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留步一下。”鍾小舒喊住了看似就要離去的人。然後又回頭走了幾步從桌子上拿了幾張銀票,走到張翠雲母子二人面前。
“嬸子,我不過是想要問些問題,好打探一番到底是誰前去找了你們的麻煩罷了,左右不過三兩句話的事情,嬸子你們至於跑這麼快麼。”
說着就把兩張五十兩的銀票牌進了張翠雲的懷裡,看張翠雲她們果真停下了腳步,看着懷裡的銀票有些難掩激動的神色,鍾小迪眼中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不過是想討點好處罷了,還做出如此大的一番動作,說來也可真是挺聰明的。
“怎麼?嬸子可是記得他們那日問了你們什麼問題?”
張翠雲看着自己懷裡的銀票,頓時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在鍾小迪伸**拿銀票之前嗖的一下就將銀票塞進了自己胸脯前的衣襟裡。
“哎呦,瞧小舒你說的這話,你…我記性怎麼樣難道小舒你還不清楚麼,那可是槓槓的啊,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罷了,你看你客氣的。”
鍾小舒輕呵了一聲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她實在是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那嬸子還是說說他們都問了你們什麼問題吧。”
“無非也就是問了一些你的事情,就是問你今年多大了,生辰八字是什麼,是不是親生的之類的。”
“那你們可回答了?”
聽了鍾小舒這質問般的語氣,張翠雲頓時就不樂意了。
“哎呦,瞧小舒你說的這話,當時那一大窩子的人一蜂窩似得來了我家,凶神惡煞的問我們問題,我們又都只是一羣沒錢沒勢的小老百姓,左右不過是幾個沒有什麼大事的幾個問題罷了,哪有人命重要不是?”
鍾小舒撇了撇嘴角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一家子的欺軟怕硬,攀權附勢的本領她自是十分清楚的。
“那他們可是問了止戈的事情?”
“倒是也隨口問了幾句,不過關於你們後來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不過也幸好他們沒多問,不然我們可回答不出來。”張翠雲翻了個白眼道。
“那你可還記得他們的模樣?”鍾小舒追問道。
“嘖,瞧你說的這話這都過去了幾天了,當時還是那般着急的場面,我們難道還能仔仔細細的去看他們的臉不成?不過倒是有一點我可還記得,他們全都穿着一樣的衣服來的,還特別神氣的在胸前的衣服上秀了一個看起來還挺厲害的圖案。。”張翠雲看在那一百兩的銀子份上也就多說了一句。
而鍾小舒也在她的話中抓住了重點。
“一樣的衣服還有圖案?那他們的衣服可有什麼樣的特點,圖案又是什麼樣子的?”
一樣的服侍,一樣的圖案,那應該是一個組織,或者是有規矩的大家,畢竟只有那些有權勢的大家,纔會如此的培養與同外人區分自己家的下人。
張翠雲看到鍾小舒這般着急的模樣,剛要說話,就又想到了什麼。
“哎呀,小舒,這過去這麼多天了,我真的是記不住了,那圖案花裡胡哨的,我怎麼可能會記得下來啊。”
她話雖然是這樣說着,可是眼睛卻再次落到了鍾小舒手中的那兩張銀票上。
鍾小舒看到張翠雲如此貪婪的樣子,心中一個冷呵,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這張翠雲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不過,這要是放在以前鍾小舒是絕對不會如此就讓這家無恥之人白白佔了便宜的,可如今她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問她們,能用錢買到的消息也未嘗不是不可。
“嬸子,這是一百五十兩,我想憑着嬸子那驚人的記憶力,應該是能夠想的起來的纔對,只是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了,對吧。”
張翠雲一見那放在眼前的一百五十兩銀票,頓時眼睛上就冒出了金光。
哎呦,這可不得了的啊,一百五十兩,再加上方纔的一百兩那就是二百五十兩了啊,這可都是整整的銀子啊。這鐘小舒也可真是個傻得,她不過是想來拿一點點的銀子就罷了,可誰知道這個傻子,竟然出手這樣的大方,竟然還給了二百五十兩銀子。
然後像是怕鍾小舒會反悔一樣,連忙伸手奪過了銀票,連同剛纔的一起放到了緊貼着自己肉的裡衣裡。
鍾小迪看着張翠雲懷裡的那幾張銀票,眼中滿是貪婪的光,二百五十兩呢,鍾小舒竟然給了她那麼多,而自己剛纔竟然沒搶到?
不過,沒事的,就讓銀子先在那裡放着吧,很快,很快,那二百五十兩就是自己的了,想到這裡,鍾小迪的眼睛裡也是一陣興奮。
鍾小舒看着二人各自的小動作,眼中劃過一道嘲諷。二百五,也實在是挺適合她們的,不過,難道她們真的以爲,自己這銀子有那麼好拿的麼?
她們能夠拿回去,可是能不能花上可就不一定了,畢竟那一大家子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可沒人比她更加的清楚了。
張翠雲笑着在鍾小舒拿過來的紙上畫了一個圖案。
“小舒啊,我就只能畫成這樣了,畢竟我也沒有上過學,所以只能是這樣了。”
鍾小舒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圖案點點頭,說實在的,她並沒有指望張翠雲畫的能有多好,如今這個勉勉強強能分辨出到底是什麼的圖案在她看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等好不容易送走了煩人的張翠雲母女,一旁早就看不下去的周氏也有些忍不住的走到了鍾小舒面前。
“小舒啊,你怎麼給了她們這麼多銀子啊,她們是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只怕這次她們沾上了你,以後你想甩開也就難了,你可是好不容易纔和他們撇清關係的啊。”
鍾小舒搖了搖頭。
“婆婆,沒有關係的,雖然說是她們今天從我這裡拿走了不少的銀子,可是她們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能不能留得住纔對,您可別忘了,他們家到底有多少人在後面虎視眈眈的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