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家主蜜寵妻
看來,她是真的難逃此劫了。
雖然心下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有了一層認知,但娜芬畢竟也曾是堂堂史密斯家的家主,即便身處如此劣勢,也依然故作鎮定、面不改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韓先生,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的。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地污衊我,我可以告你誹謗。”
聽到這話,韓兢思非但不怒,反而還笑了起來。
然而,明明是一個迷人的笑容,可落在娜芬眼裡,卻感覺他的笑容就像是吐着舌信的毒蛇,滲得她從頭冷到了腳。
輕輕的,他從沙發上起身,優雅的伸展了一下比例完美的四肢,慵懶的半眯着深邃到不行的雙瞳,藍眸閃動着異樣的光芒,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娜芬,粉誘岑冷的薄脣開開合合,吐出淡然卻冰凍刺骨的話,“在你告我誹謗之前,你覺得你還有命走出這裡嗎?”
一顫,娜芬勉強在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算不上笑容的笑容,迎視着他寒澈的目光,力持鎮定地說,“即使我現在不是史密斯的當家,但我好歹還是史密斯家的一員。如果你真敢把我怎麼樣,我相信史密斯家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嗎?”定定地看着她,俊美如太陽神阿波羅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撒旦般冷酷的笑容,“可我怎麼覺得,那些人巴不得你死呢?”
他的話雖輕,卻猶如一枚重磅炸彈,頃刻間炸得娜芬‘面目全非’。
沒錯,那些人巴不得她快點死,尤其是剛坐上當家位置的納什,更是派了很多人追殺她。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害得她如此狼狽。
不過她並不怪他,如果今天換做是她站在他的立場上也會這麼做,因爲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這麼一想,她打從被抓來就一直緊繃的表情反而鬆弛了下來,蒼白也逐漸在臉上褪去。如果真地難逃一死,那就死吧……與其這麼狼狽地活,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死,還能讓她好過一些。
突然出現在她臉上的‘視死如歸’的表情再一次逗笑了韓兢思。
雙手閒適地插在西褲褲兜裡,他發出低低的兩聲沉笑,“你以爲我會殺了你?”
“難道不是嗎?”娜芬不解地反問。
“你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如果只是死的代價,太便宜你了。”當他知道齊可歆差點命喪在一場車禍上時,他簡直快急瘋了。沒人知道他偷偷地去了醫院,一直隱身在角落裡,等待着,守候着,直到聽說她生命無虞才悄悄離開。
他愛她,這一點毋庸置疑。
雖然不能自私地佔有,但有些時候,一些默默的守候也依然讓他覺得滿足。
所以,他派人去調查這起‘事故’的幕後主使;所以,他派人抓來了娜芬?史密斯;所以,他用這種方式來消除任何可能給她帶去危險的‘可能’……一切的一切只因爲,他愛她!
在娜芬疑惑不安的眼神下,韓兢思輕啓薄脣,淡然而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天、上、人、間……”
只是四個字,卻讓娜芬驀然感覺到一種世界末日般的絕望。她恐懼地搖了搖頭,天上人間,那不是地獄,卻是個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至少對女人來說,那就是人間煉獄。
不,她寧可死,也不要去那裡被那些骯髒的男人踐踏,她不要,她不要……
有一剎那,她臉上恍然現出一絲決然,一手悄悄探入腰間,卻在抽出匕首的瞬間被閃電般竄至身前的黑衣人一把奪走。
她竟然連死都做不到……
對她眼神中釋出的掙扎和乞求視若無睹,韓兢思邁着悠然的步伐往外走。在走到門口的一剎,右手輕輕一揮。
兩個守在門口的黑衣人立即意會過來,走到已經呆滯的娜芬面前,一左一右地扣住她手臂,無情地拖着往外走。
伊渃和可歆‘失蹤’的第三天,當手下們又一次向徐啓龍報告說找尋無果的時候,他怒了。
“找不到?我怎麼不知道黑風門竟然養了這麼多‘廢物’?”
柳毓無言,垂着頭默不作聲。
皇甫兄妹也大致是相同的表情,只是那垂着的臉上卻並不見半點心虛,反而微勾的嘴角脣畔還泄露了一絲笑意。
看着眼前這三個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徐老頭又氣又怒,偏偏卻有氣撒不得。
這三個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和其他人不能相比,即使責備,也自然少了些氣急敗壞。
只是,誰不知道他黑風門有最先進的設備和最廣集的人脈,任何人想知道什麼,想得到什麼,只要來找他們,就絕對不會帶着失望回去。
可是現在又是怎樣?他竟然連自己‘失蹤’的孫女都找不着,這要是傳了出去,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真是氣死他了。
連着三天被訓了無數次的柳毓和皇甫兄弟,按理說該是黯然失色、愁眉苦臉、垂頭喪氣、悶悶不樂……然而卻沒有。非但沒有,還在被訓後沒事人一樣優哉遊哉地走回各自‘崗位’,甚至還相約着晚上出去喝杯酒放鬆放鬆……
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他們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沒出去找。對於大小姐突然‘逃家’的舉動,他們都是舉雙手贊成。畢竟,結婚是兩個人的事,誰都不想一生一次的婚禮被肆意張揚。而且搞那麼大排場,換做誰也吃不消啊,累都累死了,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享受那‘甜蜜’的過程。
無聊的時候,人們通常都在做什麼?
皇甫璇不知道,不過她想她應該是瘋了纔會答應季幽玩這麼變態的遊戲。還不是因爲大小姐不在,小果果也被他清姿外婆帶走了,柳毓出任務,哥哥不知去哪風流,她一個人閒得發慌,纔會一結束手頭工作就跑到酒吧去喝酒,結果卻遇到了季幽這一隻。
先是鬥嘴,鬥來鬥去卻改成了擲飛鏢的競技。
一開始她還覺得,不就是擲飛鏢嗎?比別的她不敢說,但這個她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意氣用事的結果就是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他的條件——誰輸就答應對方一件事。
可還不到三秒鐘,她就後悔了……
她哪裡知道這男人擲飛鏢是選手級的?三個回合下來,她輸得慘不忍睹,無端讓自己陷入被動。
“說吧,你想要什麼?錢嗎?”不怎麼痛快地將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仰頭喝盡,她神色不豫地看着季幽,冷問。
這是兩人玩飛鏢之前談好的,沒得商量。
季幽賊賊一笑,吊兒郎當地說,“談錢多傷感情……”
“那你想要什麼?”她不耐地緊蹙眉頭,卻見季幽指了指她的脣,又指指自己的,竟然說,“你的吻!”
“什麼?”她不自覺地拔高聲調,好在酒吧里人聲鼎沸,這聲‘尖叫’並未過引起別人過多的注意。
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哀怨歸哀怨,但誰叫她輸了呢?願賭服輸,不就一個吻嗎?肉碰肉而已,她還怕了他不成?
深吸兩口氣,她一點點湊近男人的嘴脣,柔軟的脣輕輕貼了上去,像小貓一樣生澀地舔舐、輕咬,蝶翼般的的睫毛不時刷過他的臉頰。
他有些卑鄙地不想主動,享受着她的溫柔。
皇甫璇越來越覺得好笑,雖然她纔是輸的一方,可他一動不動地讓她吻,怎麼倒弄得她好像成了吃‘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
而他,竟然還露出一副被輕薄的‘小媳婦’樣,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她的吻很笨拙,事實上,只是四片嘴脣貼到了一起,也算不上是什麼吻,但卻莫名地讓季幽的心產生了一絲絲悸動。
突然,他化被動爲主動,將她來不及撤離的菱脣深深吮住。
皇甫璇一驚,雙目瞠圓,死死瞪着他。
該死的男人,不說就吻一下嗎?那她吻也吻了,他幹嘛突然又貼上來?而且你吻就吻,幹嘛還把舌頭伸進來?很噁心誒。
薄脣帶着一絲魅誘,季幽時而伸舌輕輕勾勒着她的脣線,時而長舌又靈活地滑進她檀口。
這個充滿了撩撥的吻,卷帶着男人霸道的氣息將她團團包裹住。他似乎不願只是單單的淺嘗輒止,而是貪婪霸道地攻入她微合的嬌脣,掠奪屬於她的每一寸甜美和甘露。
皇甫璇的手用力抵在他胸前,下意識地推拒。
似乎是不滿她的抗拒,他單憑一隻大手,便將她的一雙手桎梏,牢牢地固定在她頭上。她的上半身被迫弓起,毫無反抗之力的承接着他的掠奪……
皇甫璇突然有點害怕現在的季幽。
那張宛如刀刻般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一雙眼睛如禿鷹一般犀利地盯視着她,眼神裡涌動着一絲勢在必得的流光。
勢在必得?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