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 78章 大賺

李空竹一直在渾渾噩噩的睡着,身體有時發着熱,又有時發着冷。

哼哼唧唧的睡夢中,還常有惱人之極的東西不停的頂着她的嘴脣,逼着她喝着那有時苦,有時辣的液體。

她哭過掙扎過,可不管她如何抵抗,就像只小綿羊似的,那苦得發麻的東西,依舊會全進了她的嘴兒。

就像現在,那難喝的液體又再一次的向着她的嘴裡灌來。當然,她依然毫不‘畏懼’的想給頂了回去。

就在她一如既往的以爲抗議勝利之時,那制壓她舌頭的軟滑之物又再次的壓制住了她。

“嗯嗯~~”抗議多次無效後,只得將那難喝之物給嚥了下去。

待咽完後,那堵着她嘴兒、緊着她鼻兒的重物,就會在這一刻離了她,重還給她能夠暢快呼吸的自由。

滾動了下眼珠,她覺得她得睜眼看看了,這都多少次了,還在這般的虐待着她。如今她那一肚子裡,除了那發麻發苦的玩意兒,就再沒了別的玩意兒。

哼唧着打着薰死人的嗝,她試着又再次的滾了幾圈眼珠後,終是費盡了所有力氣的將眼皮兒給打了開來。

頭有些暈晃,入眼處是熟悉的茅草屋頂。

屋子這會兒有燈影照着,掛在炕牆上的簾草上投射出了一個瘦長的人影。

人影立在那兒,似感受到了她的注視,既是動了下。

隨着那越拉越短的距離,一道低啞的男音兒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醒了!?”

李空竹轉動着酸澀的眼珠看向發聲處,見男人一半絕顏一半毀容之面的臉上,有着幾道青黑的鬍渣蔓出。

臉也沒了往日那股傲氣的冷淡之勢。相比之下,這會他雖也是淡淡的。可面部表情比之平日來,顯得要親和不少,當然,也頹廢了不少。

趙君逸在確定她是完全清醒後,一顆提着的心才總算落了回去。

她這場病來得太急太猛,那天他好不容易將她灌了薑湯後,就去找了麥芽兒過來幫忙看着。

去到鎮上醫館本想找了坐堂的大夫,沒成想,未過十五,醫館並不開門坐堂。

無法,只得出了重資,問了那守門的藥童,得了一大夫的住址後,強行去到那人住處,將人給擼了回來。

其間,在回村時,爲怕引起村人注意到他會武之事,他還特地繞着北山那邊下來,從村尾的小道隱着進的村。

李空竹打量了他一陣,才啞着嗓子的開口道:“你咋看着比我還頹廢的,難不成我生病期間,你也在生病?”

男人並未理會她的發問,坐於炕邊捋着她睡亂的繡發道:“今兒初六了!”

“哦!”李空竹點頭,下一瞬,則驚恐的瞪大了眼來,“你說啥?初六了!”

不會吧!她這一覺睡了三天?

趙君逸點着頭,“沒懷疑錯,你已經睡了三天了,確切的說,差不多三天半的時間!”

李空竹驚得想撐起身,被男人又伸手按了下去,“才醒,當心頭暈,先穩穩,再慢起!”

“還穩個屁啊!”她粗嘎着嗓子揮了他的手,今兒初六了。當初原訂計劃就是初六店鋪開業的。

她這一睡三天,那貨咋辦?還有惠娘他兩口子回沒回來?來找沒找她?會不會因爲她病了有所延誤?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哪件不是了急事兒,正事兒?居然還讓她穩穩?她哪還有心思穩啊!

男人被她打了手也不惱,見她硬要起的,就挑了眉起側身立在了一邊,任了她去。

李空竹將費力的把被子掀起呢,下一秒還不待她撐起身,又直直全身無力的給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目測還摔得不輕。

“呼呼!”漲紅了臉的在那直喘着氣兒的李空竹,只覺這一下摔得除頭暈外,心頭還慌得很,那嘭嘭的心跳襯得全身跟坨爛泥似的,提不起一絲的勁頭。

一旁看熱鬧的男人見終於老實,這才冷淡的開了口道:“睡這三天,除卻喝藥,連着粥飯都是光可鑑人,你確定你能起得來?”

李空竹咬牙,“那你不早說!”

“自已的身子是了何種樣子都不知,外人又如何能給你確定了去?”男人上前給她將被子搭好。

見她還有力氣怒目瞪視着自已,猜想着怕是這病徹底的給抗了過去。

好心的提道:“無須憂心,李衝兩人在你病倒的第二天來過,彼時有拿銀子過來。不過見你病倒,倒是將商議之事推後了。只說了待你醒後,再行了那開店之事,且安心休養便可!”

初四過來的?

李空竹皺眉,“那他們回鎮上了?”

“嗯,歇將了一晚,見你未醒,便商量着隔天再來看你。明兒會來!”頓了下,又問着她道:“可是餓了?爐上還煨着肉蓉粥,麥芽兒這兩天,天天前來給你燉好煨着的!”

聽是麥芽兒給煨的,李空竹想起當初約好的初二去孃家,初*找惠孃的。沒成想,在孃家呆那麼一天,回來時居然還着了寒。

真真是的,大過年的,都沒讓她給過消停了。

“可是要吃?”男人見她不吭聲,便又問了句。

白了他一眼,李空竹皺着個鼻子道:“三天沉睡,你好歹問我聲排不排泄啊!”

尼瑪吃了三天的苦藥和粥水,都沒排泄一把的,她還真是NB!

趙君逸聽她如此說,倒有些尷尬了一把。移着視線看了眼外面黑了的天色,道了句,“怕是外頭涼氣太重,不若在了屋裡?”

李空竹小心的撐着身子,聽了這話,呼呼喘着粗氣的來了句,“屋裡咋排?”他們從來都是後面旱廁解決的,連着個尿桶都無,還在屋裡排,拉地上不成?

“扶我一把!”沒好氣的瞪眼看他。

趙君逸聽罷猶豫了下。女人卻不耐煩的又出了聲,“快點,憋不住了。”

無語的上前彎身將她扶坐了起來。

李空竹這一起,頓時因血糖太低,眼前一黑,眼看又要一癱爛泥的倒了下去。

男人見狀,趕忙伸出一臂圈住了她的肩頭,將她半帶入懷。“可還好?”

等着身上那暈麻散去,眼睛也恢復了清明後,李空竹這才虛弱的點了點頭。

見此,趙君逸又伸出另一臂去將她的雙腿曲起。李空竹疑惑了一瞬,還待開口問哩,就見男人已經就勢將她給抱了起來。

“啊~”有些個暈晃。她低嘎的輕呼了一聲,本能的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呼吸就打在她的額頭,那種清冽冷香的氣息,令她心頭兒沒來由的跳了幾跳。臉兒也有些個竄起了紅暈。

卻聽得男人淡道:“抱穩了。”

“?”

還不待她疑惑相問,男人以一手託她,騰出一手去抓過炕上烘着的棉襖,將之一個甩動,便披在了她身上。

暖暖的熱乎勁頭兒直浸入心底,李空竹心頭似甜蜜的泡泡又再次涌了出來,抱摟在他脖子上的纖臂也越加緊實了起來。

見她將腦袋湊到了自已的脖頸處,男人低眸看了眼她那泛着甜笑的發白脣瓣,想着這些天來的灌藥,不知怎的,心頭兒既是起了絲燥熱。

暗了眸,努力平息了一瞬,隨啞着嗓子將之抱着去到那掛毛皮的牆頭兒,“將毛皮拿着,蓋着點頭。”

“嗯~”這會兒的女人早已軟綿得跟個小羊羔似的,聽他話,以一手摟脖,半轉着身的去揭了那掛在牆頭兒的毛皮。

男人見狀,令她將頭捂得嚴實了。

李空竹依言而行後,又見他把披在她身上的襖子緊了又緊,待確定沒有縫隙以後,這纔去掀了草簾,推門走了出去。

這一出來,就迎面來了股北風。李空竹被吹得瑟縮了下。

趙君逸察覺到後,問着她,“可還要去?”

“去去去!”他不提還好,這一提加之冷風一刺激,那尿意就更急了。

見此,趙君逸只好將她抱着向着後院的茅廁方向行去。

待行到地方,又才發現她沒穿鞋。

這下尷尬的就不止趙君逸了,連着李空竹都不知說啥好了。

“要不?你放我在這吧!”不過一個來回的時間,踩點冰的也沒啥。

男人不語,兩條劍眉輕皺。沉吟一下,就見他向後腿了一步,下一秒便將抱着的女人放了下去。

就在李空竹以爲會踩冰涼的雪地時,不想入腳處卻有股暖意傳來。低頭看去,只見一雙長長的男式厚底棉鞋正踩於她的腳下。

趕緊轉眸看去,就見男人雙腳只着雙淺麻色的襪套,正站在那晶瑩的冰棱地上。

鼻子有些發酸,心頭卻甜蜜過頭的女人,咧着小嘴兒衝男人很是嬌俏的笑了聲,“謝謝當家地!”

男人眼深如墨的看着她蒼白的小臉上,綻開的迷人嬌笑。視線又再次不經意的掃過那很是好看的小巧脣瓣。

喉頭有些發堵,聲音卻儘量穩着,“嗯!”

李空竹得了他的迴應,這才扶着茅廁的牆壁小心的向着裡面走去。

其間男人的眼睛始終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影,生怕她再次無力或是頭暈的倒了下去。

氣喘吁吁的行了進去的女人,在解褲蹲下的那一瞬間臉色又暴紅不堪,衝着外面弱弱的喚道:“當家地,你能不能暫且遠離幾步!”她要撒尿哩,怕是好大一潑,讓他聽到了,多不好!

男人莞爾,眼中亮光一閃而逝,勾着嘴角還是回了她聲,“嗯”後,擡步向着遠處走了過去。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遠了,李空竹這才鬆了口氣。

心無旁騖的痛快解決後,再次扶牆出來時,見男人已然又站在了原處。

不是讓走遠了麼?怎會又立在這了?

女人不知,以着男人的功力,若真要聽,便是坐在主屋也能聽着她在這後院的響動。

是以,這會兒能適實的又站在了原地,這其中原因自是不必明說了去。

“走吧!”挑眉伸出了一臂。示意女人過來。

李空竹見狀,趕緊扶了他伸來的手,離了那茅廁的牆壁。

男人單手圈扶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搭在了身上的襖子緊了緊,這才準備移步向着前院行去。

“等會!”

趙君逸回眸,卻見她雙手朝着他的脖頸勾來,“把鞋還你!你還抱我吧,天涼,別你也跟着受了涼!”與其說怕他受涼,不如說還貪念着他的懷抱。

男人未多說什麼,待她勾緊脖子後,依言半彎了腰身,將她再次一個輕巧抱了起來。

伸出的大腳去穿那透着她體溫的鞋子,不知是不是心有敏感,總覺得鞋中的那一抹溫暖,令他心頭貪戀不已。

李空竹捲曲着身子,緊貼於他寬闊的胸堂,感受着來自於他走得甚是安穩的步伐,仰着小腦袋仔細的盯着他下顎冒出的淡淡青渣。

伸出手,不受控制的撫上了那堅毅的下巴,開始用着纖細的長指慢慢的描繪起來。

男人頓住,眼眸暗沉。面上不動聲色的快步走着,繞過她肩頭的手,將之在他面上划動的手指給扯了下來。

“別鬧!”

女人呵呵的嬌笑出聲,並不惱他扯掉自已作亂的小手,看着他有些黑沉的臉,嘻笑着用着雙臂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臉就此貼上了他毀容的半面臉面,感受到了他有一瞬間的僵硬。

雙眼中閃過狡黠得呈的亮光,隨着步行到前院的同時,她又調皮的湊到了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啵!”一個響亮之吻,既是令男人心臟驟停,差點亂了呼吸的鬆了手將之拋了下去。

看出了他的不自然,李空竹又嘻嘻笑了起來,再次緊窩於他的懷中,貼着他的臉面,嬌柔的道了聲,“當家地!謝謝你!”

謝謝你心中有我!

突然覺着這次的生病,也沒那麼難受了?從醒來到現在,不管是他頹廢的表情,還是他所做的一切,至少證明了一點,她在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麼幾分份量的。

只要心中有她便好!

趙君逸聽着她的道謝,半響未有出聲。心頭亂了章法般將她抱回了主屋,放於炕上,又不甚溫柔的給她搭了被子。

末了,儘量穩着聲音,令其聽不出一絲異樣的道:“我去盛粥!”

“好!”得了好處的李空竹衝他甜蜜的笑了笑,待他轉身欲離去的同時,又喚道:“當家地,能同時拿碗清水跟鹽來麼?我想漱口。”多日的沉睡,令她口中很是難受哩。

“知了!”男人在回完這話後,便掀簾快速的走了出去。

一出來,迎着北風吹來的冷咧之氣,趙君逸立時閉眼的深吸了口氣,放慢呼吸的連着幾個吐納過後,才終將心頭那亂了的心緒給平復了下來。

再睜眼時,恢復了往日一慣的冷硬,擡步向着廚房行去。

李空竹在洗簌過後,這才半靠在炕牆上,小口的吃着那放在小炕桌上的肉蓉粥。

趙君逸端着被她弄髒的水盆出了屋,李空竹在吃了幾口粥後,這才記起自已連睡幾天的,這藥和飯是怎麼進的嘴兒?

想着那一回回在黑夢中的霸道強行鉗制,令她不由得有些個惡寒起來。

實在是趙君逸這人在救崔九之時,那強行給人灌湯的霸道動作,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若她也是這般給喂的藥話……

不自覺的打了個抖,正逢了趙君逸倒水進屋。

李空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個恐怖,見男人尋眼看來。艱難的將口中的那口粥嚥了下去,睇了他一眼,醞釀了下。

這才小心的開口道:“當家地,我暈這幾天,那藥……你是如何給我灌的?”

男人頓了下,隨又不動聲色的脫歇上了炕,在炕上盤腿而坐的閉起了眼。

半響,就在李空竹以爲他不會回答的空兒,卻聽得他道:“你想知道?”

聽了這話,她擡眸看他,卻見他亦正挑着一側眉頭向她看來。也不知是不是李空竹的錯覺,總覺着似從他眼裡看到了那麼絲絲戲謔。

這一下就更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測,見他還在看她的,就趕忙的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怕我呆會會忍不住的給吐出來!”

那手法,光回想就惡寒不已,若真用在了她的身上……想想那不得呼吸的自由跟霸道的灌溉。

嘔~不吐纔怪!

男人黑了面,眼睛有一瞬間的眯起,危險的盯着她道:“會吐?”

“是啊是啊!”尤不自知的女人不停的點着腦袋,“我正吃飯哩,你還是別說了,打坐吧,打坐吧!”

看着她一個勁的伸手讓自已打坐,男人的臉越加黑沉了起來。

鬆了盤腿的坐姿,慢慢的朝着她逼近而去。

李空竹有些害怕的向後縮了縮,這才發現了他眼中的危險。有些個難掩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當家地,你……”

男人快速的用着兩指封住了她的脣,女人驚愕。

卻見他眼神幽暗黑亮的緊盯着那有些泛白的脣瓣,兩指在那柔軟的脣上不停的摩挲輕揉起來。

“嗯~”本有些愣怔外加心跳如鼓的女人,不想被他一個有些用力的揉搓,搓得喚回了神。

脣上的疼麻令她不滿的朝着男人看去。卻見男人已然鬆手離去,衝她淡勾了下嘴脣,似滿意了自已的傑作般,又重回了炕稍閉眼打起坐來。

李空竹又犯了愣,這是個啥意思?摸了下有些被搓得腫麻的嘴皮子,百思不得其解的又開始吃了粥來……

翌日,麥芽兒登門再看到她醒後,連連後怕的拍着胸口驚呼,“真是嚇死俺了,俺在孃家也住了一宿哩。想着初三約定的,第二天天未亮就往村裡趕,回來時見你不在的,就尋思着怕是要等個一天了。哪成想,纔將過響午哩,這趙三哥就前來找了俺跟當家地。一問才知,你得了急病給病倒了。”

邊說,她邊坐上了炕,拉着她的手連連拍了好些下,“你不知道,當時俺兩口子趕過來一看,你那臉兒簡直就跟那烙紅的烙鐵頭似的。俺當家地當時就說要跑腿去幫着找大夫的,結果趙三哥只簡單交待了兩嘴兒,說是讓幫看着點的,轉個眼就沒了身影兒。要不是知道他會哪啥,想着他該是心急的自已去找大夫了,不然,還以爲他是怕負擔要跑了哩。”

李空竹被她說得樂出了聲兒,正縫了趙君逸端藥進屋,聽到了這話,不鹹不淡的掃了她那麼一眼。直看得麥芽兒有些個心慌的低了頭,這才作了罷。

李空竹看着他遞來的黑色苦汁,就有些個皺眉。這藥跟現代的中藥還不是了一個味兒,現代的中藥雖泛苦,可仔細嘗着還有絲回甜在裡面。

可這藥除了那苦,純粹就是腥跟臭,也不知是不是因了這是古代,純天然的緣故。

雖說良藥苦口的,可真到了嘴邊,還是有些個咽不下去。

見她那一臉包子褶樣兒,麥芽兒就忍不住樂了一把,“咋地,嫂子敢情你也有怕的東西哩!”

“這話說的,難不成我平日裡,看着就像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兒?”李空竹端着那碗,幾次碰脣又離了的,聽了這話,就用眼瞟了一眼那幸災樂禍的人兒。

麥芽兒嘻笑着,“俺一直沒覺着你怕啥哩,就說跟俺進深山的那次,那狼多兇啊。俺也沒覺着你有多怕哩!”

“呸!”李空竹嗔呸,“少埋汰我啊!”

麥芽兒聽罷,樂得是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趙君逸見鬧得差不多了,就叮囑着,“趁着熱頭兒快喝,不然涼了更苦!”

李空竹皺鼻,她也想啊,可一聞着這臭味兒中還含着土腥味兒的,真真是令人惡寒不已。

男人見她那樣,眼神就閃了下,“要我喂?”

額……想着他那狠招,李空竹是想也不想的連連搖頭。

顯然一旁的麥芽兒也明白過來,一個勁兒的催着她道:“趕緊喝吧!要不就那灌法,別回頭只用遭一回罪的,結果一下給弄兩兒。多划不來!”

李空竹也覺是這個理兒,趕緊捏鼻子皺眉的狠喝了起來。

只是……

待那藥汁進嘴兒後,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連連打了好些個惡嗝,才終是將那苦得發麻的黑汁給嚥了下去。

趙君逸見她喝完,伸手接碗時,掌心居然放了顆晶瑩的冰糖在那。

李空竹一見,立時面露欣喜的將之拿了起來,快速的送進了嘴裡。待那糖水化開,口中的麻苦瞬間就沖淡了幾分。

眯着眼,笑得很是討好的問他,“當家地,你怎會有糖?”從哪變出來的?還是說一直就捏在掌心?

趙君逸沒有回她的話,只是在接過碗時,有意無意的掃了眼正在擠眉弄眼的麥芽兒。

麥芽兒被他掃得有些個發毛,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他,細細的回想了遍她剛剛說的話,除了最先頭一句說他怕負擔的話外,也沒說過啥啊!

尷尬的扯了扯嘴皮子,正待要問個明白兒時,卻見他已經拿着碗轉身向着屋外行去了。那冷然傲嬌的背影,還真令她不敢出聲的叫住他。

縮了縮脖子,麥芽兒轉眼看着李空竹道:“嫂子,我咋覺着趙三哥看我的眼神兒,像是我哪惹着他了哩。”

“有麼?”正沉浸在甜蜜糖水兒裡的某女,很是疑惑的問了這麼一嘴兒。

麥芽兒點了點頭,不過看她一臉臉冒紅光的樣兒,就知怕是說了也是白說的,隨也就閉了嘴的另找了話題的說了起來。

待到辰時將過,惠娘兩口子就來了。

一進門,惠娘就滿面擔心的快步步到了炕邊。見她起身要迎的就趕緊將她給按了回去。

“咋這般不好好照顧了自已?那天來時,真真是嚇死人了,你是沒看到你自已個兒是個啥樣,那又熱又嘚瑟的樣子,真真是令我這心提了好幾天哩!”

李空竹催促着她趕緊脫歇上炕來暖着。

那邊的李衝見屋裡都是女眷的,將帶來的東西放下後,藉口一句找趙君逸,就走了出去。

一旁的麥芽兒極有眼色的下炕去到小廚房,拿了個新碗過來。

給惠娘上了茶後,這才重又坐了回去。

李空竹喚着她喝點熱水暖暖身,惠娘應聲的就着喝了幾口。

待放了碗,這纔將拿來的東西打開。

除了一些封好的禮品,再就是有個做工精細的小檀木盒子。

“此去結算的銀子都在這了,除卻成本和必要的行走外,另齊府的老太太、奶奶、小姐、哥兒們給的賞銀,一共淨賺了三百四十兩。當初你我說過的五五分帳,我的那部分已拿了出來,這是剩下便是你的了。”

說着,就將那盒子推了過去。

李空竹靠在炕牆上,伸手將那盒子自桌上拿了起來,打了開來時,見裡面除了張銀票外,剩下的七十兩,被她很是用心的分成了五個銀錠子和一些散碎的銀角子。

笑了笑,將盒子蓋了起來,“忘跟惠娘姐說了,這些銀子裡還有一半是屬了芽兒家的,怕是這些個碎銀不夠哩。”

惠娘愣怔,“不是僱人?”

李空竹搖頭,“當初便說過讓她們跟來一起合夥,五五分帳,自是要說到做到的。”

一旁早有些傻眼的麥芽兒,在聽了她這話後,趕緊擺了擺手,“不不不,嫂子,這錢不能這麼分了。”

天哩,沒成想還真能拿這般多的銀子回來。

三嫂子並未避着她打開盒子,那裡面有啥,她是看了個清清楚楚。除了那張銀票上的字兒不認識外,那幾個元寶和一大摞的銀角子,她還是識得的。

那麼多的錢,有些農家人就是忙一輩子的田地,也不見得能存到那裡面的一半多。

這俗話說得好,人可以有小貪,但絕不能忘了恩。

當初雖說她答應她出於愧疚的給自個兒家分五成利的,可那是掙得不多的時侯。

如今一個轉眼都能拿上百兩的銀兩,自家不過就出了點子力,沾着了這般大的光,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若自已還敢貪心的要了五成利,這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李空竹見她那慌樣,就笑着伸手拍了她一下,“怎就不能這麼分了?既是說好了的,又豈能反悔了去?”

麥芽兒還是搖頭,只覺着這銀子給太多了,不能這般給了去。

一旁的惠娘也覺得她太過實惠了,這糕點是她出的,做也是她佔着大頭兒做的。自已能分一半,那是因爲她既出鋪子又走路子,理應該得了這一半兒去。

可論到這麥芽兒兩口子,除了去那山上採些果兒的,也就沒啥大的用處。採果子人人都能的,由其她當家地也聯繫到了那些獵戶採果,並不怕會有缺果的現象發生。

想了想,她剛張口想勸勸她哩。

那邊的麥芽兒卻衝下了地去,“嫂子,你這話兒如今跟那時不同了。那時才幾個錢,這會兒又多少錢?俺跟俺當家地雖說想巴着你掙點大錢的,可自已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你要真這麼分了,別說你心理得不得勁,反正我心裡是不得勁兒的。”銀子太大,自家還沒出啥力的,拿着怪燙手得慌。

“有啥不得得勁兒的?”李空竹笑話她,“你不是要跟着我吃香喝辣麼?怎的,如今這點小錢就燙着你了。要以後掙了更大的,你不得燙掉皮去啊!”

麥芽兒瞪大了眼兒的漲紅着臉,吱唔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反駁了去,最後只來了句,“哎呀,跟你說不清楚,俺去找俺當家地的去。”

說着便向着屋外跑了出去,徒留了李空竹在那裡哎哎的招呼了半天,也沒將她給招喚回來的。

惠娘見麥芽兒跑了出去,也從愣怔中回了神,點了點頭,想說這婦人還算識趣。

不想那邊的李空竹將一百兩的銀票拿了出來,遞於她道:“煩請了惠娘姐幫着再破破,我這身子不方便的,只能麻煩你了。”

惠娘沒有接那一百兩,只好言的勸了句,“既她識趣,你作何還要死心眼子?”

李空竹搖頭,“既是答應了,就不能作了那失信之人。何況麥芽兒值得這個數哩。”能不爲金錢迷眼,還懂得感恩的之人,這點數的銀子,還不足以讓她覺得可惜。

惠娘見她堅持,只得嘆息着拿過了那銀票,“我且去喚當家地回鎮上給破一把吧!”

“謝謝了!”

“你還真是變了不少!”聽着她的道謝,惠娘認真的再次將她打量了一番,笑得甚是無奈的嗔了她嘴兒。

李空竹笑得溫和,“不早說過了,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李空竹了!”

搖了搖頭,惠娘起身下了炕,趿鞋後,便走了出去。

李空竹亦是笑着搖頭,端着桌上的茶碗喝了口。口中還留有男人給的糖化的味道,舒服的眯了眯眼,想着這世上,怕只有他,完完全全的相信她不再是以前的李空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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