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吻就吻了,黑道家主蜜寵妻,五度言情
清晨,耀眼的陽光透過窗幔照進來,閃耀地仿若碎了一地的鑽石。
熟悉的生理鍾讓柳毓微微眨動幾下那長而翹的睫毛,帶着一絲睡意緩慢的睜開眼睛,那眸子儼然比陽光還要晶亮。
醒是醒了,可天知道她有多困。前不久接了個任務,在紐約逗留了整整三天,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算起來,她睡還不到三個小時呢。
墨穹用手支着頭,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着她的每一個動作,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包括她細微地一個皺眉動作,他都沒有放過。
笑看她努力和睡蟲做着最後掙扎的可愛模樣,明明已經醒了,也開始習慣性地伸展四肢,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他其實早就發現,她很愛睡覺,幾乎每天都要睡到十個小時以上才甘心。每次醒來的時候,她都要等好一陣子才清醒,所以在她還未恢復理智的這一段時間,是最好‘欺負’的。
思及此,他邪邪一笑,把頭湊上去,不急着吻她,而是用直挺的鼻尖不停廝磨着她敏感的耳垂,淡淡的呼吸噴吐在她的頸後,瘙癢的觸感讓她本能地一顫,動作比意識更快地揚起手……
‘啪’,男人不明不白地捱了一巴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寶貝,你在打蚊子嗎?”
“嗯哼!”柳毓嚶嚀一聲,像貓兒一樣,聲音帶着一絲慵懶和沙啞。也不知她到底醒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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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兩秒、三秒……在墨穹默默數到十的時候,柳毓驀地睜大眼睛,震驚又帶着點荒唐的視線筆直地撞進他眼裡。
他露齒一笑,趁着她有些出神精神不是很集中的時候,迅速一個前傾在她左右臉上各啵了一下,不過癮,又無恥地侵佔她的脣,雙手也像有自我意識似的開始在她曼妙的身軀上肆意撫觸。
果然是個無賴啊!
柳毓心頭的怒火驀地衝到頭頂,一把按住那從她衣服下襬鑽進去眼看就要摸到她胸前的毛手,下一秒,朝着男人的小腿狠狠一踢,外加一個直拳,無情地砸在男人下巴上。
墨穹早知會有這後果,疼是疼了點,不過他也沒少佔便宜,就算扯平了。
不同於以往,兩人一吵起來就會‘天翻地覆’,墨穹這次倒是學會了‘忍讓’,看着柳毓眼下那明顯的一團青黑,他心疼地暗歎一口氣,掀開被子,默默下了牀。
柳毓一看他竟然光着從自己牀上走了下去,頓時有些氣結。
“你怎麼不穿衣服?”變態!
墨穹指着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的布料,挑着眉說,“這不穿了嗎?”
那也叫穿?就一條內褲?
柳毓索性閉起眼睛,假裝眼前沒有這個人!既然跟他說話就是在‘對牛彈琴’,那她不說行了吧?
也許真地是太累了,時差又沒完全倒過來,柳毓閉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當墨穹端着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從外面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她躺在牀上酣睡的畫面。
他小心翼翼的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動作之輕柔,甚至連一丁點細微的響動都沒發出來。然後,走到牀邊坐下來。
怕吵醒她,所以,哪怕他想吻她想得心都在疼卻依然壓抑着自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着她的睡臉,怔怔的發呆。
到底,你有什麼魔力呢?讓我從第一眼就陷入了愛情的瘋狂……
如果提到羅馬,恐怕和它的繁榮相比,更多的人寧可用‘浪漫’來形容它。但韓兢思來這可不是爲了沾染什麼浪漫氣息,他只是單純地想放自己一個假,如此而已。
自從18歲那年接下外公的公司,他就幾乎每天都生活在公事的繁忙中,有的時候甚至一忙起來,連家都顧不上回,整日整夜地呆在公司。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辛苦?只是當忙碌變成了一種麻木,又從麻木成爲了習慣,不知不覺,這種生活方式便成爲了一種‘必然’。
要不是外公這次逼着他來國外散心,甚至以‘絕食斷藥’相要挾,他也不會來。
“臭乞丐,沒錢也敢來吃東西!”
“我不是乞丐!”
“去去去去,別影響我們做生意,要飯去別處要!”
“我真地不是乞丐!”
不遠處的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發生爭執的是一個餐廳服務員和一個身形十分嬌小的東方女孩兒。爭執的原因無外乎是‘吃飯不給錢’這種陳腔濫調的事。
只是投過去淡淡的略帶諷意的一瞥,他就轉身作勢要走。可就在這時,那邊的爭執似乎有了‘升級’的趨勢,因爲女孩兒不堪被人‘乞丐’‘乞丐’的侮辱,竟然揚手給了那個餐廳服務員一巴掌。而那個服務員也不示弱,轉身衝進餐廳叫來了許多同僚,大有要將女孩兒好好教訓一頓的架勢。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就不嫌寒磣嗎?”
謾罵聲戛然而止,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優雅狂狷的男人如希臘神祗一般悠然走近,舉手投足中帶着渾然天成的尊貴和霸氣。
他勾脣淺笑,絢爛綺麗的光華閃過那雙深邃的藍眸,輕啓薄脣,吐出的話音像音律一樣動聽,“作爲最好客的意大利人,你們怎麼能如此對待國際友人呢?就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嗎?”
聞言,那幾個服務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這件事也只好這樣不了了之了。
“喂,謝謝你替我解圍!”模樣看起來也就是十**歲的女孩兒突然湊過來對韓兢思致謝,還一開口就用中文,似乎料定了他是中國人。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問起一個女人的名字!
“夏天!”她回答的時候還一蹦一跳的,感覺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夏天?這算什麼名字?
“你呢?叫什麼?”她的聲音嬌而不柔,軟而不膩,薄薄的聲線帶着一絲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韓兢思!”
韓兢思,這個名字她記住了。
夏天忽然擡起一雙瑩亮清澈的黑瞳,眸心深處漾着迷人幽然的一抹光暈,看着他,有些可憐地說,“能在這異國他鄉遇到彼此,證明我們有緣。所以,你可不可以看在這緣分上請我吃一頓飯?”
韓兢思微微挑起俊眉,有些不解地問,“你剛剛不是吃過了嗎?”
夏天癟了癟嘴,“我剛剛只是吃了別的客人剩下的一塊三明治,哪能吃飽啊?”
“別的客人剩下的……”他露出一臉恍然,“原來不是吃霸王餐啊!”
“當然不是!”
“那你爲什麼吃別的客人剩下的?”
“因爲餓呀!”夏天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和那些爲了不讓自己餓死寧可去殺人放火的人比起來,她這算‘小菜一碟’了!
把男人微微詫異的神色看在眼裡,她忽然抿嘴一笑,“你沒捱過餓對不對?”
韓兢思搖了搖頭,除了剛被送到外公家那幾天他自己絕食以外,好像還真沒捱過餓。
“這就對了!你沒捱過餓永遠不會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就像我啊,三天沒吃東西,如果再不吃,我怕我會連活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麼會……”他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對吧?”夏天開朗一笑,即使前幾分鐘才經歷了人生中最大的難堪,她的臉上也依然不見任何窘色。
“如果我說我的錢包被人扒了你信不信?”
“信!”
這下換夏天詫異了。這幾天,她幾乎和無數人講述了錢包被扒的事實,甚至警察局都去了,卻每個人聽到她這番說辭,都會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絲鄙夷,把她看成是詐錢的騙子。
只有他,毫不猶豫就相信了她。
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真地要請她吃飯,甚至就在剛剛被趕出來的餐廳。
門口的服務員看到他們進來,連‘歡迎光臨’都忘了說,瞠目結舌地好像見到怪物一樣。
負責點單的服務員也沒好到哪去,菜單在手裡,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如果只有女孩兒一個人還好說,問題是她身邊跟着的男人,雖然他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那舉手投足間的尊貴氣質可不像是作假的,一看就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韓兢思勾起涼薄的脣瓣,劃出一抹性感,也不等她遞過來menu,直接點了單,“來兩份龍蝦套餐。”漫不經心的語氣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狂傲。
龍蝦套餐?還兩份?
驚訝到舌頭都有些打結的年輕服務生於是做了一件很蠢的事,竟然質問韓兢思,“你知道龍蝦套餐要多少錢嗎?”一萬二,而且是美元,他出得起嗎?
韓兢思深如幽潭的眸子此時閃爍着冷鷙的寒芒,目光落在對他產生質疑的服務生臉上,雖是漫不經心,卻仍舊透着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穿透力。
然後,他慢條斯理地掏出錢夾,又不疾不徐地從錢夾中抽出一張卡,扔到了餐桌上。
竟然是——‘龍卡’!
那位服務生眼睛瞪得溜圓,只要是對‘money’有深刻理解的人就不會不認識這張‘龍卡’!據說,它可以在無任何擔保的前提前‘透現’幾千萬以上,能擁有它的人,幾乎都是身家過億的大企業家。
身家過億啊,人家會在乎這區區的幾萬塊嗎?
服務生知道自己擺了個多大的烏龍,頓時尷尬地紅了臉,對着韓兢思又是鞠躬哈腰又是賠不是的,甚至離開的時候還是用恭謹的撤步,每走一步就彎一下腰,看得夏天那叫一個痛快。
只是在痛快的同時,心裡也不免對人性產生了一絲失望。
微微眯起璨亮的星眸,她聲音很輕地嘟囔道,“看過勢利眼的,卻沒看過這麼‘狗眼看人低’的,真是世風日下啊!”即使出了國也不例外。
韓兢思輕不可見地勾了下嘴角,即便只是沒有任何表情地坐在那,也帶給別人一種不可侵犯的魅力。
夏天不禁暗自感嘆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擁有太多令男人嫉妒、女人心動的資本了。
只是話少了點……她偷偷吐了吐舌,就這樣傻坐着一句話也不說還真夠尷尬的。
細微的小動作卻沒能逃過韓兢思的雙眼,他微微眯起好看的眸,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淡淡的表情,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多時,所點的龍蝦套餐被端了上來,雙手各執起刀叉,夏天默默地吃着,動作之優雅,根本不像個餓了三天的人。
而就在這時,安靜的餐廳裡突然多出一陣零落的腳步聲,伴隨着還有幾個男人帶着點惡煞味道的吆喊聲。
背對着門口的夏天突然臉色一白,刀叉迅速往桌上一扔,她不動聲色地對韓兢思遞去個求救的眼神,“幫幫我……”
“幫什麼?”相比她的忐忑,他倒是完全一副老神在在的沉穩。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站起來,繞過餐桌來到他身前,就那麼堂而皇之地坐在他腿上,動作自然得好像他們本來就是對熱戀中的情人一樣。然後,在男人微微錯愕的眼光下,勾住他的脖子,把脣印在那兩片薄薄的脣瓣上!
就在這時,那讓她心亂的腳步聲臨近,脣上的溫度有些冰,她看似嫺熟的動作也越發僵硬。
好在這時候韓兢思突然有了動作,一個換位,巧妙地掩住她的臉,火熱的大掌也順勢鉗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準確地托住她後腦,乾淨修長的指尖纏繞上她絲滑柔順的墨發,迫使她毫無保留地貼上他的身體。
既然要演,就要演得逼真……
韓兢思輕啓涼薄的脣,忽然銜住夏天來不及躲避的香舌,緊緊糾纏起來。他一次又一次,包裹住她的香舌送進自己口中,含吮吸弄,不放過她口腔裡的任何一個角落,直到夏天感覺自己的舌頭漸漸麻木,嬌脣也紅腫不堪,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他們走了!”
走了?誰走了?
夏天的大腦有一瞬間完全空白,愣愣看着男人的臉,直到那性感的薄脣裡飄出一聲低笑,她才從迷惘中回過了神。
“你……”想問他爲什麼吻她,可怎麼都覺得這樣問似乎不太合適,畢竟,是她開始了這個吻。
韓兢思半挑着眉,做事情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他根本沒打算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爲。想吻就吻了,就這麼簡單!
吃過飯,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餐廳,韓兢思的車停在離這有一段距離的地下停車場,雙手插在褲兜裡悠然地走着,卻發現身後跟了個亦步亦趨的小跟屁蟲。
他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低着頭的夏天雖然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卻硬着頭皮假裝不知。
就這麼彼此沉默地走到停車場,韓兢思剛按了跑車的遙控,就發現有人比他還快一步地坐進副駕駛座,他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走過去,拉開車門就要把她拽出來。
“出來!”
夏天死命抱着座椅,“不出去!”
“我說出來!”聲音更冷了幾分。
“我說不出去!”看誰拗得過誰。
“你……”除了齊可歆,他以爲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讓他無法掌控的女人,沒想到……
本想用蠻力把她拽出來,但如果他對一個女人動手了,又與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不得已,他只得坐進駕駛座,先把車開到安靜的地方再說!
車子平穩地行使在路上,不同於韓兢思鐵青的一張臉,夏天的心情可是不錯,甚至還有閒情逸致把手伸向車窗外感受那呼呼吹過的風。
這時候,她就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孩子?哼……他可沒見一個孩子心機像她這麼重的……
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韓兢思突然把車停了下來。燃起一顆煙,含着一絲嘲弄的語氣輕然道,“說吧,你想要什麼?錢嗎?”
如果一開始他無聊之下的出言相助成就了這段‘偶遇’,那麼她現在堅持跟着他似乎就說明了這段‘偶遇’是帶着某種‘目的性’,也就是說,很可能有人派她來接近他……至於目的嘛,他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