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我咬緊牙關,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呵呵。”臭男人衝我咧嘴一笑,俯下了頭,正準備在我的臉蛋上親上一口,沒想到我卻急忙偏開了臉,而他只能親吻那涼涼的空氣。
沒有親到我,他不怒反笑,然後,就筆直地凝站在我面前,他對對黑色的瞳仁裡泛着藍色光芒,雙臂抱胸,神色輕挑地定定注視着我,嘴脣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左眉衝着我掀動了一下,好象在對我說“我不急,慢慢來。
所有的熱點全都集中了一個部份,而那份熱源中心讓我有一種很癢難受的感覺,就好象有千萬條毒蟲子在裡面爬。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如此的難受,身體如此的滾燙,再加上對面這個滿臉邪笑的男人,我的心慌亂不止,這個可惡的男人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媚口藥啊。”
男人出口的話象一枚毒一樣筆直地刺向我的心底,他給我下了這種藥,對了,從我全身滾燙如漿的感覺看來,的確是這種藥,甚至我懷疑還加了那種軟骨香,讓我渾身無力的軟骨香,熱熱的汗流從我的額角徐徐沿着頰邊滾落
“你不是人,姓黛的。”
明明是氣火攻心,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爲何出口的話都變成了聲聲的吟哦?
是媚口藥的作用,我不能呆在這裡,我要離開這裡,要不然總會被這個姓黛的男人欺負的。
見我歪歪斜斜地走向了門邊,姓黛的男人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就往他懷中拉。
“親愛的,我叫黛兢宇,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宇吧,我可想瘋了你這纖細的小蠻腰在我身下扭動時媚眼如絲的樣子。”
他吊兒郎當地用修長的手指撫摸着我的臉孔,還不時地在我的凝脂雪膚上捏上一把。
一邊捏一邊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多滑呵,想死我了。”
“你··”我恨得是那麼咬牙切齒,這個男人,我真的想一刀把他砍成兩瓣,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我揚起手欲打他,可是,揮落在他身上的手好象使不上什麼力,更是讓他不痛也不癢,還吊兒郎當地斜視着我。
一波又一波的熱意開始在我的身體裡擴散開來,女性的中心地源象象是有千萬條蟲子在啃咬。
我感覺那千萬條毒蟲已經漸漸從那個地方爬了出來,正紛紛爬向我身體的各人部位,騷癢難受一齊涌向我的心頭,我無助地發出一聲悲鳴,我居然有一種很想撕裂自己衣物的衝動,可是,我死死地咬住牙根,用一種非常堅強的毅志力撫拒着,我不能,真的不能,即使是中了媚口藥的毒,我也不能象一個婊口子般在這個男人面前衣衫遲褪,我是宋毅女人,身上早已貼了宋毅的標籤,雖然從前我在心底從來未曾承認過,骨子裡思想保守的那份傳統觀念告訴我,我不能輕易出軌,要不然,他真的就會以這個爲藉口再也不會要我了,孩子已經無辜道去了,我母親怎麼?她靜靜地躺在牀上還等待着宋毅的救贖呢,所以,我不能,就算是中了這個男人的因套,拼了命我也要保全自己的清白。
“寶貝,太難受了,就讓我愛你吧。”
說着,黛兢宇居然就開始動手解着身上那件深藍色的黑色西服,雙眼筆直地注視着我,察觀看着我的動靜,臉上一直都掛着淡定縱容的笑意,因爲,現在要捕獲現在的我,對於他來說,尤如甕中捉蹙,絕對有十拿九穩的凌厲之姿。
我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身體裡的那份需索漸漸擴大,大到足已想要吞噬我纖弱的身體,而轉眼間,眼前的那個混蛋男人已經脫下了那件深藍色的西裝,並隨手把它揚落到地,輕飄飄的那一種,脣畔一直都閃掛出邪妄的笑意。
擡手解着手腕上的鈕釦,然後,是胸前的襯衫排扣,不到兩秒的功夫,他已經全部把兩排整齊的鈕釦解開,露出了強健的胸肌。
非常噁心地拍了拍他那硬綁綁的胸膛,胸窩處長了一大綹黑毛,非常噁心的胸膛。
“給我吧,我知道你想了。”
說着,眼神中劃過幾縷邪念的神彩,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一臉驚愕地後退着,血液迅速從我的臉間褪盡,當我的背心處傳來了一片冰涼時,我這才驚覺也退無可退。
然後,他臉上的笑意開始無限地擴大,忽然間,我感覺他臉上冷妄的笑象極了森森中的野獸,正張開着血盆大口,準備將我一口吞入腹中,再咀嚼成殘渣剩片。
“不……”我發出了悲涼的一聲尖叫,當他開始動手刻我的衣裙,我低下了頭,對着他的指節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實際上我是使不上太大的力,也許是這個男人養尊處優慣了,居然在那兒豪叫了起來。
一點痛都不能忍,一點苦都吃不起。
疼痛間,他猛地一把甩開我,我因他甩手的動作險些滑揮在地,要不是我反應敏捷地死死撫住身後的那扇窗槽外。
“賤女人,敢咬我。”
“啪口”他兇狠地上前,利落地揚起大掌,非常憤怒地甩了我一個巴掌,左臉頰熱辣辣的感覺襲來,可是,我死死地咬住了牙狠,咬得連牙齦都同血了。
“姓黛的,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恩怨仇恨?”
“我說了,我愛你啊,妞兒,我就想要你就這麼簡單。”
他一邊用手指節揍着我咬他的地方,還真起了兩排整齊的牙印,而且咬得還不清,還滲出些許鮮紅的液體。
“我呸,姓黛的,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黛兢宇聽我這樣問,也許是有一點兒吃驚。擡起頭定定地凝喘着我,片刻後,刻嘴格格地笑了。
“派來的,你以爲憑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在這府城市,有誰能指得動我
他這樣說,我是相信他的身份的,因爲,我曾經看到過他與藤鵬翔的對峙,連藤鵬翔都敢惹,相信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至少在這座城市舉足輕重,可是,我絕對不相信他是沒有任何目的而來,堂堂一個大總裁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居然要使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去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說出去他如何在這爾虞我詐的商場立足。
男人見我抿着脣不語,用着迷離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一副懷疑之色,也許是爲我打消我的懷疑,劍眉掀動了一下。
“我說了,只要你肯跟着我,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一生榮華享用不盡。”
“那瓶藥是你放在人的身上的?”
我沒有理他的話,忍着身體千萬只毒蟲的侵襲,一字一句地冷冷質問出口,是的,這一直是我懷疑他的地方,有陷害我孩子在前,給我下媚口藥在後,讓我不懷疑他的動機都難。
“什麼藥?”他佯裝的表情太假,不確定地反問着。
“是一瓶無色無味而讓孩子胎死腹中的藥。”裝吧,我不介意告訴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傅雪吟,我就這麼衰,讓你一點兒都兒看不起嗎?”
“姓黛的,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真的搞不懂這個男人,我與他近日無怨,往日無愁,他居然這樣子陷害我,讓我的孩子胎死腹中,五個月大的胎兒啊,就這麼沒了,孩子沒了,也把我陷入了萬擊不復的境地。
“切,我只想愛你啊。”他的語氣是那麼地吊兒郎當,還擡手輕浮地在我的臉蛋上亂捏了一把。
“你知不知道你害苦了我,生不如死,到現在還身陷囫圇。”
也許是我的語氣有點兒悲涼,也許是我艱難的處境讓他起了一顆側隱之心。
他的黑瞳閃了閃,揚起那長長的睫毛,睫毛下那雙明亮眼睛定定地與我對視。
“誰叫你是他的女人。”說完,他就欲低下頭來想親我,我顧不得去思索這句話真正的含義,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離我的身邊,然後,開始邁着步子住門口走去。
我去拉門,然而,門鎖是反扣着,手掌捏住那金屬門柄扭動了無數也不見門扉打開,我着急起來,手心漸漸冒出了一層冷汗。
“你走出不去的,寶貝。”
邪惡的聲音刺痛我的神經末稍,我回首,就看到了他伸了伸懶腰,再睨常了我一眼,然後,踢掉腳上的亮錚錚的黑色皮鞋。
“你慢慢磨吧,今晚我也足夠的時間給你一起磨哈。
說完,還不忘給我拋了一記媚眼,給了一個飛吻,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屋子裡的某一個角落,伸手不知道在那兒按了一下,牆壁上居然就閃出了一道極其漂亮的玻璃門,他擡腿跨了進去,然後”,碰“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接着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從裡面傾泄而出,絲豪也不怕我會跑掉,因爲,他知道,門被鎖死,我出不去,我已經插翅難逃。
一聲又一聲水流傾泄的聲音敲擊着我的耳神經,我瘋了似地扭動着門把,可是,那門仍然頑囡地緊緊扣着,身體的那股熱潮象是一條巨龍一樣勢要吞噬我的身體,我嬌喘着,纖弱的身軀沿着門扳無僵地滑落,滑坐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不,那個男人快要出來出,我必須要在他出來之前找到救助自己的辦法,一定要,我睜着漸漸渙散的眸子四處張望,尋找着救助自己的方法,窗外零星煙花還在天際飄落,窗外的樓下也正在人聲鼎沸,透明的玻璃窗牆上全映着滿面緋紅的小臉,臉上已經升起了一片火燒雲,我看到樓下露天廣堊場的那個主堊席臺上,身着綠色軍裝的藤首長,正在笑臉吟吟地對大家講着什麼,而站在他身側的是一身白色燕尾西服的藤鵬翔與打扮的似天仙一般的未婚妻黛凝……
我無聲地笑了,然後,淚從眼眶中不期然就滾落了下來,不多時,溼了我脖子上那片衣衫的薄料,想不到,他的訂婚之日卻也是毀滅之日,藤鵬翔,如果你知道我被人下了媚口藥,即將清白不保,你會來救我嗎?
我怎麼能有這種念想?想到了藤鵬的身上,即使是他對我有一點兒意思,在這個時刻,他也絕對不可能棄這麼盛大的訂婚晚宴於不顧,棄依偎在他身旁美如天仙的未婚妻於不顧。
多想了,傅雪吟……
門哐噹一聲響徹在空氣,也標誌着我僅擁的清白即將結束,黛兢宇高大的身體僅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身上還還着水氣,頭髮也是溼溼的,髮絲因溼掉的關係還有一點兒微卷,他光着腳丫筆直地向蜷縮在窗臺下我走了過來
這一刻,他再對我客氣,而是一把把我扯了起來,用他那強壯的身體狠狠地把兒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不……不。”我嬌喘着,用着最後一絲意志做徒牢的掙扎,不期然,手機從我的衣袋裡滑落到地。
絕望的眼眸在瞥到地上躺着的那支手機時,我心中刻那間充滿了一陣狂喜。
我怎麼就忘記了用它來求救呢?
黛兢宇見我死死地盯望着地上的那支手機,知道了我的想法,大掌便開
已經被他吃了太多的豆腐了,再也不能讓他……
我故技重施準確無誤地又一口咬到了他的手背上,果然,如我料想的一般,他居然象一隻傷筋骨的小動物一樣,驚慌地急得跳了起來。
一邊甩着手,滿嘴還罵着一些難聽的話語,我顧不上那麼多,飛快地從地上撿起了那抹手機。
隨便找了一個號碼拔了過去。
“救我,中東大復二樓小包間。我被下了藥·· ”話還未說完,手機已經被黛兢宇一把奪去,並憤憤地扔向了地面,手機被掉成了兩截,零件更是在角落裡彈飛。
“想求救,沒門兒。”他也不知道我跟誰打了電話,見我如此頑固,恨得是咬牙切齒。
他一把扯住我的滿頭鳥黑的長髮,捏住民尾象瘋了似地拉扯着,頭皮一陣發麻,那疼漸漸蔓延至我的心底,我咬着牙,承受這個男人變態似的虐待
他一把把我拉起了先前他沐浴的那間浴室裡,擰開了水籠頭,一把把我的頭就住水籠頭裡按,鼻頭酸澀,頓感全身血液逆流。
“真是一個賤人,居然敢打電話求救,敬酒不成吃吃罰酒,來吧。”
在我被硬生生灌了幾口冷水後,他一把把我的頭扯了起來,然後,手指拼命地纏上了我秀髮的髮尾,另一手憤命地往我的衣裙上一拉,身上的衣衫應聲而破……
我想喊,想叫,可是,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我只能睜着一雙染紅的眼睛死死地凝望着他,全身然充斥着一股死然的沉寂。
當他動作麻利地抽落身上裹着的那張白色浴巾時,我的心徹底地絕望了
“會讓你欲仙欲死的,賤女人。”說完,他擡高了我的身體“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喉頭一陣哽咽,聽不清他說什麼了,也不想再睜眼看這個世間了····
然後,耳畔好象響徹了大門被轟得一聲撞開的聲音,再然後,就聽到了一陣壓在我身上的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簾,視線裡,我好象看到了有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闖了進來,對着那一絲不掛的男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後,其中的一個男人急忙撿起地上的那張白色的浴巾用力地裹住了我····
黛兢宇,這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男人終究是沒有得成。
清白保住了,保住了,我心中一陣狂喜,然後,便感覺天地一暗,刻那間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這是一個漆黑的世界,世界裡沒有一絲光亮,偌大的歐式古牀上,他象一個帝王般· ……
又是這個夢境……
這一次,我的眼睛沒有被蒙上,只是漆黑的世界裡,我看不到一縷的光亮,只感覺我的身體裡嵌着……低喘氣息不停地噴拂在我的臉蛋上,而那隻握在我纖腰上的手掌是那麼地用力,他的脣啃咬着我的脣,慢慢地舔吻,那靈活的舌穿梭在我的脣齒間,由於身體熱浪高潮的關係,我情不自禁地張長了雪齒,好方便讓他的舌頭探入。
我的在黑夜裡擁吻,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象沙漠中久逢甘霖的野獸,永不知魘足的野獸。
舒服的感覺襲上心頭,我擡手摸索着他的臉寵,有棱有角,是那麼充滿了陽光的氣息,我的纖手在他身上游走,我不知道他是誰?可是,卻毫不羞恥地與他做着那種男女間最隱晦的事情。
窗外升起了一縷隱晦的光芒,輕輕地照射進屋,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淡淡的光暈,黑暗中,我突然看到了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正與我銷魂纏綿的男人有一雙連子夜都爲之遜色的漆黑眼瞳。
正在我癡癡地望着他的當口,一不小心,揮動的手臂就把牀頭櫃上那個殘缺的相框揮落,那相框被揮落地,摔得粉碎,然後,我就感覺他的動作變得狂野起來,在身體飄入雲端又跌入地獄的時刻,暈暗的光線中,我赫然就看到了躺在地板上一層玻璃碎片下那個戴着墨鏡,風情萬種的女人身姿,是宋毅屋子裡那張照片上的女人,他愛入心魂的女人。
又做這種夢來,可是,這一次,我居然夢到了宋毅屋子裡相框裡的女人,一個長得與我極其相似的女人。
猛地,我捏着被子冷汗本本地醒來,窗外的陽光輕輕地拂照在窗臺上,也給我冰涼的心窩傾注入一抹暖意,汗,是一場夢吧,可是,當我眸光無意間接觸到那綠色的蕾絲窗幔時,心,頓時咯噔了一下,好熟悉的窗臺,好熟悉的窗慢,不久前,我曾從這個窗臺爬了進來,是滴,這是宋毅的房間,忽然間,我象憶起了什麼,昨呃……
我做的夢好象是與一個男人……難道這一切不是夢?昨晚我真的與一個男人做了事情,而那個男人就是宋毅,我雖穿着睡衣,可是,下體那種撕裂般的痛楚告訴我,是昨夜的結果,我記得在夢中,那個相框被甩落到地掉得粉碎,櫃檯上的空空如也告訴我,是的,昨晚的相框破了,不是送去了修復了,就是宋毅藏起來了。
那個相框摔碎的時候,柔情似水的宋毅動作變得狂野起來。
他在發怒,責怪我掉破他心愛的相框。
房門叩響了,我並沒有應聲,然後,推門進來的是一臉和善的徐管家。
見我醒來,徐管家匆匆兩步走到窗邊,拉開了那道綠色的窗簾,讓陽光照射進屋,瞬間,屋子裡就侵染了滿滿陽光的氣息。
“徐管家,我……”我捏着被子,顫抖着身姿,不知道要給徐管家說什麼?
然而,徐管家確對我即將要出口的問題了然於心,她走到我的面前,坐在了牀沿上,輕輕地執起我浸滿冷汗的柔荑。
“昨晚,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正在被那個牲畜欺負,你中了藥,那種是沒有解藥可解的,所以,先生只好……”
徐管家畢竟是思想傳統的女性,也不好把這種閨房之事輕易說出口。
“你們怎麼知道我被下藥了?”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呀。”徐管家也許覺得我的話有點兒匪所思,所以,有點兒無法理解地望着我。
是我打的電話,對了,在緊要關頭,我拔出的電話居然是徐管家的,昨晚與我共享魚水之歡的是宋毅,不是別的男人,從徐管家口裡證實,心懸得高高的那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傅小姐,先生本不打算原諒你,可是,你即然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那麼,先生也想再瞞你,你的確長得給他心中的愛人很相似,這也是他要找你來的主要原因,可是,你卻流掉了那個孩子,你知道嗎?宋先生一生最恨就是背叛。”
“我沒有故意流掉那……”
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宋毅不相信我是無辜的,我想爲自己辯解,然而,徐管家卻輕聲打斷了我的話。
“都過去了,再怎麼說,孩子也回不來了,這段時間,先生很痛苦,如果昨晚的一夜能讓你再度順利懷上的話,那麼,你的母親先生還是要管下去的。”
“就只有昨晚一夜?”
我還真是有點兒恬不知恥,可是,我怕啊,如果昨夜懷不上的話,不代表着宋毅仍然不會管我媽媽嗎?
“是的,僅此昨夜,先生不會再要你,這是他給你,也是給自己最後的一次機會。”
徐管家清楚地告訴了我宋毅的想法,事情已經到這個份兒上,我還好說什麼呢?我總不能自甘墮落地跑去找宋毅再要我吧,一次就一次吧,畢竟,我又爲母親贏了一次機會,不是嗎?
徐管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填有二十萬元數據的支票,把它輕輕地塞進了我的手裡。
“先生知道你現在急需用錢,這是他臨走時給你的。”
“其它,要等你懷上後才能確定。”
我捏住那張填有二十萬元金額的支票,心中百感交集,這張支票讓我與宋毅的關係再度又回到了原有的最初,只是金錢與肉體,被買與被賣的關係
我起牀梳洗了一番,穿戴整齊後便筆直地下了樓,阿菊與冬菲見到我,再也不象前段時間的木然,笑容可掬地叫着“傅小姐,早上好。”冬菲還爲我端上了中式西式兩種早餐點,可是,我沒有胃口,雖然胃中空空如也,可是,我吃不下。
我揮別了她們,撐着痠疼的身子就走出了那幢別墅,別墅的門口金黃色的掛花開得正豔。
我把二十萬存入我的戶頭,再取出幾萬塊錢到醫院去把拖欠的醫費餘款結了,然後,就強撐着去上班,而下身痠疼的厲害,每走一步都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傳來。
我剛掏出包裡的鑰匙打開自己辦公室的房門,周秘書便風風火火地趕來
“雪吟,你沒事吧。”
我擡起頭,給了他一記漂亮的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媽呀,昨晚,你爲什麼都不給……我打電話呀?”
他用衣袖擦掉額上不斷浸冒的冷汗,出口的話結結巴巴,好象連牙齒都打着顫。
“你爲藤市長的訂婚宴鞠躬盡瘁,死而後遺,我那敢打攪你啊口“
我把包包放在了抽屈裡,便彎下腰身打開了在電腦主機上一按,電腦發出嘟的一聲響動,屏幕不斷地閃爍,電腦啓動的那一刻,我就聽到了周秘書的那一句。
“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也不用混了。”‘
對於他的話我一笑置之,然後,用着非常正經八板的語氣告訴他。
“周秘書,我跟藤市長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唔。”‘
周秘書面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交待了一句話……”別忘了把昨天那兩份公文打印出來拿去讓藤市長簽字,他十點後可能要去外地考察,那兩個文件,他說一定要在今天之內抄送出去,可別耽誤了。“
語畢,周秘書轉身就出了我的辦公室。
十點要到外地出差,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那得動作迅速一些,要不然,肯定會耽誤文件發送的,我麻利地整理出一些政府最近要頒發的公文,文件下達之間必須要找藤鵬翔簽字蓋章的,因爲,這是他親自萃起的公涵,我把它們打印出來,然後,拿着那兩份紅頭文件就往他的辦公室方向走去,反正,他已經定婚了,我也不再怕什麼了。
當我走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低頭審閱着一些公文,看得很認真,眉宇間不時起了幾朵漂亮的皺褶,今天的他身着一襲黑色的西服,裡着雪白筆挺的襯衫,沒有帶領帶,整個人顯得很隨意灑脫。
“太過份了。”‘
他突如其來地冒出一句,然後,高大的身形突地從那張真皮沙發椅子上倏地站了起來。
“啪”空氣裡響徹着清脆聲音,那是他火大的合上那些公涵的聲音。”
周秘書,周秘書……“
他擡起頭,不經意我們的視線就在空中不期然而遇,也許他沒有想到我會靜靜地凝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眼裡悄然劃過一縷莫名的異色。眉心的刻痕擰得更深了。
“你站在那兒做什麼?”‘還是那冷冰冰的聲音,在我的印象裡,唯一昨天晚上,他在那間閣樓對我說的話是我認識他以來最溫柔的。
“這是你要打印的文件,周秘書說你十點要出差,讓我十點之前拿來讓你簽字。”
我邊說着,邊邁動着懸浮的蓮步,下體酸澀的疼痛讓我每走一步都那麼艱難,並且,我隱隱地感到好象有液體從我的那個地方流出,昨夜與宋毅歡愛了一整夜,可能是那種專屬於女性的分泌物吧。
你的臉好蒼白,去給周秘書請個假吧。“
也許是見我舉步維艱,藤鵬翔急忙推開了身後的椅子,向我徐步而來。”
不了,我沒事,謝謝藤市長關心。“
說着,我就把手上的那個文件遞到了他的面前,他劍眉擰緊,冷冷地斜視了我一眼,然後,伸出那尤如藝術家修長的指節接過我手上的那兩份裝訂好的文件,再走回辦公桑前,從筆筒裡抽出一支圓子筆,動作利落瀟灑地劃下了他的大名。
我急步走到他的面前,怎麼好意思讓他給我遞回來呢?由於步了稍稍過大,下體撕扯的疼痛襲上心頭……”
你做什麼?“藤鵬翔擔憂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便把文件塞到我的手裡,黑眸瞬也不瞬地盯望着我,被他這樣凝銻着,我不好意思起來,轉身正欲想離去,然而,身子一虛,眼前一黑便筆直地向地面倒去。”
你怎麼了?“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我好象聽到了藤鵬翔驚慌失措的聲音,然後,我就感覺自己並沒有跌倒地面,而是跌進了一個非常溫暖的胸懷裡。
藤鵬翔的胸懷。
當我幽幽轉醒的時候,就感覺鼻冀間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又是在醫院裡,我們家還真是與醫院有緣,當我緩緩睜開眼簾,就看到了病房裡的窗臺前凝立着一抹峻碩的健美身軀,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長褲。
黑色的背影是那麼冷酷,他修長的指尖還燃燒着香菸,我細細一看,才發現又是他喜歡的中華牌,煙霎在他的身側繚繞,鼻腔因吸入了大量煙塵的關係,我便不自禁地咳了兩聲。
聽到我的咳嗽聲,他緩緩地回過頭來,果然就是藤鵬翔俊美非凡,漂亮陽剛的輪廓,見我醒了,還咳嗽過不止,他急忙伸手掐滅了手指的菸蒂,把那還未燃完的半截中華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
“你醒了。”舉步向我走來,面色是焦燥不安的,連額角垂落的髮絲也有一點微亂。
他怎麼會在這兒?難道是他送我來醫院的?汗,堂堂人市的常務市長日理萬機不但親自送我來醫院,並且還靜靜地待在這兒等我醒了,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那們,我還真是罪過了,耽誤了藤市長寶貴的時間了。
“好意思,藤市長,我……”
我居然暈倒在他的辦公室裡,這輩子糗大了。
“什麼都不要說了。”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眸光帶着前所未有的柔意,並且滿臉的負疚表情。
“你好好養病,我還要飛一趟芝加哥。”說完,還擡腕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然後,就從自己的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周秘書,幫我安排行程,馬上。”
收了線,他側過身子,緩緩地坐在我的牀沿邊,用着雙眸凝常着我,黑色發亮的瞳仁,眸子黑白分明,就象天邊閃爍的星辰,不過,也幽深似兩灣黑潭似想要吸入我的魂魄。
“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這裡養病,周秘書會照顧你的···”
“乖乖的哈。”親暱地說完,擡手捏了捏我粉白如利蕊的臉蛋,然後,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筆直地走向了門邊,匆匆離去了。
想起他剛剛對我說的那句話,什麼“乖乖的哈。”,汗,我又不是小貓小狗,居然這樣子讓我乖,難道我在他的裡一直都不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