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黑道家主蜜寵妻,五度言情
皇甫璇是個怪胎!
爲什麼這麼說呢?你想啊,一家子都是智商兩百多的天才,就她一個糊塗蛋,不是怪胎是什麼?
父親皇甫一是美國科技苑以年薪兩千萬美金聘請的高等院士,母親林筱瑈是出了名的醫學天才,十幾家醫院爭相挖角她都不爲所動,反而自己開了個小診所,樂得逍遙自在。同胞哥哥皇甫宸也是個百分百的天才,十一歲就升上大學,被譽爲當地的一個‘神話’。
反觀她呢,小學,初中,所有的大小考試分數都在及格線上下。好不容易熬到考高中,卻記錯了考場,明明是508,她卻跑到805,結果可想而知……悲催的復讀生生又浪費了她一年青春。
不但如此,她這糊塗的毛病更時時刻刻危急着一家子的生命安全。
做飯時誤把鹽當成糖,把醬油當成醋的事蹟屢見不鮮,姑且這都在他們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但把‘老鼠藥’當成料酒倒進菜裡,這玩笑可就開大了。
好在,家裡有個醫學天才,第一時間挽救了大家的生命,不然,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一定會這樣寫着:天才喪命老鼠藥,是可悲?還是可笑?
從那以後,皇甫家家便多出這樣一條規定:那就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準宋詩晴再邁進廚房半步。
雖然說,皇甫璇的糊塗常常讓一家人哭笑不得,但也正是因爲有她,總是給家裡帶來源源不斷的感動和快樂。
這樣的她合該被捧在掌心上疼着護着,而他們也確實這樣做了。
那天是她十六歲的生日,難得皇甫一請了幾天假從美國飛回來,一家人就高高興興地打算去海水浴場玩一天。
因爲皇甫宸的研究生課程有個論文着急要交上去,他便一個人先出門了。一家人約好了在海水浴場見面。
皇甫一開車,皇甫璇和母親雙雙坐在後座。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可就在即將到達海水浴場的時候,一輛失了控的卡車突然撞了上來,她甚至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醫生,你說她身上只有幾處皮肉傷?這……怎麼可能?”略帶驚訝的聲音是屬於皇甫宸的,那麼嚴重的車禍,怎麼可能就有幾處皮肉傷?
醫生也是同樣掩不住驚訝的說,“我也覺得很奇怪。那麼嚴重的車禍,她不可能只是受了這麼點傷。但我已經用最精密的儀器爲她從頭檢查到腳,確實除了表面上的幾處擦傷,沒別的了。只能說,患者太幸運了。”
纖柔的眉幾不可察地向上聳了聳,是誰在吵?就不能讓她好好睡上一覺嗎?
“醫生,那她什麼時候能醒呢?”
還吵?這次,是連濃密的眼睫也輕輕簌動了幾下。
“這個,我還不是很確定。要看她的情況了。”
到底是誰在她牀邊囉嗦個沒完?不知道她大小姐有很嚴重的起牀氣嗎?
“好,謝謝醫生。”
快閉嘴吧,她還想再睡一會兒!
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開門關門……太好了,礙事的人終於走了。
不對,怎麼感覺有人在握着她的手啊?
“璇璇,你還想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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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不勝其擾的皇甫璇睜開了貪睡的眼,猶有一絲迷離的瞳眸最先看到的潔白的天花板。
然後,是一張無限放大的男性臉孔……
“呵,嚇我一跳!哥,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皇甫宸的表情看起來很哀傷,沒有半點血色的脣喏噓了幾下,最後還是決定對妹妹說出實情,“媽媽她……”
兔子一樣黑白分明的大眼裡轉動着不解和迷茫,“媽媽怎麼了?”
“媽媽她……死了……”
皇甫璇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到‘停屍間’的,在那裡,她看見一張牀,雖然用白布蒙着,但她還是從那露出白布外的手上看到了屬於她媽媽的戒指。
“爲什麼?是你說的要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爲什麼不守信用,爲什麼?”
她聽見父親絕望地咆哮着,淚水恣意爬滿了他雕刻一般的俊龐,他抱着她,搖晃着她,那樣的悲傷和絕望。
“筱瑈,求你,別對我這麼殘忍,睜開眼睛,你快睜開眼睛啊……”曾被林筱瑈喻成是這世上最動聽的嗓音如今已經哽咽得支離破碎。他跪倒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嘶吼着內心深處的懇切,寶石一樣晶亮的黑眸蒙上一層別樣的空洞,像沒有生命的玩偶。
皇甫璇瞪大了雙眼,沒有喊沒有叫……身體裡蔓延着毀天滅地般的絕望,像突然被掠奪了呼吸,痛得她忍不住想瑟縮。
直到母親的葬禮結束,她都未曾流過一滴眼淚。
只是從那以後,好長一段時間,在她臉上都看不到任何表情。
她知道,媽媽是爲救她而死的。在車禍發生的那一瞬間,她用身體將她牢牢地裹在身下,用死的代價延續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後來,傷心過度的父親也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隨着母親去了。
後來的後來,她們遇到了門主,成爲了他的左右手,同時也接受了最嚴苛的訓練。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重新步入正軌,只除了……十年間,她依然一次都沒去過墓地‘探望’她。
是不是很不孝?
季幽無聊地在房間裡打電動,最近因爲大家都各有各的忙碌,只有他一個人,無聊得想撞牆。早知道,就也去老大的公司謀個職位,順便過過‘官癮’什麼的,也好過自己在家悶死。
玩了一會兒,他覺得電動也失去了吸引力,就把手柄扔在一邊。恰在這時,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以爲是墨穹那幾個傢伙終於想起了他,興奮的他立即拿起來聽,“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是季先生嗎?”
他皺了皺眉,“是我,你是哪位?”
“哦,是這樣的,一位小姐在我們這裡喝酒喝多了,我們問她怎麼回家她就念了這個號碼出來!”
“她叫什麼名字?”
“皇甫璇!”
皇甫璇?
這倒有些意外!那女人平時看起來那麼強悍,也鮮少會做一些出格的事。在酒吧喝多了……不像她的作風啊。
好吧,反正他也閒得慌,就當回好人,去把那個醉妞接回來好了。
一路飛車來到電話裡所說的酒吧,他大步走進去,沒怎麼費事就在吧檯前找到那個喝得醉醺醺的‘小妞’。
拽起她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他把醉得一灘泥似的女人架出了酒吧。
一接觸到外面的冷風,皇甫璇似乎有片刻清醒了過來,睜着一雙醉意迷濛的大眼,她看着季幽,突然嘿嘿嘿地傻笑起來,“嗨!你比那些‘臭蟲’帥多了,呵呵呵,本小姐今天高興,咱們去酒店開房間怎麼樣?”
開房間?聽起來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季幽還在考慮要不要去最近的賓館和她共度一夜**的時候,皇甫璇卻不安分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地耍起潑來,又哭又笑的,還張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餵你……”季幽吃痛地把手一縮,皇甫璇失去了依靠,腳步立即踉蹌了一下。
還好季幽長手一伸,扣住了她的腰,也及時穩住她幾乎要栽倒下去的身體。
“該死的女人,你就不能……”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她突如其來的吻堵了個嚴嚴實實。
季幽突然愣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推開她還是繼續這個吻比較好……
就這麼愣愣地任她吃了不少‘豆腐’,等他終於明白他們在做什麼急着要把她推開的時候,女人的身體卻緊緊黏貼着他,仔細聽,那櫻紅的小嘴裡還飄出一兩聲微弱的輕鼾。
她竟然……睡着了……
看到她掛在眼角的一滴淚,他有些動容地伸手輕輕拭了去。
到底,你在爲誰傷心呢?
可歆坐在伊渃對面,耷聳着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正在懺悔中。
而伊渃,難得地板起了臉,好半晌也不說一句話,只是一雙藍眸定定地望着他,帶着一絲譴責。
幾分鐘過去了,可歆依然維持着懺悔的姿態,低着頭,默不作聲。
但伊渃卻漸漸發現了不對勁,走向前,把手放在她頭上,沒反應。輕輕搖了搖她,還是沒反應。
直到他俯下身,湊近她耳邊說了一句,“吃飯了!”
幾乎是立即的,可歆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就衝口問道,“吃什麼?”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看見她這模樣,真是讓伊渃哭不得笑不得的。
有些‘死機’的腦細胞掙扎了一會兒才猛然想起她正在因爲某些事而‘受訓’的事實,可歆在心裡偷偷地嘆着氣,睡眼朦朧地一手揉着眼睛,另一手自覺攀上男人的手臂,帶着點撒嬌語氣地說,“要算賬等以後好不好?我餓了!”她知道這一招對付男人,屢試不爽。
果然,她難得的一次撒嬌讓男人臉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喟嘆一聲,他低下頭在她臉上啵了一下,不過癮,又伸出舌尖尋到了她的脣。
可歆微張着嘴,主動迎合他的吻,反正只要能讓他消氣,她做什麼都行!
經不起挑逗的男人氣息越發濃重了起來。
“我想要你!”附在她耳邊壞壞地吹氣,他知道耳朵是可歆最敏感的地方,以前只要這麼做,她便會立刻癱軟下去。
這一次果然也不例外!
他把她的身體轉向自己,大手靈活地從她上衣下襬鑽了進去。另一手執起她的下顎,細細密密的吻穿梭在她臉上,貪婪得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吻了個遍,最後,來到她嫣紅的兩片脣上,輕吮了幾下,長舌隨即靈活地撬開她兩排皓齒,深吮着屬於她的味道和氣息。
靜謐的屋子裡,一時間,只聽得見衣服窸窣而落和兩個人聽起來都有些急促的喘息聲。
半晌過後,可歆好不容易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再‘做’下去,她這渾身的骨頭就要散架了。
只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男人懷裡掙脫出來,他輕輕一個拉拽,又變回了剛剛那曖昧的姿勢。後背緊緊貼着他赤—裸的胸膛,隱約感覺到他那個部位又漸漸大了起來,可歆忍不住在心裡哀嚎——
不要了吧?
“以後再敢把我推給別的女人試試……”
氣呼呼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果然,要想秋後算賬,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不過這男人也太狡詐了吧?把她體力炸得精光,結果他‘吃’完把嘴一抹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照樣對他言行厲色的?不愧是‘奸商’。
翌日清晨,皇甫璇翻了幾個身,昏昏沉沉地醒來。最先感覺到的是幾欲爆裂的頭痛,讓她忍不住低咒一聲,“**!”
悲劇的宿醉,看來以後真不能再用酒來麻醉自己的神經,根本是花錢找罪受嘛。
不過話說回來,她昨天既然喝多了,那是誰送她回的家?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就在她拼命敲打腦袋試圖憶起些什麼時候,身邊倏地傳來幾聲冷笑,她愣愣地擡頭看去,正對上季幽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O——my——god……這個世界玄幻了,悲劇了,她竟然和這個男人‘一夜情’!
季幽悠閒地靠坐在牀頭,手裡端着一杯咖啡,就在她‘天崩地裂’的瞪視之下悠然地喝了起來。不過這賓館的咖啡,味道真是不怎麼樣……
皇甫璇試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吃驚地用手指着他,“你你你……你爲什麼躺在我牀上?”
季幽嫌惡地把咖啡放在一邊,一手揉了揉亂糟糟的發,突然湊近她的臉,有些壞心地說,“女人,看清楚,這是你的牀嗎?昨晚,可是你死皮賴臉要和我來賓館開房間的。怎麼?一夜而已,就把昨晚挑逗勾引我的事忘精光了?”
“開、開房間?”眼睛突然瞪得銅鈴那麼大,“挑逗?勾引?我對你?”臉上完全是難以置信的驚訝和荒唐。雖說在平常,她討厭季幽是人盡皆知的,躲他都嫌躲不及,更別說是挑逗勾引了。可喝多的情況下,萬事皆有可能。誰又能保證她就不會借酒裝瘋,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想到這個可能,皇甫璇不禁抹了抹沁在臉上的冷汗,看向季幽,小聲地喏問道,“那我們……昨晚……有沒有那個?”
“哪個?”他明知故問。
“就那個嘛!”她急得大叫,突然把腦袋鑽進被子裡查看身上衣服。發現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經被換過,她腦袋轟的一聲,亂作一團。
不會吧?真地做了?
看着她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季幽忍俊不禁地低笑兩聲。這女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這麼想着,他突然掀開被子走下牀。早知道賓館的牀睡着這麼不舒服,他昨晚說什麼也會回別墅的。好想念他那張‘水牀’。(你個變態)
看到他幾乎是光着從牀上走下去,皇甫璇驚訝地叫出聲,“你怎麼沒穿衣服?”
季幽沒好氣地回頭瞪她一眼,指着身上那塊小小的遮羞布說,“這不叫衣服嗎?”他還穿着內褲呢好不好?要知道,他在家可從來都是裸睡的,全裸的那一種。
一陣簌簌聲過後,眼見穿戴整齊的季幽作勢要往外走,皇甫璇突然從牀上跳下來,光着腳就追到了門口,拽住他胳膊忍不住又問了一次,“我們……真地做了?”
“你說呢?”季幽只留給她一記神秘的微笑就開門走了出去。
“我說?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嘛?”氣呼呼地衝着再次關上的門喊了一句,驀地,皇甫璇腦子裡靈光一閃……對呀,聽說女人第一次做那件事都很痛的,可她現在什麼感覺也沒有,是不是就表示……
“季幽,你耍我!”
爲什麼在這男人面前,她感覺自己像是又變回了曾經那個讓一家人都頭疼不已的‘迷糊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