,那小混混兒萬萬沒有料到這人看着不壯,力量竟然這麼大。
睜大了眼瞧着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霍殷權鬆開木棒,一把抓住小混混的胳膊,他的左側也有人向他衝了過來,他手腕處一使勁兒向外一掰,左腳來了一個橫掃,兩個人輕易地就被解決掉了。
身後的馮裴和張權也大展身手,拳拳帶風,招招致命,沒兩秒就將人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霍殷權邁着步子向呂輝走去。
呂輝倒也還算是條漢子,看着前面的兄弟們一個個被打趴在地,神情扭曲哀嚎着,他竟也只哆嗦着後退幾步,沒有擡腿就跑。
被綁在椅子上的天真,拼命地跺着腳,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霍殷權,嘴裡“嗚嗚”地叫着。
她想要告訴霍殷權,這人背後的褲腰帶上竟然還彆着一把槍!
可是霍殷權看也沒有看一眼天真,擋在輝哥前的幾個小嘍囉弓着身子,拿着刀的手顫顫巍巍,兩腿發抖地向後慢慢退去。
“躲開,你們這幫廢物。”呂輝一把推開前面的人,拿着刀對着霍殷權就衝上去。
眼看着刀尖馬上就要刺到霍殷權的胸膛,天真一下子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霍殷權身手矯健,一個側身便躲過那一到,擡起手,對着拿刀的手腕處狠狠地一劈。
“咣噹!”一聲清脆,刀子掉落在地上。
輝哥一見,雙手一握,向右側揮了過去。
霍殷權身子一弓,左手擋住那力道極大的拳頭,右手順勢掐着他的咯吱窩處,一個橫掃,身子一轉,呂輝便如破麻布袋一般飛了出去。
“就這樣的身手,還敢出來混。”馮裴看着仰躺在自己腳下的嘍囉,順勢一腳,那人便被踢出了好遠。
剩下艱難爬起來的,也不敢在冒然攻擊,畏畏縮縮的樣子,簡直和最開始時完全換了一種樣子。
霍殷權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刀子,走到輝哥的面前,用腳踩着他的手。
“嗷——”輝哥疼得哀嚎一聲,嘴角滲出獻血,用手握住被踩的那隻手的手腕,眼神憤怒地盯着霍殷權。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說話間,霍殷權已經蹲了下去。刀尖順着輝哥的額頭向着頸部,輕輕地划着,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記。
“還不快滾!”遠處的張全踢了一腳蜷縮在自己面前的嘍囉,大喝一聲。其他的人見狀,連滾帶爬地衝向門口。
馮裴趕快上前替天真解開繩子,將外套脫下給天真披上。舌頭一陣陣地疼痛,天真在慶幸着還好剛纔及時停下,要不然,現在現在的自己早已命喪黃泉。
“你到底是何人?”
刀子停留在輝哥的喉嚨處,遲遲沒有劃過,經過霍殷權一番精神上的折磨,輝哥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呵呵,竟連二爺都不認得。”站在一旁的馮裴冷笑一聲。
輝哥一聽二爺的名號,瞳孔放大,剛剛的鎮定突然轉換成一臉的恐慌,“你,你就是霍二爺?”
“是這隻手吧。”霍殷權拿着刀比劃着腳下踩着的手。
輝哥驚恐地看着,天真不知道霍殷權要做什麼,心裡想着,還不知道段承祥現在怎麼樣了,剛要上前。
霍殷權的刀子已經扎入了輝哥的手腕,鮮血順着刀子切入的地方涌出。
“二,二爺饒命啊!”輝哥痛的齜牙咧嘴地,另一隻手狠狠攥着霍殷權的褲腳。
“啊——”天真看不得如此血肉模糊的場面,驚叫一聲,轉過頭去。
當刀子從他的肉中彈起的那一刻,分明能看見,什麼東西斷了。
霍殷權將帶血的刀子,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緩緩地站了起來。轉過身,一把將天真摟了過來。
看着她嘴角的血漬,他的眉頭一皺。
“哪裡受傷了?”
天真的衣服已經被割的破爛不堪,她本以爲霍殷權割斷了他的一條手筋,算是出氣了。沒想到霍殷權一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轉身就是一腳,踢中了輝哥的腹部,他整個人飛出了數米。
“你到底傷到哪裡了?”霍殷權臉部兩側的青筋暴起。
天真從來沒有見過霍殷權暴怒過,慢慢地張開嘴巴。
舌頭上的血已經凝結上了。
霍殷權的臉色一冷,“自己咬的?”
天真低着腦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點了點頭:“我想着,一旦他們想要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身後的馮裴和張權一臉的黑線。
“你這個女人是傻麼?電視劇看多了吧。他沒動你吧?”
天真搖了搖頭。
蜷縮在角落裡的呂輝,手腕處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咳咳”輕輕咳嗽幾聲,吐出幾口鮮血。
擡起頭,他的眼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二爺,他怎麼處理?”馮裴湊近霍殷權的耳朵詢問着。
“把他的雙眼給我挖了。”
天真猛地一擡頭,是不是她自己聽錯了?他雖然是很可恨,但是也應該交給警察處理啊。
馮裴的眼中閃爍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