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行裝着一肚子氣,回了自己的房間,“哐當”一聲把門關好,倒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坐在牀邊,揪着自己的頭髮,想起了安斯詠死去的樣子,心裡的怒火又燃起了。
他要去找殷和頌,那個變態爲什麼要那樣做。
但是殷和頌現在並不在酒店裡,他坐在姜靈佑的店裡,看着姜靈佑幫客人點菜上菜的,覺得很有意思。
在這樣充滿了人間煙火味道的地方發生的事情,比他們在舞臺上演繹的一切都要有趣得多。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姜靈佑,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靈佑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像變態的人,爲什麼會找到自己的店裡來,而且還一直盯着自己看。
“殷先生,你看夠了沒?”姜靈佑不幹了,被這種眼神盯着,就像被蟲子纏上了一樣,有點惡寒。
她直接坐到殷和頌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道,“殷先生,你要是不吃飯的話,就不要佔着桌位了,我這裡是飯館兒,不會是咖啡廳。”
殷何鬆今天穿着黑色的襯衣和黑色休閒褲,他的皮膚和陶景行一樣,非常白。但是陶景行的頭髮很黑,眼睛也很黑,不會顯得很弱氣。
殷和頌的瞳孔是淺棕色的,頭髮也是淺棕色的,再加上他俊美的臉龐,一般的女孩子都會覺得他就是一個有點邪惡的帥哥。但是在姜靈佑看來,他就非常符合變態的長相了。
“你們店裡有什麼,都給我上一份。”殷和頌笑了笑,隨口說道,表示自己很有錢,就是想在這兒待着。
姜靈佑“呵呵”一笑,然後吩咐白雲紋把最辣的菜都做一遍,給殷和頌送過來,辣不死他!
“殷先生,您還需要些什麼嗎?比如菊花茶?”姜靈佑笑眯眯地說着,她非常擔心殷和頌今天回去會得痔瘡呢。
殷和頌被她的笑容晃到了心神,不由得開口說道,“姜小姐,你以後要是出意外死了,請一定把屍體寄給我。”
這具身體,看起來實在是漂亮極了,要是穿上紅色的芭蕾舞裙,永遠沉眠在舞臺上的花叢佈景中,該有多美。
姜靈佑覺得殷和頌果然是個變態,她翻了個白眼,決定把殷和頌點的菜,價格上漲十倍。
殷和頌的眼神變得熱切起來,“姜小姐,你相信靈魂和肉體是分開嗎?”
“哦,你是在問我,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嗎?”姜靈佑來了興趣,坐下和殷和頌隨便聊聊,要是能套出有用的信息,幫刑警官破案就好了。
殷和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死亡是一件美麗的事情。死去的人,靈魂纔會自由,沒有了肉體的束縛,想要飄向何方就飄向何方。”
你怕是不知道,黑白無常會帶着鐵鏈來把你幫去地府吧,自由?不存在的。姜靈佑看着他,“地獄裡也有地獄的規矩,所有的鬼魂都要去相應的地方,不是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殷和頌揚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說,“肉體在人間受苦,靈魂也不能安息嗎?”
姜靈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現在已經確定了,這貨就是一個喜歡裝逼的大齡中二青年,“殷先生,不管是人間還是地獄,你都沒有完整地走過一遍,所以不要輕易評價。別胡思亂想了,想想明天吃什麼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