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惡狠狠地瞪了殷慕白一眼,迅速穿好衣服。悲憤之下,她從空間裡取出一把長劍,重重刺向國師大人的胸口!
以殷慕白的修爲,閃避過去是輕而易舉的事,他的身體卻紋絲未動。
“噗呲!”
鐵器入肉的聲音傳來,他的衣衫瞬間被鮮血染紅,濃烈的血腥味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殷慕白彷彿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凝視着周翎,美眸裡有訝異之色一閃而過。
這一劍沒有絲毫偏差對準他的心臟,若是再前進一毫米,他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殷慕白真的不敢相信,翎丫頭有朝一日會這樣對他。他們剛剛纔有過一番刻骨銘心的溫存,她竟然不念一絲舊情。
周翎似乎沒想到殷慕白會不躲避,眼底閃過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她明明應該痛恨這個男人才對,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眼底隱藏的哀傷,還有胸前的血跡,她的心竟然會跟着抽痛。
國師大人深深地凝視着周翎,美眸裡噙着她看不懂的色彩,“翎翎,這世上沒人能傷得了本尊,但現在本尊給你這個機會。你若是想出氣,只管刺下去。”
她的劍尖只要再往前推進一絲,就能取了這個男人的性命,爲洛云溪報仇,一雪剛纔的恥辱。
真要做的時候,周翎的手卻不斷地顫抖,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狠不下心來。
最終,周翎咬咬牙,抽回了長劍,望着殷慕白冷冷地道:“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國師大人壓根不管胸前的傷口,將周翎一把拉到自己懷裡,打橫抱起往外面走去,“本尊不會再讓你離開!”
“你放開我!”周翎不斷地掙扎,導致殷慕白的傷口血如泉涌。這個男人卻毫不在意,死死地禁錮着她。
修爲的差距擺在這裡,面對國師大人的強硬,周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外面的下人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殷慕白,頓時大驚之色,“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抱着夫人?”
這些人都是洛云溪的走狗,殷慕白不會跟他們客氣。一手抱着周翎,另一隻手凝結出一個恐怖的雷球砸了過去,“這裡沒有什麼夫人,只有本尊的女人!”
“轟!”
一聲巨響傳來,剛纔話的那個下人連同他旁邊的屋,全部化爲了齏粉。
島上的守衛和剩餘的賓客全部被驚動,朝這邊趕了過來。
然而這些烏合之衆,怎麼可能是國師大人的對手。他的眼底帶着逼人的殺意,像一隻恐怖的野獸,瘋狂地屠殺着!
“啊!不要殺我!”
一時間,慘叫聲、求饒聲不絕於耳。更多的人還沒來得及話,就被雷球轟殺成了齏粉。
一些賓客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在發現殷慕白的恐怖後,全部像瘋狗一樣往遠處逃遁!
國師大人沒有給他們機會,幾乎使出了全部力量轟殺着!
半個時辰過後,島上已經沒有任何活口。
原本一片喜慶的地方,現在全部成爲了廢墟,到處都分佈着屍體和殘肢斷臂,空氣裡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國師大人卻沒有回頭看一眼,直接召喚出飛行坐騎帶着周翎遠遁而去。
過了良久,周翎纔回過神來,看殷慕白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驚駭。
在武修世界摸爬滾打了無數年,她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過如此恐怖的殺意。這個男人剛纔的所作所爲,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由於傷口沒有處理,殷慕白胸前帶着大片血漬。這對於有嚴重潔癖的他來,簡直是不能忍的事。
現在殷慕白卻什麼都沒管,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周翎,似困獸般哀傷,“爲什麼?”
看到這樣的他,周翎莫名覺得心口發疼,好像有一隻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臟一樣,“你到底是什麼人?”
國師大人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錯愕,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他扮成洛云溪和周翎舉行婚禮,就是想看她是不是真的高興,真的心甘情願。結果得出的答案讓他既憤怒,又失望。
國師大人原本以爲,周翎的確像洛云溪的一樣,移情別戀了。他沒想到,真相竟然是她不記得他了!
殷慕白動了動嘴脣,正想些什麼,突然由於失血過多暈倒在了飛行坐騎背上。
周翎心中一喜,覺得這是自己離開的最好時機。
她從空間裡取出青雲翼,正準備催動後遠遁而去,不經意間看到殷慕白蒼白的面容,腳步突然一頓。
由於丹藥的作用,周翎在男女之情上改變了,但她並沒有變成傻。結合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她心中冒出了很多疑惑。
殷慕白殺了她的夫君,還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按照她的性格,應該將這個男人大卸八塊纔對。爲什麼自己明明有機會,卻下不了手?
他們究竟有怎樣的過去?她竟然連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爲了弄清楚心中的疑惑,周翎決定暫時留下來。
當然,在她心中依然恨着殷慕白,卻又對這個奪走自己清白的男人,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周翎咬咬牙,從空間裡拿出幾顆玄級丹藥喂殷慕白服下,又幫他處理好了傷口。
做這些事的時候,周翎的俏臉始終一片冰冷。
等到她弄清楚了來龍去脈,一定要殺死這個男人,出一口惡氣!
空間裡,幾隻靈寵不是沒有試過告訴周翎真相,但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只要是關於殷慕白的事,它們出來就全部被屏蔽了。
如此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控制住殷慕白的傷勢後,周翎不再看他一眼,示意飛行坐騎往遠離魔教和未央宮的地方飛。
她是未央宮內門的弟,和魔教本就是天敵。之前不過是由於洛云溪的緣故,魔教纔沒人對她怎麼樣。既然他已經被殷慕白殺死,魔教定不會再給她面了。
起來,聽到洛云溪的死訊時,周翎心中雖然有些難受,但並沒有想象中的傷心。
這讓她覺得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