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馬傑接過錢,笑着說,“剩下的就算了,就當交個朋友。如果不看你爺爺面上,我不會叫你的。”

這人接過劍,對馬傑說,“這劍要是沒了,我爹不打死我纔怪呢。”然後對馬傑千恩萬謝後下車離開。

這人一離開,一車人嚷嚷開了,忙問馬傑什麼情況?

馬傑把錢交白雪,看白雪也一臉疑惑,就笑着對大夥說,“其實也沒什麼,因爲我買的那把是真劍。”看大夥依然一臉懵逼,馬傑繼續解釋說,“可能那人不知道在哪弄了一把真正的中正劍,或者其爺爺當年就黃埔軍校畢業的,今天可能其一不留神把這真劍和這些仿真的放一塊忘了,剛好當成仿真的賣給我了,而現在市場上一把真正的中正劍至少四到六萬,而且那還是一把六期的劍。”

“你怎麼知道那是一把真正的中正劍呢?”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好像聽明白了馬傑的解釋,繼續問。

“這還不簡單,真正的中正劍是武器,是在戰場是殺敵人用的,因此其劍必開鋒,而仿製的是工藝品,不會開鋒的。”

馬傑一解釋,買了劍的不少都按馬傑的方法檢驗開了。

白雪也拿過馬傑手中剩下的一把劍查看了起來,“那你也不應該白收人家這麼多錢啊?”

馬傑說,“主要是這破玩意批發價也就三二十一把,他要三百一把有點不仗義。”

一車人聽了又是一番議論。

雍涼丹霞地貌轉過之後,兩人徹底轉不動了,不是因爲兩人不想轉,而是腿太不爭氣了,特別是白雪,疼的一步不想邁,感覺像腫了似的,爲此兩人在一個景區農家樂歇了一天。

兩人本打算第二天走,不想下午一場大雨,幾處道路被沖垮,交通中斷,無奈兩人只能繼續呆在農家樂。

因爲突降大雨,道路沖毀,下不了山的人們就不約而同的選擇住進了山上的農家樂。一時間,山上賓館人滿爲患。

第二天雨雖然小了些,但還是一直的下着,被困在這裡的房客們就只能繼續睡覺。到了晚上,雨還在下,睡了一天的房客,再也沒有了睡意,就不自覺的聚在老闆的客廳閒聊天打發時間。而老闆也拿來了麻將,撲克供大夥消遣。

馬傑和白雪白天也足足睡了一天,現在眼睛睜的大大的睡不着,上一會網,知道這雨可能還要下個兩三天,而且幾處都發生了泥石流,實在閒得無聊,也不自覺的來到了客廳聽大夥閒聊。

打麻將的怕大夥干擾,回房間裡玩了,馬傑和白雪到客廳時,七八個人正圍繞個煤球爐子在燉兔子山雞吃。

圍着聽了一會,馬傑知道,原來人羣中有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是附近山裡人,平時沒事就在山上偷着網個山雞套個野兔什麼的下山來賣,因下雨避在這裡。而人羣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可能是個暴發戶什麼的,比較豪爽,就讓老闆娘和那老頭商量,花三百塊錢將老頭剩下的兩隻野兔三隻山雞買來送大夥嘗新鮮,而老闆也免費拿來一壺自釀的山酒讓大夥解解悶。

雨還在下着,野味正在爐子上滾着,香氣已瀰漫整個大廳,酒杯在人羣中轉換,暴發戶正在向大夥講解自己的創業史。

“……乃乃的,我今年四十三,先前和村裡的人一樣,初中畢業,跟着別人什麼都幹過,先當小工,後進工廠打過工,開過飯店,賣過菜,這麼說吧,除了開理髮店,凡是我能想到的,自己認爲能賺錢的,我什麼都試過,結果一吃一喝就是錢沒落着,就這咱還算不錯的,錢雖然沒賺到,但至少也沒賠多少,不像我一個朋友,開個飯店不到三個月,從開業到關門,一天都沒火過,前後賠了十來萬,氣的大病一場。後來我看打工做生意咱不是那塊料,想想咱就一農民,那就在家老老實實種地吧,沒想到第一年種了十來畝小麥,結果一算賬,連一年的吸菸錢都不夠,後來又搞過兩年養殖,和別人合夥養了幾千只雞,每天提心吊膽起早貪黑的,年終一算賬,還不如進工廠打工。”

老闆攔住這暴發戶,兩人對幹一口後,笑着說,“別再憶苦思甜了,就直接說,你怎麼發的?”

見一衆人也都瞪着眼睛,扎着耳朵想聽,暴發戶擦把嘴,摸摸腦袋得意的說,“給你們說了也無仿,自從我妹妹嫁人之後,我妹妹的老公公是縣裡一小領導,後來我就和妹夫合夥包了縣裡幾個小工程,你知道的,咱勤勞致富,一年也就落個三二十萬的。”

衆人恍然大悟。

見大夥一臉羨慕的表情,暴發戶更得意了,一邊給大夥分肉,一邊問老闆,“你這農家樂一年鬥錢也不會少吧?”

老闆啃一口雞腿,說:“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這生意也是驢屎蛋子外面光,緞子草包虛有表。看着今天人不少,可除了星期天節假日能來幾個人,平時連個人影都沒有。說句實話,要不是這地皮房子都是我自己的,不用掏房租,咱又坐地戶,街坊鄰居來個什麼親戚朋友也都照顧我生意,我早都幹不下去了了。隔壁那幾家,原來也都當地人開的,見不盈利,都轉包出去了幹別的了。還有幾家寧願房子空着回家放牛出去打工也不再經營了。而後來接包的,平均是半年就倒閉,接一家賠一家,到現在就還剩我一家在這裡獨撐着了。我要不是孩子正上學,倆老的身體不好需要在家照看也早跟別人進城打工了。”

“旅遊業應該不錯,農家樂應該是個發展方向啊?”暴發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