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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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王叔鄭親王作東。

除了福臨,還有春風得意的安郡王嶽樂之外,人還是那麼幾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濟爾哈朗令人上茶,稍作歇息。

“諸公,陛下執意建新軍十萬,攔怕是攔不住了,與其忤逆惹皇上震怒,不如順水推舟,鞏固皇權……諸公意下如何?”

范文程憂慮道:“朝廷驟失揚州、淮安等賦稅重地,使得本以捉襟見肘的財力更爲窘迫,囊中羞澀之際,要建十萬大軍談何容易?”

洪承疇面無表情地道:“銀子還是其次,洪某最擔心的是,建十萬新軍的銀子,最後有一半以上去了杭州府……叔王、諸位大人,皇上或許不清楚,可咱們心裡得明白一件事,銀子可以賺,卻不能砸了咱們吃飯的鍋啊。”

陳名夏沉默不語。

而錢謙益點頭道:“洪大學士所言極是,兩國和談,爲得就是平衡和對峙,窮我朝之全部,資敵養敵,與自尋死路別無二致……別人不曉得,可咱們清楚,以八大皇商爲首的晉商與南面的勾連,幾乎已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陳名夏皺眉,衝錢謙益懟道:“據陳某所知,錢大人沒少入股江南商會吧?”

錢謙益面不改色道:“錢某不否認入股江南商會……可陳大人與湯若望、衛匡國暗中勾結,以江南軍工坊所造火槍、火炮冒充紅番火器充填軍器監,也不是什麼秘密吧?”

這二人的互懟,讓濟爾哈朗、范文程、洪承疇三人臉色鐵青。

洪承疇厲聲道:“國難當頭,朝政不堪,你二人還在相互撕咬……想內訌嗎?”

范文程也道:“都是一根繩上栓着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咱們得想清楚了,真要大清亡了,誰也落不着好!”

濟爾哈朗突然仰頭打了個哈哈,“諸公,咱們得先定下一件事,那就是十萬新軍如何編,不足的銀子從何來?按皇上的意思,真要抄沒所有犯官家產,勢必引發動盪,也讓你我五人陷入世人口誅筆伐之中……依本王的意思,選幾個不識趣的應應景……也就是了。”

范文程道:“範某同意。”

洪承疇想了想道:“我也贊同。”

錢謙益瞪了陳名夏一眼道:“叔王所言極是。”

陳名夏回瞪了錢謙益一眼,問道:“叔王所說選幾個不識趣的應應景……敢問王爺,該如何選?依陳某之見,廣東將軍李成棟養兵自重、勾結朝臣,謀反之意路人皆知,如此逆臣、三姓家奴若不懲治,以何服衆,又如何激勵閩粵將士?”

濟爾哈朗眯眼看着陳名夏,再轉頭掃了洪、範二人一眼,“二位大學士意下如何?”

洪承疇目光一閃,道:“陳大人所言在理,只是……李成棟遠在廣東,往日就是聽調不聽宣,想要懲治,談何容易?”

范文程突然一笑道:“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洪承疇隨即捧哏道:“敢問範大學士有何良策?”

“長汀一役,大西軍攻汀州之勢已經被金華衛遲滯,何不傳令李成棟前往福州,同時傳話給吳爭,由金華衛代扣李成棟,再轉送京城,殺雞儆猴!”

“這……。”洪承疇沉吟道,“可畢竟敵酋李定國送女至杭州府,吳爭未必肯哪?”

范文程哂然道:“我的亨九先生,莫要忘記了,金華衛已經與大西軍在長汀激戰……再說了,皇上要建十萬新軍,這火槍火炮還不得找他購買?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以此換扣押李成棟,不過是區區舉手之勞罷了。”

洪承疇想了想道:“可方纔不是說,這是資敵養敵嗎?”

范文程呵呵一聲,“敢問亨九先生,東藩海戰,番人聯合艦隊沒有佔到絲毫便宜,反倒讓吳爭收編了鄭家水師,皇上的十萬新軍所需槍炮,豈是紅番短期內供給得上的?”

洪承疇聽完,爲之一怔。

范文程繼續道:“既然皇上建新軍主意已定,那就算明知資敵,也不得不爲啊……範某此時反而擔心的是,吳爭應該能猜到這點,坐地起價亦不可知啊。”

這話讓所有人都沉默起來。

錢謙益突然道:“要不……羊毛出在羊身上,衝江南商會下手?”

這話一出,連濟爾哈朗也大搖其頭,連聲道:“不妥,不妥……。”

范文程、洪承疇更是陰沉着臉道:“錢大人這是項莊劍哪?”

這不開玩笑嘛,要知道,不說范文程、洪承疇各自向江南商會入股二、三百萬之數,就說濟爾哈朗,他可是將五百萬兩押在了江南商會。

兩朝國戰,打歸打,銀子照樣賺,這就是現狀。

錢謙益豈會去觸這個眉頭,他自己都入了三十萬之數,見幾人都誤會了他的意思,錢謙益忙解釋道:“叔王、諸公誤會了,錢某的意思是,借整治江南商會之際,覈查八大皇商與南面勾結之事……。”

“荒唐!”一直不說話的陳名夏出聲了,“晉商曆來有資助朝廷之舉,且如今朝廷與建新朝訂下和約,商貿往來並不違法……敢問錢大人,有何名目覈查八大皇商,再定其罪?”

錢謙益不慌不忙地道:“朝廷與建新朝訂下和約不假,可從未撤除對礦石等原料的禁令……以此覈查,有何不可?”

這話一出,讓陳名夏無言以對。

確實,第二次江北戰役,多爾袞確實下了商貿禁令,隨着戰局扭轉,雙方方和休兵,雖說商貿已經恢復如常,可實際上,朝廷禁令一直未撤除。

原因是,這禁令從一開始就被商人牴觸,特別是晉商,還爲此在皇城門外聚衆請願。

而當時連多爾袞也抗不住這壓力,不得不提早南下發起進攻,隨之,他的禁令就名存實亡了。

所以,到兩朝和談時,這禁令早就不被執行,也就根本不在談判之列,況且,北方的糧食、絲綢等日常所需,皆須從揚州、淮安等府北運,特別是槍炮和江南織造司的“漢袍”等新鮮玩意,更是北方急需,也就不存在什麼封鎖了。

可事實歸事實,禁令歸禁令,真要當真起來,還就象錢謙益說的,有名目可循。

濟爾哈朗掃了洪、範二人一眼,“二位大學士意下如何?”

洪、範對視一眼,齊聲道:“此計……或可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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