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你她媽的不是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如果不救徐恩澤,我詛咒你會遭天打雷劈的,你會不得好死的,這麼歹毒心腸的女人,活該差一點死在手術檯上……”
身後的藤凝雅一直用着最惡毒的話語來謾罵我,我知道她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用激將法,讓我受不了的時候跑去找藤鵬翔救徐恩澤出來,我也想救,可是,我真的無能爲力,我拖着沉重的腿,一步又一步蹣珊地向前走卻,步伐是那麼的艱難,象是每跨出一步都要用盡我畢生的力氣。
徐恩澤爲了盜取餘氏商業機密給跨國集團?現在還在牢中接受審判,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堊實性,我一直以爲,他雖是餘撒的私生子,可是,好歹在餘氏也是副總經理的職務,兩千萬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個大數目,然而,我太傻了,我害了徐恩澤,徐恩澤,同樣也是傻子,只是,他這樣比山還高,比水還深的情意,叫我如何來償還啊?叫我的心如何來承受?
我之所以沒有答應藤凝雅的目的是想讓藤凝雅去求藤鵬翔,藤家在首都軍區權勢滔天,他們不可能放任着藤凝雅的戀人即將蹲監獄而不管的。
只是,徐恩澤是爲了我才坐的牢,我不可能這樣什麼都不做?這樣我良心上走過不去的,要不是我,他也不會身陷囫圇。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徐恩澤爲了不惜去坐牢,而我到底能爲他做什麼?這個絕世好男人我該如何去把他救出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呵,我本以爲他已經幫我解了燃眉之急,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我提着一些親自精心置購的生活日常用品去看守所探望徐恩澤。
獄警帶着他走了出來,他身上穿着過大的藍白相間格子的囚服,眼睛黯淡無光,有點兒惺鬆,走起路來也有一點兒蹣跚,下巴上青澀一片,長滿了硬硬的胡薦,零發更是有些許的零亂,精神也有一點兒萎糜不振,象是還沒有睡醒,背也駝了,腰好象也挺不直了,很難想象,往日那個意氣風發的徐恩澤短短几日不到的功夫居然變成了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徐恩澤。”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真的好難過,難過到幾乎如吞下了一把稅利的刀片一般。
聽到我的呼喚,他擡起頭來,眼睛陡地一亮,然後,就三涉並作兩步地衝進了那道限制他人生自堊由的門檻。
“雪妞,你怎麼來了?”
他緊緊握著我的冰涼的雙手,青澀的脣扯開露齒一笑。
看着他強顏歡笑的樣子,我百感交集,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
只是默默地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他。
“這是一些生活的必須品,還有你喜歡吃的酸梅子…………
“雪妞,你對我太好了,太好了。”
他接過我手中的袋子,喃喃地說着,並一把把我摟入懷中,摟得是那樣的緊。
好嗎?我對你好嗎?徐恩澤,我做的這些恐怕不及你對我的萬分之一,而此時此刻,我只能把這些話深藏在心底,有些話,你知,我知就已經足夠,說出來只會成爲一種負擔而已。
“我想辦法救你出去。”
聽我的話,徐恩澤晶亮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也許,他知道是他的親身父親要讓他坐牢,所以,不抱任何一絲希望了。
“不用了,雪妞,幾年很快的,我出來的時候,說不定你孩子都三歲了
他的眼光不時地瞟向了我的肚腹之處。
孩子,那兒還有孩子,看來,徐恩澤不不知道我大出血流產一事,不知道也好,說出來,他肯定又會擔心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傻?徐恩澤,那兩千萬過……”
我的喉頭有點兒哽咽,已經是語不成句了。
“不關你的事,是餘海峰一直盯着我,即使不是這件事情,遲早也會出事的,自從我進餘氏後,他就一直拿我當作眼中釘,肉中刺……”
看,多麼好的男人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不願意告訴我真相,相信他坐牢的事兒與我無關。
徐恩澤,今生,我到底該拿什麼來償還你?
探望了徐恩澤,我回到了醫院,守在母親的牀榻前,凝望着病牀蒼白無色的母親容顏,我不知道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爲救母親,我犧牲與徐恩澤的感情,爲救母親,我不惜與人簽下契約,出賣自己的孩子與尊嚴,如今又爲了母親,爲了宋毅的兩千萬賠付款把徐恩澤送進了牢獄。
屋子裡很靜,很靜,靜得能聽到從耳邊呼呼劃過的風聲。
腦子裡不斷回憶着一些畫面,昔日,徐恩澤與我形影不離,相親相愛的畫面。
“雪妞,你說將來我們生下的孩子是象你多,還是象我多?”
陽春三月,在一大片飄彌着濃郁花香的花田中,徐恩澤款款深情地凝望着我,擡脣湊入我的耳邊,問着那個令我臉紅心跳的問題。
“八字還沒一撇了,徐恩澤。”
我紅着臉推開了他的擁抱,向前方的一大片玫瑰花田走去。
“雪妞,那是遲早的事兒。”
“我希望他象你,長得給你一樣水靈,一樣漂亮,纖塵不染……”
身後徐恩澤沒有追上來,而是把大掌卷在脣邊,成了一嗽叭狀,然後,拼命地衝着我叫嚷。
“徐恩澤,你……”
我站在原地,回首,臉紅得象天邊的火燒雲,而他沒有理我,而是徑自衝着對面連綿起伏的山脈,衝着天上的藍天白叫囂。
“我要一個兒子,還要一個女兒,縛雪吟,我只要你生的孩子。”
多麼癡情的男人呵,就是這樣一個癡情的男人,當從我口中聽到已經與別的男人結婚的消息,一口鮮紅的血汁從脣間吐出,血花濺到了他筆梃的白色襯衫衣領上,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他對我是如此用情這深,深到不可自拔,可是,已經挽不回來了。
那一紙“魔鬼契約”已經象一把生硬冰冷的劇斧,把我們活生生劈開。
“傅雪吟,你就是一個拜金的女人,告訴你,終有一天,我會擁有整個世界,我要你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女友爲了錢拋棄,這都會是任何一個男人心頭上的一把刀。
沒有那一個男人願意受此侮辱,爲了滿足視利拜金的我,他居然跪倒在這一生他最恨的男人面前,只爲想擁有滔天的權勢,重新迎回我的心。
“不,雪妞,我不想讓你離去,我怕你離去後……”
點點滴滴縈繞心頭,歡喜的徐恩澤,悲哀的徐恩澤,痛苦絕望的徐恩澤,一一象放映片一樣從我的腦海播放過。
而在監獄所看到萎摩不振的徐恩澤,邋遢不修邊幅的徐恩澤,更是讓我的心痛到無以復加。
我這才驀然驚覺,原來,在我的心底,我還是愛着他,要不然,在知曉他即將被判入獄的時刻,我的心就不會這麼疼了。
不,我要救他出來,我一定要救他出來,我的心在向着自己吶喊,於是,我掏出了電話給周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要他幫忙查一查徐恩澤所涉嫌的案件。
周秘書同意了,兩個小時後,他給我打來了電話。
“徐恩澤盜取的是餘氏集團重頭文件的商業機密,含有餘氏最高技術舍量的光碟,以兩幹萬的巨資販賣給美國商爾因集團,餘海峰也就是華碩集團新上任的總裁向當場從商爾因集團關健人士的手中裁取了這張光碟,並以盜取機密罪把徐恩澤告上了法庭,餘轍知道也深深震怒,恨鐵不成鋼,揚言他再也沒有徐恩澤這個兒子,並且,要最高人民法院依法逮捕,當衆揚言要大義滅親,親自把徐恩澤送進監獄,殺一敬百,警惕餘氏集團千幹萬萬員工別再有想椎毀餘氏集團的野心,要不然,徐恩澤就是他們的下場。”
話筒裡,周秘書不疾不徐地說着他所瞭解到的徐恩澤案情。
“周秘書,你能不能幫幫徐恩澤?”
我知道周秘書未肯要幫,只是,我已經別無他法了,所以,厚顏無恥地求着他。
“小姐,這種事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再說,徐恩澤自個兒都承認了,即使是想幫,也無能爲力啊。”
“只要努力,就不可能一點兒希望都沒有,周秘書,徐恩澤是爲了我纔去盜取業機密,我真的想幫幫他。”
“雪吟,你最好警慎點兒,徐恩澤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說不定撈不了他還及有可能會搭進你自己口……”
周秘書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正經,並且,語氣還蘊含着一股說不出的警告味兒。
“那好,謝謝你了,周秘書。”
說完,我輕輕地掛斷了電話,這也不能怪周秘書,畢竟,每一個都有保護自身安全的權利與自堊由。
找不到人幫忙,我只好去銀行取出一張支票,一張擁有兩幹萬現金的支票,也是徐恩澤打給我的兩幹萬,現在,我想原封不動地還給餘氏,如果那樣的話,餘轍會不會放徐恩澤一馬呢?抱着這個僥章的心理,我把支票放入口袋裡,然後便重新走進了那幢高聳入雲端的餘氏大廈。
我對保安說要見餘轍總裁,然而,保安卻打着哈欠淡淡地斜睨了我一眼
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才伸着懶腰慢吞吞道。
“餘總裁今天沒有上班。”
“那他去了哪兒?”
“不清楚。”
算了,我瞪了那兩個狗眼看人低的臭保安,轉身離開了餘氏大廈,公司找不到餘撒,那麼,就只好去他家裡了,二環路中心地段的那處最寬敞的房子,就是餘宅了,它的建築繼承了許多的歐式風格。紅磚白牆,充滿了古曲韻味,很是漂亮。
我按了門玲,開門的是一位歐巴桑,她裁着花色圍裙,睜着一對碧綠的眼睛盯望着我“你找誰?”
“我找餘總裁,請問他在嗎?”
“老爺不在,上班去了。”說完,“吱呀”一聲就把門合上了。
吃了一記閉門羹,這才苦笑着想,富得冒油的人家果然不同凡響,連個傭人也這麼囂張,目中無人。
餘氏的保安說他沒有去上班,家裡的傭人又說他在公司,這位高高在上的餘撒總裁到底身在何方我不得而知了?
然後,我就靜靜地站在那座花園洋房前等待,天不早了,餘撒總要下班吧。
天邊的落日漸漸西沉,最後的一縷餘暉也被黑暗所吞噬,我很有耐心地靜站在洋房前……
天漸漸黑了下來,就在我正欲想放棄轉身離去的時候,一道亮麗車燈光向我掃了過來,強烈的光線讓我刻那睜不開眼睛。
我眯起眼,看着離我越來越近的車輛,然後,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輛就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我雖然沒有看清楚,可是,我敢斷定一定是餘搬回來了,然後,我就急急地追隨着那輛黑色華貴的小驕車。
口裡疾呼着“餘總裁,餘總裁……”
車子駛進了那道自動打開的門柵欄,我便趁着傭人關柵欄的當口飛奔而J、。
車子在我前方的一米之遠的距離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了,從車廂裡走出的男人,他個子很高,一身純白色的西裝,齊耳的短髮整齊地往後梳着。眼睛很深邃,有着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很勾魂的那一種,只是邪裡邪氣的,一看就知道總不是一個好人,他的雙手插在褲兜裡,凝望向我的眼神十分輕眺,華碩集團新上任的總裁,餘海峰,從周秘書的口裡得出,這個男人是徐恩澤的死對頭,並且,是他截取了那份光碟親自把徐恩澤送進了監獄的。
這個把徐恩澤送進監獄的男人我間接地恨了,因爲,徐恩澤畢竟是爲了我纔去盜取重要機密光碟的。
看清楚了是他,我沒有說話,只是瞥向他的眸光充滿了恨意。
見我瞪着他,他極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然後,邁步着沉穩的步伐向我走了過來。
“妞兒,這麼晚了,有事?”
切,標準的花花公子的嘴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我很是不屑與他搭訕。
他的眼光的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半刻,視線在我的全身上下巡梭了一遍,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着我。
“長得挺漂亮的嘛,說,來這裡幹什麼?莫不是……”
他話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那邊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飄了過來。
“海峰把她帶到我的書房來口……”威嚴的聲音不容人撫拒。
“噢。”聽到那記蒼老的聲音,餘海峰馬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象是貓見了老鼠一般,臉上即刻換上正經八板的表情。
“我老爹讓你過去。”
他把頭一偏,示意我跟着他去。
原來餘轍就在剛剛那輛車上,我是在看到他從停靠在車庫旁邊的那輛黑色轎車裡走出時才發現的。
他讓餘海峰把我帶過去,絲毫沒有問我是誰?好象他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一般。
餘宅很寬也很大,我跟着餘海峰的步伐,在走過偌大的廳堂時,客廳里正有幾位傭人在勤快地打掃着衛生,儘管裡在的傢俱已經纖塵不染了,可是,她們還是拿着抹布到處擦擦看看,見到餘海峰的那一刻,都撐起身子畢恭畢敬地喚了一聲。
“大少爺。”
而餘海峰只是高仰着頭,一臉倨傲地輕輕“嗯”了聲,那派頭象極了古代養尊處憂,衆星披月的闊少爺。
他把我帶到一間僻靜的房屋前,轉過頭,看向我的眸光變得曖昧不明,脣際蔓延起一抹壞壞的笑,視線毫不避諱地落定在了我胸前……
只是不折不扣的色臉,這男人太色了,那有人直直地看人家那個地方的,一點兒教養都沒有,我趕緊越過他,急忙擡手敲了房門。
餘老爺子讓我進去了,而我輕輕地闔上了房門後,就看到了戴着金絲眼鏡的餘轍已經脫掉了身上的深藍色外套,坐在靠窗的那張書桌前,正享受着熱熱的一杯龍井。
“餘總裁,你好,我是傅雪吟。”
【‘今天我來是爲了一些事,想與你談一談。”
餘轍喝了一口龍井,這才擡起頭,細細地打量了我一遍,眸光是犀利、冷稅的,在商界據有商業鉅子之稱,造就了一個商業傳奇的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他的眼光是那麼的老沉,城俯是那麼的深,我根本看不出他的到底在想些什麼?
“談徐恩澤的事情口……”
“是的。……
“他就是爲了你要的兩千萬,不惜毀掉自己得來不易的前程而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一縷感情,也許是,常年身處商場,習慣了商場的爾虞我詐,冷血無情成了他保護整個餘氏集團的保護傘。
即然他知道了我是誰,那麼,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繞着彎子下去,我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這是他給我的兩千萬,我原封不動的還給餘氏,請餘總裁就別再追究徐恩澤的責任了好嗎?”
我真心真意地祈求,希望這個鐵面無私的成功企業家能撫一開面,放過徐恩澤。
“你以爲,你還出這兩幹萬他就會相安無事口……”
餘撒的聲音很冷,冷得人心發慌。
鏡片後面的冷刻眸光筆直地穿透境片射向了我。
“他是無心的,餘總裁,求你放他一馬。”
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開始求着他,求着這位高高在上鐵面無私的餘氏執行總裁。
“無心。”餘撒重重地咬住這兩個字音。
“如果每一個人做錯了事情,都用無心二字來推脫責任,那麼,這個世間就不再有任何公理存在?他是一個思想成熟的大人,不是一個三歲的孩童,不管是什麼理由,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有男人應有的擔當而不是一味地逃避責任口……”
“他一旦坐了牢,今後出來該怎麼辦?並且,他是你的兒子,即使是盜取了商業機密,這也是一個家挺的內部紛爭,你應該構開的一面的,餘總裁
“他想毀了我畢生的心血,他想讓我一生的努力付之一炬,傅小姐,請問我該怎麼來包庇一個想毀我打拼了一生江山的人?
他所放下的過錯,並不能因爲他是我的兒子就一切將不再追究。”
“他並不是想毀了餘氏,他只是想幫我而已。”
“爲了一個女人迷失了心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出來,我更是無法寬恕。”
餘轍的話根本就有弦外之音,他根本就是把我當做了紅顏禍水,當做了禍國秧民的妖精了。
“餘總裁,恩澤是你的兒子,可是,在他二十幾年來的漫漫人生路上,你到底爲他做過什麼?他與他的母親很苦,上學的時候,他經常是一個人打三份兒工,他不但要自修完大學,還要賺錢爲她母親買藥,餘總裁,他也是你的兒子,爲什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是呵,都是他的兒子,爲何差別就如此之大。
餘海峰在家過着養尊處優大少爺的日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而徐恩澤呢?他的童年身心一直倍受陰影,在他的人生字典裡,父親的角色一直缺席,明明自己身體裡流徜的是富貴人家的血,卻只能與母親相依爲命,含幸如苦艱難地生活着,他的心真的很苦。
聽了我的話,餘撒的臉上蔓過一縷內疚的神彩,只是那抹負疚的神彩閃得極其地快,他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她聽出了我話中的玄音,陡地話峰一轉。
“恩澤犯事罪證確鑿,同樣的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可能偏袒任何一方,傅小姐,你在這兒指貴埋怨我的同是,有沒有想過,你纔是那個造就恩澤悲涼人生的根源之人,他本來有大好的前程,我也十分的看重他,有心想要栽培他,可是,如今卻搞出這檔子事出來,我不只是一個父親,更是一個統領着餘氏集團千千萬萬員工的執行總裁。”
“好,我明白了。”他是一個父親,更是一位總裁,想要大家心服口服他的統領,那麼,他勢必要割捨骨肉這份親情,然而,他這樣緊決的立場也無形中告訴了我,他不願意放過徐恩澤,他要大義滅清,對那些虎視着餘氏錢財的人一個警告,就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放過。
讓大家今後做事當心點兒。
“你真是一位偉大的總裁,我欽佩你。”
說完,我不管他那張隱隱蔓着傷痛老臉,把手中的那支兩千萬的支票輕輕地放在他面前的書桑上,害徐恩澤不淺兩千萬,我就算是餓死街頭,也不會要,然後,轉身開門揚長而去。
這個思想圓板的老總裁還真是讓我跌破眼鏡之感。
爲公不惜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許,在他的心裡,他並不愛徐恩澤的母親,他與徐恩澤的母親是曾經爛情時的一段孽緣,所以,纔會這般不公平地對待徐恩澤母子。
我來求餘轍無功而返,我的心真的很沮喪,當我剛走出書房那道的門時候,我就看到了樓通轉彎着有一個男人在那兒長身玉立地站着。
顧長的身體懶懶的靠着牆,雙臂抱胸,先前的西服已經換成潔白的休閒服式了,頭髮還梳得一經不芶,聽到我的腳步聲,擡起頭,用着那對桃花眼目光如炬地注視着我。
又是這個男人,餘海峰,這個把徐恩澤送進監獄的男人,我恨他。
我壓根兒沒心情理這個色臉男人,邁大步伐從他身邊經過的那一刻,沒想到,他卻大膽地伸出的手臂,一把把我攬入懷中。
還不時地向我臉上吹着氣,眼睛邪惡的看着我。
“放開我。”我冷冷地以命令似的語氣對他說。
“哈哈,妞兒,夠辣,不過,爺我最喜歡的就是辣妹喲,瞧你這身材真正點,徐恩澤上過你沒有?”
原來,他也知道我是誰?還這樣口無遮攔地亂說一通,我真的被他氣死
“放開我,餘海峰,你陷害徐恩澤你會不得好死的口……”
我詛罵他,並用力想推開他,然而,他的兩隻手臂象是藤蔓一樣緊緊地箍住我的腰身,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象也難把他推開。
“陷害,妞兒,你那男人分明是自找死路,明知道我死盯着他,還敢犯下這種垃圾錯誤,估計,是你的魅力太大了,把魂兒都把他勾走了,他纔會這麼傻傻地犯下這種事,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除去他呢?彆氣了,妞兒,他不在了,還有爺我啊,你跟我吧,我保證讓你喝香的,吃辣的,好不?”
他的一雙髒手開始在我的臉上一陣亂摸,連摸邊讚歎道“嘖嘖嘖,好水滑,別說兩幹萬了,就是一個億我都跟你,怎麼樣?”
“噁心,拿開你的肚手,餘海峰,你齷越。”
“陪我一夜,我給你兩千萬,咋樣?”
賤男人簡直欺人太甚了,我恨不得給他幾個耳光,可是,這畢竟是在他家,惹急了他,我也沒有好果子吃,我擡起腿猛力地往他緊緊地貼在我身體的胯下一頂,然後,他慘叫一聲,面容一下子成了豬肝,彎下腰身雙手捂住下體,狼狽地栽倒在地。
我趁此機會頭也不回地奔下了樓,不敢看客廳里正在打掃衛生的傭人們,飛快地跑出了餘氏大宅。
那個餘海峰簡直就是一個難纏的人物,想起餘轍冷麪無情的話語,我隱隱感覺徐恩澤這次入獄恐怕出來不是那麼的容易。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我心不在央地把玩着手中的筆套,周秘書拿着文件從門外走了進來,還不忘敲了敲我的辦公室門扉,那響亮的聲音象是故意要拉回我流離的思緒。
“我說小姐,你整天魂不守舍的,你看把這個數據都打錯了,這篇稿子有幾處都出了錯,藤市長現在還在那兒大發雷霆。”周秘書面上也有點兒難看了,畢竟,這是我最近上班半個月了第。次的錯誤,已經到了不可原諒的地步了。
“對不起,周秘書,我改一改。呵呵。”
我衝着周秘書咧嘴笑了笑。
然後,就從他的手上抽過那份兒文件,垂下眼簾倒覽了起來。
“你給藤市長之間到底怎麼了?”
“啥?”聽啊周秘書這句話,我驚愕地擡起了頭。
“藤市長最近情緒很不好,給他做了三年的秘書,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情緒如此低落,這段時間,開會從來沒有和顏悅色過,搞得大家的神經都很緊崩,生怕一個小心就飯不保。”
“切,周秘書,別說得那麼恐怖行不行?他是市長不錯,可是,再火大也不可能因一點點小事而把正職公務員開除了,你說是吧?”
“話這樣說沒錯,可是,得罪了領導,總是擔心將來的小鞋子穿不完啊,難道你都不怕麼?”
說着,周秘書看着我的眼光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別去惹他了,要不,哄哄他,這樣你,他,大家的日子不都好過麼?求求你了,姑奶奶。”
“你到底在說什麼?”
周秘書這樣說,我真的很吃驚,原來,在他的心裡,一直都認爲我與藤鵬翔是情人的關係,別人誤會我,我沒辦法爲自己辯解,可是,周秘書是藤鵬翔的貼身秘書,他一直在安排着藤鵬翔上班的全程,我與他有沒有親密接觸,難道他不知道麼?
居然讓我去哄哄藤鵬翔,讓大家的日子都好過,真是諷刺極了。
見我質問他,周秘書的眼神閃爍,然後,再次吐出了一句,雙手高舉,一副投降狀。
“好了,算我多嘴,沒問。”
“真是對牛彈琴。趕快改好吧,藤市長可是要你十分鐘之內給他送過去的。”
他衝着我吩咐完,轉身又走出去了。
汗,十分鐘,那我加緊改了,我拿起資料放着電腦桌上,手指就開始快速地在鍵盤上飛躍起來。
終於弄好了,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剛好八分鐘,整理一下送過去,就剛好十分鐘了。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拿起重新改好的資料就往市長辦公室的方向跑去
我進去的時候,藤鵬翔正坐在那張寬大的皮椅裡,與對面的幾位政府機關高職人員在開着小會。
“好了,就這樣吧,你們先下去,這個月的安排就這樣了。”
見我走進他的辦公室,匆匆地瞟了我一眼,然後,結束了話語讓其它幾個人離開。
那幾個領導見我都呵呵地輕笑着,然後,拿着手中的文夾雜越過我身側,走向那道開啓的大門。
“藤市長,這份資料我已經修改好了。”
我走到他的面前,畢恭畢敬地呈遞上剛修改打印出來的正確資料。
“傅雪吟,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犯錯了,你還有沒有把工作當回事兒?如果你做不了大可以辭職。”
他看着我遞上的那份資料,涼薄的脣掀動,對我說出的話是那麼的冷咧,俊美的臉上遍滿了陰戾。
汗,辭職,宋毅讓我償付的兩幹萬我拿不出來,徐恩澤又坐了牢,我不可能連這僅有維持生活的工作都想失去,所以,我喃喃地開了。。
“不好意思,藤市長,我今後會注意的。”
無形之中,我在給他承諾保證今後不再犯錯。
可是,他英俊的臉孔仍然很臭,很冷,我真的有得罪他嗎?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那兒不小心得罪了這個男人了。
他不再理我,徑自拿着我遞上的那份資料看了起來,見他看得那麼認真,我只好輕輕地對他說了一句“藤市長,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語畢,我旋轉身擡腿走向了那道敞開的大門。
“魂丟哪兒去了?你這種工作態度簡直令人心煩。”
“啥?”又錯了麼,不會吧,停下步子,回首凝向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後的那個身着筆挺韓版白色襯衫的男人,這一次,他的眼睛並沒有盯着那份資料,而眸光深濃地凝望着我,不知是不是屋子空氣太熱,他競然在拉扯着脖子上的領帶,滿臉的煩燥不安,這麼多天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正眼看我,以前,他都把我當做是隱形人。
黑色的瞳仁浮現着幾縷血絲,黑礁石般的深濃眸光穿透稀薄的空氣筆直地射向了我。
眉宇間還不自禁地擰起了幾朵皺褶,還有眼底掠過一抹擔憂……
汗,他擔憂什麼呢?又在憂慮操心什麼,許是憂國憂民吧。
我怕再被他責罵,縮回了準備邁出門檻的腳,急忙走向那臺櫃式空調前,伸出一根手指按下了那顆紅色的安紐,涼涼的空氣從那布條似的縫隙吹了出來,縈繞在偌大的空間裡……
“你到底在幹什麼?”
藤鵬翔的眼眸裡閃爍着一抹火焰,莫名其妙的火焰啊。
“我開空調啊口……”
他不是扯領帶,挽袖子麼?我是見他熱,纔開得空調啊,見他一臉鳥雲密佈的樣子,莫非這馬屁拍到刀尖上了,汗。
“誰讓你開空調啊,我說的是這份資料,你有幾個地方仍然沒有改,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汗,還真是有地方又沒有修改,我真的好憎恨我自己了。
我只好龜速地又返回到他的面前,準備從他手中拿過資料回辦公室改去
然而,他的手卻重重地壓在那份資料上,擺明了不想要我拿去重改。
“你到底有什麼事?整天這樣魂不守舍的。”
“藤市長,我……我……”我咬了咬下脣,縮回了手,這是一今天賜的機會,向他求救吧,難得他肯放下身段再次與我交談。
“你能不能救救徐恩澤,他出事了?”
明知道他不會幫,可是,我還是抱着一線希望,聽了我的話,他眸光中的陰鷙更熾,面上瞬間諒蔓過一片陰霾的神彩。
“他怎麼了?”
他居然詢問了徐恩澤的事,我的心頓時雀躍不已,心中升起一線希望。
“他的父親控告他盜取商業機密,要把他送去坐牢,藤市長,你能不能幫幫他?”
“他是你什麼人?”
藤鵬翔的質問直刺我心臟,他的眸光一直一瞬不瞬地凝噪着我,只是,那眸光象柄柄帶毒的冷箭,仿若狠不得要刺入我靈魂深處一般。
“朋友。”
“是初戀情人吧。”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了他俊逸的臉孔上劃過的譏消神情。
“你……”
原來他早就知曉了我與徐恩澤的關係,他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他的?還這麼直接語帶諷刺地說了出來。
“你想救你的初戀情人,就自己想辦法,我沒那個能力能幫上任何忙。
“藤市長,我……”
“不準叫我。”他衝着我低低地怒斥一句,剎那間就印堂發黑,好象肌膚下暗藏的那股巨焰就快要撐肌膚爆裂開來。
我不知道他爲何如此憤怒?我找他幫忙,他不幫就算了,有何必這麼大動幹火麼?
可是,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怕得罪他了。清了清嗓子再次不怕死地說道。
“藤市長,我不知道你對徐恩澤長久以來的偏見是爲了什麼?好歹他也是你妹妹的戀人,你惹心看着你妹妹爲他肝腸寸段而不管麼?即使是你對他有看法,古語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你就幫他度過這一次難……
“關”字卡在了喉嚨,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因爲,藤鵬翔已經青筋暴跳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象一座山一樣壓向了我。
“不就是個男人麼,姓徐到底那裡好?讓你要這樣一二再,再二三地來爲他求情?”
他的語氣很冷,勢必想要讓我冷到骨子裡去。
“他是爲了我才進去了,我只是想贖罪而已。”
“我不是救世神,也壓狠兒沒時間管這些無聊透頂的事,傅雪吟,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爲了私事無心工作,你就跟我滾出市辦公廳。”
第一次,我見識了這個男人真正冷漠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