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十七章 舉世伐清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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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永遠是最無情,也是骯髒的。

張同敞的本意,是想借清軍之手,削弱北伐軍的實力,以此來鞏固皇權。

本來嘛,屁股決定腦袋,立場不同,他爲皇帝效忠,打壓吳爭和北伐軍,這也無可非議。

或許他心中,還有一絲更骯髒的念頭,那就是更想借清軍之手,讓吳爭再也回不了杭州府,當然,對於這一點,不管在誰面前,他也是萬萬不會承認的。

做爲一名政客,張同敞是合格的,在獲知廖仲平左營及夏完淳建陽衛已經擅自渡江進攻之後,廖仲平迅速改變計劃,那就是順勢而爲。

順勢而爲,乃政治之大成也。

所謂潮流浩浩蕩蕩,擋之者必被碾碎。

義興朝二十多萬大軍,一半已經表明了態度,這時再硬着來,真要逼反了,說不定左營、建陽衛就反戈一擊了,要是正在向江北進軍的北伐軍稍作配合,應天府就被三面合擊,危如累卵了。

所以,張同敞的“迅速”,更確切地說,是一種無奈,或許他正在感慨,天意如此,非謀之罪。

但,皇宮就如同是個大染缸,白的進去,黑的出來,好的進去,惡的出來。

什麼親情、友情、愛情,統統是個屁。

朱媺娖的眼睛終究不再清澈,除了還有一絲良知未泯之外,她一樣已經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無論如何,局勢的演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哪怕是上天,也會感嘆,人心不可測啊!

一夜之間,義興朝左營、建陽衛渡江北攻,引發的後果是一連串的。

首先,朝廷迅速頒佈了宣戰詔書,整個應天府,由此結束了歡歌飲宴,當然,右營是絕對不會動的,這道詔書,也就是表明了一個態度,唯一於戰爭有意義的是,這不再是大將軍府的私自行動,從大義上講,這是一場終於被朝廷認可並授權的國戰。

同時,黃道周、馬士英被迅速釋放,當然,這不叫釋放,按張同敞的說法,這叫現身。

黃道周的歸位,終於帶動了死水一潭的內閣,六部終於開始進入戰備狀態。

由此,朝廷緊急徵召精壯,京城無數的物資,開始向龍潭、太平府方向輸送。

……。

而這個時候,順天府。

沈致遠、錢翹恭終於有了動作。

錢翹恭將麾下槍騎營的心腹大約一百餘人,做爲隨扈帶入京城。

同時沈致遠通過錢謙益召集了京城三百多長林衛好手。

二者相加,有五百人之衆。

這已經是一支不可輕視的武裝力量了。

當天夜裡,按東莪打探的方位,對睿親王府,發起了突襲。

按道理,這應該是一次至少有五成勝算的行動,當然,救出人之後,能不能出城,是另外的事了,至少在沈致遠看來,長林衛在南城門藏有暗線,可以藉助。

但沈致遠心裡是猶豫的,兩年多的時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就這麼撤退?可不管甘心還是不甘心,沈致遠同樣已經清楚,就算再待下去,也無法真正得到清廷或者多爾袞的信任。

最關鍵的是,沈致遠在知道多爾袞南下,並帶走了三萬新軍的時候,他……怕了。

沈致遠怕得是,北伐軍會折損在這三萬新軍手裡,那自己就真成了最不願成爲的漢奸了。

沈致遠不得不改變他的計劃,趁着多爾袞不在京城,救出想救的人,然後攜拱北城(宛平)自己與錢翹恭的嫡系,向南突圍。

按沈致遠、錢翹恭的計劃,這次行動有很大成算。

多爾袞帶走了數萬大軍,京畿守衛單薄,只要出了京城,以拱北城近三千槍騎兵,完全可以向南突圍,再不濟,前往天津衛,與正在襲擾大沽口的王一林水師會合,如此可以安然渡海南返。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世事往往就是如此,總在最不應該或者最不可能的地方出問題。

睿親王府,做爲多爾袞的“軍政小朝廷”,防禦是相當堅固的,所以,沈致遠、錢翹恭經過推演,覺得無論從哪個方向偷襲,都會迅速驚動府內的府衛。

這樣一來,分兵然而使得進攻力量攤薄。

所以,二人決定,集中兵力,強攻正門,只有這樣,纔可以在駐京八旗反應過來之前,迅速脫離。

行動開始後,一切都很順利。

錢翹恭的槍騎營迅速擊潰了睿親王府外的守衛,直逼王府正門。

隨後,長林衛以火藥爆破王府大門,在三人高、厚半尺的實木巨門被爆炸氣浪推得向內轟然倒下之後,長林衛、槍騎兵一涌而入。

這倒不是沈、錢二人考慮不周,照理,象這樣的行動,是不可以一涌而入的,必須在外部署至少百人的後備隊,以防不測。

可本來兵力就欠缺,二人想打府衛一個措手不及,才能趁亂救人嘛。

同時,入府人手越多,越能儘快結束,爭取時間。

可問題是,在衝入王府大門之後,還未到中堂,四處院牆、房舍、環廊等處,冒出了無數的伏兵,一個個彎弓搭弦,蓄勢待射。

身後涌出無數甲兵,封住了沈、錢的退路。

緊接着,無數的火把點燃,將整個中、前院照得如同白天。

至此,就算是傻子怕也能想到,中伏了。

錢翹恭驚慌之餘,憤怒地衝沈致遠喝道:“我們被出賣了……拼了!”

邊喝邊轉身,舉槍向身後甲兵射擊。

可被沈致遠一把拽住,“突不出去了。”

“突不出去也得突……你想等死嗎?”

沈致遠大聲道:“聽我命令,停止反抗。”

“你混蛋!”錢翹恭急怒交加。

沈致遠指着遠處弓弩手,對錢翹恭道:“你看清楚了……他們若是想放箭,早就放了,至此時尚未放箭,那就說明他們還不想殺光咱們……你若強行突圍,會害死所有人。”

這話有道理,錢翹恭漸漸冷靜下來,他左右四顧道:“他們究竟想要怎樣?”

這時,從中堂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額駙說得對,若降則能活,反抗,必死無疑。”

沈致遠一聽這聲音,臉色一變,“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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