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叔已經死了?”聽着鵬博士這句話,我非常的震驚,呢喃着反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鵬博士將那張草紙送到我手上,讓我將那句話重新細細的讀一遍,我疑惑的看着鵬博士,從他手中接過紙張,大頭和小金兩人也是一副迷茫的樣子,隨我一起盯着草紙上比較潦草的字跡。
讀了兩遍之後,心頭猛的一震豁然大驚,木訥的臉瞧着鵬博士道:“我遠叔爲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難道他真的遇到了不測?”
鵬博士看着我手上的紙張,輕聲的念道:“子明,原諒遠叔我,你父親沒有死,現在還不能見你了。”隨後看着我和大頭三人說道:“這句話最後一個字連讀,就是告訴你他已經死了,然而當時你遠叔還在寫這封信,也說不上是確定死亡,可能是你遠叔意識自己面臨死亡的威脅,才寫出這封信。”
我微微的點着頭,非常同意鵬博士的意思,遠叔到底遇到什麼事情,會寫出這封耍了心眼的信交給我,他到底有沒有見到我父親,此信的最後一句話又是誰說給遠叔的?
我問了問大頭幾人的意思,他們心裡也和我一樣沒有一點頭緒,我收拾好三本書和那張草紙,心想着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浪費了,這封信交到我手中,在某種程度上無非是在催促我趕緊行動,雖然在信的字裡行間中都是在勸慰我不要管這件事情,但實質上卻也是在逼迫我。
收拾好物品之後,我問道:“現在距離放假還有多久時間?”
“大概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吧!”大頭算了下放假時間,回覆我說道。
我低下頭想了想,說道:“現在天氣還不算冷,也算的上是晚秋,我不能被三水姐拋在身後……”
“難道你想自己去……”小金看着我也沒繼續講完他自己的話語,大頭他們也明白了我心中的想法,鵬博士接着說道:“你現在有什麼能力去應付這樣的事情?”
“跟在爺爺身後十幾年也不是白混,我要找到遠叔和父親,否則這書我也沒法子唸了。”我斬釘截鐵的回覆他們道。
見我已經下定決心,經過兩個月的接觸,他們也明白我的脾氣,我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的改變,現在的這般情形讓我想到那晚父親的決定,也許我們陳家人骨子裡面都透着一股傲氣。
爲了防止夜長夢多,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有突發事件,我連夜在筆記本上記錄需要準備的物品,上次父親和遠叔進古墓之前準備的東西,我都沒有瞧見,不過後來聽遠叔回憶古墓裡面的事情時,我也大致知道一些必需品。
大頭他們看我這次是動了真格,也沒多加阻攔我們的行動,當時青春期的年紀,什麼都缺唯獨不缺衝動,這天晚上我做好一些記錄之後,準備第二天去學校圖書館,查閱一些野外生存和古墓結構相關的書籍,爲了後期的計劃打下堅實的基礎。
心中將這個目標完全定下來之後,總算是踏實了很多,這晚也睡的非常的安心,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大頭他們還處於春夢階段,我喊起他們去上課,整天無話。
傍晚時分,淺淺大概是從鵬博士那得到了我要去尋找遠叔和父親的消息,趁着吃飯的時間淺淺將我拽到操場上,說道:“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決定很是衝動?”
我們繞着操場慢慢的散着步子,我隨意的說道:“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很久才做出的決定,並不是一時的衝動。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會懂。”
“你有什麼能力獨自去闖這件事情?在說了,你們陳家村的事情我也並不是全不瞭解,我姐和陳哥聊天的時候也曾提起。”淺淺言語裡面還有勸我的意思,不過我心中的計劃已經確定,任誰說都無效。
以免淺淺還會喋喋不休的說下去,我直言道:“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改變,你也別在說了,今天中午我已經向班主任請假了,這個週末我就會行動。”
“今天是星期三,週末也就是兩天之後,班主任怎麼會同意你請假?”淺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也正好奇,請假的過程十分的順利,幾乎沒有費什麼口舌,他就批准了我這次請假。
我也沒有淺淺細說,便找了個理由打發她回到宿舍,大頭和鵬博士三人正和宿舍裡面其他一人打着牌,見我回來了便問道:“準備殺時候動身?”
“星期天。”我簡單的回覆道。
鵬博士想了想道:“咱們對這件事情也非常的感興趣,況且夏淼這次去的地方也是我們村,如果我和小金兩人陪你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幫上你的忙!”
說實話,關於這件事情我並不想還有其他門加入,畢竟我沒有能力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危,想想五年前村子裡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而爺爺他們雖然做了最大的努力,卻也無法改變發生的事實,面對死亡也只能無聲的默哀。
並且我們現在並不是成年人,不管是眼見上,還是體力上以及面對事情的反應能力上,都無法和一個成年人相比較,此去的兇險我心中結合以前發生的事件相比,自然有分寸。
我本想勸阻他們打消心中的念頭,但是鵬博士和小金兩人一番言語,卻說的我無言以對,沒想到最後把大頭也說紅了眼,爲了哥們義氣,我們四人全都成了愣頭青,差點歃血爲盟結爲異性兄弟了。
幾番言語下來說的我口乾舌燥,見說服不了他們,也只有隨他們的意思辦,但是畢竟我們還是在學校中學習,這次去探險也沒有一個確定的時間,所以大頭他們三人曠課是不可能的了,也只有最後一個請假的辦法。
在心底我雖然很感激他們,但若是出了意外,這個責任誰都擔待不起,儘管大家都是初出茅廬不怕虎,爲了一時義氣和叛逆的情緒,能夠做出任何一件事情,但我還是希望在請假這個環節上,班主任能夠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而不批准他們的假期。
然而事情卻出乎我的意料,第二天中午看着他們歡歡樂樂的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我心想難道班主任在請假問題上這麼好說話,或者說着新來的班主任是個傻子,想都沒想他們請假的原因就批准了?
鵬博士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哥們,這輩子也就這個班主任好說話,沒說到三句話他就同意了,而且還叮囑我們回來之後一定要將落下來的課補上……”
我不想在聽鵬博士的這番話,心裡面總覺的有哪些地方不對勁,我不知道鵬博士三人是用什麼理由請假的,但是不管找的什麼藉口,請半個月的假期能夠用三言兩語做解釋?
大頭接過鵬博士的話茬說道:“這個班主任還真通情達理,我只是找了個回去幫家裡幹農活的藉口,就忽悠住了他。”
我想了想我昨天請假的過程,也如鵬博士和大頭三人請假一樣的順利,似乎整個請假過程在幕後就有人給我們安排好了一般,只需要我們幾個去和班主任打個照面,然後班主任大筆一揮就準了。
鵬博士也懶的計較這些,直言道:“你管他那麼多,班主任給批不就行,不要在乎過程,只要結果如我們心意就行了。”
小金也同意鵬博士的意思,不想在請假問題上糾結,大頭站在一邊也無話可說,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導致我自己太過小心,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將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跑出腦後,便想起了班主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