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面整整齊齊的坐着四十名同學,我和宿舍裡面其他七個人分成兩排坐着,隨後一位年輕的女教師穿着碎花裙子站在講臺上,鵬博士和我並排坐在一起,正聊的天南海北天花亂墜的時候,卻聽見講臺上傳來了一聲細細的招呼聲音。
富有性感磁性的聲音傳進吵鬧的教室中,頓時整個教室變的寂靜無聲,當我擡起頭望向站在講臺旁邊的女教師時,心頭不禁猛的一怔,明白了前一秒還在熙熙攘攘如同菜市場的教室,怎麼會在短短的一秒鐘之內停歇下來。
淡淡的眉梢彎彎的像是午夜中的半點月牙,披肩長髮飄逸的垂於肩頭,晶瑩剔透的瓜子臉使得在場的每一個男生都屏住靜靜的欣賞,隨後爆發出一陣熱烈的鼓掌聲,大家都明白在以後的三年學習中,將會是這位美女陪着我們一起度過。
我仰起頭看向她的時候,她也正眨着眼睛望着我,撲閃的眼睛像是在和我打着招呼,瞧着三水姐這般俏皮的摸樣,我不敢相信她竟然會是我高中的班主任,臉上一陣燥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同學們,未來的三年學習生活,將由我陪着你們開心的度過每一天……”三水姐站在我們面前噼裡啪啦的講了一堆廢話,聽着甜美的她聲音在教室中響起,我倒是有些擔心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能能夠鎮得住這羣正處於青春期的少年。
後來我才發現我的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調皮搗蛋的男生見到如此美麗的女教師,也都不好意思惹事生非,多少會給漂亮的三水姐面子,可是另外一個讓我想不到的情況卻是,三水姐重新安排座位的時候,將我和同宿舍的幾個哥們調開了,讓我和一個空位子成了同桌。
三水姐安排好所有事宜之後,在下課之前說道:“明天還有一個新同學要調到這個班級,以後大家互勉互勵共同學習進步……”
說完這些便是想起了下課的鈴聲,望着三水姐離開教室背影,隨後看着身邊的空桌子,心想着:該不會是讓我和新來的同學成爲同桌吧?
鵬博士和大頭向我打過招呼一起去食堂吃飯,走在路上的時候,鵬博士不禁開起玩笑說道:“我怎麼瞧着今天上午那漂亮的班主任姐姐,好像對你有意思似得,瞧着你還裝成正人君子的樣子,低着頭不看她,這麼美的妞……”
“停……停……”我怕他越說越離譜,趕緊打斷他口無遮攔的話語,卻不想此刻大頭也張開嘴說道:“我覺得鵬博士說的對,她從窗戶旁邊走過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的蹤跡和眼神,那可是一路上都朝着你的方向望着的,你小子以後有什麼好處,可別忘了兄弟們……” шшш¸ тт kΛn¸ C〇
沒等大頭的話全部說完,我便從兜裡面拿出飯票去排隊買飯,大頭和鵬博士兩人站在我身後忍不住笑了笑,有時候我真覺得我和他們的思想還差上幾個光年的距離,同樣是從山村走出來的小夥子,難道他們發育的早,這麼的早熟?
找到一張空桌子,我一個勁的悶着頭吃自己的飯,也懶得搭理他們,心裡卻想着遠叔的身子情況,前兩天遠叔突然在我房間暈倒,隨後母親找到鄰居幫忙將遠叔送進了醫院,在醫院依舊毫無生命氣息的昏迷了三天,我的身體是在開學前一天好起來的,也曾去過醫院看過遠叔一次,只是當時遠叔的意識還是處於朦朧狀態,根本就分辨不清不我到底是誰。
遠叔的身體按照醫生的診斷是勞累過度,身體曾經有個舊傷,淤血一時間沒有及時的消除,擋住了血管經脈中活血的流動,才突然的供血不足導致昏迷,在醫院的治療中經過疏通筋脈,擊散積累的淤血之後身子就沒大礙了。
醫生說的總歸不是錯的,所以後來也是母親在照顧遠叔,我便來到學校上學,但是我總覺的遠叔身體並不是醫生講的那般,其中一定還有某種原因是醫生沒有診斷出來。
我們三人吃完飯,便商量着中午兩個小時該去哪裡打發時間,若是在寢室當中睡覺,那鐵定是睡不着的,我們農家出生的孩子哪有午睡的習慣,想來想去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去處。
剛剛走出食堂大門的時候,瞧見小金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探着腦袋東張西望,大頭嗓門大對着小金喊了一聲,聽到喊聲之後小金滿臉汗水的跑到我們前,來不及喘氣便開口說道:“剛剛有一位同學在教室昏倒了……”
“那又怎麼樣?我們又不認識……”鵬博士接過小金的話說道,大頭瞧着小金緊張的樣子,讓他先把氣呼順暢了在講話,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小金再次開口講道:“我們班的同學,上午還好好的坐在教室裡面,剛纔我進教室的時候,卻見他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開始我本以爲他睡着了,準備喊他吃飯,哪知道怎麼喊都沒醒過來。”
鵬博士和小金兩人都比較熟,他們相互之間說話比較隨便,我心想着不會剛開學就發生這等鬼事吧?連忙招呼他們三人往教室跑,臨近教室的時候我對着鵬博士說道:“你去喊班主任來,我們先上去看看情況。”
“你去,你去,給個機會讓你和班主任眉來眼去……”鵬博士依舊笑呵呵的對我說道。
無語的說出一聲“我草”,也懶得反駁他的話,朝着三水姐的辦公室跑去,但是轉念一想這個吃飯的點應該不會在辦公室呆着,上次依稀記得淺淺說過他們是住在教室公寓裡面的,憑藉着記憶摸到了一棟宿舍樓,卻又記不清楚具體是那間房間。
在樓下徘徊了兩分鐘,人命關天的事情也顧不上太多,仰起頭便朝着樓上大聲喊着:“淺淺……”
這一聲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呼喊之後,引得周圍路過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表情看着我,幸好我等的時間不長,一兩分鐘之後總算是看見了二樓探出了淺淺的半個腦袋。
人羣走過身邊羞的我差點挖條地縫鑽進去,淺淺在樓上回應了我一聲,朝着樓下走來,我將剛纔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隨即她跑上樓和三水姐一起下來,朝學校走去的路上,我將教室裡面的事情和三水姐再次說了一遍。
等我趕到教室的時候,大頭三人還是圍在那名昏迷同學的身邊,誰都沒敢私自動他的身子,三水姐走進教室的時候順手將門關上,對他們幾人說道:“你們退後點,不要靠的太近。”
大頭走到我身邊,低聲的說道:“那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看着那名同學雙手墊着額頭上,整個人趴在桌面上,長長的頭髮連耳朵都遮擋住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大頭的話,三水姐靠近那名男生的時候,伸出手探了一下頸動脈,微微皺起眉頭,隨後說道:“淺淺,你和子明他們去門外等着,我沒喊你們都別進來。”
我們四人聽話的走出教室,因爲這個時間段是午休時間,教室周圍基本沒有人,三水姐將教室裡面的窗簾全部落下,看不清楚三水姐到底要做什麼,鵬博士站在我身邊扯了扯我的胳膊,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你和班主任是啥關係?”
被他這一麼一問,我倒還是真不好回答,我和三水姐是啥關係?看了看淺淺又轉過頭看着鵬博士一字一句的說道:“啥關係都沒有!”
看着鵬博士和大頭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大頭剛準備接過鵬博士的話,卻被淺淺搶過話頭說道:“你們都是同一個地方的?”
他們三人開着水靈的淺淺,頓時默默的搖着頭,片刻之後也點點頭滿聲的答道:“是的,是的,同一個宿舍。”看着他們的樣子,我倒沒有憋住笑,還以爲只有我一個人見到美女就失神,原來大家都一樣。
淺淺輕聲的“哦”了一聲,隨後自己簡單的介紹了自己,並且多說了一句:“我明天也要來這個班級了,不知道會和誰是同桌,希望是你們其中的一個。”說完還輕揚着嘴角發出迷人的微笑。
聽完淺淺的最後一句話,我心中暗自叫苦,看着他們三人要殺人一樣的眼光,我只得默默的低下頭用着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得以說道:“看來老天還是蠻照顧我的,還有美女坐在我身邊陪着我一起上課。”
然而,在日後相處的時間裡面,我也真正領會了所謂紅顏禍水的厲害,一朵鮮花的周圍總是要圍上幾隻吵人的蒼蠅,正當我們五人在外面等着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聽見教室裡面三水姐喊我們進去的聲音。
推開教室的門第一眼看去便是昏迷的男孩,已經被三水姐平穩的放在兩張合併在一起的桌面上,等我們走進他身邊的時候,卻讓我們四人(除淺淺之外)着實的發出一聲驚呼,只見的那男孩整張臉面像是被炭火考過的鹹魚一樣,一團漆黑的如同濃墨般的顏色深深的映在他整張臉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