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淮安守將祖大弼

散秩內大臣爲清廷武散職,雖是虛銜,但品階很高,爲二品銜。

清廷設侍衛處,侍衛處設領侍衛內大臣,正一品;內大臣,從一品,各六人;再下就是散秩內大臣,人員數量不定。

領侍衛內大臣、內大臣都是滿族擔任,而散秩內大臣滿漢都有,但也是漢八旗中人擔任。

這有點象沈致遠所擔任的鑾儀使,性質一樣。

吳爭在得到宋安送來的這個情報後,心裡“格登”一下。

吳爭知道祖大弼、祖大壽二人,他們與袁崇煥手下總兵茅元儀這些人,應該說是這個時代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一批武將了。

幾乎從二十年前開始,祖大弼、祖大壽就與後金不斷交戰,當時後金還沒有火器,祖大弼等人就已經以火器禦敵了。

所以,就算如今火槍更新換代,可原理還是一樣的,與這樣的人交戰,火器最優勢的震懾力幾乎不存在,因爲他們纔是使用火槍的“鼻祖”。

吳爭不由得爲蔣全義,和泰州衛將士擔心起來。

事實上,就在吳爭擔心之時,蔣全義已經遇到難題——打不動!

所以,蔣全義請求十六磅火炮支援,這幾乎是不可能達成的請求,部署在杭州府周邊的第一軍重炮團,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北調?

就算吳爭答應,沒有十天半月,恐怕也到不了啊,何況還要將重炮運送過江。

而吳爭在坐立不安之下,隨即下令北上,繼續將指揮部前移至寶應。

他這是打算親自指揮之場戰役了。

……。

有道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多爾袞在發覺玩陰謀對吳爭無效之後,迅速調整了策略。

那就是玩自己的長項——用兵!

也是,怎能揚短避長呢?

多爾袞這次的部署,甚至連身邊剛林、祁充格兩個“哼哈二將”都難窺全豹,不是多爾袞不信任他們了,而是多爾袞的策略,幾乎是沒有策略。

也就是說,打一場隨機應變之仗。

但這次,多爾袞抵兗州,親自指揮。

不是他的身子骨好了,恰恰相反,是更弱了。

正因爲更弱了,多爾袞明白,必須打勝這仗,這樣纔可以妥善安排身後事。

之所以將徐州八萬大軍拱手交給野心頗大的阿濟格,這也是一種妥協的策略,以徐州大軍換取阿濟格對自己有限的、短暫的支持,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能從容打完這場,很可能是自己此生的最後一仗。

也就是說,多爾袞的憑仗、殺着,並非是徐州八萬大軍。

多爾袞怎麼可能將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憑仗、殺着,交給阿濟格呢?

事實上,阿濟格在多爾袞心裡,充其量就是一個障眼法,用來迷惑吳爭。

吳爭,在多爾袞的心裡,已經上升到了畢生之敵的高度。

已經需要多爾袞冒着死在半途的兇險,南下親自指揮這場決定黃河南岸、半壁江山歸屬的戰役了。

去往兗州的路上,多爾袞在心中感慨,英雄遲暮,奈何?!

……。

淮安城。

連續三天的激戰,讓整個淮安城一片死寂。

街道上除了軍隊,百姓早已閉戶不出。

年過六十的祖大弼,確實很有經驗。

他知道,如果不全城戒嚴,以吳王在江南不敗之聲望,淮安漢人百姓定爲夾道歡迎,甚至私下暗通,那麼,這城沒破,也等於破了。

先戒嚴,後徵丁,押上城牆,做一仗,見下血,然後就有了血仇,不用監視,也肯拼命了。

只要精銳不潰,這些壯丁就不會先潰,潰,即斬!

這就是沙場老將的幹練,簡單,有效!

他揣摩準了人心,這些壯丁,就算原本心向吳王,可只要身邊親人、鄉鄰戰死了,馬上,他們的心就會和自己戰在一起,這就是人性。

對於城外“隆隆”的炮聲,祖大弼根本不在乎,有種你能轟塌城牆啊!

這是一丈多厚的城牆,就算你架上百十門重炮,想轟塌,那也得猴年馬月了,而不用多,只要十天,甚至更少,攝政王大軍就會將你們一窩燴了!

這時,有士兵進來稟報,“稟將軍,敵軍偏師西進,高良澗失守,敵軍正沿湖岸向北,攻武家墩,有包抄我北門之意……。”

“多少人?”

“約三千人。”

祖大弼手一揮道:“派五百鐵騎兵,伏於清江浦,待敵軍包抄上來時,殲滅之!”

“遵命!”

……。

吳爭一天之後趕到淮安城外,蔣全義的大帳中。

一見到蔣全義,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可看着蔣全義深深凹陷的眼窩,心中不忍,終究在手堪堪及面前,停了下來,改掌爲拳,手一沉,狠狠地擂了蔣全義胸口一拳。

蔣全義生受了這一拳,踉蹌後退一步,穩住身形,“撲通”單膝跪倒,“卑職有罪,懇請王爺責罰!”

三天強攻,泰州衛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傷亡已經超過千人。

可攻城卻絲毫沒有進展,最成功的一次,就是有一百多人衝上城牆,可被數倍於己的敵守軍,強硬推下城牆。

這種肉搏,不是靠刺刀和勇氣能抗衡的。

敵人以着甲之身,來硬頂刺刀,奈何?!

如果僅僅是百來重甲兵也就算了,如果重甲兵過千,那就是找死。

冷兵器時代,一百重甲,可以擊潰上萬無甲兵,這絕不是虛妄。

改掌爲拳,這是吳爭不想在泰州衛衆將領面前,傷了蔣全義的威望。

吳爭一直強調軍人要有軍人的尊嚴,何況是一個領兵主將?

軍人可殺之,不可辱之!

“起來。”吳爭冷冷喝道,“北伐軍有軍禮,治罪有軍法……你的罪暫且記着,講講這三日的攻城經過!”

蔣全義深凹的眼中迸出兩行熱淚,他哽咽道:“非卑職指揮不力,也非將士不肯用命……然而,城中就象是做好了一切應對我軍的準備,三日之內,近二千發炮彈,依舊無法壓制城頭敵軍的阻擊……。”

吳爭在聽了蔣全義的述說之後,冷哼道:“人家在十多年前,用火炮、火銃與後金交戰之時,你怕還在撒尿和泥玩兒呢!別哭哭涕涕地象個娘們……把眼淚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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