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越來越難騙了

吳爭聞言,驚愕、張口、定睛,好半晌,吳爭暴怒,罵道:“你家少爺已經很無恥了……就算真是個無恥到極點的小人,可也須有個底限吧?你想的,那叫人乾的事嗎?”

宋安嚇得身子一縮,急忙認錯道:“少爺罵得對,小安子知錯了。”

吳爭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這個一起長大的伴當,終究不忍責備。

吳爭冷哼了一聲,“回府。”

“少爺,其實我就想做個少爺說的,那種有底線的無恥小人。”走到半路,宋安又湊上前來,突兀地來了那麼一句。

吳爭震驚,愣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有時,人無端地隨口一句,顯示着他的心性,決定了他的未來。

……。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人若無信義,與畜生何異?”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投桃報李……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吳爭跪在吳伯昌面前,“享受”着吳老爹的三孃教子。

唯一可回答的,就是不斷地重複一句“我無意悔婚”。

吳伯昌罵累了,他坐下喘口氣,喝口茶,先歇歇。

吳爭突然感覺不對,最後一句啥來着,“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爹,你受了莫傢什麼恩惠了?”

吳伯昌一愣,忙搖頭道:“沒……沒有。”

吳爭瞪眼道:“爹打小就教兒子和妹妹,人無信則不立。”

吳伯昌老臉一紅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莫老送了件錦襖,說是他孫女親手做的。”

這倒也是常情,畢竟是訂過親的。

可吳爭知道,這事怕沒那麼簡單。

“還有呢?”

吳伯昌扭捏道:“還有……就是幾罈老酒。”

吳爭急了,“爹要酒,咱自己買不起嗎……你就爲這麼幾罈子老酒把兒子賣了?”

“放屁……那酒是買得到的嗎……呃。”吳伯昌衝口而出之時,發覺自己失言,趕緊收住口。

吳爭心裡還真是一驚,他試探着問道:“您不是收了莫家女兒紅吧?”

江南,特別是紹興人,不管貧富,生個女兒,就會釀酒,裝幾壇埋在地下,等女兒出嫁之時,用來宴客,少則十三四年,多則十七八年。

吳家也有女兒紅,埋在吳莊地下十七年了。

可這酒,沒人會拿出來賣。

吳爭幽怨地看着自己的父親,這就是實力坑兒子的典型啊。

吳伯昌乾咳一聲,欲振父威,“酒,你爹喝了。你自己也說了,反正不悔婚,早喝晚喝,都是個喝……大不了,等你妹妹出嫁時,咱還他們幾壇就是了。”

還?

這是還的事嗎?

兒子遇見父親不講理的時候,咋辦?

涼拌。

吳爭依舊還是跪着。

“說說無後爲大的事吧,你明年就及冠之年了,吳家香火總得有吧?你得給你爹還有列祖列宗一個交待吧?”

瞧,殺手鐗。

百試不爽。

連邊上一直捂嘴偷笑的吳小妹,都看不過眼了,她道:“爹,哥不是有正妻未過門嗎?”

吳爭大怒,拿眼直瞪妹妹。

吳伯昌眼睛一亮道:“對,沒錯,錢家女,說起來也兩年了,兒啊,這事可不能再拖了。”

吳爭只好解釋道:“錢相當年毀家杼難,這些年朝廷俸祿又是時有時無,好不容易去了應天府,剛安頓下來,哪有銀子置辦女兒嫁妝?不得給人家一點時間準備啊?”

吳伯昌大手一揮,“嫁妝之事,無關緊要,你去和你岳丈說,這銀子你爹出了。”

吳爭無語。

吳小妹在邊上道:“爹,這可是您的不對了,錢家書香門第,錢相又是當朝閣臣,這嫁妝是銀子的事嗎?這是人家顏面啊。”

吳伯昌乾咳道:“說得也對,是爹欠考慮了。”

轉過頭對着吳爭道:“那你說,多久?”

“怎麼着,也得三、五,七、八十來個月吧。”

“放屁……你要氣死你爹嗎?”吳伯昌大怒道,“你爹象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哥……。”

說到此處,吳伯昌噎住了,臉色慘白,老淚紛飛。

吳爭本行二,他上面有哥,不過未滿月就夭折了。

在吳家,沒人提起這茬。

吳爭和吳小妹眼看不對,趕緊上前扶着、揉胸拍背。

好半晌,吳伯昌總算是緩過了口氣,可眼淚簌簌地往下掉,他指着吳爭,吶吶說不出話來。

吳爭趕緊保證道:“爹莫急,錢家叔侄正在杭州、松江兩府,兒子這就與他們商議去。”

說完拔腿就走,如同一陣風。

吳小妹追着上去,才一會的功夫,吳爭已經沒影了。

吳小妹嘆了口氣,掩上門。

回來對吳伯昌道:“哥走了。”

吳伯昌抹了把老淚,恨恨道:“這畜生,越來越難騙了。”

吳小妹沒好氣地道:“爹就不能換一新鮮的法子?都用不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吳老爹瞪眼道:“你倒是想個法子啊……對了,你的婚事也該說說了。”

吳小妹連忙起身,“爹,明日就要搬家,女兒得收拾收拾去。”

“你哥不是派人來拾掇了嗎?”

“那女兒去準備晚飯。”

“吃過了。”

“夜宵。”人聲已杳。

吳伯昌嘆了口氣。

……。

次日大一早,沒等吳爭去找錢肅典。

錢肅典、錢翹恭二人就找上門來了。

吳爭詫異地問道:“你們的消息可真夠快的?”

錢肅典更詫異:“大將軍也知道了?”

“笑話,你侄女的親事,我也是當事人,怎麼能不知道?”

錢肅典這纔會意,雙方說的不是一件事。

剛想開口解釋,身邊錢翹恭問道:“妹妹親事,父親不是應了嗎?難道出了變故?”

吳爭搖頭道:“變故稱不上,就是我爹有些急着抱孫子了。”

錢肅典、錢翹恭不禁莞爾,只是心中有事,稍現即隱。

錢肅典道:“這事先不提,下官有要事稟報。”

說着,從胸口取出一封書信呈給吳爭,“大將軍,這是家兄從京城派人急遞來的書信。”

吳爭一邊伸手接,一邊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出了何事?”

錢肅典變得憤怒,只是強忍站怒意道:“大將軍還是看了再說。”

吳爭點頭道:“屋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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