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沈家小子,你敢動老夫試試?

如果他親自去,哪怕吳老爹還是不肯就範,以陳勝的性子,就真的會令士兵強行帶走吳老爹,可沈致遠從小與吳爭玩到大,對吳老爹的怕,比吳爭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讓他強行帶走吳老爹,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瞧!

“我說沈家小子,你倒是敢下令動下老朽試試?!”吳老爹吹鬍子瞪眼,衝着沈致遠喝道。

沈致遠奉令進莊,剛到門口就遇見了吳老爹。

吳老爹不聾不啞,莊外發生這麼大的戰鬥,豈能不聞不聽?

聞訊就趕到了莊門口觀戰。

吳莊之中,人大都已經撤退完了。

吳老爹脾氣雖拗,可並不是迂腐之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所以沒有阻止莊中農戶撤往平崗山寨。

可他自己爲何究竟不肯撤,就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了。

沈致遠一遇見吳老爹大喜,可他好說歹說,吳老爹就是不應。

情急之下,沈致遠就以下令強行帶走吳老爹相威脅,不想吳老爹遠比他橫。

也就出現了這句話,“我說沈家小子,你倒是敢下令動下老朽試試?!”

結果,沈致遠沒能嚇住吳老爹,反而被吳老爹給嚇住了。

沈致遠頓時孬了,陪着笑臉道:“吳伯啊,如今小妹、小嫂都在豐惠,你說你一人待在莊子裡多危險,你也看到了,莊外如今數千韃子正在圍攻吳莊,如果不是小侄帶人正好趕到,想必此時吳莊已經毀了,您老……。”

吳老爹瞪眼道:“怎麼?你還怕老朽投了韃子不成?我告訴你,吳家就算死絕了,也不可能出個孬種!”

“小侄自然深信不疑,可萬一您老落入韃子之手,韃子以您相逼吳爭兄弟,到時……。”

吳老爹嘿嘿一聲冷笑道:“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小子和那沒良心的一個德性,派人來勸我去平崗山,不是擔心我的安危,是怕我來人脅迫他的人質是吧?”

沈致遠目瞪口呆起來,這哪是哪啊?

“你回去告訴那畜生,讓他不必擔心,他爹不會比他孬,絕不會活着讓韃子得逞。”

沈致遠見這誤會鬧大了,連忙解釋道:“吳伯啊,吳爭沒這意思,之前的話是小侄一時情急,信口胡說的。”

“言有心生,這畜生但凡有點良心,也不會置紹興於不顧。”

“吳伯這就是冤枉吳爭了,他現在正在北伐,進攻常州,並非閒着不顧紹興府。”

“別和我說北伐,他手下數萬大軍,就算派個幾千人回來增援,我也就心安了,可他愣是沒派一兵一卒,我是看出來了,這沒良心的爲了軍功,不要他爹、他妹,連剛懷身孕的側室都不要了……罷了,老朽就當沒他這個兒子!”

沈致遠沒轍了。

……。

莊外的戰鬥已至尾聲,明軍的弓箭手顯然不是韃子的對手,對射之後,優劣頓顯。

隨着明軍士兵的後退,騎兵兩翼漸漸暴露出來。

這給了韃子弓手對明軍騎兵側面射擊的空隙,明軍騎兵在韃子箭矢的射擊下,紛紛落馬,陣線開始鬆動。

戰況非常危急,崩潰即在眼前。

陳勝無法得知沈致遠是否已經帶吳老爹離開,但知道應該是沒有,因爲如果情況順利,沈致遠該派人前來複命的。

於是,心一狠,牙一咬,下令“全軍衝鋒!”

面對劣勢,強行衝鋒,這絕不是能敗中取勝的招術,而是飲鳩止渴的手段。

這種手段唯一的用處就是以消耗人命爲代價,爭取一點時間。

這就象突然撥亮即將枯萎的油燈。

隨着陳勝的命令,明軍騎兵至少有大半人下馬衝入水田,然後向韃子發起衝鋒。

道路上的騎兵開始策馬以身向前面的敵人撞擊。

博洛看了心中一驚,但這種方法並不是陳勝首創,他所驚訝的是,明軍竟會用此種手段來守護吳莊。

博洛立即下令,全軍衝鋒!

以硬對硬,對強克強,針鋒相對。

一場更加慘烈的戰鬥暴發了,與之前兩軍在水田對射不同,此時雙方所帶的箭矢都已耗盡,相對衝鋒,瞬間就撞在了一起。

水田的泥濘,令所有人都拔腿艱難,面對迎面劈下的刀,閃避都顯得遲鈍。

幾乎是刀刀見肉,劍劍飲血。

一柱香的功夫,兩軍對峙處便已經壘起一道屍體牆,泥濘的水田中盡顯一片暗紅血色。

這種消耗戰,其實對明軍更會不利。

陳勝下這令的最大作用就是臨死之前,多殺死一些韃子。

與其慢慢地崩潰,不如趁敗亡之前,對韃子兇猛一擊。

可這更加速了明軍的覆沒時間。

陳勝麾下一千五百騎兵,至此時,僅剩六百餘人。

就在這個危急關頭,遠處傳來“殺啊”、“殺啊”的呼喊聲。

聽這聲音,絕對不下數千人之衆。

陳勝幾乎要跳起來了,他突然醒悟到,援軍到了。

他隨即大聲喊道:“兄弟們,我們援軍到了。”

身邊親衛隨即大聲重複着陳勝的話,一時間,明軍士氣大振。

生生將韃子逼退了豐步的距離。

陳勝沒有猜錯,確實是援軍到了。

奉吳爭令,從蘇州回師增援紹興府的池二憨部到了。

說起來真是幸運,原本池二憨是需要率部先去紹興府的,但渡江之後,就從碼頭逃難百姓口中得知紹興府陷落的消息。

池二憨一想不對,如果紹興府陷落,吳莊豈不危險?

加上不知道紹興府真實兵力如何,池二憨不敢只帶前鋒五千人去攻紹興府。

於是,急往吳莊而來。

這不,正好趕上了陳勝部危急時刻。

與陳勝部截然相反,清軍就日子難過了。

博洛感覺不對,打這一千多明軍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明軍援軍已到,己部已經戰得疲憊,再打下去恐怕勝負難料,萬一將整支騎兵交待在這,恐怕自己也不用回去了。

想到紹興府兵力空虛,多鐸正是用兵之時,於是博洛咬牙下令,全軍撤退。

陳勝部幾乎是眼睜睜地看着韃子撤退的,將士甚至連拔腿追擊的力氣都沒了。

這種死裡得生的僥倖,令所有人迷茫、欣喜,還有一種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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