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不把工作當回事兒,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離崗。”
他滿面冷鷙地衝着我撩下狠話,然後,把手中的那份資料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那份資料打落在我的身上後輕飄飄地落於地面,靜靜地躺在冰涼的地板磚上。
不願幫忙就算了,有必要這麼火氣沖天麼,還真是難以理解。
換作我以前的脾氣,離崗就離崗呵,誰怕誰呢?普天之下,又不是隻有公務員這職業,不是都說七十二行,行行出狀元。“
可是,在揹負着鉅額債務的時候,在母親無錢醫治奄奄一息的時候,我不敢冒這個險,我不能再失去這唯一能有所依靠的工作。
所以,我低下了頭,象一根木頭一樣忤在原地。
然後,我就聽到自己用着十分卑微的聲音對他說。”
好的,今後,我會注意的,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的聲音沒有一點氣焰,我暗自在心底裡對着自己發誓,再也不要這樣了,要不然,這份工作真的及及可危了。
藤鵬翔沒有再說話,不再理我,然後,我看到他那雙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鞋退出我的視線,”嗒嗒“的腳步聲象是走向了窗臺邊,不多時金屬摩擦的……”撲哧“聲從那邊傳了過來,即刻,香菸的味道充斥在了空氣裡,在我的印象裡,他很少抽菸,當我緩緩地擡起眼簾的時候,就看到凝立在窗臺邊的身形是那麼的冷峻,抽菸的姿勢是那麼地幽雅,可是,吸菸的側顏卻佈滿了陰霾還有一縷淡淡的憂鬱神彩,還不斷極其煩燥地用手抹了一把額角垂落的留海。
人家不幫忙,我也不好死纏爛打,畢競,我與他之間只是單純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而已。”
如果沒別的事,我下去了,藤市長。“
我嘴裡說着,雙眼直直地注視着窗臺前他俊美的側顏,多希望他能改變初衷,不計前嫌救徐恩澤一命。
可是,他沒有理我,仍是靜靜地進行着他抽菸的優雅動作。
片刻後,我沮喪地低下了頭,情然地退出他的辦公室,並悄悄地闔上了房門。
日子過得真快,還有兩天就到了宋毅要我支付鉅額賠償金的最後日子,期間徐管家又曾梢話來說……”如果不到指定時間償付違約金,那麼,你只好準備接法院的傳票口“
他們要把我告上法庭,要把我弄去坐牢,把我往死路上逼。
這兩天我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一系列突發的事件象是地塊巨大的石塊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沒什麼食慾的情況下,我的身體自是變得比原來更瘦了,照看鏡子的時候,我才發現連臉龐都變尖了。
心思過於沉重,晚上也無法進入深眠,睡上兩三個小時都會無意中從惡夢裡醒轉過來,然後,就是徹夜徹夜地失眠,人不是金剛之軀,我第一次體會到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嚴重缺眠的情況下,我的整張臉孔也再象往昔的青春煥發,看着鏡子裡蒼白似鬼的容顏,還有眼瞼下那一圈又一圈的深黑眼帶紋,我這個樣子是無法去上班的,恐怕走到市政府大樓裡就會被人誤會是女鬼幽靈來了,我衝着鏡子裡的自己苦笑了一下,然後,便伸手打開梳妝檯上的化妝盒,從裡面拿着香粉在臉上猛撲,可是,仍然掩蓋不住那濃濃的黑眼因。
化完妝,我從梳妝檯上站起身拿着亮皮包包走向門邊,腦袋還暈暈沉沉的,嚴重地睡眠,我都在懷疑這樣下去,會不會患上神經衰弱了。
我在辦公室裡整理着一些報表數據,突然間感到口渴,然後就出了辦公室的門走向了荼水間,當我端着一杯荼水走出來的時候,由於心事重重,我做什麼都心不央,低着頭往前走,不料卻無意間撞上了一個人。
我手一抖縮,一不小心荼水就潑灑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媽的,不想活了。“
粗俗的詛罵聲不堪入耳,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揮出了手臂兇狠地推了我一把,手上的荼杯從我的手中飛出,”卡嗒“一聲被甩落在地,滾燙的荼水四處飛濺,濺到了他的身上。”
媽的,搞什麼?敢潑老子,老子要你好看 “
當他擡起臉孔的時候,用手死命箍住我纖細手腕,揚手正準備給甩我一巴掌的時刻,在看清楚我容顏的那刻,臉面表情迅速地蔓過一片驚愕,然後,手掌遲遲沒有揮落就那麼僵在了空氣裡。
我也嚇了一大跳,暗付自己爲什麼會無意中撞上這個瘟神呢?然後,忽然腦中憶起什麼,我一把掀落他的手掌,繞開了他身邊向不是我辦公室的另一邊跑去。”
站住。“也許是他回神了過來,開始拼命地追我,我聽到後面那響亮的腳步聲心裡就毛骨悚然,那個男人是徐恩澤的哥哥餘海峰,前天晚上纔去他們家,在他調戲我的時候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今天又在這兒遇到了,不得不說還是冤家路窄,我斷定他在忍受了我那致命的一腿後絕對不會放過我,所以,在遇到他的那一刻,我飛快地逃了,可惜,我再怎麼拼命地跑,最終是被他抓住了。
“站住。”
他長臂一伸,一把就捉住了我的手臂,然後,用着大力把我往他的懷中扯。
“又見到你這小妖女了,這世界還真是小。”
一聲低喘的聲音略帶着一縷戲濤從我頭頂凌厲劃下。
他雙手把我的手臂舉高,死死地按壓在牆壁上,我想動,他居然用他的身體死死地抵在了我,把我夾上了他與牆壁之間。
灼熱的氣息不時地噴吐在我的臉上,以宣示他剛剛狂跑幾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怎麼說?跑什麼?我頂我那一下,我至今都還生疼生疼的,傅小妖精,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切,滾開。”
無法動彈的我,只能用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你恨吧,可惜,這幾天晚上,我的夢中就全出現了你,妖精,如果你答應陪我一夜,我可以考慮幫你釋放徐恩澤出來。”
這是什麼話?還真是欲哭無淚,他肯定是知道近段時間,我正在想辦法去監獄裡撈徐恩澤,所以,纔會色膽包天地向我提出這無理的交易。
只要陪他一夜,他就可以釋放了徐恩澤,可是,我有那麼賤嗎?賤到我必須要出賣肉體或者靈魂才能成就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不?”見我猶豫,餘海峰又開始給我施回壓力。
“你男人身子骨弱,他吃不了獄警幾棍的。”
聽了這話,我心底莫名一驚,莫非這個殺幹刀的男人去警局裡買通警堊察,讓警堊察們虐待徐恩澤,難怪,徐恩澤在短短不到幾日的時間裡就變成了那樣?背也駝了,腰也打不直了,原來,他們是用他用了刑。”
餘海峰,徐恩澤也是你的弟弟,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將他置於死地麼?“
是的,這個詛咒他會爛心爛腸的男人居然買通了警堊察折磨徐恩澤,我如果手上有一把刀,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揮向這個男人。
“少他媽的扯蛋,他長得那一點象我,他就是看上了餘氏集團才那麼不要臉地承認自己是老頭的私生子,不知道那兒來的野種?想給我爭奪餘氏首席總裁,他做夢去吧,連老天都不幫他,還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
“怎麼樣?只要陪我一夜,我就放下了徐恩澤。“
他再次邪惡地衝着我吹了一口氣,語氣輕挑地道。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已經氣得渾身顫抖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不要臉之極,齷框又下流。
見我沒有開口回絕,以爲我是默許了他提出的交易,然後,他就開始低下頭想要吻我,這下我可急壞了,上一次,這個男人就吃了我不少的豆腐,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再吃啞巴虧,所以,我準備象上一次一樣擡起腿用力頂他致命處,沒想到他有所防備,居然用他的大腿死死地壓住我的腿,我使不上力氣……
‘”故技重施,不是聰明的女人會做的事。”
他邪邪地笑着,在我的臉蛋一下又一下地吹着邪惡的氣流。
眼見他的臉又俯了下來,我嚇得魂飛魄散之際趕緊別開了臉,而他的脣只能觸碰到我側顏上的肌膚,他火了起來,擡起手臂用力地鉗制我的下頜骨,然後,脣就狠狠地覆在了我的嫩脣上,慢慢地試探着,慢慢地那肥厚的舌即將探入我的口腔裡。
這個可惡的色臉男,我張開尖尖的牙齒咬了下去。
“啊。”男人吃痛之際,額上青筋暴跳,可是,他並沒有打算放過我,眼底邪意培僧持……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一記非常非常凌厲的聲音卷着冷漠從不遠處劃過空氣直直地楓襲過來,颳得我耳神經很疼很疼。
是誰的聲音?蘊舍着滔天的怒意,還夾帶着一縷熟悉的味道。
是……腦中閃過的人名,讓我剎那間驚慌失措,心兒顫抖之際,我尋聲望了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從那邊通道走過來正欲要進門去的藤鵬翔,也許是正要進門,看到了我們,便停下了步子,臉色鐵青地站在那兒,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陰戾的色彩,全身的線條剛硬無比,下巴猛烈地往後縮緊,黑色的瞳仁燃着兩團火炬,筆直地射向我們,那眸光似乎是想將我們都千刀萬剮一般。
而他的後面跟着周秘書,周秘書的嘴巴看到我們張成了一個“”字,足可以塞進去一個鴨蛋了。
見我停止了掙扎,壓住我的男人餘海峰好象也察覺到了空氣瀰漫的寒冰氣息,他也緩緩地轉過頭,當他看到不遠處門口佇立的那個寒冰般的身形時,急忙鬆開了鉗制我的手,中現中矩地站在了原地,好象是一個做錯了事等待懲罰的孩童一般。
我心中暗驚藤鵬翔的氣場還真是不小,居然把這個男人嚇成了這樣,連腿都有點兒打顫了,象篩糠一樣。
這個牲畜欺負我,而這一幕又恰巧被藤鵬翔,再怎麼樣?他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而且,這樣在市政府公然與男人拉拉扯扯絕對有傷風化,但是,我不是自願的,可是,藤鵬翔臨時匆匆而來,也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在他的眼中,我可能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爲了證明我的清白,也爲了討回我的被欺負的公道,當着藤鵬翔與周秘書的面兒,我擡手一揮,重重地甩了餘海峰一個巴掌。
“你他媽……”
餘海峰被我打了一個巴掌,自是不甘心,可是,在某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的面前,他也不敢過於放肆,也許是他家的整個家族事業還要仰仗藤鵬翔吧,他看了不遠處的藤鵬翔一眼,喉結滾動,艱難地吞嚥了一口水,把即將出口的詛咒毒辣的語言吞回了肚子裡。
遠處的藤鵬翔冷冷地掃視了我們一眼,然後,轉身進他辦公室去了,再然後,我好象聽到了屋子裡傳出一陣重重地踢門聲,周秘書扯脣苦笑了一記,搖了搖頭,衝着我們這邊語氣很不好道。
“餘總,藤市長讓你進去。”
說完,周秘書就擡腿走進了藤鵬翔的辦公室,見藤鵬翔召見他,餘海峰也沒空再理我,屁顛屁顛地急忙繞步走了過去。
切,狗日的,欺軟怕硬的傢伙,我詛咒着那個壞男人,汗,我的脣好疼,用手一摸,纔看到了滿手指都是鮮血,脣被他咬破了,爲了不想讓人看笑話,我急忙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扯着辦公桌上的抽紙擦去那脣瓣上沾染的紅紅血汁。
血還沒擦淨的時候,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我接了起來。
“雪吟,把今天早晨我交待你做的那份報表拿過來,藤市長要的。快哈
是周秘書的聲音,又是讓我給藤鵬翔送過去,爲什麼每一次的資料什麼的都是讓我送過去?別人做的卻全都送到他那兒,汗,這個時候,我怕看到藤鵬翔,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讓他看到了剛纔難堪屈辱的一幕吧。
所以,現在,我不想去見他。
我剛想開口拒絕,可是,周秘書居然不肯給我機會,電話已經迅速被他掛斷了。
唉,怕什麼偏偏要來什麼,看來,我沒法兒逃避了。
我從辦公桌上找出那兩份兒報表,理了理身上因與餘海峰拉扯時弄得亂糟糟的衣裙襬,然後,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在經過荼水間的時候,那個男人臭着一張臉向我迎面走了過來,臉色極其地陰沉,見到我,他也沒有象先前一般吊兒郎當,而是凝望着我用着酸酸的語氣衝着我道。
“小妖精,還真是看不出來,你讓我損失了整整一個億。”
語音陷晦地說完,脣際又扯出了一記邪惡的笑容,不過,只是笑着,並沒有任何動作,還不時地回頭望着那個他剛剛走出來的那道門扉。
看來,他在警惕着某個人,而且,他之所以不再動我,也許是跟裡面位高權重的男人有關係,他很恨我,可是,又不敢動我。
回頭看着那個邪惡的背影遠去,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氣。
他說我讓他損失了將近一個億是啥意思啊,莫不是因爲剛纔那一幕,藤市長覺得有傷風化,所以,在他生意上做了文章,一定是那樣了,我猜想着,整治了他,現在該輪到我了,想着先前藤鵬翔冷咧駭人恨不得把我們生吞活刻的樣子,我心裡就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是,該來的終是躲不掉的,我這樣想着邁動懸浮的步伐。
市長辦公室的門敞開着的,我進去的時候輕敲了一下門,藤鵬翔坐在辦公桌後那張寬大的椅子裡,又是用着那種非常優雅的姿勢在吸着煙,西裝外套早已脫了下來,搭掛在椅背後,雪白筆挺的襯衫把他的臉頰襯托的有點兒白哲,可是,仍然不失他陽剛精明的男人味兒,明知道我進來了,他的視線仍然低垂着,盯望着不遠的那一搖百合花,連眼也不曾擡,一副沉思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眉宇間好象還有一抹陰霾未散。
“藤市長,你要的報表。”
見他不應聲,我只好壯着膽子向他走了過去,並輕輕地報表放在了他的辦公桑上。
“你真的就那麼水性楊花?”
“啥?”我簡直不敢相信,堂堂一市之長居然會用着這種語氣質問着我如此尷尬的問題。
然後,他的臉就緩緩地擡起,冷箭一般的眸光就筆直地射向了我,那眸光裡,有着縷縷森冷的寒來……我,不敢面對這樣正處在盛怒中的藤鵬翔,焦急地吳嚥了一口水,都說七十二計,走爲上策,我還是溜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語畢,我後退了一步,然後就轉過身體大步地走向了門邊,可是,我好象聽到了一陣椅子滑動的聲音,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從我眼前飛快地掠過,在我的手還未觸及到門柄時,他搶先一把握住了門柄,並反手鎖上了門,硬生生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即使是權勢滔天的市長也不能這樣阻此我離去的腳步吧。
我擡起頭就看到了他用着那非常森冷的眸光注視着我,性感的薄脣掀動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知不知道你們這樣有傷風化?堂堂市政府辦公廳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傅雪吟。”
話語是雲淡風輪的,可是,從他一臉陰鷙的表情看來,他好象是非常的介意他先前所看到的那一幕。
“是他硬糾纏着我不放的。”
我是在向他解釋嗎?有這個必要嗎?出口的話連我自己也覺着驚訝。
“他爲什麼不去料纏別的女人?市政府辦公女職員那麼多,你知不知道餘海峰是什麼樣的貨色?還真是物以類聚……”
下一句他沒有說出來,也許是覺得這句話不能說不出口,他轉過了臉去,可是,我知道是人以羣分的話,他把我看成是與餘海峰同樣的貨色了,呵呵,淚突然間象斷了線的珠子般從眼眶裡滾落。
明明那個壞胚男人欺負我,可是,在他的眼中,果然只看到了表面現象,但是,他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就算我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又怎麼樣呢?
他一個市長可以管天也可以管地,難道還要管人家的私生活麼?
“我就是跟他物以類聚,怎麼樣?藤市長,礙着你了嗎?市政府章程裡面好象沒有那一條不允許男人與女人談戀愛。”
“你……”他他惱羞成怒地轉過臉看到我滿臉眼淚汪汪的時候,想說的話隱沒在了喉嚨間。
“不準哭。”他用着威嚴的聲音命令我,可是,這一刻,我管不住自己的眼淚,委屈地嗚咽過不停。
“傅雪吟。”他表情極不自然地再次喊着我的名字。
“不準哭,你耳聾了,聽不到嗎?”堂堂大男人見到女人眼淚,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感覺,又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只能冷着面孔命令我。
‘”市長大人,我哭是我的事,連這個也要管,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我抽抽泣泣地罵着,心理因他的話更是堵得發懂,難受極了。
“傻妞,你……”
他搔了搔頭,一把把我箍進懷裡,摟在我腰間的手,力道是那麼的緊,好象已恨不得把我嵌入骨髓一般,還從白色襯衫的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絲巾溫柔地爲我擦去了眼角的不斷涌滴的眼淚。
當他手上的手帕在掠過我嘴角時,視線定在了我脣瓣上,動作變得更輕,手指輕覆在我的脣瓣上,眼神中閃過一縷連他自己都不易覺察到的冷喇。
然後,眼尾滿是柔情,心疼的色彩無聲劃過,好象我是他最最珍視的寶貝般。
“我……”他這樣對我,讓我徹底地蒙了,這男人今天吃錯了啥藥啊,先是滔天狂怒,現在又是滿腹柔情似水,我有一種感覺,我就好象他深愛的女人一般,但是,這一定只是錯覺而已,因爲,我深刻地知道,我與他之間僅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這麼簡單。
可是,好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我意識並沒有因爲市長大人的擡愛而受寵若驚,我一把推開了他高大的身形,眼淚婆娑地凝望着他,也許是他也察覺到了自己不妥當的行爲,面上的陰霾一掃而光,一臉尷尬地看着我,嘴角扯出若有似無的笑痕,片刻後,我心慌意亂地開門就狂奔了出去。
這些臭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嗚嗚,我真的是一個悲哀又無助的女人,世上的每一個男人都這麼欺負我,都如此的可惡,只因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苦海無邊,度日如年,八個字是我如今最真堊實的寫照,也許大家很難理解,我爲什麼要去求藤鵬翔幫忙?爲什麼要去找徐恩澤借錢?是的,我不該連累徐恩澤,可是,當時被錢逼得走投無路的我那兒想得到那麼多,徐恩澤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我有所依戀的人,我對也許還舊情難忘吧,當初,如果他有錢有勢,能幫我度過難關,我想我也不可能給宋毅簽下那一紙契約。
以前我拒絕徐恩澤,把這些苦重的心事往自個兒肚子裡咽,可是,當一切真相大白時,我與他之間今生雖成了情侶,但總是朋友吧,給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十分的依賴他,在遇到困難時再去找他,我想是內心深處的一份習慣自然深深地存在,也或許,我還在希冀着與他重新開始,可是,我已經配不起他了,真的,其實,我的心裡是非常矛盾痛苦的,我也許還愛着他,可是,這樣的舉止卻深深地害苦了他。
他雖然不會怪我,可是,我很內疚,真的很內疚,我毀了他的未來,毀了他的一切。
藤鵬翔不幫忙,我只好轉而去求周秘書,可是,周秘書每次在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都是言詞閃爍,後來,我才恍然大悟,沒有某位領導的授意,他周秘書又怎麼敢隨隨便便去監獄裡撈人呢?領悟到這一點,我也乾脆就不求了,因爲,我知道社會就是如此的現實,如果他與你沒有利益關係,你就算是跪死在人家的面前,人家也未必會掉一滴眼淚了。
醫院的護士又開了催費單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最後乾脆揚言告訴我說“最後一次警告,再不交,你母親就只好出院了,我們醫院不是茲善堂。
我靜靜地坐在母親的病牀前,面色呆滯地望着母親牀邊那空空如也的擔架。
那裡不再象以往一樣天天都掛着輸液管子,他們已經停了母親的藥,望着我最親愛的母親躺在牀上,那是我最大的悲哀,我無能爲力,我的母親,我的孩子都沒有能力保護她們,我真的很沮喪,內心裡充斥着挫敗感。
那感覺在心裡無限擴大,漸漸地成了一個盤絲洞,怎麼也走不出來?
手機音樂玲聲在靜靜的空間響動着,劃破了涼夜獨有的靜識,斜下眼簾,瞟了眼手機屏幕不上不斷跳躍的字符。
是一連串熟悉的號碼。
我不想接,可是,剛伸手按下結束鍵,手機再次頑囡地響了起來。
“喂。”
“傅雪吟,你到底去求我哥哥沒有?”
是一道冷冰冰帶着怒焰的嗓音,女人的嗓音。
求她哥哥,她是藤凝雅。
“他……不會幫忙的。”
我沒有直接說求了,還是沒求,不過,我知道藤凝雅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應該能聽得懂我的話。
“求了,他沒同意幫忙,你不是與他有一腿嗎?爲什麼他不願意幫忙?
這女人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氣憤難當,這叫啥話啊,直接說我給她哥哥有一腿,在她在心裡,恐怕是我與他哥哥上一次牀,耳鬢斯磨一陣,恐怕他哥哥絕對不會不幫忙。
果然,她出口的話讓我氣得差點兒成內傷。
“你哄哄他嘛,他雖是市長,不過也是一個凡人,古代君王至高無上,還不是有時都要被妃子們牽着鼻子命……”
“藤凝雅。”
我再也無法聽下去了,這個女人根本是存心打這通電話來侮辱我。
所以,我憤怒至極,低低怒吼出聲。
“現在是新法治社會,你哥哥不是古代的君王,而我更不可能是君王的妃子,我沒有那麼賤,賤到讓你認爲我得靠出賣肉體給你們藤家的人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下去。”
“我給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藤凝雅,即然你這麼愛徐恩澤,爲什麼自己不去救?”
聲歇力息地吼完,“啪”地一聲,我掛斷了電話,再也不想讓這個胡撐蠻纏的女人侮辱我的耳朵了。
剛掛了她的電話,就聽到有一陣清脆的嘟嘟聲從手機上傳來,機械的女音不斷地重複“你有一條新的信息,請查收。”
我伸指點開了收件箱,手機屏幕上即時彈出了一條短信。
“傅小姐,索賠違約金的時間已到,明天早上十點,我在飛信咖啡廳門口等你。”
下面的落款是“徐管家。”
這一刻,我真的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藤凝雅打電話來質問有沒有去救徐恩澤,可是,明明她是藤鵬翔的親妹妹,爲什麼她自己不出馬?卻來逼迫我去現身,我懷疑她只是打着想救徐恩澤的幌子想來欺負我罷了,想着她說的那些話,我心口就會隱隱作痛,她那酸溜溜的語氣就只差沒有說出“婊口子”二字了,我在她們的心目中就是這麼地不堪,真的是欺人太甚了,醫生停了母親的藥,徐恩澤被關進了大牢,徐管家又發短信息來提醒着明天期限已到,藤鵬翔不肯幫忙,我現在真的有一種不想再活下去的衝動,真的想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把整個世界掀翻了,地救毀滅了,與所有的人同歸於盡,大家都別活了,嗚嗚。
可是,想歸想,我知道生活還得繼續下去,我幫媽媽整理了一下牀單,然後,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醫院,街上車水馬如龍,車影人影在我的視野裡變得迷離起來,昏黃的路燈照射下,象是都被踱上了一層淡淡的暈光。世界對於我來說是黑暗的,因爲,我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我的視線定在了那一輛又一輛從我身邊穿梭而過的車輛上,我在想,活着真累,如果我朝着它們撞下去。
那麼,鮮血一定會四處飛濺,然後,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煩惱與痛苦隨着我肉身的消亡而一併煙散雲散。
是的,那樣多好呵,脣邊掀起了一朵幽忽的笑花,然後,我的腳便不由自主偏離的軌道,象是靈魂被抽身了一般。
一輛黑色的小驕車風馳電掣般駛了過來,車燈筆直地打落在了我的臉上,光線在強,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結束吧,讓一切就此結束。
我就定定在站在原地,我知道那輛車子很快就會向我衝過來,把我撞得灰飛煙滅,幫助我脫離苦海。
我緩緩地闔上了眼瞼,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
然而,預期的痛苦並沒有襲上身體,朦朧的意識裡,我似乎是聽到了一陣緊急的殺車聲,“嘎止。”的聲響劃破長空,人樣就此騷動不已。
“媽的,搞什麼飛機?”
“這女人不想活了。”
慢慢地睜開眼睛,猛地,我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我的前方,那名司機已經搖下車窗,衝着我拼命地叫囂,因爲,我差點兒讓他造成了一起交通事故。
“要自殺回家去,別拖累着別人。”
“是啊,這女人臉色蒼白似鬼,可能是有什麼想不開的。”
路上的行人圍了過來,我呆滯的眸光環視了她們一眼,對他們出口的話沒有多大的反應,的確,我的生活萬擊不復所以想求得解脫的女人。
低下頭來,當我看到自己的腳尖與這輛車子僅僅一公分的距離時,那一刻,我遊離的意識猛地驚醒。
兩差一點兒,我就成了車下亡魂,再差一點我就會永遠地與這個美好的世界絕別了。
背心升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的腦海裡不斷地劃過母樣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畫面,剎那間,心底的那股冷涼水漸漸地擴散,我怎麼能夠自殺呢?我怎麼能夠自私地丟下我一生悲苦的母親暱?
自殺是懦夫所爲,雖然,我是一個女人,可是,我絕對不能夠輕賤自己的生命,血肉之身軀髮膚父母,我那有權利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有一天,母親能夠得以醒來,知曉我這就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她情何以堪呀。
不是有一句俗語,螞蟻還芶且份偷生呢?
這樣想着,我的腳便急急地退開了幾步,在自己到達一定安全的距離後,才低着頭小心冀冀地衝着那司機的方向。
說了一聲“對不起。”
然後,我就拼命地拔腿狂奔,我不敢回頭去望那樣還在拿我說事嘰嘰喳喳的人羣,在他們的心目中,我肯定已經是一個神經病了。
由於我跑得很急,風沙濯進我的眼睛裡,眼淚便刷刷地流落過不停,當視野裡的世界一片模糊我再也看不清楚前方的街道,我纔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衝動過後,理智迴歸元位,我還是要面對現實的,在心底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人生,沒有邁不過去的坎的,傅雪吟,一定要挺住呵。”
這樣想着,然後,我就開始拼命地給宋毅打電話,他仍然選擇漠視,根本對我的電話置之不理,不接我電話,我就直接給他發短信,一條又一條,最後他可能是煩了,乾脆直接關機了。
我的電話響了。
是周秘書打來的。
“徐恩澤釋出來了。”
他在電話的另一端告訴我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真的?”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堊實性,餘海峰一直揚言要讓徐恩澤死在牢裡,而藤鵬翔又沒答應幫忙,他怎麼能莫名其妙地就出來了呢?
“當然是真的,我幾時騙過你。”
周秘書的語氣有一點兒不高興起來。
“是你幫他的。”
我也不想去探究周秘書是否高興,只要徐恩澤能走出那道監獄的門就比中了一千萬彩票都還要高興。
“不是,總之他出來了,你就別再問了。”
周秘書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再追問。
“他現在已經回他租住的地方去了,你安心了吧。”
“好,好……”
我連聲說着一個單音節,還帶着一點鼻音的腔調,話還沒有說完,周秘書已經在另一頭結束了通話。
事情真有了戲劇性的轉機,徐恩澤居然被無幫釋放了出來,就象演電視劇一樣。
真的讓我有點兒不敢相信。
可是,當我打車到達他租住的那套別墅時,站在離別墅遠遠的地方,當我看着別墅露天陽臺上,那個一身清爽,身着一套米白色休閒服的男人坐在露天陽臺上與對面的女人正有說有笑時,我不由得不椎,他的確出來了,並且,還完好無傷地出來。
對面的那個女孩,以我的視角,我只能看到她一個純白色的背影,纖細柔美,風兒揚起了她烏黑的長髮,還要白色的裙裾,看起來是那麼的唯美。
說笑間,女孩微微轉過臉來,我看到了她漂亮的側顏,是藤凝雅,那個不久前才欺負我的藤凝雅,她給我打電話不過是半個小時的事情,恐怕半個小時前,徐恩澤就已經在她的身邊了,她卻還要打電話來催我去救人,故意給我難堪。
我不知道她安了什麼居心?
不過,我是不會去拆穿她的,即然,她那麼愛徐恩澤,那麼,我就成全她吧。
只是,她到底愛不愛他呢?
正在我猜測之際,我就看到了她從那把青藤椅上站了起來,踩着微碎的步伐,搖着豐臀繞前那張冰晶桌,俯下身子從後面一把擁住了徐恩澤,親暱地把脣湊到他的耳畔,不知悄然耳語了一句什麼,徐恩澤居然爽朗地笑了。
算了吧,如果你真的愛徐恩澤,藤凝雅,我成全了。
我默默地後退了一步,還着心底地酸澀轉身往來時路而返。
徐恩澤戲劇化地出獄,我不知道是誰幫得忙,也許是藤凝雅去求的他哥,也可能是他權勢滔天的爺爺,總之,我傾盡全力也難把徐恩澤撈出來,人家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能順利地幫徐恩澤度過難關。
但願,徐恩澤與她能幸福呵。
我在心底酸酸地祝福着,在我簽下了宋毅的那一紙契約的時候,我早就知道這一生與徐恩澤再難走到一起,可是,爲什麼看到他與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我的心會這麼地疼呢?也許心中還有愛吧。
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的熟悉,鼻冀間繚繞着一縷又一縷浸人心脾的楂花香
是一大片楂花林子,並且是有現律地成排種置的,四季掛,月月楂,因爲,這並非是桂花楓香的季節,這座城市裡,唯有那幢讓我的生活跌入夢魘的別墅才種置了這種掛花,每個季節都要開一次。
漂亮的別墅,漂亮的歐式建築花園洋房,白色牆壁上的牽牛花又開了一牆,一朵又一朵在路燈的映襯下是那麼的搖曳多姿,正在黑夜中獨自綻放它獨有的美麗。
我怎麼會不由不自主地又走到這兒來了呢?
我本來想轉身離去,因爲,無數次的吵鬧告訴我,宋毅根本不吃這一套,當我的視線不由自主習慣地凝向那個窗口時,我本以爲那裡會是黑壓壓的一片,沒有想到,綠色的窗幔內正散發着微弱的光亮。
宋毅一定是在裡面吧,我苦澀地想,現在的我已經平靜了很多,我再也不可能象上次一樣無理取鬧了,再去求他一次,過了這麼些日子,他也該冷靜下來了吧。好好地與他談一談,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的。
抱着這個念想,然後,我便身不由己地挪動着腳步。
可是,這一次我不想再去敲門了,再去敲,徐管家出來開門,宋毅早就又躲了起來,總之,他就是不願意用真身與我見面。
徐管家也一隻都擔任着“傳話筒”的角色。
貓貓躲夠了,宋毅,還是見一面吧,我的視線不經意間就停留在了掛花樹下那一個長長的梯子上,我知道那是徐管家用它來平時修剪掛花枝丫的梯子,現在,可以爲我派上用場了。
我毫不猶豫地彎腰從掛花樹下拿起那個梯子,然後,幾步繞到了那個窗臺前,把梯子架了牆壁上。
便急不可耐地用手抓住梯緣,一步一步地攀爬至那扇窗戶邊,我伸出手輕輕地推了一下玻璃窗,天助我也,居然是開着的,真是太好了,我心中一陣狂喜,然後,我伸手掀開那層擋屋子燈光的綠色窗幔,輕輕地從窗臺口爬了進去。
當我跳下了窗臺,看着這間對於我來說長久神秘的屋子時,屋子裡流泄着淡柔的光線,地板是橘黃色的,牆壁雪白處故意印上一些漂亮的粉蝶兒,看上去是那麼的漂亮可愛,屋子吊了頂,而天花扳的色彩並不是很鮮豔,藍天白雲漂亮風景給人一種非常清爽的感覺。
這樣漂亮的屋子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宋毅根本不在屋子裡,我的心裡難免涌起一陣濃烈的失望。
屋子裡纖塵不染,可見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多麼愛乾淨的一個男人,香軟的大牀上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而牀邊的水晶琉璃櫃檯上擺放着一些外國名著,還有一個相框。相框的邊角還殘缺了一個,也許是不小心打碎了,他那次不是在這間屋子裡發眸氣嗎?對,一定是那一次打碎的。
而那殘缺的地方,他早就已經用一條白色的布條綁好了,即使是碎掉了,也捨不得丟掉,不難想象,這相框裡的人對他是何其重要。
我好奇的視線掃向了夾在相框中間的那張彩色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金色的海灘,一眼望不到邊的海岸線海里的浪花不停地翻卷……”……
而一個身着淡紫色雪坊吊帶紗裙的女人戴着一副遮陽鏡,頭髮留得很長,微微卷曲的髮尾隨着海風翻拍,她的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勾人心吧……
可是,那容顏,待我走近那個相框,我被這張照片驚得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照片裡的女人,那漂亮的輪廓,那筆挺的鼻,那眉,那脣,雖然,我看不清楚她的眼睛,可是,這五官分明就與我如出一轍,完全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我,我不可能與照片上男人相依相偎在一起,大掌放在女人腰間,與女人親密相依的男人,那五官分明就是我在結婚照片上看到過的陽剛容顏,只是眼睛泛着一抹晶亮的色彩,笑容是那麼燦爛,還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由於本文是以第一人稱的視角來寫的,其他人,還有男主角的心理活動都看不到,只能憑着女主去猜測,到底孩子怎麼流掉的?暮陽在後面會有所交待,而男主角的心理描寫會在本文完結後呈現,謝謝親親們捧場,謝謝,暮陽狂麼麼。
後面會更精彩的。
寫文很不易,我現在上着班,天天都是十二點以後才能入睡,很早就要起來,帶着一大幫孩子,頂着熊貓眼上課,對於大家不滿意的地方,暮陽儘量修正,但是,請不要炮轟女主,相信大家也是喜歡這文才進來看的,呵呵
“題外話……
親們,這兩天老是說女主的不是,女主不上醫院是因爲她怕被宋毅發現孩子出了事,她可是在去參加宴會前,保朐脯向徐管家保證會平安無事的歸來,如今孩子沒了,她也是欲哭無淚,她是被人陷害的,只是,陷害她的人道行還太高,她雖然有一點兒察覺,可是,不敢真正確定到底是誰?
女主很苦,親們,爲了錢離開深愛的男友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什麼也抓不住?
失去孩子她也很痛苦,人處在悲傷絕望的時刻,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所以,她去找宋毅無理取鬧,這也可以原諒麼。
暮陽在這兒爲女主嗚冤,不知道女主可有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親親們停止炮轟女主吧,汗顏。
暮陽保證後面會讓她慢慢變得很睿智的,他的對手很強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