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鋪陳好,她又慢慢的脫起了衣服來。待脫得只剩褻衣褻褲時,用手不經意的託了下豐滿的胸部,頭回覺着這玩意說不定是很好的利器!
一臉猥瑣的將被子也鋪陣了開來,裹在了身上,嬉笑着躺了下去,還很是愉悅的哼起了小調,翹起了二郎腿,耐心的等待着羔羊的到來。
趙君逸並未令她等待多久。其實在洗簌完回屋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
很是頭疼的推開了門,屋子雖沒有燈盞,卻並不阻礙他夜間視物的能力。
炕上的女人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調,裹得嚴實的被子裡,露了個顆黑黑的小腦袋出來,目測被子抖動的頻率,怕是翹着腿在得意什麼。
不動聲色的走將過去,將挨着炕邊哩,那顆黑黑的小頭顱就轉了方向。黑暗中,女人努力的尋着他臉的位置着,咧着小嘴兒笑得很是甜蜜。
“當家地,回屋啦!”她一個快速翻身,跪在那裡掀起了一角的被子道:“來來來,我已將被窩暖好了,就等着你的入住了哩,快來!”
那軟軟柔荑在半空中勾人的揮着,一雙眼亮得即使有暗夜的遮擋也無法讓人忽視了去。
趙君逸覺着喉頭有點幹,女人卻還不自知的將被子打得更開。也不知了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還用手託了一下那渾圓的胸部。
眼神幽暗的趙君逸,只覺着再這般下去,早晚會被她給逼瘋了去。
不自然的移了目光,儘量的穩住心神的咳了一聲,“你且先睡,我還待打坐一會兒!”
“別呀,深更半夜的打哪們子坐,這屋子久沒人氣兒的,陰涼得很,快來,快來!咱倆擠擠熱呼點!”見男人不動的,她又將被子裹了個嚴實,很是鄙夷的說道:“該不會你在想啥不入流的吧?”
是你纔對吧!男人很想反駁。
卻聽得女人又道:“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很忠貞的,你若敢有非份之想,當心我揍了你。快來,都穿着衣服哩。要是怕羞就更沒必要了,我一女人都不怕的,你怕個啥?”
怕你成不?男人無語的別了她一眼,見她又打開了被子,只得轉了身道了句,“我且先出去一會,你且先睡吧!”
“當家地!”女人驚吼。
“……”男人頓步。
“你這般出去,想讓人覺着我們兩夫妻吵架了麼?”
你這般大聲的,怕是早讓人這般認爲了吧。
見男人還在移步。李空竹乾脆一咬牙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嗚~~當家地,不要走嘛,人家害怕嘛!這屋子這般久沒住人,陰森森的一點也沒有熱乎氣兒,你當真這般狠心的要走?”
男人無奈,仍擡手開了門栓。
李空竹見他真打開了門,準備擡腳出去了,就忍不住閉了假哭的嘴,當真紅了眼。
身後突然沒了哭聲傳來,令趙君逸步子頓了一下,下一秒,依舊擡步步了出去。
看着那漸漸輕關上的門扉,李空竹眼淚終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呵笑一聲,又覺着可笑之極,他就算承認了喜歡她,允了她近一步的親近了他,卻依然這般冷漠的拒絕着她。
“究竟是怎樣的秘密,既讓你拒我如此?”她喃喃自語,伸手抹去已然冷在了臉上的淚水,一個仰倒的倒了下去。
黑暗中,努力的睜大了眼去看那漆黑一片的房頂,有些難過,又些悶,更多的是對他的惱。
惱他的過份,惱他的冷漠,惱他心中什麼事都不願跟她提起,惱他悶葫蘆般讓人不停的猜測,惱他的所有一切。
總之就是惱他!
平復了心緒下來的李空竹,揮拳在空中亂揮了一陣。待揮得累了乏了,這才閉眼慢慢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有門扉推開的聲音。
高大頎長的身影慢慢的踱步到了炕邊,看着那沉睡的人兒,輕啓着點點朱脣。那皺眉很是不爽的樣子,令站在炕邊看她的高大身影,不覺莞爾。
脫鞋輕悄上炕,合衣躺在了她的身邊。
側身,與她面對面的捱得極近,修長的手指輕撫了下她輕蹙的眉心,聲音低低淡淡,輕輕沙沙,“別再誘惑於我,不是不想,是不能!”
夢中的女人似感受到了有人的觸碰,很是不爽的嗯了一聲,伸手就朝着臉的方向揮了一下。
男人迅速的收回長指,看她嚼動着嘴後,又輕啓了一點朱脣,待到等着她又再次沉睡了夢鄉後,這才愉悅的又伸出長指輕撫着她*的小臉。
湊近,與她呼吸相交呼應的閉眼睡了過去。
李空竹這夜只覺做了個很是甜美的夢,至於是個什麼夢,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夢中有人在溫柔的在看着她,與她輕聲的低訴着什麼,那種輕輕淡淡的聲音,是她最想聽到的聲音。
本想着靠近一點,又怕靠得太近他會冷漠的轉身遠去。無奈,只得立在那不近不遠之地,仰着頭很是癡迷的看着他,等着他再給自已個很溫柔,很好聽的迴應……
一覺醒來,還有些不捨的閉眼,想去探尋了那抹溫柔的存在,不想一旁的男人卻打破了她美好的幻想。
“既是醒了就快起吧!天已大亮!”
不屑的睜眼,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女人又將被子捂得蓋過了頭頂,“要你管!”她愛睡多久睡多久,反正跟他又沒半毛錢的關係。
趙君逸挑眉,趿鞋下炕不鹹不淡的來了句,“隨你!那邊的幾人早已動作,怕是醒來多時了。”
“哼!”李空竹聽得一個氣哼的將被子掀了開來,看着那正在整理衣襟褶皺的男人,很是不爽的拿着恨眼看他。
“你用不着這般激我,不就是在孃家睡懶覺麼?古往今來又不是沒有,我睡了又能怎着?”
“古往今年確實還沒有,你是頭一個,確實不能怎麼着!”彈了彈直筒的修身長襖,男人拿眼瞟着她,依舊是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
女人來了氣,“我就願睡怎麼着吧!我還告訴你了,你以爲我願意大白天一睜眼,就看到你這副鬼樣子啊!我這睡覺也是爲着約會我夢中情人哩,要不是你這一翻煞風景的喚我,說不定我還能續上那個甜夢哩。”
無視男人有些變黑的臉,女人又將被子拿起蓋過了頭頂,“在你這碰了壁,還不興我在別處打補啊!”真是個大變態,破壞她好夢的劊子手。
男人見她捂着個被子在那低低咕咕的罵着自已,臉色越加的黑沉了起來。
走將過去,不客氣的提起一角被角掀了開來,見女人正氣鼓着臉狠瞪着他,便面無表情的冷聲道:“起來了!”
“不!”
“快點!”
“你管我!”
“起來!”
“就不!”
“快點!”
“你管我!”女人炸毛,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坐了起來,轉過身,老實不客氣的將之衣襟一揪。
“你管我!!”很是大聲的衝着他的耳朵就是一聲尖吼。
吼聲完畢後,男人卻依舊淡定的只挑了挑一邊眉頭,“發泄完了?”
不待女人回答,他已一手伸出,將之後領一提。便將她提得離開了那暖和的被褥,“穿衣吧!”
“趙君逸我恨你!”
女人被他溜得離開了暖和的褥子,這還不算,見他居然還伸手疊起了被子,就氣得咬牙摩掌的一把撲了過去。掛在了他的身側,不管不顧的抱着他的腦袋不停的搖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男人任她勒着自已的脖子搖着,不動聲色的將被子疊好後。這才一個巧勁的將她雙手,自自已脖子上給*開來。
見她順勢就要倒了下去,又是一個單手回勾,勾住了她的纖腰,將之勾攏在了自已的身側,“鬧完了?”
曖昧之極的姿勢,女人仰頭就能看到他離得極近的淡粉之脣。有那麼幾秒大腦罷工,眨動着眼睛很是愣頭愣腦的輕“嗯”了一聲。
下一秒,男人便將她給拋了出去,“鬧完了趕緊穿衣罷,怕是早飯都好了,莫讓人久等了!”
李空竹被拋得回神,聽了這話後,氣得是咬牙切齒。很想去掀了被子再鬧一次任性的脾氣,卻見男人似看穿了她的想法般,將被子一個抄手抱了起來。
“我將被子送還出去!”
“趙,君,逸!”已然氣得不知該說了什麼的女人,咬着牙不停的撓着自已已經睡得亂蓬蓬的長髮,開始發出發泄般的嚎叫。
“啊~~~”
外面聽着他們吵的郝氏等人,皆一臉擔心的出屋向着這邊行來。
半路上碰到抱着被子冷着臉的趙君逸時,李驚蟄很是擔心的看了眼他們的屋子方向。
“姐夫,你跟俺姐……俺姐沒事吧?”
“沒事!”男人將被子遞於了他,面不改色很是淡定的來了句,“早間的習慣,起牀氣罷了!”
起牀氣?
衆人擡頭看天,這會兒天頭大亮的都快辰時了,還有起牀氣?
那邊的李梅蘭忍不住又開始酸了,“當真是好福氣,日頭三竿的睡着,還得忍着她的起牀氣。姐夫,你可真是好脾氣哩!”
看她一副似笑非笑一臉假意的同情樣,趙君逸只淡然的頂了句,“比之心懷不軌之人,這點小脾性倒不足爲道。”
說罷,拉着李驚蟄從她們母女倆身邊走了過去。
李梅蘭臉色很是難看,見他走遠。很是不客氣的啐了一口,“臭跛子!”
“蘭兒!”郝氏聽罷,有些不悅的瞪了她眼。
李梅蘭被喝,冷哼了聲後,再不作了聲。
那邊的李空竹氣鼓鼓的起了牀,去到後廚舀水洗簌時,正好碰到李梅蘭盛飯進盆。
看到她後,很是諷刺來了句:“大姐當真好福氣,這日頭三竿的起個牀還氣得夠嗆的,還真是沒誰了哩。”
“沒誰有誰與你又有了何干系?”剝着泡軟的柳樹皮枝,李空竹很是不屑的看着她道:“如今還有二十兩銀子哩,可得上點心纔好!”
李梅蘭惱怒,漲紅了臉的拿眼狠瞪着她。
李空竹懶得理會她這號人物,拿着剝好的柳樹枝,端着水便向着一邊的泔水桶走去。
李梅蘭見此,端飯盆的手緊了又緊,看她半響,終是冷哼一聲的掀簾端飯出去了。
早間飯是極簡單的兩個熱菜拌鹹菜,就着一碗粥下肚後,李空竹兩人便準備家去了。
李驚蟄已經確定了過十五去趙家村,郝氏沒啥可拿給他們的,就補了一把子雞蛋作回禮。
再送往兩人出村口時,郝氏抓着她的手拍了又拍,滿臉不捨的對她道:“別怨了娘,娘也想着你們都好,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
“時辰不早了,還得趕路,岳母就此別過罷!”趙君逸看出了身邊女人的不耐煩,率先冷聲出口阻了郝氏的‘深情。
郝氏被他這一阻自是不好再說了下去,漲着個臉雖說不滿,倒底不敢拿了他怎樣。
只得嘆息着又拍了拍自家大閨女的手,“有空了常回來看看娘,驚蟄走了,就剩了我跟你二妹在家了,也怪冷清的,待你二妹再定了親……”說到這,又說不下去般的開始紅了眼。
那架勢只差一點又要哭的,惹得李空竹忍着不耐的將手抽了出來,提了句,“要不驚蟄就不去了吧,讓他留在家裡陪你?”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說得郝氏心頭顫了一下。想着二女兒的前途,她趕緊的閉嘴不再言了下去,眼淚也不掉了,只道了幾句路上小心,又說了嘴兒,待到李梅蘭親事定正式訂下後,請了她們過來喝杯定親酒。
李空竹漫不經心的應完,拔腳便快速的出了村口。
後面的郝氏還在揮手的叮囑着小心道上的雪冰,李空竹卻很是諷刺的勾脣笑了出來。
郝氏這人,要不是因爲關係着自已的利益露出了尾巴,還真讓外人看不出她有哪裡不好。
一副老實相,耳朵根子還軟,唯唯諾諾的樣子,看着就招人同情的。誰能想到,內裡卻是另外一種光景?
爲着自已的利益,連着兒女都能不管的,能這般不留餘力的幫着李梅蘭,怕也是看中了將來的有可能成爲官家太太的身份吧!
畢竟小農民攀上了官身,那種受人景仰的誘惑,即便是放在現代那個物質社會,也沒多少人能抗拒得了的。
一旁與她並肩而行的趙君逸看到她笑,只平淡的道了句。“若是不想往來也可。”沒必要強求了去。
李空竹白了他一眼,她可是還生着早間的氣哩,哼了一聲,作不理會狀的將頭轉向了一邊。
男人有些無奈,悄聲的與她保持了兩步距離。行走在前,做着跟昨天同樣的事情,將深雪踏平,讓她走得輕巧輕鬆一點。
相攜着到家時,早已過了午時。
一天沒有燒火住人的屋子,一推門進去,裡面冷得跟冰窖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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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昨兒走了遠路還沒消掉的疲累,今兒又連着走的。這會兒的李空竹是又累又餓,站在屋子裡,腿都有些打晃了,剛走了個神,一個趔趄險些栽到了地上去。
一旁的趙君逸見狀,快速的伸手將她給撈在了身旁,見她呼呼的喘着粗氣兒,就伸手將她捂頭的毛皮給摘了下來。
“呼呼!”不知怎地,李空竹覺着這會特累,臉也有些燒得慌。被趙君逸抱着雖然歡喜,卻完全沒啥精力去調戲於他。
睜着被冰渣子糊了眼的秋水眼瞳,看着男人笑得有些萎靡,“當家地,我咋覺着心口慌得慌,臉也燒得慌,我是不是被灌啥迷藥了?”
男人不語,扶着她坐在桌子邊上的長條凳上。
她這一離了他的懷抱將落坐哩,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趙君逸見狀,趕忙去到衣櫃處,準備拿了被子出來。
卻不想,手將伸到被子時,就頓了一下。只因未燒火的屋子,一夜之間,被子都被潮得沁涼,皺眉一瞬,果斷的將身上的棉襖給脫了下來。
李空竹紅着臉無精打彩的看着他脫衣,很是不解的問道:“你脫衣幹啥?”都這麼冷了,難不成他還發燒熱得慌不成?
男人看她一眼,將脫下的直筒長襖直接一個順手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李空竹驚了一下,起身伸手就要將襖子拿了下來。
不想男人卻先一步將她給按坐了下去,還不待她尋問出口,他又道:“怕是受了風,涼着了。”
額?是說她麼?
看她迷糊擡眼看他,男人伸手捂了下她的額頭。見果然高熱不少,就抿着脣道了句,“且先坐着。”
說罷,又從衣櫃裡拿了件冰潮舊襖套在了身上,擡步走了出去。
趙君逸先去到廚房生了火,找了小爐出來,亦是同樣點着了火。
走到水缸邊,見裡面的水早凍得成了實心冰塊。
皺眉沉思了一瞬,下一秒,便一個擡掌向着水缸中心擊去。
缸體震動了一下,缸裡的冰也隨着震動開始呈顯出裂縫的冰紋來。
見此,趙君逸就着那裂開的冰花縫,又是一掌擊了下去。瞬時,那裂成縫的冰紋,隨着嘩啦一聲,成了冰渣。
男人滿意的挑動了下眉頭,拿着水瓢舀了兩瓢冰渣進水壺裡。放於燒着的爐子上,隨後又將爐身抱起,出了小屋,向着主屋行去。
彼時坐在主屋的李空竹,只覺着渾身上下越來越軟綿綿了。明明感覺自已似燒得臉發紅的,可身子就是止不住的在發着抖。
擱那正難受着哩,正縫了男人端着小爐走了進來。
有氣無力的從趴着的桌上擡了眼,見那小爐火燃得正旺,就止不住喜了一把。
綿綿的喚着,“當家地,湊近點,我冷死了。”
趙君逸擡眼看她,見這麼會兒,她的臉又紅了一個度,深眼有些不悅的皺了眉,將爐子依言放在了離她軟較近的腳邊。
感受着溫暖自腳彎處傳來的李空竹,只覺那一瞬間,全身毛孔都似舒張了一般。
嘆息着又再次無力的趴在了桌上,嘟着有些乾澀的脣對男人說道:“我還有些渴,想喝了涼水,越冰越涼的最好。”
“且先等一會,水都凍實了,哪還有冰水?”
“那給我挖坨雪吧。我渴得難受!”
“一會的!”男人無視她嘟嘴兒不滿的樣,伸手拂去她蕩在額前的一縷碎髮。心頭有些個發澀,只覺這人沒了精神,連着往日裡髮絲都透着的鮮活勁,在這一刻既也顯得有些黯淡無光來。
“再坐一會,炕快熱了!”說罷,又順手輕撫了下她柔順的髮髻,起身準備再次出屋。
“還要出去啊!”女人皺起了小眉頭。她都已經不舒服了,還不願意陪她會麼?
“去燒個薑湯,一會就回!”
“哦~”好吧,這事兒是沒法怨的。
男人點頭快速的出了屋,去到小廚房找出乾巴了的姜頭跟蔥段,放入鍋中便開始熬煮了起來。
待開了鍋,用碗盛了,端着就向着主屋快步行去。
主屋裡的李空竹即使有小爐烘着,還是覺着冷寒不已。嗓子都快渴冒煙了,打着抖的正準備自行出去挖雪吃時,男人再次的走了進來。
端着碗冒着熱氣的薑湯,走到近前,放於了她的面前,“趁着熱勁喝了,先發會子汗,若還是不成,就去鎮上看大夫!”
李空竹聞着那有些刺鼻子的湯體,看着他很是嫌棄的問道:“我咋覺着這湯跟往日裡熬的不是一個味兒哩?”
“沒放糖,喝本味兒勁更衝一點!”男人就勢坐在了她身邊,端着碗就湊了到了她跟前,“喝吧!”
“不要!”
她偏頭,男人卻拎着她的領子又將其給扯了回來,“聽話!”
“不想喝!”啞着嗓子就要往他懷裡鑽,男人無奈的揚手以免湯被潑出燙了她。
“不是渴了?”
“嗯!”渴了也不想喝這刺鼻的湯體。
她耍懶般的懶進他的懷裡。看着她那無精打彩的可憐模樣,男人還真有些狠不下心去逼迫於她。
任她在懷裡磨了一會,又再次的拎了她的後領,“涼得差不多了,一口氣的勁頭兒!”
李空竹這會臉已經呈酡紅狀了,身上連着僅有的一絲力氣也消光了。
見他還扯了自已,就有些迷糊的紅了眼,“我就是不想喝嘛,都生病了,你讓我靠一會不成麼?”
男人愣怔,看着她突然紅了的眼,心頭不是味兒的扯痛了那麼下,見她伸了手的硬要摟抱過來,只得嘆息着鬆了拎她的手,任了她撲進了自已的懷裡。
如了願的李空竹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腦袋在那心口位置蹭了蹭後,既開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聽着那濃重堵鼻的聲響,趙君逸知道怕是不單單受風那般簡單了。
搖了搖懷中她的肩膀,既是連着迴應也無。
不由得慌了神,臉色難看的沉了下來,“空竹?”
“嗯~”
被晃得有些頭暈的女人,閉着眼很是不滿的嘟囔了嘴,下一刻似有刺鼻東西晃到了跟前,還不待她皺眉叫喚哩,一聲低沉冷淡的聲音傳進了耳,“張嘴。”
那帶着命令般的冷聲,讓她沒來由的瑟縮了那麼一下,依言的張了嘴。誰曾想,剛將嘴張開哩,立時就有一股沖鼻辣舌的液體向着她喉嚨滑去。
辛辣的液體令她很是不舒服的咳嗆了起來,“咳咳咳……”
正在給她灌着薑湯的男人聞聽了她咳聲,立時止了手,將碗放去了一邊,大掌甚是溫柔的順拍起她的後背來。
女人咳嗽了陣,本就已經高紅的臉,經這一咳,顯得尤爲的駭人起來。
迷糊着睜了眼,一臉眼淚巴渣看了男人一眼,哭喪着臉的嚎了聲,“當家地,你想謀害親妻啊!”
男人頓住,見她眼淚流得甚兇的,知不是跟她計較的時侯。端着碗又遞了過去,“趁着還清醒,趕緊喝了湯上炕捂着去。一會我去喚人幫着上趟鎮,將大夫找來!”
“我不要喝,難喝!”
她固執的搖頭耍起了小兒脾氣,男人也跟着來氣的沉了臉,端着碗,開始有些不耐的準備給她硬灌下去。
女人一邊躲着一邊嗚嗚叫着,那模樣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抽空再對上那雙溼凌凌的秋水剪瞳,既是讓他的心軟得是一塌糊塗。
無奈的將湯送了幾次到她的嘴邊,都被她耍脾氣的躲了開去。趙君逸只好放棄的將湯放在了桌上,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去炕上躺着,這會差不多能熱呼了!”
李空竹任他扶着,只覺得腦子除了暈外,又泛起了抽疼的毛病。纏在他的身上有些不願離了身,迷糊中似看到他正在摸炕,就扯着他的袖子開始耍起了嬌來,“當家地,我渴,還冷!”
“等會!”男人見炕起了溫呼勁,擡手準備將她給扶上炕。
“不去炕上,冷!”炕上指定沒有他的懷裡暖和,她纔不要去炕上,就不要!
趙君逸被纏得無法,只得半抱了她上炕。豈料一上到炕上,她就手腳並用的似八爪魚一般將他緊緊的纏了起來,絲毫讓他動彈不了半分。
“若再鬧了脾氣,怕是會越來越嚴重。”這般纏着,讓他如何脫身去給她找大夫?
抽着空又摸了下她的額頭,不想,才這麼會功夫,既然又熱得升了一個高度。
怕再這樣下去,會越來越遭。只好再次的好言的哄了聲,“聽話,快下來,我去給你找大夫!”
“不要,不要走!”迷糊中的女人只以爲他要走,捨不得這溫暖的懷抱,也不想讓了他走,喃喃自語中既還帶了嗚咽的哭泣之聲,“不要走,當家地,不要走,不要走……”
那一聲聲的軟噥低語,喚得男人心口泛起了滾燙的波濤,愣怔的坐在那裡,低眸直直的看她半響。
女人酡紅着一張臉蛋,張着有些起皮的泛白小嘴兒,合着流出的晶瑩眼淚,一聲聲不停的低吟重複着那三個字,不要走~~
良久,趙君逸終是無奈一嘆,看着那已然燒得糊塗,再亂說了胡話的女人。雖覺有些不捨,但還是快如閃電般的出了手,在她頸後輕輕的點了一下。
就此,正在低吟哭泣的女人安靜了,閉着的眼裡,一滴晶瑩正好落入了他的心口位置。
男人小心的將她移出了懷抱,放在那已然溫暖的炕上,將之前搭在她身的襖子,當成被子的蓋了上去。
下了炕,將衣櫃的被褥拿了出來,放在炕頭烘着,想着待一會烘暖後,再給她鋪了炕。
轉身準備出屋時,又不經意的掃到了那碗薑湯。
轉眸看了看炕上之人,垂眸低思。下一瞬,他又將那碗已然不大熱的湯體端了起來,向着炕邊行去。
站在那裡低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半啓的朱脣。下一秒,他一個仰脖將端着的湯體給全數含進了口裡。
再次低頭之時,既是輕柔的捏住了女人那小巧挺直的鼻子,輕柔的向上慢提了一下,待兩脣完全脫合後,那緊抿的薄脣快速的封住了那柔軟的朱脣。
辛辣液體入喉,令沉睡着的女人皺眉本能的想緊閉了嘴兒去。耐何呼吸不暢,令她無法喘息,只得張着嘴兒任了那液體灌入。
偏那湯體令她很是不爽,想要就此吐出之時,又不知怎的,似又有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兒來,這讓她很是着惱,緊皺着眉頭想嗚嗚抗議,用着舌頭想將之頂出,耐何舌頭又似被什麼東西給頂住般,既是讓她動彈不了半分。
眼看着那辛辣的液體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她的喉嚨滑進,女人簡直氣得都快哭了。
漲紅着臉想要咳嗽出聲,才發現既是連着聲兒也發不出。
偏移了下腦袋,想甩開那惱人的牽制。豈料與她對嘴兒的男人,早已先一步察覺了出來。
將端碗的手騰了出來,以着單手固定住了她的小腦袋,以着最快的速度,在不嗆着她的情況下,將之最後一點給渡了進去。
其間女人的舌頭還想給頂了出來,男人深墨着眼,用着舌頭給霸道的再次壓制了下去。
待看着她將最後一點也進了喉嚨後,男人這纔不舍的垂眸鬆了嘴。只是待將要離了她脣時,又抑制不住的在她脣上多留戀了那麼一下。
起身,用着長指撥掉那淌出的委屈眼淚,仔細的將之打量一眼後,這才重又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