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還帶着餐洗淨味道的雙手就那樣落在了寧夏的臉頰上,微微用力就將她的臉頰捧了起來,迎面撲來的便是方時佑熾熱纏綿的吻。寧夏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擡手圈住了方時佑的肩膀,緊緊的。
他吻很久,她也抱了很久,直到手臂發酸沒了力氣她才鬆手,身體順着門框就往下滑。方時佑一把將寧夏扶住,用自己的額頭頂着她的額頭,仔仔細細的與她臉對臉眼對眼。
“小傻瓜!”
他嗔怪,低下頭再次輕輕的啄了啄她的脣。只此輕輕一下卻讓寧夏唰的紅了臉,方時佑一閃身她便匆匆避開。
他由着她躲閃,掌下一鬆她便逃開了。方時佑並不阻攔寧夏,只是望着她倉皇的背影搖頭低笑,轉身再入廚房,將沒有收拾好的東西弄好。
吃飽喝足,某人洗完碗將所有收拾了個差不多後便仰坐在了沙發上無聊的換着臺。各色俊男美女在他毫不留情的手底下一一被pass掉了,最悲慘的莫過於臺詞還沒聽清便被切了,連表現的餘地都不曾有。
“您家電視壞的挺快的吧。”寧夏瞧着不斷閃爍的屏幕,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人果然是做‘折騰大王’的好材料,這好好的電視機就這樣用下去估計也能趕個時髦‘過勞死’一次。
“沒壞過!”某人當然不服氣。他的心思不在電視上,就算電視裡出來個天仙也一樣不能停下他換臺高頻。
方時佑的小脾氣讓寧夏忍不住偷笑,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又撒嬌又耍橫的該是多讓人寒毛倒立的。
寧夏笑倒,懶洋洋的賴在沙發上。她伸手摸了摸那張溜圓的肚皮,更是舒服的呼了一口氣。爲了給親自下廚的方少爺面子,寧夏可是拼了命的吃呢。
寧夏躺倒,模樣極憨,方時佑看了兩眼便受不了了,伸手將她撈了過來,束縛在了自己的身邊。而有些人就是傻,總將最笨最蠢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卻從不想着這樣弄才能把美好的一面展現給自己。方時佑心裡泛着氣泛着惱說這是對自己的不重視,但其實他又偏偏的吃這一套,這彆扭的讓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我討厭你,做飯好好吃,讓我吃撐了。”
方時佑心裡煩着嘀咕寧夏這邊已經在他耳邊絮叨上了。幾分嗔,幾分念,盈盈繞繞的就攀上了他的心頭,他厭惡的瞧了她一眼,可那脣角的笑明明是甜絲絲的。
就那樣被人嫌棄了寧夏自然就怨了起來,雖然的確是某人廚藝不錯讓她貪嘴,可她也是爲了捧場才如此‘大吃一頓’,沒想到有些人竟如此不領情!寧夏擡手就掐了方時佑一把,又抓狂一般的撓着他的衣服。
“自己沒出息還怨得着別人麼?”他任由她鬧,嘴上卻不饒人。
他確實見她吃了不少,有些吃貨就是要吃不要命的。不過,見她喜歡那心裡的滋味兒就不用提了,早就樂開了花,瞧着她不停筷子他也食慾大增,一鼓作氣的吃了個精光。他亦是許久沒有下廚做過菜了,這熟悉的味道也太久沒有陪伴過自己了,雖然比不上平日裡吃的那些精緻美味,亦不用細細來品,卻纔匆忙之間吞下去的是那些高檔食肆裡如何也找不出來的東西。
他偏頭,看見她極滿足的衝着自己笑,那種意味那種感覺就算此刻有紙筆在側他依舊不能將其記錄。
“方時佑!”
方時佑沉浸在方纔那片刻的美好之中可寧夏卻被他的話刺激到了,一副怒火上涌的模樣。
其實方時佑方少爺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句話之內讓寧夏抓狂,低吼,然後有一種要抽他的衝動。而這一次,也不例外,方大少爺又成功了。
“不溫柔,不好聽!”
方時佑岔開話題的本事一流,一句話就可以將方纔寧夏滿肚子的氣稀釋掉。
寧夏白了方時佑一眼。這男人還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也越來越猖狂。開始不讓喊方少,現在竟然連名字都不讓喊了,這簡直!
寧夏想說一句‘欺人太甚,’卻又看見方時佑優哉遊哉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
“方老闆,您搞搞清楚好不好,是你不讓我喊方少的,現在又不讓喊這個,那到底喊什麼!”
寧夏發壞,擡頭枕在方時佑的胸口然後用力的往方時佑的肚子上滾,狠勁兒的壓。“要不以後就用‘外’代替吧,我想你也不會介意的~~”
“壞東西!”他低罵她,抱住她正在自己腹肌上‘碾壓’的腦袋,柔柔滑滑的發便鋪了一手,滾燙的是她的臉蛋。
聽見寧夏那麼說方時佑也是怔了一下的。這話本來也是隨口一說,只爲轉移個話題。沒想到這個小傻瓜竟然順杆兒爬,把稱呼這事兒又掀出來了。其實他本是什麼愛計較的人,尤其是這事情擱她這兒。只要是她不喊那個一下將距離拉的天上地下的‘方少’,喊他什麼他纔不介意。
“方,方老闆?”寧夏見方時佑不說話便以爲他上了脾氣不滿意這不滿意那,張口便胡謅了一個稱呼,想瞧瞧方時佑的反應。
方時佑聽見寧夏這麼稱呼,倒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怎麼聽着這個稱呼像個人販子呢?”說話間方時佑的臉上便起了壞笑,把臉湊到寧夏的臉兒跟前,“來來,讓我看看這被我拐騙的小姑娘~~”他的手掌輕輕的在她臉側勾畫,“嘖嘖,瞧瞧這小臉兒嫩的。”
此時他的模樣,十足是狼見了羊。方時佑一個翻身將寧夏壓住,脣不老實的往她臉上蹭。
“切,方人販子先生,我這樣的你拐的時候費勁不說,還拐了也賣不出去。”寧夏把臉一別,根本不理會方時佑這獨自發神經找樂子。
“是,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方時佑捏了一把寧夏的臉。“賣不出去,所以自留嘍。”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兒虧呢!”方時佑拍了拍寧夏圓溜溜的小屁股。“那麼,你要不要肉償?”
“人販子就是人販子!會做飯的人販子也是人販子!”寧夏不服,一把拍掉方時佑作亂的手。
“你這小東西,就不能對我定個稱呼,你數數這一會兒,這都多少名字了。”方時佑的聲音裡好似有些怨氣,手臂一圈寧夏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輕的吹熱風。
“好,好好,”寧夏不耐煩的應着,“那就小佑佑吧,多順口!”寧夏倒是張口就來。他方少爺方時佑這個名字起的那麼那麼文青,一點兒都不符合他‘人販子’的潛質。
方時佑的脣在微微顫動。‘小佑佑’這個稱呼着,對他來說的確‘意義非凡’。
方時佑記得那天是一個糾纏了他很久的女人給他來了電話,他無心應對這麼個煩人差事,就想到了身邊兒的寧夏。電話扔過去讓她擋駕,沒想到她拿起電話竟然裝男人,還說什麼‘我們家小佑佑!’
想到這,方時佑一把捂住了寧夏的嘴,“叫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叫小佑佑!就是不能叫小佑佑!”
不知道方時佑發了什麼神經,甩了半天寧夏才把他的手甩開。“爲什麼不能叫,您的名字那麼大,不好養活,還是輕輕鬆鬆的隨意一點兒嘛,這樣我喊着也省力氣。”
“寧寧!”
“嗯?”
方時佑怒吼,寧夏卻不以爲然。本來嘛,按照老一輩的說法,賤名纔好養活。她叫的隨便一點又有什麼不對?
男人終於放開了捂着寧夏的手,低喚了一聲她的名字,那是他對她特別的稱呼方式。寧夏卻還沒意識到危險,只是傻乎乎笑嘻嘻的應着。
“你的嘴巴老是管不住,我得幫幫你了!”
寧夏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方時佑卻已經咬住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