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勝利來得讓人意外

也正是戰場依稀可見,所以吳爭驚愕了。

此時從清軍背後,一片黑壓壓的箭矢沒有絲毫預兆地破空而至,剛開始時,吳爭心裡一顫,以爲這箭矢的目標是敵我膠着處,以爲陳錦這是要不分敵我,無差別射擊了。

這確實是非常棘手的,吳爭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自然心中猛地一顫。

可瞬間,吳爭由心顫變成了震驚。

望遠鏡中所看到的一幕,讓吳爭差點脫了下巴。

這片如蝗般的箭矢,衝着對象並非是敵我膠着部,箭矢就象是長了眼睛一般,直衝那十餘排正在與北伐軍搏殺的清軍而去,更誇張的是,箭矢就象生怕傷到北伐軍一般,愣是沒朝着清軍最前面的二、三排去,全落在了後面幾排。

自古以來,不管是重甲、輕甲,只有正面,後面繫帶。

沒有哪支甲兵,是正面、背面全着甲包裹起來的,這一是爲了減輕重量,二是全包裹,行動不便,再則也能省一半材料不是?

要知道,古時的鐵,那可是硬通貨,可當錢用。

就算是輕甲,那皮革、鐵鎖片、鎖環也不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

陳錦的這波箭矢,那叫一射一個準,根本無人閃避,倒象是活靶子一般,瞬間射翻了至少六、七成正在拼殺的清軍,瞬間戰場的態勢顯得異常古怪,因爲北伐軍的炮火,讓正在拼殺的清軍根本無法留意到背後的動靜,被射中的早已躺下,自然也警告不了前面的人,所以,前面二、三排依舊保持着與北伐軍激戰的姿態。

可北伐軍卻已經看到了清軍身後的情況,這種劇變,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這表情腦補一下就行,是真傻眼了,這是要鬧哪出?敵人瘋了嗎?

陳錦瘋了嗎?

不,陳錦沒瘋,至少陳錦自認沒瘋,不僅沒瘋,還做了一個明智之舉。

陳錦知道,一旦城內那股敵人登上城牆,敗局就已經註定,無非是拖延時間長短罷了。

結局只有兩個,一是與城共存亡,拼至最後一人,做個“烈士”,二是趕緊投降,趁手裡還有些本錢,否則,拼到最後沒剩幾個人再投降,對方會不會同意還是個事。

可陳錦同樣清楚,從淮安至徐州,他與北伐軍打了不少仗,特別是邳州城外那檔子事,更讓陳錦把握不準吳爭會如何處置自己,雖說邳州那事不是自己下的令,全是呼尼牙羅和擅作主張,可畢竟當時呼尼牙羅和所率騎兵是隸屬於自己。

再則,陳錦更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正面硬撼北伐軍的滿旗軍,這是多爾袞的八旗軍,絕不會追隨自己投降。

幾方面綜合下來,陳錦“當機立斷”,將這千餘八旗軍做爲歸降時向北伐軍交納的“投名狀”,這樣一來,不禁將功折罪,說不定還能有賞,多好?多妙?多妥帖?

“戰機”稍縱即逝!

陳錦隨即令親兵打出白旗,興教是高高的,生怕對面看不到。

哪來的白旗?

難道是陳錦早有“棄暗投明”的心思,令手下早作了準備?

當然不是,這白旗是從陳錦身上扒下來的內襯衣,還熱呼着呢。

此時的官員,無論文臣、武將,官服內,是統一的棉麻紗衣,穿在裡面的嘛,自然不會去染色,雖然不是特白,但也是本色。

一時找不到白旗,陳錦二話沒說,當場就脫下自己的內衫,掛在長槍尖上,當成白旗使了。

此心,當須褒獎啊!

這說起來慢,可當時這一系列劇變,就在剎那之間。

吳爭的下巴也沒掉下來,因爲他看到了白旗。

吳爭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

韃子會投降。

五年前始寧鎮一戰時,此時的韃子確實寧死不降,被全殲。

可從三年前,應天府防禦戰時起,降的韃子就不少了。

這投降其實也是一種病,會傳染。

譬如此時,這最後的一百多韃子,就果斷地棄械投降了,還下跪地很利索。

可見,人,總是怕死的。

殺人多的,其實更怕死!

宋安真的攻上城了嗎?

沒有!

他只是率軍攻城牆,其實並未登上城牆。

一字之差,可區別是天壤之別。

陳錦調往城牆的兵力有千人之多,宋安所部攏共才四百多,就算佔了武器的便宜,可清軍有城牆可以依託,況且兵力是宋安的兩倍,短時間內,哪攻得上去?

陳錦是內心急了、慌了,腦子就轉不過彎來了。

在舉起白旗下令投降後,宋安好半晌才率部從城門出來,而城牆上的清軍露頭出來時,陳錦心中的懊惱和悔恨,那叫一個憋屈。

然而此時木已成舟,北伐軍已經衝上前來,將清軍繳械、分割成幾塊,陳錦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他猶猶豫豫、悽悽慘慘、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下了,不僅跪下了,還得趴伏下去,那叫五體投地。

……。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就象吳爭現在這樣的。

“你就是陳錦?”

“正是罪將。”

“怎麼突然降了?”

“吳王天縱英才,罪將不敢螳臂擋車。”

“可之前爲何拼死抵抗?”

“……吳王容稟報,攝政王……不,多爾袞……此獠臨死前命罪將死守沛縣,言道只要守住沛縣,世子就能率大軍增援,徐州便是囊中之物……。”

“多爾博來援了嗎?”吳爭戲謔地問道。

“這……豎子不可謀事!”陳錦恨恨地罵道。

吳爭擺擺手,示意陳錦起來,“既然降了,有何打算?”

陳錦一副感激涕零狀,如同一隻哈叭狗般地湊近吳爭身邊,卻被宋安撥了個圈,推到一邊。

陳錦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迅速換成一張笑臉,陪笑道:“吳王殿下胸襟寬廣,自然能容納下罪臣……。”

吳爭似笑非笑地看着陳錦,“你的意思,本王明白……可從淮安到徐州,你手上可沾滿了北伐軍將士的鮮血啊,就算本王大度,不追究於你,可也怕將士不饒過你啊。”

陳錦臉色一變,“吳王殿下,罪將也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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