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的回到三水姐房間,淺淺拿出鑰匙打開房間的門,整間宿舍是是兩居室,其實也就是一間大點的房間從中間利用模板隔開,前面一間作爲大廳燒飯和吃飯用,後面一間應該是他們睡覺的地方,我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淺淺便是獨自回到後屋不知道做什麼。
三水姐一邊忙着炒菜,一邊對我說道:“去後屋做吧,這裡油煙比較大,嗆人的很。”
我嘴皮上雖然客套着說沒關係,但是心裡面老早就這麼想着去後屋看看,因爲這間面積不大的前廳只是擺着一張小小的桌子,便再無其他物品,興許在後屋能夠發現一些我需要的信息,看着鍋裡面蹭蹭冒出迷霧一樣的油煙,我簡單的說了兩句話之後就裝着打了兩個噴嚏,便站起身子在大廳當中轉悠。
“去後屋坐會吧,抄兩個菜很快的。”三水姐再次說道。
這次我便沒有再和她客氣,轉悠着步子就晃到了後屋的門前,敲了一下門得到了淺淺的允許,我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這間屋子的面積並不是很大,除了兩張牀之外,就剩下一個牀頭櫃和衣櫃,在衣櫃上面擺着一臺黑白電視機,潔白的牆面上,黏貼着幾張山水畫和一面半人高的大鏡子。
淺淺此刻正坐在牀上看着一本厚厚不知名的書,看着淺淺一副認真的模樣,我也不好說話打擾她看書。淺淺微微擡起頭,輕輕的說了句隨便坐,隨後我和她簡單的說了兩句話,便讓她看書不用理會我。
趁着她看書的檔口,我琢磨着在房間裡也只剩下抄一盤菜的時間,走到牀頭櫃前看着摞在一起的書籍,裝成是找書看的樣子,隨便翻了最上面的幾本書,因爲擺在牀頭櫃上的書基本都有些凌亂,我找了一本比較鬆散和灰舊的書拿在手裡。
從牀頭櫃上幾本書整體擺設,可以看出最上面的幾本書是她們經常翻閱的,看似隨意拿在手裡面的這本書也是經過挑選的,看着顏色和書頁之間的磨損程度,可以判斷出這本書在所有的書籍當,中是翻看的是最多的一本。
坐在淺淺對面一張牀上,我不敢擡頭看着淺淺的摸樣,心中也只是祈禱着她不要發現我此刻做賊心虛的樣子,一張一張的翻着書頁,連書名壓根都沒看清楚,當我小心翼翼的翻到書頁中間的時候,淺淺突然站起身子直立立的站在我面前。
一道暗影投射在書頁上,我冷不丁的擡起頭看着面前淺淺的身影,此刻她也是直盯盯的望着我手頭捧着的書,靜靜地站着並沒有開口說話。我不好意的挪了挪身子,有些心虛的開口說道:“怎……怎麼了?”
淺淺對着我伸出手,修長如同玉蔥般的手指觸到我手裡的書本,輕聲的說道:“看了一半了,可知道里面寫的是啥內容?”
“額……”被淺淺這麼一問,我頓時語塞。書名都不知道,哪還曉得書裡面記述的內容,結結巴巴的迴應了她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
我無奈的鬆開手,讓淺淺從我手中將書本拿走,正當書本脫離的剎那,一張手掌大小的紙片從書中脫落,因爲淺淺是站在我面前,書本離手的時候,我也不是平鋪着交到她的手裡,傾斜的角度使得本是鬆散的紙張沒有夾住一張硬紙片。
看着有東西從書本當中落下來,頓時我反應較快急忙彎下腰撿起掉落地面的紙片,拿在手裡才感覺出來這張應紙片是一張照片,淺淺也彎下身子準備動手,我卻快她一步翻轉照片看清楚了上面的人影。
白色封底的照片可能時間有些久,整張照片的顏色顯得有些泛黃,但是封面上顯現的人影卻依舊清晰可見,我將相片拿在手裡指着上面的三個人影,對着淺淺問道:“這是誰?你家人?”
淺淺一把從我手中奪過相片,白了我一眼,略帶怒色的說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之前還喊我子明哥,現在卻又像陌生人一樣對我,這女人可真是善變的高級動物,看着她將相片小心的放進書頁當中,隨後狠狠的將書本合閉,放在自己的牀頭,再次端起原先看的書捧在手中,不在搭理我。
誰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擦出點火花什麼的,現在我的就用實際情況證明了,這句話是錯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直接被無視了,看着淺淺坐在牀前的模樣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刻的氣氛變的很尷尬。
本是認真看書的淺淺,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發現我動了這本書,站起身子走到我面前我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舉動,腦中想着照片中三個人相的時候,聽見三水姐在門外喊道:“飯熟了,趕緊出來,吃完了要去上課了。”
淺淺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子和我打了招呼,便推開了房間的門,走出房間來到大廳的時候,三水姐已經將飯菜端上了桌子,吃飯期間我們只是簡單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生活中的瑣事,心頭還是堆積着剛纔相片的事情,淺淺做出來的反應着實讓人感到奇怪,一張簡單的黑白相片而已,按理說沒有必要做出那副緊張的表情。
我埋着頭啃着碗裡面的飯菜,腦子裡面回想着剛纔相片裡面的人物,這張相片從顏色上看年代已經很久了,只是上面的人相我越想越是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哪裡見過,然而任憑我絞盡腦汁也想不透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怎麼?還在想那張相片的事情?”淺淺將筷子的一頭咬在脣邊,對着我撲閃着眼睛說道。
仰起頭皮笑傲肉不笑的搖搖頭說道:“沒有,那一定是你的親人吧?”
這就是一個人不會撒謊的無奈,三水姐聽着我這句話,卻是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放下手裡面的筷子說道:“既然沒想那相片,你還想問是誰幹嘛?”
淺淺也是隨聲附和三水姐的話,我乾澀的笑出兩聲,連忙接過三水姐話題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纔真是無意動了那本書,”
“道歉幹嘛,又沒人說你啥。其實上面的人是我父親和我爺爺,他們都過世的早,留給我和淺淺的就只剩下這張照片……”三水姐輕聲的解釋着,似乎觸動到了她心底的痛楚,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她嘴脣裡面的聲音。
淺淺是三水姐一手帶大的,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和淺淺的父親便分開了,至於是什麼原因我也不好多問,看着三水姐沒有在言語,我便扯開這種不開心的話題,開口說道:“三水姐,你剛纔在教室中說,那昏迷的男同學是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淺淺聽我這麼一問,頓時也像是來了興趣,給三水姐夾了一口菜,便靜靜的等着三水姐開口,喝了一口水之後,三水姐揉了揉太陽穴,方纔慢慢的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很小的一件事情而已。”
“很小的一件事情?什麼小事能夠把他折騰成那副模樣?”回想着那男孩像是被潑了一臉墨水似得的樣子,心中頓時涌上了一股喜感,看着三水姐一臉嚴肅認真的樣,我吸上一口氣不在想着那碳頭一般的臉面。
“照鏡子而已,只是由於他那風水位置和在鏡子背面刻的字,受到西面荒蕪虛境的影響,在加上你這個剋星正好坐在他的方圓六尺之內,幾者之間相互克容才導致他出現那種中邪的情況。”三水姐簡單的描繪了一遍。
我將三水姐的話在腦中細細的回味了一邊,忍不住問道:“什麼是荒蕪虛境?爲什麼我坐在他六尺之內就克住了他的命?他在鏡子背面所刻的字,又是什麼字?……”
一連串的問題從我嘴中滔滔不絕的講出來,三水姐和淺淺對着我無語的搖擺着頭,只聽得淺淺坐在我旁邊帶着輕蔑的語氣說道:“你怎麼什麼都不懂,我姐解釋了這麼多,都白解釋了呀,難道你爺爺……”
“這件事情也不是僅靠我三言兩語就能夠徹底講清楚的,以後有時間我慢慢的對你講吧,這裡面的學問大了去了,現在趕緊吃飯。”淺淺的話語尚且沒有全部講完,卻被三水姐驀地打斷。
我聽着淺淺嘴裡面冒出來“你爺爺……”三個字,正睜着圓滾滾的眼睛望着她,期待她後面的話語是什麼內容,沒想到三水姐的一番話徹底的打斷了我的思路。
看着碗裡面最後一口飯菜,眨巴着嘴也沒有心思繼續吃,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讓腦子輕鬆會,幫着收拾好碗筷之後也到了該上課的點,從三水姐口中我已經知道了淺淺明天會轉到我們班,可想而知正是和我同桌。
回到教室的時候,看見大頭和鵬博士以及小金三人正坐在一起高談闊論,對於中午的事情倒像是完全忘記一樣,看見我站在教室門前,便是一個勁的對我打着招呼。
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聽着他們的話像是審問犯人一樣,一個勁的追問我中午和三水姐去哪了,淺淺那小妞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簡單的敷衍了他們幾句,便說中午沒有休息很累,便雙手抱頭趴在桌面上不在理會他們的問話。
聽着他們三人發出一陣唏噓聲離開,因爲學校這兩天還是學生集合的時間,在教室裡面坐着也是爲了大家能夠儘快適應新的學習環境,趴在涼爽的桌面上心裡面想着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最後打定主意下午回家找遠叔問問到底是啥情況,否則有件迷糊的事情憋在心裡,整個身子都覺得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