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問出這句,我心中也曾考慮過,只是根據三水姐今晚的態度和前幾天相比,實在是不明白她爲何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她具體想要表明什麼意思。
鵬博士見我半天沒有講話,接過大頭的話語說道:“我覺得班主任是想從子明這裡得到更多的信息,畢竟她們剛纔口中所說的黑眼鏡當年也去過陳家村,然而他所得到的信息卻沒有土生土長的子明瞭解的多,所以今晚她纔到我們這裡來套話了。”
我覺得鵬博士講的在理,但是細細一想他的這番話也站不住腳,當年的野乞丐在那座古墓中都丟了性命,而且父親和遠叔三人進到古墓也是一死一失蹤,但是黑眼鏡卻能夠活着從裡面出來,並且他本身是不願意進到古墓,從他只是吩咐政福和小毛子叔兩個啥都不懂的人進古墓,並且讓他們全都活着走出了古墓這幾點來看,他的身手也絕非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黑眼鏡的本事至少在當年的野乞丐之上,關於父親我實在無法做出判斷,三水姐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她本身若是得不到任何的利益,剛纔也不會破天荒的和我們說這麼多的話,雖然她想從我這裡得到更多的信息,先不說我自己所知道的線索甚少,算上我剛纔告訴她的內容,也僅僅是黑眼鏡曾經遇到的事情,並沒有太多實質性信息。
排除種種猜測之後,我心裡面就剩下了最後兩個念頭,父親和遠叔兩人曾經一度告誡我遠離三水姐,按照他們的意思是這樣一個懂得奇淫巧術的女人,絕非等閒之輩。在生活中能夠過少的和她們接觸,便儘量少接觸,然而三水姐卻一直主動接觸我,我知道的信息比她少的太多,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有某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會被三水姐利用上,所以他才三番兩次的不斷找我;最後一點卻是將我自己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身體發生了變化,和遠叔一樣發生了不知名的變異,三水姐曾經和遠叔商談過,也許三水姐知道我身體發生變異的原因,然而正是我身體的原因,才導致三水姐一直處在我身邊,或者是監視!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想的是否正確,因爲我身體發生變化也纔是今天發生,莫非早在十幾天之前三水姐就看出了一切,想到十幾天之前我腦子裡面驀然劃過一個念頭,那天在四零四教室當中,三水姐所佈置的陣法,她安排我坐守在陣頭的位置,然而當時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爲什麼不讓遠叔坐守陣頭?
而且還有一點也是讓我感到非常的疑惑,回到家中和父親他們商談這件事情的時候,遠叔曾說過一句話,在佈置破解教室怨靈陣法的過程中,我眼前呈現出現各種畫面,最不可思議的一幕竟然是我和遠叔下午走進校園的景象,這又怎麼解釋?
躺在牀上心煩意亂的,沒有心情理會大頭他們三人的閒談,轉輾反側也無法安心的閉上眼睛睡覺,最終還是回到了這所學校,因爲整所學校的風水被人改變了,按照現在情況發展來看,改變這所學校風水的人很可能是學校的校長。
根據陣法使我和遠叔都在一種夢幻意識中,像是被人擺弄的木偶跟隨他們的意識行事,在我腦中存留了走進校園的所有記憶,然而遠叔卻沒有出現任何的幻想,這可能是一種心性修爲上的差別,但是爲什麼這所學校校長會選擇我們呢?
“啊……”受不了由腦中傳來的疼痛感,整個人像是被禁錮在一間狹小的黑屋中,四處襲來擠壓的黑暗使得我忍不住的爆吼出了一聲。
越想腦袋越疼,整個顱骨裡面就像是被人打了死結,理不順也就算了,反而越理越亂,眼見着一個問題就要弄清楚了,卻突然又冒出另外新的問題,就像是一個死循環一樣,這道鎖永遠也解不開,也不知這件事到底被蒙上了多少層看不見的黑紗。
大頭他們被我驀然的大喊聲嚇了一跳,全都莫名其妙的朝我說道:“咋啦?蛋疼了嗎?”
我朝着他們使勁的搖着頭,脫口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死都要弄清楚。”
他們看到我毅然決然的表情,頓時無語的說道:“這句話已經從你以前的話語中體出現出來了,你就不用再說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覆他們,索性閉上眼睛想着千年前那位鬼眼奇人,他爲什麼要佈置這道陣法,根據三水姐剛纔所講的一切,整座古墓所牽連的範圍非常的廣,耗費如此大的代價,他又是爲了什麼要這樣做?
當年他曾被隱身氏族擒住,但是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在那幾年的時間裡面,又有哪些事情發生?現在知道的所有信息,跟千年前的事情有着一定的聯繫,關於那時候發生的事情雖然不能確定具體是什麼,但是按照三水姐他們的行動,這裡面的真相一定能夠水落石出。
想着這些的時候,我心裡面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後哪怕三水姐要甩開我,我也要緊緊的黏在她身後,大不了相互之間彼此利用,不過話又說回來,根據這麼久我對三水姐的瞭解,她應該不會隨便將我推走。
心裡面做出了決定,總算是舒坦了很多,心想着對於後期所有事情的發展,從現在起應該做好準備,父親和遠叔三人闖進古墓中之所以會失敗,歸根結底在很大程度上應該還是準備不足,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
腦中莫名想到父親的時候,心裡面頓時冒出來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我來到這所學校唸書是沒有人會知道了,就算校長根據黑眼鏡的信息,要查找我的學籍檔案,也無法知道我會哪天突然的去學校,這也就是說我第一次和遠叔進學校的時候,三水姐不會有如此周密的安排,由此一來肯定是有人講我行蹤信息交給了三水姐。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黑眼鏡應該不可能,任他在神通廣大,也無法知曉我準確的進學校時間,利用排除法最後心裡面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遠叔,另外一個是我父親。
若是沒有人將我的行蹤告知三水姐他們,那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巧合,但是他們倆全都是我最親近人,沒有理由會在背後做這樣的事情,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思維再一次的陷進了死局,無法從這件事走出來,有很多問題又會被死死的束縛住。
我做了一個假設,如果是父親和遠叔告知了三水姐一夥人,那麼父親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不是父親,難道這一切只能用巧合來解釋?或者真有這種道破天機的奇淫巧術?在心裡面我是不相信有高人會靠掐指推算便知道我的行蹤,別說高人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一隻蝴蝶煽動翅膀,都能夠引起北大西洋颶風,何況現實中人心的想法呢?
熄燈的宿舍中一片黑暗,大頭他們三人見我久久沒有講話,也便各自睡去。關於西邊那片荒原也沒有要去的必要,至於昨晚到底是誰給大頭他們下了毒,我也不敢去想象,現在對於那裡的問題,不管是誰已經顯得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徹底的理清楚自己的思路,在大的謎團也有的破解的一天,我相信那一天也不遠了,上千年的時間都過去了,現在也應該是個瞭解的時候。
腦子裡面想着這些時候,沉重的眼皮也漸漸的陳了下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事情,大頭他們已經在穿衣服準備起牀上早讀了,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眸,搖了搖迷糊的腦子,也一鼓作氣爬了起來。
一陣忙活之後走到教室,此時夏淺淺也已經坐在了我座位旁邊,在全班大不部分同學行注目禮的情況下,我慢悠悠的走到了淺淺座位旁,相互打了一聲招呼便獨自看起了新發的課本。
眼睛雖然是假裝盯着書辦,但是淺淺今天裝着一件短袖粉紅襯衫,還是吸引了我大部分的眼光,微微閉上眼告誡自己紅顏禍水,還是少惹微妙,正當我給自己做着思想工作的時候,卻聽見淺淺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子明哥,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說完又止住了聲音,等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心想:“大清早的,還有啥好消息。”冷不丁的打着哈哈說道:“啥?要是好消息,等下請你吃早點。”
淺淺“咯咯”的笑了兩聲,隨即說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別說今天的早點,就是這學期你請我吃點,都是划算的!”
雖然她很漂亮,但我一直堅信張無忌媽媽的話,這世間越是漂亮的女孩子,就越會撒謊。所以,我懶的跟她墨跡,隨口說道:“快說……”
“我姐姐今早已經離開了學校,我們的班主任要換人了!”淺淺說完的時候,還刻意的瞧着我震驚的神色。三水姐要離開學校,這是我已經知道是事情,但是沒喲想到她竟然走的這麼急,就像遠叔一樣。
我連忙張口問道:“你姐是一個人走的,還是和別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