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想最後,這是人的通病,尤其是女人,愛幻想,紛繁世界,誰不渴望有一個歸宿。可是,寧夏知道,在自己與方時佑的故事結局裡沒有一個歸宿,不是她不想,是她知道不會有……
“方時佑,他會在一個該結婚的時候結婚,家裡會給他安排下他的另一半,而我,也有我該去的地方,過我該過的生活,一切再回歸原始的軌跡……”
“夏夏……”
兩人幾乎同時落淚,一個過的太隱忍,而另一個又活的太明白。
“子婧,你別哭,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哭,而是想明白你到底是要什麼!”寧夏伸手替邢子婧抹乾臉頰上的淚珠,“你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答案,不是你們要不要結婚,而是白少的心裡你是什麼位置,弄明白了這個,你纔會將自己放心的交給他。”
婚姻,真的不是兒戲,一個女人,尤其是像邢子婧這樣認死理兒的女人,如果結了婚白亦誠不提出離婚,很有可能邢子婧一輩子都會人白亦誠如此放縱下去。
有些人,註定了會是另一個人的劫,可是,這個社會了,應該將這種劫打破,誰都有權利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嗯,嗯!”邢子婧不住的點頭,擡起手背來抹眼淚。“以前的事情,都是我錯,我不要讓我自己再錯下去了,不會了,不會了……”
美人兒終究是美人兒,就算哭也是梨花一直春帶雨。寧夏看着邢子婧,欣慰的笑笑。
這一夜,寧夏看着邢子婧安然入睡以後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她先前給方時佑去了電話,說要陪陪邢子婧,方時佑倒也是極大方痛快的答應了,沒有一個不開心就打翻了醋罈子。
隔着聽筒,輕吻作別,寧夏的手竟不由的顫了起來,慌亂的掛掉電話,漆黑的夜裡,寧夏淚流滿面。
堅強,永遠是做給別人看的,心裡有曾多有過多少渴望,就會有麼深的痛楚。
第二天寧夏也沒有去上班,請了假打算再陪陪邢子婧。畢竟也是那麼多年的感情,哪裡能一下子說想明白就想明白吶。
兩人買一堆吃的,坐在沙發上看碟,這是最宅的一種方式,卻又是最奢侈的一種度日方式。
兩個人,同性朋友,在同一個時刻,放下所有的煩心事,讓心情靜一靜,讓自己的感覺也靜一靜。
晚餐的時候方時佑竟來了,讓開門的邢子婧大跌眼鏡。方時佑拎了一堆食材,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
“咦,方少那麼好心。”邢子婧笑着把方時佑讓進了門,又瞥了一眼屋裡,“先坐吧,在廁所呢。”邢子婧早已看到方時佑那探尋的目光,很知趣的報了寧夏的行蹤。
“不坐了,我去廚房。就知道你們兩個在家沒好事兒,除了賴着就是賴着,這都到了吃飯的點兒還什麼都沒有呢,怎麼,要喝西北風?”方時佑打趣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東西。
“恩,喝西北風多好,說來就來,開開窗戶就有,連樓都不用下。”邢子婧低笑道。
何時見方時佑幽默至此,這嘴,真要和寧夏的有一比了。
“餓到你,白亦誠自然不會饒我,可是要餓到我們家寧寧,我就要唯你是問了!”
兩人正你來我往的熱鬧,寧夏卻拽着衣服走了出來。
“說誰呢,誰賴了?我們要出去吃的,誰要你來了,搞的外面定的位子都要退掉!”
寧夏下午的時候確實已經定了位子,邢子婧現在是特殊時刻,自然是不敢亂吃,寧夏找的是一家頗有名氣的家鄉菜館子,只因爲邢子婧今天說了句想家。
“那我載你們去外面吃還是?”方時佑賠笑,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討好的看着寧夏。
“算了,來都來了,還跑什麼。你去做唄,要是做不好可就別怪我們不給面子了!”
寧夏嘴上話說的不好聽,卻上前接過了方時佑手裡的東西就去了廚房。兩個人就那樣在廚房裡忙活起來了,一個人擇菜洗菜的打下手,一個則刀光陣陣,動作又麻利又快。
“怎麼今天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明晚回去住,怎麼,難道怕我藏男人,來查我的崗?”寧夏道,口氣亦真亦假,倒是有幾分唬人。
“怎麼敢!不過是公司裡不忙,想你們在家裡也不會做點兒什麼我就過來了,還給你們帶了些零食,女孩子嘛,哪一個也少不了的。”
“你倒是有心,我是不是該表揚你?”寧夏輕哼,將洗好的米放在一邊。
“表揚就不用了,不頂飯吃,如果你真有心,那來點兒物質獎勵倒是真的。”方時佑壞笑,寧夏卻沒發現此刻方時佑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摟住了她的腰。
“幹嘛!”寧夏十分沒有危機感,只是盯着方時佑看。“獎勵,什麼獎勵?”方時佑卻輕哼,手臂一沉,身體下壓,將寧夏反轉的靠在了桌臺邊上。
“獎勵你都不知道,那我就好好的告訴告訴你!”
扭身,扣肩,吻上她的脣。
什麼獎勵,不過是某些人耍不要臉的手段而已。寧夏氣息一下子被打亂,只能隨着方時佑的手隨着方時佑的脣。
這種事情,還是在邢子婧的家裡,寧夏不拒絕那纔是有病,可畢竟是男女有別,寧夏這丁點兒的力氣對方時佑來說塞牙都不夠,更別說對他這如此‘侵害性’的動作有任何的殺傷力。
阻止未果,寧夏也就只有從了方時佑。雙臂架在方時佑的肩頭,由着他將自己僅僅的抱着,輕輕的吻着。
回吻是淡淡的,在某位大人的萬般手段面前,寧夏可是不敢造次的。記得那一次他們兩人也是在廚房,他做菜,而她在打下手,一樣的橋段,是她去鬧他的,摟着他的脖子就把脣送了上去,吻他的喉結,吻他的下巴,本來只是玩笑,可是鬧着鬧着他的氣勢就上來了,壓得她都要喘不過起來,就只能隨着他去了,結果最後飯也沒做成,兩人只能叫了外賣來吃。
這次是在邢子婧家裡,寧夏自然是乖了很多。撐着身體沾了沾方時佑的脣,提醒道,“別得寸進尺哦,這可是人家家裡!”
剛纔還柔情蜜意,一下子卻一本正經起來,變得如此之快,幾乎要晃了方時佑的老腰。方時佑又笑又無奈,敲了敲寧夏的腦袋,“麻煩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腦袋裡成天都想些什麼。”
顯然,方時佑的意思是寧夏想太多了,寧夏卻吐了吐舌頭,“你這種節操無下限的人,誰知道你會做出些什麼來,提前給你提個醒,也省得到時候你又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寧夏說話從來不會給方時佑留情面,沒有最難聽只有更難聽。寧夏知道他大少爺隨心所欲的慣了,保不齊又這樣那樣的和她糾纏,雖然她也知道方時佑是有分寸的人,但是時常敲打着總沒有什麼錯。
方時佑笑,“姓什麼?我姓方啊,方誌敏的方,外號,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