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殷止戈的話,鍾小舒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他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這樣說自己是挺放心的,可是,如今櫻櫻也已經懂事了,他們二人之間又還沒有孩子,若是以後將櫻櫻帶在她們身邊,那可就是…
看到鍾小舒有些驚訝的神情,殷止戈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那麼驚訝做什麼,櫻櫻這個小姑娘還是挺懂事的,我也是挺喜歡的,既然你心疼,那帶在身邊有什麼不可以的,省的你回去了再念着她整日的擔憂,要是記掛壞了身子我可怎麼辦?”
“止戈,我……”
“好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麼,你不就是不放心櫻櫻麼,這樣正好,以後家裡就剩大哥和致遠兩個男人了,男人怎麼會顧得上小姑娘呢,而娘也年紀大了,有時候做事難免會有些力不從心的,櫻櫻還這麼小,不用你說,我自然也是放心不下的。”
“可是……”鍾小舒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是被殷止戈打斷了。
“好了,哪有那麼多的可是,反正都是家人,不過是讓櫻櫻換個住的地方罷了,大哥他們又怎麼會不同意,只怕他們連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看着殷止戈認真的樣子,鍾小舒終於是露出了近幾天以來的第一個開心的笑容。
看到鍾小舒終於是開心了些,殷止戈才悄悄地鬆了口氣。天知道看着自家小妻子比自己還要着急上火的模樣,他有多着急。
兩人又坐在屋裡商量了一番,直到深夜,連上他們快馬加鞭的趕了好幾天路的疲憊,終於是忍不住疲憊的睡了下去。
而第二天一早,鍾小舒他們剛用過了早飯,還沒來得及出門就看到了趕來的容家姐弟,鍾小舒同他們二人寒暄了一番,然後交代了他們幾句好好的看着致遠和櫻櫻的話,就趕忙朝着縣衙出發了。
而他們這一去就是到了晚上纔回來。
“怎麼,可是有些線索了?”殷懷仁看到兩人回來了連忙上前問到。
王氏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去世了,可他連是誰傷害了他的妻子都不知道,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廢物,甚至是這兩天連他的兒子都比不上。
鍾小舒看着殷懷仁有些殷切的目光,緩慢的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什麼都查不到,我們還問了縣太爺他們是否找到過什麼東西,可是他們卻說什麼都沒有找到。”
聽到鍾小舒的話,旁邊從他們一回來就支起耳朵聽的致遠此刻眼睛又再次的暗淡了下來。
竟是連嬸嬸他們回來了都沒有辦法麼?
因爲鍾小舒的話,本來已經有了些希望的衆人又再次沉默了下來。
看到此時屋裡的場景,感受到屋裡憋悶的氣氛,鍾小舒好不容易好了些的心情也再次的低落了下來。
一個晚上就在沉默中過去了。第二日一早鍾小舒他們正要再次出門看看,可還沒來得及出門就看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怎麼是你們?你們來做什麼?”
看到來人,鍾小舒滿臉都是冷漠之意。
鍾小迪看到鍾小舒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免有些氣的牙癢癢。
“呵呵,你當我們稀罕來你們這個破地方啊,要是之前你請我來我還不會來呢。”
鍾小舒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思再和他們這一家子人打交道,聽到她這麼說立馬回堵道。
“那正好,你們快回去吧,畢竟我們不僅沒有請你們,更是不歡迎你們來呢。快走吧,可別讓我請人趕你們了,到時候影響可就不太好了。”邊說着就邊朝着他們帶過來的幾個侍衛示意。
看到鍾小舒的動作,鍾小迪還真的以爲鍾小舒真的要讓人攆她們走,不由得推後了幾步。“你,你,鍾小舒你別欺人太甚啊。”
鍾小迪大聲嚷嚷了幾句。
“你以爲我想來?要不是你在外面惹了禍,惹到了家裡了來?我能上門來找你。我告訴你鍾小舒,你別仗着人多你就欺負人啊。”
鍾小舒敏捷的捕捉到她話裡的重點。
“什麼?我在外面惹了禍?什麼禍?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你知道?你知道就壞了,定是你在外面惹了什麼禍,別人定是知道你在外面家大勢大的惹不起,所以這纔回來找我們的事情。當時可是家裡來了好幾個黑衣人來問你的消息,當時那個兇樣,可是把一家人都給嚇壞了。”
“問我的消息?”鍾小舒有些疑惑。
“可不是,要不是我立馬說我們家已經和你鍾小舒斷絕關係好久了,只怕他們纔不會就此罷休呢。鍾小舒我告訴你,你和我們鍾家既然已經斷絕了關係了,那就不要再給家裡找麻煩了啊,要是再在外面惹了禍牽扯到我們,我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鍾小迪還在那邊說着,可是鍾小舒此時的心思卻全然不在她的身上了。
黑衣人?問她的消息?
想到某種可能,鍾小舒身體一震,難不成,來殷家害死周氏的人和鍾小迪口中說的人是同一波人?
“那他們問的是什麼問題?”鍾小舒有些着急的問到。
此時的鐘小迪也罵完了,聽到鍾小舒的話有些不屑哼了聲。
“你鍾小舒的本事不是很大的麼?怎麼,連你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還不知道人家爲什麼找上你嗎,真是可笑啊,我還以爲你出去了能有多瀟灑呢,可沒想到卻是仇家滿地走啊。”
鍾小舒不搭理她那一套轉而問到張翠雲。
“他們那日到底是問了你們什麼問題啊?”
張翠雲本想說,卻被鍾小迪拉住了衣袖。
“呵,有什麼好說的,這是你的事情,關我們傢什麼事情,我今天來只是爲了告訴你,以後可別再給我們家找麻煩了。”
說完拉着張翠雲就要走,而張翠雲卻是盯住了某個地方不捨得離開。
鍾小舒順着張翠雲看的地方看過去,發現她盯着的,正是王氏葬禮花費剩下的幾塊碎銀子。
看到那些銀子,看看鐘小迪那“堅決”的樣子,再看到張翠雲那財迷似得模樣,心中頓時明瞭。
恐怕這母女倆不是好心來給自己送消息,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再從自己這裡敲點銀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