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家主蜜寵妻
今晚的夜色十分寧靜,海面上也無風無浪,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總覺着這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似乎那波瀾不驚的海面上正在醞釀着什麼陰謀一樣!
墨昊率領七八個手下站在海邊,身旁是幾個木質的巨大箱子,裡面裝着最高端的軍火和武器。
經過上次的事,他們不再信任布爾帷家,所以最近的軍火買賣都是又墨昊親力親爲。這樣,他也比較安心一點。
只是今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沒來由地發慌……
“墨先生,他們來了!”
開口的是墨昊最得力的手下——勍楽。
在他話落的同時,墨昊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一個車隊正緩緩朝他們這邊駛了過來,大致看過去有十幾輛越野車。如果按每輛車坐四個人計算,那麼起碼也有五六十人。
這‘陣仗’似乎大了點。
墨昊不動聲色地湊在勍楽耳邊低聲說,“來者不善,告訴弟兄們小心一點兒。”
“是!”勍楽似乎也瞧出一些不好的苗頭,表情瞬間變得凝重狠戻,雙眸也危險地眯起。
當十幾輛車陸續停在海邊,從中間一輛車上走下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一下車,立刻有十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前後左右地圍了上來,將他保護得滴水不露。
此時雖是意大利黑手黨大佬,但卻是個中意混血,講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男人走過來與墨昊握了握手,先笑着用中文寒暄道,“勒佈雷先生可好啊?找時間真該和他見見面聚一聚。”
墨昊客氣地笑了兩聲,“我一定把您的意思傳達給我們老大。時間緊迫,還是先驗貨吧。”
男人點了下頭,隨即跟着墨昊來到其中一個大木箱前。
然而就在這時,平靜的海平面上忽然涌起一陣陣強大的浪潮,墨昊心中一凜,察覺到不妙的時候,再回頭,已經有數十隻槍對準他。
與此同時,勍楽和其他幾個人也都立即抽出手槍。
墨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即使數十隻槍對準他,他也依然面不改色,甚至嘴角微微彎起好看的弧度,竟是在笑。
“龍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黑吃黑不成?”
墨昊的說法並非全無根據——這麼一大批軍火,要是買的話起碼得花上上億美金的價錢,當然比不上‘免費’來得划算。
被稱作龍先生的男人聽到他的話只是嗤笑了兩聲,沒做迴應。
這時候,他一個手下走向了木箱,將之打開,卻發現裡面竟是空的。
“老大,中計了!”
“什麼?”男人氣急敗壞地走到木箱旁,微微俯身往裡面看。果然如他的手下所說,裡面除了一堆幹稻草就什麼都沒有了。他繞着空空如也的木箱走了幾圈,又命令手下把其他木箱都打開看,結果發現全是空的。
“這是怎麼回事?東西呢?我的軍火呢?爲什麼沒有?”乍青乍白的臉就像染色盤一樣不停變換着顏色。原本想黑吃黑將這批軍火私飽囊中,沒成想卻反被他們擺了一道。
一想到他竟然被人當猴子一樣地耍,男人的怒火可見一般——
對着手下比了個手勢,他一臉陰沉地吼道,“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話音一落,還沒等那些黑衣人有動作,勍楽就率先舉起了槍,一連開了數槍,彈無虛發,就見對方的人甚至近不到墨昊身前兩米的地方就已經紛紛倒了下去。
可是子彈畢竟有限,而對方的人卻遠在他們之上,勍楽咬咬牙,看這情形,硬打硬拼是肯定不行了。
他對着其他幾個同伴使眼色,“保護墨先生離開,我斷後!”
“哈哈哈哈,想走?沒那麼容易。”男人一見他槍裡的子彈已用完便開心地大笑了幾聲,“敢騙我,你們誰都別想活着離開。”怒吼着,他一把奪過手下的槍,對着墨昊就扣下了扳機……
就在這千鈞之際,墨昊突然從腰間摸索出一個煙霧彈扔了出去。
隨着砰的一聲響,從煙霧彈中噴出的煙霧頓時將四周都幻化成一片如霧如雲的迷狀。等到男人和他的手下終於從煙霧中衝破而出,卻發現墨昊和他的手下們早不知了蹤影。
“該死的!”男人一聲爆吼,突然一拳砸向身旁的手下,力道之大足足把他打飛出去有兩三米遠。
“喝!”抽氣聲此起彼伏地在四周響起,自知不妙地黑衣人們個個都是一臉的煞白,甚至嚇得連牙齒都在打顫。而被他們推出來作爲代表的一個男人也是嘴都還沒張開就被龍老大另一個拳頭狠狠地勾在下顎上,他吃痛地悶哼一聲,卻不敢叫,唯唯諾諾的表情上隱隱藏着一絲不甘。
只是不甘有什麼用?只要龍老大在位一天,他們就得對他唯命是從……
伊渃和可歆被關在小黑屋裡,除了一開始燈光亮了幾分鐘,讓他們瞧見了掛着四壁上的巨幅照片,屋子便又恢復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漆狀。
雖然黑是黑了點,兩人倒還安然愜意得很,甚至有一搭無一搭地聊着天,聊累了,可歆就枕在伊渃肩上‘小憩’一會兒,簡直和在自己家裡一樣‘悠閒’。
這樣的悠閒在過去四五個小時後得到終結——
伊渃輕輕搖了搖枕在自己肩上昏昏欲睡的可歆,柔聲在她耳邊說,“他來了!”
可歆揉了揉睏倦的眼,原本昏暗的房間突然‘啪’的一聲,燈光乍亮。
下一秒,一頭白髮的加爾諾出現在兩人面前,雙手負於背後,邪魅地勾着嘴角,揶揄道,“看來你們挺能適應環境的,這麼破舊的屋子都呆得這麼安然,我真是小瞧了你們。”
“沒辦法,你的待客之道這麼爛,我們除了‘入鄉隨俗’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說着,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望向加爾諾的視線裡挾帶着淡淡的嘲弄。
“你想怎麼樣?說吧。”伊渃似乎不願意浪費過多的時間在這種人身上,不由分說地直奔主題。
“我……”加爾諾正想開口,卻被可歆打斷。
“等等!在說你們之間的恩怨以前,是不是應該先放了我兒子?一個大男人,拿一個只有四歲的小朋友當‘籌碼’不覺得丟臉嗎?我都替你寒磣!”
看着她,加爾諾邪妄地勾着嘴角,笑得有些詭異。
“放了他,可以啊,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
“什麼要求?”
伊渃和可歆異口同聲地問,直覺加爾諾口中的這個‘要求’絕對不會太簡單。
加爾諾笑咧着嘴,突然把視線落在了可歆身上,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可歆被他看得直發毛,不耐地催促道,“有什麼話就說,看我幹什麼?”
“看你,當然是因爲我接下來要說的‘要求’和你有關了。”
“和我有關?”可歆蹙了蹙眉,和伊渃相視一眼。
而伊渃卻在這時候把她拽至身後,似乎是已經洞悉了加爾諾的想法。
“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加爾諾眯了眯眼,瀲灩着波光的淺褐色瞳仁裡有一抹精光掠過,似笑非笑地說,“這……恐怕不行。因爲我的目標就是她。”
“我?”可歆指着自己,怎麼又和她有關了?
“對,就是你。你不是來救那個小傢伙嗎?這樣的話,你留下,我放他走,一命抵一命,很公平吧?”
“公平個屁!”可歆一手撫着額,長吁了口氣,怕不這樣的話,她會忍不住現在就衝上去把男人的頭擰下來。
別說這件事和伊渃沒關,就算有關,那也是他們之間的恩怨,關她什麼事啊?
加爾諾並未因她的粗口而有任何惱怒,形狀美好的脣始終輕勾着淺淺邪魅的弧度。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伊渃從始至終都沒流露出任何的憤怒,即使他說要留下他的女人……
房間裡突然陷入一陣窘默,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相互的打量,都是不發一語。
率先打破沉默的果然是向來沒什麼耐性可言的可歆——
“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場恩怨,就用男人對男人的方式來解決如何?”
她的話,成功引起兩個男人的注意。
“你們一對一,幹上一架,誰贏了就聽誰的。怎麼樣?”越來越覺得這個主意真是不錯,可歆滿意地勾脣一笑,覺得自己真是太天才了。
伊渃似乎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在一旁幫腔道,“武器隨你選,還是你想赤手空拳都行。”
加爾諾眯了眯眼,“如果我贏了,任何要求你們都聽?”
“當然了!”可歆代替伊渃回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反正她是女子,不是都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嗎?那她自然就不是什麼君子了。即便伊渃輸了,她也有‘藉口’全身而退……她真是太天才了。
加爾諾在心裡權衡之後,終於點了頭說,“好,我就答應和你‘決鬥’。不過不是對打,我們來比槍法。十發子彈定輸贏,看誰的離靶心最近。”
“可以!”伊渃的態度依然是不溫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