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商笙歌離去的背影,顧歡顏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商笙歌,你等等。”
“怎麼?小顏還有什麼事情?”即便是此時,商笙歌還是面帶微笑。
“我想看看你的屁股。”顧歡顏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這話說出口,兩人都愣住了。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麼衛道夫,再加之早就有了肌膚之親,所以以前說話調笑起來,倒是也沒有什麼分寸。
可是這麼大庭廣衆之下,顧歡顏忽然說起這麼直白的話,也叫商笙歌鬧了個大紅臉,“這……這不好吧,天還沒有黑呢!”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顧歡顏也馬上意識到自己失口了,慌忙想解釋,“我不是那個意識,我就是想脫了你的褲子。”
商笙歌更是尷尬的站在原地。
顧歡顏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這是什麼話啊,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起來,更是引人誤會。
定了定神,顧歡顏壓下了緋紅的雙頰,“我是看看,你屁股上有沒有一個菊花模樣的胎記?”
沒錯,顧歡顏心中所繫便是此事。上次誤會了百里延淵,一直是她心頭大恨,所以此次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擺在她的面前,她還是想確定一下,心裡才踏實。
可她這麼說來,更是叫商笙歌疑惑。
她卻以爲商笙歌不好意思,“我也不是非要看,你說說,你屁股上有沒有菊花模樣的胎記?”
看着顧歡顏鄭重其事的樣子,商笙歌也收起玩笑的心理,搖了搖頭,“屁股上我如何得知,不過小時候,我卻從不曾見過有這麼一個胎記。”
菊花那兩個字,似乎叫他有些難以切齒,說的咬牙切齒。
沒有!顧歡顏差點沒有跳起來。既然商笙歌就是百里明希,那他怎麼可能屁股上沒有菊花呢!“不可能,你屁股上怎麼可能沒有菊花。”
商笙歌苦笑不得,他不懂顧歡顏爲什麼糾結於這個問題,“我身上有沒有胎記,你不是該比我更清楚嗎?”
他充滿暗示性的話,叫顧歡顏面色一紅。他說的沒錯,此事顧歡顏的確應該清楚。之前他們兩人多次肌膚相親,可她那時早就認定百里延淵是百里明希,所以從未想過去看商笙歌的屁股。
“我沒有注意。”顧歡顏扭着脖子說道。
“那我現在脫了褲子,給你看?”商笙歌不無玩笑的說道。
顧歡顏認真的想了想,卻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這倒是叫商笙歌有些手足無措。他本以爲以他們現在尷尬的關係,顧歡顏不會答應。可轉眼一想,這麼一來,或許可以拉近他與顧歡顏的關係,倒是也歡喜的答應了下來。
只是這個地方有些不對了吧。
“小顏,我們是不是換的地方?”商笙歌小聲的建議。現在他們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雖然周圍沒有人,可這種私密的事情,若是叫別人看到,他豈不是虧大了。
“好好,我們到屋裡去。”顧歡顏被他點醒,這才注意到,他們還是在室外。
等到兩人回到屋裡,商笙歌沒有絲毫扭捏,伸手便拉下自己的腰帶,外袍瞬間落了下來,快的顧歡顏來不急阻止。
“你不用脫這麼幹淨吧,我就想看看你的屁股。”顧歡顏扭頭,甕聲甕氣的說道。
商笙歌心裡大惑不解,“好吧。”
既然顧歡顏如此說了,他便也痛痛快快的脫去褲子,“我脫好了。”
顧歡顏一扭頭,眉頭又皺起,“你還穿着中褲,叫我怎麼看!”她白了商笙歌一眼。
天青沒有內褲之說,只是用布條兜住襠部,作爲遮擋。商笙歌剛纔就是去掉了外褲,只留下這麼一塊遮羞布。
他聽着顧歡顏這麼一說,徹底去了旖旎的心思。看來顧歡顏真的只是想看看他屁股上的胎記。
他倒是也沒有扭捏,手一拉扯,遮羞布也落在地上。商笙歌下半身光溜溜的露在了空氣中。
顧歡顏一擡眼,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像是感受到顧歡顏的目光,他下腹處,忽然升起一股火熱,一直安安分分趴在那裡的小商笙歌,竟然有擡頭的趨勢。商笙歌有些尷尬,想勉力剋制住,可身體的反應最是直接,他想壓抑,可是壓抑不住的。
“下流。”顧歡顏面色一紅,嘴裡嘟囔着罵了一句。“我要看的是你的屁股好不好。”
商笙歌倒是也聽話,老老實實的揹着身過來。露出兩邊白生生的屁股來。
顧歡顏這下可顧不上羞澀,一雙美目直直的盯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趴在面前看得更仔細。
一片雪白之間,果真有指甲大小的一處青黑色的印跡。只是顧歡顏離得太遠,看不出樣子。她又只能湊近幾步,這纔看的分明。
果然那上面是一朵青黑色的菊花,花瓣分明,栩栩如生。
顧歡顏想起百里延淵那次作假,忍不住伸手,摸上那處胎記。可手剛一觸及到商笙歌的肌膚,他身子便一個發顫,似乎承受不住顧歡顏的動作。
顧歡顏正在研究胎記的真假,被他這麼一打斷,心裡自然不喜,順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別動,我還沒有看完。”
商笙歌倒是也聽話,顧歡顏拍打之下,他竟動也沒有再動一下,只是身子忽然像是僵硬一般,連肉都硬邦邦了。
顧歡顏在他那處胎記那裡,又是摸又是扣的,最後甚至拿出什麼藥水抹在上面,也不見那胎記有什麼變化,她才住手。
“商笙歌,你屁股上果然有個菊花模樣的胎記。”顧歡顏終於得出結論。
“那我可以穿上褲子了嗎?”商笙歌沒有扭頭,只是如此說着。
顧歡顏還沉浸在任務完成的喜悅裡,哪裡注意到商笙歌的異樣。他動作僵硬死板,慢慢悠悠的才穿上了褲子。
看着渾然未知的顧歡顏,商笙歌苦笑不已。顧歡顏的那番動作,對他來說,不啻於一場酷刑。
他本就是三十如狼似虎的年紀,又久未沾女色,屁股這等敏感的地方,被心愛的女子這麼摸摸掐掐,他哪裡忍得住。
若不是因爲現在與顧歡顏關係不清不楚,怕惹惱了她,只能生生用內力壓制住了慾望,怕是要在顧歡顏面前出醜了。
“小顏,你到底有什麼苦衷?”商笙歌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問了出來。以他的聰明,自然想出了許多問題,見顧歡顏不回答,他便又自己開口,“即便是你不說,我也可以猜出許多。”
顧歡顏擡眼看向他,倒是想聽聽他知道些什麼。
“不僅是你,還有你上輩子,似乎都在找百里明希,你們打算把他扶植爲皇帝的吧。”他這句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這麼多年與顧歡顏耳鬢廝磨,她的異樣,他如何看不出來。只是今日話已經說到這裡,他便不得不說開了去。
顧歡顏沒有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目的都看穿,卻也不隱瞞,“沒錯,這就是我的目的。”
“是誰,是你的家族逼迫你完成此項任務的?”可目的商笙歌只能如此猜測。“既然現在百里明希就是我,我不想當皇帝,只想與你生生世世在一起。這樣任務是不是可以作廢?”
商笙歌從不是有野心之人,這大好的萬里河山,在他看來,還及不上顧歡顏一個笑靨。
他所求不多,只想與顧歡顏兩人好好生活一輩子。所以他想若是顧歡顏是被人逼迫的,不管是誰,即便是她的家族,他都有信心可以去阻止。
顧歡顏聽了商笙歌的話,心裡一動,她何曾不知道商笙歌的心裡。從心底來說,這又何曾不是她自己的願望呢。只可惜,叫商笙歌爲帝,維護歷史的發展,這是她的任務,更是他的責任。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橫亙着兩家人的血海深仇。想要在一起,怕是不可能。
顧歡顏不知要怎麼化解。她的上輩子紅衣女子心底的怨恨,已經深深根植在她心底。每每她與商笙歌一靠近,她的心就提醒她,這是她的仇人,不要相信他。
所以這些天,她雖然與商笙歌日日相見,可是內力卻是無比的掙扎。見與不見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痛苦的事情呢?
“你忘記了你親生母親和養父母的仇了,你不想報了嗎?”
顧歡顏只是這麼輕輕一句。商笙歌心中的恨意,不能自己的浮現。
沒錯,他有他的責任,她也有她的任務。
所以她只能堅定的搖搖頭,“不,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我就是這麼一個愛慕虛榮之人。”
商笙歌失望的搖搖頭,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出一絲其他的情緒。只可惜他終究還是失望了。長長的嘆息之後,商笙歌閉上眼睛,“若是你的希望,那我就是拼了命也會幫你達成。”
“謝謝。”顧歡顏不知道說什麼。垂下眼眸。
商笙歌臉上漾起一抹笑意,只是笑意沒有達到眼底,“小顏,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謝謝不管我爲你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顧歡顏聽了此話,再也無法在屋裡呆下去,忘記了這是自己的屋子,扭頭便跑。
“小顏……”商笙歌沒有止住她,看着顧歡遠去的背影,他臉上一直掛着的笑意消散了,眸子裡是化不開的苦澀。
這麼多年,他何曾不瞭解顧歡顏。她絕非這樣的人,她如此說來,即便不是有人逼迫,也必定是有什麼無法說出來的苦衷。既然是她的願望,他不管付出什麼,也要叫她開懷。只是有個問題,他一直放在心頭,沒有敢問出來。顧歡顏到底是不是因爲他就是百里明希才決定留在他身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