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佑默默地挪開了一點,不想和這個看起來很變態的男人站得太近。
她扭頭看了看,這個男人看起來很眼熟啊,看身材應該是個芭蕾舞者?
殷和頌笑了笑,安斯詠的死,好像沒有讓他感到一絲絲悲傷。
他感覺到了姜靈佑的視線,也感覺到了她的疑惑,“你好,我是《天鵝湖》中,扮演魔王和導師的舞者,殷和頌。”
姜靈佑尷尬地笑了笑,“你好,白天的演出很精彩。”
“呵呵,我也覺得。”殷和頌不謙虛地笑了笑,“不過晚上的演出看起來更精彩呢。”
姜靈佑被他笑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要是說這個人就是兇手的話,自己大概會舉雙手贊成的,因爲他身上的變態氣息實在是非常濃烈啊。
司承運走了過來,看到娘子一臉驚恐地站在那裡,“怎麼了娘子,被嚇壞了嗎?”
他把姜靈佑摟在懷裡,以爲她被嚇壞了,柔聲安慰她。
姜靈佑搖了搖頭,伸手指着那邊,司承運順着姜靈佑手指的地方看去。
殷和頌走到了陶景行旁邊,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陶景行一副憤怒的模樣,打掉了殷和頌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姜靈佑心裡想着,舞臺上的王子和魔王是對立的,舞臺下兩個人的關係也不好。更何況,美麗的白天鵝公主剛隕落。
“他們倆,該不會都喜歡安斯詠吧?”姜靈佑猜想着,這樣也不對,如果是爲情殺人,死者怎麼會是安斯詠呢,不該是陶景行或者殷和頌嗎。
司承運搖了搖頭,“他們不喜歡安斯詠,若是喜歡一個人,看她的眼神不會是那樣的。”
姜靈佑好奇地看着司承運,“那是怎麼樣的?”
司承運看着娘子專注而期待的眼神,笑了起來,“就是這樣的。”
娘子每次看自己的時候,不管是傲嬌、嫌棄還是崇拜、愛戀的眼神,都帶着一絲難以抹去的溫柔。
姜靈佑被他的話說得摸不着頭腦,不過這不是重點,“哎,你剛看到安斯詠的鬼魂了嗎?她有沒有說什麼?”
司承運也想起了這件怪事,“沒有,她好像失憶了一樣,什麼都不記得,而且還忘記了自己白天剛在這裡演出過。”
“啊?怎麼會這樣,她的頭部受傷了嗎?”姜靈佑朝舞臺上看了看,邊越和刑銘正在檢查屍體。
“除了四肢,好像沒有其他傷痕。”司承運幫姜靈佑整理了一下掉落在肩膀的長髮,“她,好像是中毒而死的。”
姜靈佑想了想,覺得有些恐怖,白天的那版《天鵝湖》中,白天鵝最後也被魔王毒死了帶走了。
刑銘從臺上走了過來,旁邊還跟着他的女友金玉言,“司先生,姜小姐,真是麻煩你們了。哦,這位是我女朋友,金玉言。”
姜靈佑高興地伸手,“你好,我叫姜靈佑。你長得真好看。”
姜靈佑就喜歡這種五官頗具異域風情的女子,就像趙青葵一樣,所以趙青葵怎麼纏着她,她都不會覺得煩的。
金玉言被不少人誇過長得好看,但是這麼美麗的姑娘說自己好看,這下她可高興了,“你好,你也長得很好看。”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都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有點傻了。
司承運和刑銘這兩個醋罈子立馬打翻了,各自拉過自家的愛人,讓她們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纔好。
“刑警官,有什麼新發現嗎?”司承運開口問道。
刑銘點了點頭,“死者是中毒而死的,具體是哪種毒素,還得再好好檢查一下。不過邊法醫說了,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安斯詠應該是曼陀羅中毒而死的。”
曼陀羅?姜靈佑吸了吸鼻子,最近司承運每天都會送一束白玫瑰給自己,她就對花語來了興趣,跑去查了一些花的花語。
曼陀羅花的花語——血腥的愛和無盡的復仇。
姜靈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刑警官,這是謀殺案對吧。”
“當然,死者是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吊在空中的。”刑銘難得說了句俏皮話,然後被金玉言輕輕掐了一下,一點都不嚴肅,對死者的尊重呢。
但是刑銘見過的案件多了去了,對於他來說,找出兇手,就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不過能把死者吊在空中的兇手,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姜靈佑嚥了口唾沫,她覺得這個兇手不僅不簡單,而且還有種惡趣味呢。
“我們已經把金盞花芭蕾舞團的人都請去問話了,尤其是和死者關係親近的人。”刑銘有些頭疼,這次的人也太多了,光是做筆錄,就夠麻煩了。
司承運也覺得這事很麻煩,他同情地看着刑銘,“刑警官辛苦了,這次星海劇院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刑銘拍了拍司承運的肩膀,“職責所在,不過要過一段時間再請二位吃飯了,唉。”他就沒個清閒的時候,好不容易交了女朋友,也沒時間陪她。
“不說這個了,刑警官,我們先回去了,還有孩子在家呢。”司承運和姜靈佑與刑銘他們道別後,就回家去了。
刑銘摸了摸後腦勺,孩子?他們都有孩子了?自己好像沒有見過呢。
“承運,星海劇院會不會受到影響啊?”姜靈佑知道星海劇院是趙氏集團的產業,所以隨口問了一句。
司承運搖了搖頭,“不會的,安斯詠是被人謀殺的,不是舞臺事故。”
他是這樣想的,但是媒體會報道得多離譜,就不得而知了。
姜靈佑長舒一口氣,她還沒有在腦海中接收了安斯詠已經死去的這個信息,大概是因爲對方是自己不熟悉的人吧。
她對安斯詠的印象,就是舞臺上那個對黑、白天鵝的角色切換自如的舞者。
除此之外,兩人沒有任何交集了。
陌生人死去,自己能做的只有嘆息。
姜靈佑想起了白天遇到的那個安靜的姑娘,她好像很喜歡這版《天鵝湖》,如果她知道安斯詠死了,會不會很傷心呢。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司承運已經抱着她走回小區了,孔旭和妹妹好像在爭吵什麼一樣,大半夜的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