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純再次享受到了最高級別的待遇,西農還真是窮的可憐的地方,即使是西農城內的道路也是泥濘不堪,顛簸起來不僅身子要受罪,就連衣服容貌也要受罪,漫天黃塵飛揚。
王小軍他們已經狼狽不堪,滿臉的灰塵,身上也鋪上了厚厚的一層。
好在,羽純在馬車裡坐着,並沒有受到感染。長語嫣悠閒地挑逗着凌俠,羽純發現,這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不正常了,三兒幾乎天天把某人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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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純有心告訴她不要陷得太深,可又怕自己好心辦壞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凌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的內心並不是他的表面那麼普通。
爲了讓羽純看到最好的礦產資源,這些人可是煞費苦心,足足走了有二十幾裡地,到達西農城外的一處開採處。
這是一處空曠的地方,旁邊幾乎寸草不生,一片蕭條,在這兒卻是熱火朝天的。
黑洞洞的洞口像惡魔張開的嘴巴,來來往往的工人穿梭在其中,這些人都是侏儒,肯定是本地人。穿的破破爛爛,比乞丐好不了多少,面黃肌瘦,像是幾年沒好好吃東西一樣。
羽純挑開簾子望了望,有些不想下去了,她最見不得別人受苦了,人家不知道怎麼樣她自己就先受不了,現在這個大片大片的人,即使她幫也幫不完的。
羽純有些頹廢的鑽回了轎子,挎着臉,一言不發。
長語嫣兒畢竟是個玲瓏人,瞬間就發現了羽純的不對勁“小姐,你怎麼了?”
羽純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轉了個身“沒事!”她討厭凌俠用那樣憂鬱的眼神看着他,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長語嫣慵懶的伸了伸身子“小姐,你今兒個鬧什麼情緒啊,這可是你要到這兒來的。”
羽純的腦海裡滿滿的全是那些受苦人的背影,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好煩!”越想越煩,羽純乾脆揪着狼兒的毛不要命的拽了拽,狼兒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羽純,可是又哼哼的嗚咽了幾聲,離他遠了些。
魔女,哼哼,堂堂的天狼大人竟然讓你這樣對待,簡直是對我們天狼尊嚴的挑戰。可是想想自己現在的情況,狼兒還是決定忍了,人類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它的生命不是用年可以數得清的,它有的是時間。
羽純想了想還是決定下車,如果要找出原因,必須要實踐,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有經過親身實踐,無論什麼的結果也不會讓自己信服。
想到這裡,羽純輕輕的跨出了馬車。
由於羽純這一行人本就長的比卞喜人高,現在又是這麼多,更是引人注意。不少礦工已經停下手中的活望着他們這一行,眼中滿是詫異和羨慕。
“快給老子幹活!你們這羣被神遺棄的奴隸!吃白飯的畜生!”一羣正常身材的高大漢子手持鞭子瘋狂的抽打着停下來的人,劈里啪啦的鞭笞聲和粗魯的謾罵聲讓這羣人不得不幹活,可是眼神還是掃向羽純他們這兒。
羽純小手攢的緊緊的,一股怒氣衝到自己的心頭,怎麼也揮不去。
這羣畜生,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同樣爲人的他們!
“老不死的,趕緊幹活!爺養你們吃白飯啊!”痛苦的呻吟讓那些人更加的興奮,“啪嗒”的抽搐聲不止。
黑色的瞳眸沒有了外界的一切,有的只是說不盡的憤怒,在她黑晶石般的瞳眸裡,身材高大的他們狂笑着鞭撻着身材矮小的他們,而他們,只能默默的忍受。
“畜生!”羽純咬着脣低斥道,身體崩禁,想要衝上去制止。
“神女,別忘了你跟大帝的約定。”
幽幽的聲音,那份堅定卻是不容拒絕。
羽純遲疑了一下,乾脆豁出去了“我看不下去了,必須阻止他們!”
長語嫣似乎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的反映過來“你這麼做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神女,長語嫣姑娘說得沒錯,你的衝動只會讓他們死的更快些。”王小軍也走了上來勸解道,作爲一個心狠手辣的殺手,他不認爲這些人的生命有多麼值錢,只是羽純的命卻是無法用金錢估算的,所以他必須要保證羽純的安全。
長語嫣也好死不死的湊了上來“神女大人,他們說的都對,這些人的心裡誰知道怎麼變態,你要是惹得他們不高興了,肯定會那這些人出氣的。”清澈的能見底的粉色眸子,怎麼看怎麼不想有陰謀啊?羽純搖了搖頭,可是看着這麼多人受苦她真的很難受。
祈福可以救狼,那可不可以讓他們身體上的傷口都好起來呢?
羽純轉轉眼珠子想道。既然他不可以救他們,那讓他們的身體少承受那樣的苦楚,這樣的事情她應該能辦得到吧?
看到羽純的眼珠子轉動,長語嫣又開始頭疼了,這個無良神女,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她這又是準備幹什麼了。
羽純心中有了主意便不再糾纏“王大哥,你去看看我們可不可以進最深處。”羽純對王小軍道,他必須把人都打發走了纔有可能實施自己的計劃,否則長語嫣他們肯定不讓她祈福的。凌俠說祈福對身體的消耗很大,而且成功率很低,沒有充分的準備絕對不可以祈福。
上次爲狼祈福之後,她被粉色逸軒差點罵個半死,她就搞不懂了,爲什麼自己這個聽起來很牛B的稱呼在粉色逸軒和凌俠那兒一點用都不管。
“語嫣,你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別的礦場。”
長語嫣有些不放心“等一會我們找個人問問就好了。”
羽純還想再說什麼,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自己可以打發他們出去,他們必定會起疑心的,還不如讓他們在馬車外面等,自己到馬車裡祈福好了。
想到做到,羽純告訴他們現在外面等一下。
長語嫣雖有疑惑,想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什麼問題就答應了。
羽純抑制住自己的興奮,淡然的上了馬車……
“砰!”伴隨着物體重重落地的聲音,一團粉色的影子飄揚而出,有些生硬的面孔板成一塊冰“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找到這裡!”男人雖然說的似乎有些驚奇,但語調一點都沒有改變,彷彿這一切他都想到了。
倒在地上的男子掙扎着站了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跡“我也沒有想到,粉你們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跑到我的地盤上殺我的人!”
男人一愣,哈哈大笑“不錯,不愧是粉色帝國的大帝,確實還是有一點腦容量的。”任誰都聽得出來他的諷刺,不過他還是把這句話說得有聲有色。
破碎的大門,凌亂的物件,還有隨處可見的死人屍身,這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粉色逸軒小心翼翼的跟着男子進了大門,他已經收起自己的輕視之心,既然這些人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弄出這麼大的一個地下通道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那就說明這些人確實是有點本事的,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羽純呢?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如果被這些人逮住,哪兒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粉帝國的粉戰和粉凌父子,終於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了,又是一個變態的人,對於女人絲毫不會憐惜,經過他那裡送到迎春院的姑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好在粉帝國的女子比較多,到沒有發生因爲女子少而出現的矛盾。
羽純,她是那麼純潔的一個女孩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純潔的讓人心疼,雖然她有點小花癡,見到帥哥就想勾引,但她絕對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雖然,她有點小暴力,但大多時候還是很溫柔的,即使是暴力也讓人心甘情願臣服在她的暴力之下。
進了大門之後,果然別有洞天,寬闊的場地堆放着無數的兵器,最東面的場地上有一堆人馬在訓練。粉色逸軒大致的算了算,總共差不多有三千多人,比他的護衛隊只多不少。
男子一拐一歪的走到最上面的一個男子身邊,那是一個面目古板的人,好像幾百年都沒有過表情一般。男子有些膽顫的垂着頭任由冰山男人說着什麼。
“我要你何用?”只聽見一聲不尖銳但很有利的斥責聲,那個男子的腦袋滴溜溜在操練的兵馬面前滾過。
而那些人依舊幹着自己的事,絲毫沒有受影響。甚至有個離得太近的人被男子的血濺了一身依然悠哉遊哉的與自己的對手對抗着。
粉色逸軒看的心驚,好殘酷的訓練方式,簡直是魔鬼訓練啊,這些人連自己的同伴的性命都無所謂了。這樣的人更可怕,沒有牽掛、沒有羈絆,有的只是一條命,問題是他們還不重視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個玩具不倒翁,你再怎麼打,只要不死,他隨時會反擊。
粉色逸軒不會想到,這些人早已經不能被稱爲人了,他們的訓練方式比他看到得要殘酷百倍,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粉色逸軒有些頭疼自己現在所處的情形,早知道把達爾虞和達爾巴帶着好了,一個人對抗差不多三千人,真是要命!
“哧!”一團粉色能兩團急速向狐媚射來,糟了!粉色逸軒急忙躲避着,看來他們是發現自己了。
果然。
“怎麼?還想看到什麼時候?”冰山男人悠悠而來,同樣冷的發寒的聲音讓粉色逸軒的脊背不住的發寒。
冰山男子大概和他的年齡差不多,在武林應該都是佼佼者。濃密的眉毛也是冷冷的瞥着,堅毅的棱角分明。
粉色逸軒狼狽的躲過了他的襲擊,警惕的望着他“你們真的很不錯!”這是他由衷的讚美,他的藏匿手段一般人還真是很難發現的。
冰山男子沒有絲毫的表情“謝謝!”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逼近自己,粉色逸軒毫不猶豫的甩出無數的能量團,先發制人纔有主動,只是無論他怎麼打擊這些人,他們都毫不退縮。
“砰!”一片人齊齊飛了出去,可是那個窟窿馬上又被補上。
粉色逸軒不知疲倦的扔着魔咒,那些人更是不怕死的往上撲。
粉色逸軒衡量着眼前的情形,他們的人數明顯的比自己的多,如果自己一直這麼下去,沒被他們殺了自己就會累死的,問題是不光有這些小嘍囉,在一旁抱着胸看他殺人的那個冰山男人才是這裡的領導者,也是他最強勁的對手,自己必須保持充足的體力纔有可能從這裡走出去。
想到這裡,粉色逸軒騰空而起,急速向冰山男子掠去,冰山男子依舊悠閒的靠在牆壁上,眯着眼看着粉色逸軒的身子離他越來越近。
他越是這樣,粉色逸軒就越擔心,急忙剎住身形。可是冰山男子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條完美的弧線以光的速度撲向粉色逸軒。
暗叫一聲糟了,粉色逸軒努力的扭轉身子,想要避開他的攻擊,可是距離太近讓他根本無法快速的作出反應。
“砰!”
驚天巨響之後,粉色逸軒被華麗麗的摔出了大門,沉重的大門支撐不住粉色逸軒帶來的力,裂開了。
“既然你來了,那就別走了!”冰山男子輕輕的一聲,及其的淡然,像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
粉色逸軒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忍不住有些傷感。
羽純,從今天起,我就不會再管着你了,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不會再那麼粗暴的要求你了。
羽純,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的眼神所吸引,黑晶石般閃耀,時時閃爍莫名的光彩。
羽純,你知道我有多麼的在乎你?不想你離開,我將你誘上神的位置,如果那一天你得不到神的認可,我就會啓動在暗處的力量,人爲的神認可你了。
羽純,你知道我有多麼緊張看到你別的男人在一起,每當看見你們在一起,我的心就隱隱作痛,明明知道你們沒什麼事,可是還是忍不住吃醋。
羽純,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的想你,能在走之前看你一眼,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
羽純……
粉色逸軒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只是現在都要埋在心中了。
羽純,下輩子見,下輩子,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要這些鉤心鬥角的生活,我們會平靜而幸福的度過一生。
粉色逸軒看着冰山男子漸漸的靠近自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自己身體裡的能量早已經用完了,與冰山男子的一戰讓他的身體更是承受了無妄之災,現在連動都成了問題。
可是,羽純,我多麼不想離開你。我不是高高再上的大帝,不是倨傲的國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渴望普通的愛情。
長語嫣在羽純進入馬車之時似乎就想到了她要幹什麼,卻是沒有制止,她明白,神女大人就是那樣做事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的人,即使自己等人這次可以阻止她,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總有一次她會成功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讓她安安心心的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況且,有這麼多人在這兒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羽純進了馬車之後,沒有理隨後跟上來的頭狼,盤腿坐好,她知道自己不是神,沒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但是她現在有拯救這些人的能力,她就必須這麼做,否她的良心會不安的。
頭狼靜靜的蹲坐在羽純的腳下,粉色的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她,這個所謂的神女大人,真的好像始神啊!
羽純輕輕的閉着眼睛,她知道或許這真的是一次偉大的冒險,但是她真的不會在意。人家都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現在她的能力真的很大,大到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但是她的責任真的坐到了,除了每天的嘻嘻哈哈,她都幹什麼了?
她不住的問自己,可是想想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幹,只是每天都在享受,但是今天看見那些人她終於發現自己的心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那麼做的,現在的她純粹的就是渴望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那種想要解救他們的願望是那麼的強烈,根本不由她自己控制。
坐在馬車裡的羽純根本沒有想到她的這次嘗試是多麼的冒險。如果真的失敗了,不僅僅是她,整個粉色帝國都會蒙受巨大的災難,這是不言而喻的,多少人在等着看他麼的笑話,多少人在盼望着她死去,如果這次真的失敗了,她死,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連帶着粉色帝國和粉色逸軒也會承受她死所帶來的影響,但是現在她根本顧不上那麼多,心的召喚是無與倫比的,讓她根本沒有半點想要反抗的慾望。
這一次,羽純沒有吟唱,她發現只要她的心裡想着逃幹什麼,身體裡的那股能量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運動。
這一點發現讓羽純驚異不已。但是,也僅僅是驚異而已。
凌俠擔憂的望着馬車,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老感覺心裡悶的慌,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但是四處看看又感覺沒有什麼危險東西在靠近,可是這種感覺卻是越來越明顯,好像隨時會爆發一樣。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糟糕!”凌俠暗叫一聲就準備上去阻止,可是最後卻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既然她現在已經開始了,那麼她的一切作爲都是徒勞的,唯一的能力就是好好的守着她,以防出現意外。
與此同時,在馬車外的護衛也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們想了半天終於確定是上次在原始森林中羽純爲狼祈福的時候那種神聖的能量,難道說神女大人又開始祈福了嗎?他們的心裡泛起了大大的問號。
羽純緊緊的閉着眼睛,任由身上的能力傾瀉而出。
頭狼深深的看了羽純一眼竟然也閉着眼睛開始了修煉,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似乎要突破那一次桎梏了,現在只是需要一個契機,只要有了這個契機,那麼一切都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淡淡的粉色光暈從羽純的身上溢了出來,慢慢的延伸。
最先發現這些變化的是站在馬車邊的趙子龍。
“快!打坐!”
這是趙子龍的第一想法。
經趙子龍這麼一體點,那些還在發愣的人終於明白了什麼,急忙原地打坐。
凌俠也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擔憂,和他們一起打坐,他現在的擔心都是於事無補的,既然這樣,他還不如乖乖的做好眼前的事情。
正在拼命幹活的那些奴隸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間似乎鑽進去了什麼東西,很溫暖、但是又涼涼的感覺,身體似乎在發顫,在發抖。
“啊!”有些人已經忍不住發出了顫抖的聲音,但是更多的卻是舒適,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總是感覺自己的額身體似乎在充電。
“你們這些可惡的奴隸,快乾活!”剛坐下來喝口酒的監工看見他們全部都呆住了,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想要收拾他們,但是隻是一瞬間,他們的身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其實是羽純的功勞。
她也查看過那些人的記錄,個個都是惡貫滿盈,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我們……我們這是怎麼了?”這是其
中的一個奴隸的疑問更是更多奴隸的疑問。
“我感覺我的身體充滿了力量,而且那些傷痕都不見了!”一個奴隸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長年累月積累的傷痕竟然再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天,謝謝你能看到我們的疾苦!”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他們壓抑了太久了,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把他們當做下賤的奴隸、當成被神遺棄的人,但是卻是這個人告訴他們其實他們沒有被神遺棄,他們依舊有神的眷顧。
“你們不是被神遺棄的人,你們只是被神遺忘了太久,你們的信念、你們的樸實和善良總是讓高高在上的神爲把你們遺忘而感到愧疚,這是你們應得的。”飄渺的聲音似乎來自九霄雲外。
那些人愣了愣繼而歡呼起來“我們不是被神遺忘的人!我們不是被神遺忘的人啊!”他們僅僅的相擁,想要表達這一喜悅。
坐在馬車上的羽純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意。
可是她的嘴脣卻越發的蒼白,她發現自己身體裡的力量遠遠不夠對他們的救助,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像一條條抹不去的記憶讓他們的身體在暴風雨中不停的搖曳,她想要讓他們忘記曾經的一切不痛快和傷痛快樂的生活。
沒辦法了,事到如今,羽純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讓解救他們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消耗盡身體的全部能量!羽純心中一狠,發瘋似的能量涌向了四面八方。
激動過後,這些善良的人又開始瞭解解救自己的神“神啊,你是我們的神,是爲我們的神,願你賜予我們您的法號,我們必定永生永世真誠的敬拜你!”
他們跪下來虔誠的磕頭。
羽純愣了愣,道“羽純!”
這是這一聲卻也是她最後的一句話,說完這一句話,她的身體搖搖晃晃,繼而倒在了馬車上。
“噗!”各種突破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凌俠快速的翻轉自己的身體,騰飛在馬車上,只是掀開簾子的那一刻,凌俠的心狠狠的抽搐了起來。
這,還是那個調皮搗蛋的羽純嗎?
她的臉白的像沒有一絲的血絲,整個人的身體歪歪斜斜的倒在馬車壁上。
“神女大人!”凌俠急忙將她抱了出來朝跑過來的王小軍吼道“釋放魔力牀!”
王小軍也不說什麼,急忙集中注意力,嘴中喃喃道“粉色魔咒:魔力牀!”隨着他的聲音落下,憑空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雙人牀,牀似乎不是實體的,總是有些碧波的盪漾。
趙子龍心中緊了緊,轉身跑了出去,他想得到神女大人似乎是爲了那些奴隸,現在他就要去把那些監工給廢了,省的他們出去亂說話,神女大人的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他們都會有麻煩的。
凌俠將羽純放在牀上,整理好她的衣物,轉過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盯着羽純的衆侍衛,說出了一句他們誰也不想聽到的話“神女大人力量枯竭!”
這一句話就好像一顆炸雷,讓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片茫白,力量枯竭,這是一個什麼概念。難道說神女大人就這樣走了嗎?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醫,求求你救救神女大人,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啊!”長語嫣失魂落魄的保住凌俠的腿,苦苦的哀求,雖然她和這個神女大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的那種單純早已經讓她不得不爲她獻上自己的一顆真心,但是現在她卻變成了那個樣子。
“凌醫,求你救救神女大人!”衆侍衛跪下來齊齊道。
凌俠扶起長語嫣,也讓衆侍衛起來,接着說道“現在能救神女大人的只有你們了,只有你們才能救他!”
衆侍衛感覺到很困惑,爲什麼是他們?他們也不是什麼醫啊?他們能幹什麼?
“現在神女大人的能量已經枯竭,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輸入大量的能量給她,但是這一點我一個人做不到。”
衆侍衛想了想也是,這一點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因爲這麼多人輸入能量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的,最重要的是能救他們的神女大人,這纔是最重要的。
“還有我們!”突然一聲震天動地的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轉過身。
他們的身後整整齊齊的站着大約幾錢人,他們有老有少,但是都穿的很破爛,有些人甚至只能遮住嘴關鍵的部分。
看到這些人,凌俠已經想到了什麼,暗自點了點頭,人多力量大!
趙子龍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凌醫,我也沒有辦法,他們知道神女大人的事情後我攔也攔不住。”
凌俠沒有怪他,只是看着神色堅毅的衆人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好,我們開始吧!”
“開始!”隨着他的一聲喊,長短不一、形態各異的粉色能量一起涌向了羽純。
羽純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體上佔了起來,其實這一切她早已經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認爲她努力。
衆人齊心協力,只是希望能讓羽純活下來,可惜他們的越王太美好了。
所有的能量打在羽純的身上就像進入了無底洞,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寂寥,除了不斷閃爍的能量團,就是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羽純。
“謝謝你們了,可是真的不用了!”羽純張了張嘴道。
長語嫣已經絕望了,是自己害了羽純,如果他早些阻止的話,就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自己再用心點,就會發現羽純的目的,如果……可是一切都晚了,雖然他看不到羽純,可是她的聲音自己還是能聽見的。
不光他們能聽見,二次沐浴聖光的人都能聽見。聖光,是粉色大陸最爲純淨的能源,直接來源於神,經過聖光的沐浴,不要說聽見羽純說的話了,只要再沐浴幾次,他們可以直接和靈魂溝通的。
羽純苦笑一次,靈魂?她一直以爲人死了靈魂就消散了,沒想到世界山還真有靈魂這麼一說。
向着心中的那個地方飄動,只是……
“大冰塊!”心中的某處像針刺一般的疼痛,切膚的痛讓她停止了飄的動作,身體不由的拱成了一個蝦米。不是說人死了就不會感到疼痛了嗎?爲什麼自己會痛?還有那種彷彿會失去了什麼的空缺。
羽純半跪在地上,輕輕地呢喃“大冰塊!你絕對不可以有事的,絕對不可以!”發瘋的衝向地面,沒想到她竟然穿透了堅硬的土地,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散亂的兵器,隨處可見的屍身。
越往裡面走那種熟悉的感覺越強烈,獨屬於粉色逸軒的味道讓她的腦袋轟隆隆的響起了炸雷,天哪!爲什麼會是這樣?爲什麼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在不斷的加深,甚至有些痛到靈魂的錯覺?
“放心吧,畢竟她是神的代表,我是不會讓她遭受那樣的恥辱的!”冰冷的話似在安慰又似在自語,羽純卻不由得滯住了呼吸,大冰塊!
粉色逸軒全身的筋骨都像被上了鎖一樣,動彈不得,身上那種蝕骨的痛讓他的額上滴落大滴大滴的汗珠,一張畫一樣俊朗的臉扭曲成一團,讓人幾乎不敢承認那就是他!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那個讓她恨不得一輩子不見又不想離開他的粉色逸軒。
“大冰塊!”羽純甩着袖子撲了上去,只是……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穿過他的身體,像透明的空氣一樣,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來。羽純的心中一陣陣痛,自己連撫摸他的權利都沒有了,自己已經死了!
她早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沒想到事實是如此殘酷,直接打碎了她的唯一一點幻想。
“呵呵……”臉上的淚肆意的流,可是羽純知道,除了自己沒有人會感覺到她的存在,沒有人會感覺到她在流淚。
癱瘓在粉色逸軒的身邊,羽純無力的看着自己的手,依舊是那雙小巧的手,甚至連手上的傷疤還在,可是,羽純在粉色逸軒的眼前晃了晃自己的小手,粉色逸軒只是猙獰的狠視着一步步逼近的冰山男子。
“大冰塊,對不起,是我出的餿主意,才讓你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眼淚已經無法詮釋她現在的心情,就因爲自己貪玩,竟然害了粉色逸軒的性命,虧自己還一直嚷嚷着生命是平等的,爲什麼自己會斷送了粉色逸軒的生命,這也是平等嗎?
放心,大冰塊!我會讓你安全的走出去的,我會的。
羽純擦乾眼淚站了起來,向上仰望,厚厚的牆壁擋住了她的視線,卻擋不住她的思想。
“長語嫣,對不起,讓你的努力白費了。幫我照顧好大冰塊!”
“語嫣,你是一個好女孩,大冰塊醒過來之後幫我轉告他,請他准許宮中的人半年回一次家,宮中的人太多了就放些人回去吧,只要他好好對待百姓,處處爲他們着想,他的帝國會一直強大的存在下去的。”
“王大哥,謝謝你,你們出的力氣已經夠多了,放棄吧!”
“神的子民,你們的虔誠是最好的祭物,神會賜福與你們!”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你聽我說,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做傻事啊!我們會救逸軒的!”凌俠用意識告訴羽純,勸解着羽純,長語嫣淚流滿面,婆娑的雙眼早已分不清哪裡是路,只是拼了命的找尋着進入地下的入口。
通過衆人的搜索,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地方找到了進入口,這是一處極易被忽略的地方,雜草叢生,幾乎沒有什麼生物活動的跡象,如果不是衆人眼尖,就會被忽略掉的。
撥開厚厚的草叢,是一處沉重的鐵蓋子,凌俠試圖用蠻力將蓋子拉開,沒想到卻被反彈了回來,沒有準備的善惡而被狠狠的彈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後的丹君扶了一把,他一定會非常狼狽的。
凌俠轉過眼皮說了聲謝謝,再次走上去。
原來這上面竟然有魔咒識別,自己等人從來沒經過認可,絕對進不去的,只能用暴力了。
“你們過來。集合衆人之力,破壞它。”凌俠朝身後的人羣招了招手,護衛們和那些奴隸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一起發魔咒。
“轟!”
“好了!快進!”
絡繹不絕的人羣很有秩序的跟着走了進去。
“恩?”冰山男子的眉角跳了跳“你們的同伴還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找到入口了。不過一切都遲了,只要你死了,他們無關緊要,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當然,見面禮是少不了的。”冰山男子的嘴角終於僵硬的揚了揚了。
粉色逸軒的心一冷,不禁開始痛恨自己,他們進來肯定就出不去了。爲了他一個人,要搭上那麼多人的性命。
粉色逸軒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重視那些人的生命就像重視自己的生命一樣,是從那個不怕死的女人淚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時候,還是在她明明痛苦的要死還在死鴨子嘴硬逞強的時候,還是她振振有辭的喊着“人人生而平等”的時候?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喜歡的,他願意努力的去喜歡,她不喜歡的,他願意努力去不喜歡,他努力的想要趕上她的腳步,努力的想要讓她一直像一朵高貴的仙子般綻放。
“大冰塊!謝謝你,在我最無依的時候收留我。謝謝你,在我最痛苦的時候陪着我。”羽純的思想不由的回到了爲救她而受傷的那個晚上,疼痛讓她無法入眠,只得趴着無聊的回憶某些事。半夜時分,一股淡淡的花的味道飄到她的牀邊,嚇得她趕緊裝睡。
“傻瓜,你爲什麼要那麼傻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我吃醋你看別的男人的眼神,吃醋別的男人碰你的身體。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只能對着我笑。”那隻經常粗暴的手出奇的溫柔,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髮絲,似乎將清風的溫柔全部繼承。
羽純的眼角有些溼潤,眼神溫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粉色逸軒“大冰塊,你說的一切,我都懂,我知道那夜我發高燒,是你衣不解帶的陪着我,只是你這個傻瓜……。”羽純說着說着就笑了。只是眼角的淚怎麼止也止不住。
“快!跟上!”凌俠的聲音透過乾燥的牆壁傳了過來。
冰山男子終於露出一絲詫異“怎麼會這麼快?”
粉色逸軒牽強的笑了笑,他沒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纔是最好的路標,有他們在,找到這兒易如反掌。
看着粉色逸軒的笑,冰山男子有些惱怒,只是瞬間“他們來了也沒有關係,在他們進來時一定會看到畢生難忘的場面,真是期待啊!”冰山男子說着竟然不再動手反而眯着眼等着凌俠他們。
“快點!”凌俠指揮着衆人安全的通過各種機關暗道,只要循着粉色逸軒身上的味道找上去就一定不會錯。
長語嫣磕磕絆絆的跟在凌俠身後,乾淨的長裙已經髒的看不出了這是一件什麼模樣的裙子,一路上估計就她摔得跤多了,胳膊上的衣袖被撕裂了一個口子,粉嫩的皮膚上凝結着血痂。
但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
“到了!注意安全!”凌俠制止住衆人匆匆的腳步,即使是爲了粉色逸軒也不能不把這些人的性命當回事。
冰山男人的人早已經被冰山男人打發走了,在他看了,粉色逸軒這樣的“病號”根本沒有必要讓這麼多人看着。
謹慎的靠近事發源,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嘿嘿,來了!”
冰山男人手中聚集的魔力團閃爍着瑰麗的金黃色。
剛探進頭的凌俠被嚇了一跳“不!”
“轟!”
蘑菇雲般騰起來的煙霧迷住了衆人的眼
“大帝!”
“大帝!”
“神女大人!”
“羽純!”最後一聲淒厲的叫喊直接湮滅了衆人的聲音。
“羽純,求你,不要!不要!”粉色逸軒,這個妖異的王子,終於落淚了,看着她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模糊,像釋放盡能量的花朵,慢慢地枯萎,消失。
“不要!”粉色逸軒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又回來了,急忙爬起來衝上去,想要抓住她,只是那點點盈盈像調皮的孩子,溜出了他的指尖。
“羽純,爲什麼你要那麼傻,你知不知道,你那麼做會魂飛湮滅的。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做我活着也是行屍走肉,我連期盼下輩子的資格都沒有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把這無盡的思念和痛苦留給我?”粉色逸軒接近癲狂的哭喊着,聲嘶力竭,似乎想要將所有的話都吼出來。
“神女大人!”長語嫣不甘的滑坐在凌俠的腳邊,淚,在兩腮肆意的流,她明白,明白神女大人的心,她愛他,愛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她爲了他,連轉世的機會都放棄了。
寂靜的只能聽見衆人輕輕啜泣的聲音。
“大冰塊,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愛你!”當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像三春的陽輝一般望着他的時候,他就明白,她要走了。
“我不屬於這個時代,我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答應我,代我照顧好自己!”
冰山男子震驚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羽純,直接一記魔咒扔了過去,魔咒的痕跡輕輕的穿過羽純的身體,在她的身後炸裂了。
震驚……
不僅冰山男子震驚,粉色逸軒也是不可思議的望着她,白嫩的小臉,靈動的大眼睛像往日一樣,飽含着某種說不清的情愫。飄揚的綵帶環着她。
“別再做無力的抵抗了,你終究不會成功的!”羽純冷冷的盯着冰山男子。
冰山男子瘋狂的甩出幾記魔咒之後,終於認命的癱瘓在地上,低喃着什麼。
羽純蹲下身子,仔細的看着粉色逸軒的臉,這張菱角分明的臉她怎麼也看不夠,一輩子也看不夠。
“不要!”粉色逸軒的瞳眸中映着冰山男子陰險的笑,還有手中漸漸變的深粉的魔咒。
這麼近的距離,必死無疑。
“在天地之間永存的神,我願意將靈魂獻與你,請賜予我無限的力量。”吟唱聲將冰山男子的動作鎮住了,但只是一瞬間他就猙獰着連續扔過來無數的魔咒。
“轟!”聖光與魔咒相抵的瞬間,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蘑菇雲。冰山男子直接被轟到了牆上,吐了一口血之後,緩緩的滑了下來。
聖光並沒有消散,薄霧般的向四周擴散。
飄過衆人的身體,繼續向外散去。
衆人並沒有注意聖光飄散的方向,只是淚眼茫茫的看着羽純的身體逐漸變的透明。
她的臉上依舊是會說話的笑“大冰塊,好好活着,善待你的子民。忘掉我!”隨着最後一句話說完,她的身子消散。
忘不了,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忘不了,她像一個會發光的太陽擋在自己的面前。忘不了她的櫻脣默默的吐出“將靈魂獻與你”。是的,冰山男子說對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幾天之後,隊伍啓程回粉色帝國。
像剛來的時候一樣,粉色逸軒的馬車在最前面,神女的馬車緊隨其後。
“羽純,你可不可以別這麼貪睡啊?醒來好不好?我寧願你在我的眼前勾引別的男人也不願你這樣一直睡下去。”粉色逸軒緊了緊臂彎,冷酷的眉角泛起一絲柔情。
凌俠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聲道“逸軒,你這樣每天對這她說話,她聽不見。”他也不想打擊粉色逸軒,可他每天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擔心。
粉色逸軒擡起頭對他笑了笑“放心,我很清醒,絕對不會做什麼傻事,只是想她了,很想很想!”
凌俠俯下身子盯着羽純的臉看了看“真是奇怪,神女的身體竟然還有溫度,都六天了吧。”
“是啊,六天了!”粉色逸軒漠然的點頭感慨。
六天,自己做了什麼呢?
是終於查出卡巴利亞與粉凌勾結,差點害死自己?還是自己把他們殺了以儆效尤?
是西農的人解放了,以後再也不用遭受別人的羞辱,不用揹負“被神遺棄的人”的臭名?還是因爲羽純他們對他感恩戴德,自己平白無故的收了幾百號人?
是把冰山男子囚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還是自己的魔力已經接近另一個瓶頸了?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像以前一樣,倔強的咬着脣瓣,狠狠地瞪着他“警告你哦,離我遠點,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他想讓她像從前一樣,色色的盯着他,一副恨不得吃掉他的樣子,可是一切都不會了。
爲了救他,爲了西農的百姓,她神貢獻了自己的靈魂,這是好聽的說法,其實,是她燃燒了自己的靈魂救了他。
馬車慢悠悠的走在通往帝都得大道上,來往的行人紛紛側目。這一行人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浩浩蕩蕩的好不張揚!
本身與他們同去的護衛和追隨者,後來收的人,總共加起來就差不多四百多人。
那些西農人因爲羽純的祈福,完全變得像正常人一樣了,爲了報答羽純的恩情,他們發誓世代效忠粉色逸軒,這些,還只是第一批而已。以後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輸送過來,他會有一個人才培養輸送機地。
神的力量是偉大的,即使是藉着神的力量也可以改變很多。
羽純以燃燒自我靈魂爲引的祈福,讓西農的人和大地感受到了聖光的偉大,凡是聖光所過之處,如入春天,生機勃勃。
經過聖光洗禮的西農人再也不用承受世代的恥辱,變得像正常人一樣,並且因爲聖光之故,成爲了粉色帝國的人才搖籃,西農,也成爲經濟發展最快速的城市。
粉色逸軒默默的凝視着某處,當日自己等人回去之後,首先派人通知了城主卡巴利亞,其實完全不用通知,卡巴利亞已經知道了,除了傳說中的神女大人,否則他還想不到還有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將西農人變得像正常人一樣。
達爾巴一直對粉色逸軒氣呼呼的,當日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等粉色逸軒回來了他們纔到了地點,可是一看,除了漫天的勃勃生機就沒別人了。
粉色逸軒已經想好了,這些奴隸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們,羽純已經去了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羽純的存在剛發揮作用,要是突然說羽純不在了,他的敵人不會那麼容易的放過他們的。
這些奴隸倒也乾脆,不用羽純說什麼,全體跪在羽純的遺體前起誓,世代效忠粉色逸軒。
粉色逸軒在當日二次沐浴過聖光的人當中挑選了一百多個優秀的人才一塊帶了回來。
卡巴利亞,他把他殺了,罪名是:勾結賊人,企圖謀害大帝。
行刑那天,粉色逸軒忘不了西農人彷彿過年一樣的火熱,他調查過,卡巴利亞自從到了西農之後,利用手中的權利大肆收買走狗,排除異己。利用西農天然的礦產資源,大興工程,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
最後,僅僅爲了錢,他出賣了粉色逸軒、出賣了粉色帝國。勾結狐淵,欲置他們於死地。這次若不是羽純捨命相救,他們,一個都不可能活着回到帝都。
粉色逸軒最後在卡巴利亞的密室找到了還未來得及逃脫的賊人,連帶着卡巴利亞一家全部處死。
知情的人,沒有誰不恨他們的,見他們都被判了死刑,立馬回家慶祝。
通過盤點卡巴利亞的財產,狐王決定全國實行廉政建設,在卡巴利亞的家中搜出來的財產足足是國庫的十分之一,這麼一個地廣人稀、窮性僻壤,卡巴利亞短短几年竟然能搜刮到這麼多的民脂民膏,足見其貪婪之甚。
最後通過民主選舉,一個德高望重並且有能力勝任的人當了城主,這個人是就在達爾巴,這也對粉色帝國之後產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當然,這都是後話。
回到帝都之後,粉色逸軒首先下詔昭告天下西農的喜訊,接着做出了他對羽純的承諾,每半年,允許宮中之人與家人團聚,宮中除了必要的宮人之外別的全都放了回去。
長語嫣,也在這之列,不過她堅持不走,粉色逸軒倒也按着她的意願,畢竟,她以前對羽純也是很好的。
最有意義的是最後一件事,全國減免稅費的二分之一。
粉色逸軒回宮之後,一直很低調,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必須變強!只有變強,他才能保護自己先要保護的人!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不知道是哪裡,羽純感覺到自己一直再跑,在飄。
自己不是死了嗎?連靈魂也獻給了粉色女神,可是爲什麼渾渾噩噩中她竟然還知道自己是誰?難道沒有死嗎?
也不知飄過了多長路程,飄了多長時間。
只是忽然有一天,自己飄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
身體飄蕩在半空,羽純乾脆不再動彈,任由她飄。
“咦?這是哪裡?好漂亮哦!”羽純興奮的衝過去。
漫天飄飛着粉色的絨羽,像蒲公英一樣,輕飄飄的。開滿粉色花蕾的仙境,幽幽的琴音,還有淡淡的笑語。
羽純有些疑惑的歪着頭盯着這些東西,好熟悉。好像是自己親手置辦的一樣。
這是一座具有現代建築水平、但卻以古代建築風格建成的竹屋,竹屋也是淡淡的粉色,像一個唯美的通話意境。
竹屋之外是漫天的花朵,說不清是什麼品種,只是親一色的粉色,不過開得深淺不一樣罷了。花中飛舞着衆多蝴蝶。
屋前是兩棵參天大樹,茂密的樹冠像凡間帝王的通天冠一樣。樹與樹之間,吊着一個花藤擰成的鞦韆架。
竹屋之下是清澈的潭水,波光粼粼的盪漾着,偶爾跳出一兩條小魚。竹屋像一葉扁舟飄蕩在海上,倒映在水中的影子,在被微風吹拂下的水中有些搖晃。
“好美的地方!”羽純讚歎道,心中的鬱悶很快的一掃而光,這麼美的地方一定有很美的人!
秋意弄涼,寒誰心?
天意弄人,寒誰情?
默默相與,誰人肯?
今生思念,到誰家?
莫問塵世情爲何?只想相守到白頭。
千里沉落鶴仙書,一寄相思在月樓。
空把素音憑欄吊,婉轉流波在人間。
乾淨素雅的琴音,幽幽不輟的清冽之聲,完美的組合,恰到好處的搭配。
羽純不知道應什麼話來形容自己所聽到的一切,但她真的很想發表點什麼。只是抓耳撓腮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只得悻悻作罷。
“姐姐這曲普的好,可是又思念小妹了?”優雅而又不失俏皮,羽純光聽到聲音就醉了,肯定是千古絕色美人啊。
“二妹所言不假,小妹離開我們有些日子了吧,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琴音女孩有些哀愁。
“姐姐不必擔心,小妹可是從來不會吃虧的。”女子似是在安慰,又似是在抿着嘴笑。“姐姐忘了她有多麼的古怪精靈,怎麼可能被凡人所擾?”
“這倒也是,只是我們三姐妹一起多年,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還真是不太習慣啊?”
羽純聽着聽着就感覺自己的眼淚忍不住的滴“恩?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傷心的感覺?”羽純驚訝於自己的眼淚,竟然沒感覺到身邊飄來的女子。
“小妹?是你嗎?小妹。”馨香撲來,羽純卻是一陣驚慌,慌忙閃了過去,讓女子撲了個空。
女子有些哀怨的看着她“小妹,你是怪姐姐嗎?怪姐姐不肯幫你,怪姐姐沒有求母后?”
羽純聽得有些發愣,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還有,她是誰啊?
一個疑問接着一個,羽純實在是想不到“這位美女,請問這是哪裡?你是誰啊?”羽純謙卑的笑了笑,現在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給人家留下好印象,說不定她會幫她的。
女子用手捂住小嘴,瞪着蒙上一層水霧的眼睛,驚訝不已。
“小妹,你真的不認識我們嗎?”這時另一個女子從旁邊站出來,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羽純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兩位美女,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們!”羽純斬釘截鐵讓先前跑出來的美女眼睛上的水霧直接凝聚落了下來。
“額……”羽純愕然,拜託,你別哭啊!這麼美的美女哭了我會心疼的。
這兩個美女確實美的不像話。
紅潤的櫻桃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柔順的黑色長髮飄逸瀟灑,但巴掌大小的臉,彎彎的眉毛,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是先前的女子臉上有個酒窩而已。只是,這兩個人怎麼這麼熟悉啊?
羽純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到自己爲什麼會感覺到這兩個人的面容很熟悉。
“我靠!”羽純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道是什麼呢?你丫的原來長的像我啊!羽純狠狠的吃驚一番。
可是……羽純再想想,自己沒私生女啊!呸呸呸,自己才幾歲啊,還沒結婚呢哪兒來的私生女!那她們是……?
“小妹,你真的對我們沒有絲毫印象了?”有些俏皮的女子目光盈盈的望着她,彷彿她做了多麼負心的事。
羽純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拜託,你們可不可以別用深閨怨婦的眼神看着我,滲得慌!”說着羽純配合着做了一個發抖的動作。真是受不了,蠻以爲會看見美女,沒想到美女倒是美女,可惜腦子好像有點點小問題。
琴音女子有些黯然的點頭“我是你大姐琴音,這是你二姐笛音。”
“我靠!”羽純不相信的搖搖頭,鬼信你,還琴音笛音魔音,那我是你們的小妹,我難不成還是魔音。
“你是我們的小妹魔音!”琴音低聲道。
羽純踉蹌了幾下,還真的是魔音啊?卡卡卡,什麼嘛,如果我是魔音,我怎麼沒有什麼東東。羽純的眼神掃上琴音身後的琴還笛音手上的笛子。
“這是你的武器。”琴音伸展的手上突然冒出來一根粉色的絲帶,像她身上環着的一樣,可是看起來質量比它好點,光滑又光亮,看起來都有亮亮的感覺。
羽純對她手上能冒出來東西很好奇,她剛剛有看,絕對不是儲物戒之類的,可是她是怎麼弄出來的啊?還有什麼什麼音,應該可以發出聲音的啊,一根絲帶能發出什麼聲音。
琴音看看手上的絲帶,又看看羽純“小妹,這是你最喜歡的武器,粉三凌,你說希望我們三姐妹能像這根絲帶一樣,永遠不分開。”旁邊的笛音也是大有回憶着往事感慨不已的表情看着她,眼神複雜至極。
羽純好笑的看着她們倆個“哈哈,美女,你們可不可以別逗我玩了。實話告訴你們,我羽純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根本沒什麼姐姐妹妹的。”
“孤兒?知道嗎?就是那種有爹生沒爹養的棄兒。”羽純見她們兩個有些迷茫的眼神又解釋道。
丫丫的,開什麼國際玩笑?還姐姐?去,就是姐姐她老爹來了也沒有用。羽純嗤笑不已,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琴音緩緩地靠近她,修長的手又伸出來,羽純厭惡的跺了跺,玻璃啊?老愛摸姑奶奶的臉。
琴音有些失落的低垂着手臂,眼淚撲簌撲簌的滴落下來“小妹,你還是不肯原諒姐姐,姐姐也是逼不得已的。當年,我和二妹在母后的宮外跪了一天一夜,二妹的身體不好,當晚就昏迷了。我去求女媧娘娘,可是平日裡萬分疼愛你的女媧娘娘也是閉門不見。我真的盡力了。”琴音說着說着就滑坐在地上,抱着雙膝啜泣。
“我靠!”羽純頭疼的厲害,這個什麼琴音怎麼這麼多眼淚啊?還姐姐,一點都沒有笛音穩重。
笛音幽怨的看了羽純一眼,蹲下身安慰琴音“姐姐,小妹不是說了嗎?她不記得所有的事情,或許她並不怨你。”笛音的話顯然是有作用的。琴音擡起頭,紅腫的眼可憐兮兮的望着她“真的嗎?”
“真的!”笛音蠻有深意的用餘光瞥着羽純肯定道。
羽純無奈的撇嘴,這兩人,還真是的,無語了,姐姐像妹妹,妹妹像姐姐。真不知道是不是她媽媽把兩人的先後順序弄錯了。
“哎,對了,美女。這是什麼地方啊?”羽純吊兒郎當的哼哼了聲。
“這是縹緲之界啊!”
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羽純無語的想要拿頭撞牆,怎麼會跑到什麼縹緲之界啊?一個穿越就要了她的小命,現在又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會不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啊?
其實,羽純漠然的看看自己的身體,死無葬身之地,自己貌似拿靈魂換回了粉色逸軒的生命,那自己應該灰飛煙滅啊,怎麼還有靈魂呢?
琴音擦乾眼淚站起身“小妹,你怎麼會到這兒?”據她所知,這個縹緲之界是一個完全的靈魂之界,只有靈魂纔可以進來,她們兩人也是因爲想念自己的小妹,靈魂出竅來到了這兒,小妹是凡人,怎麼會靈魂出竅?
眼角的淚像是被什麼吸引了,爭先恐後的朝地上撲去。
琴音慌忙的撲上去“小妹,別哭!”只是,她的手竟是直直的穿透了羽純的身體。
“怎麼會是這樣?”琴音驚恐的尖叫起來。
笛音也湊上去揮舞着手,可是結果都是一個樣,同樣毫無阻擊的穿透了羽純的身體。
“小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的靈魂會變成這樣?”
羽純驚了驚“你們知道我的是靈魂?”
琴音悲慼的點頭“這個地方是我們三姐妹貪玩無意中找到的,它只容納靈魂,所以,我們現在也是靈魂體。”琴音有些留戀的環視着一草一木,這裡,曾經是他們三姐妹的天堂,她們在這裡玩耍嬉戲,她們在這裡說着屬於自己的秘密。
可是自從那天之後,這裡只是她們追憶以前的一個地方,她們只能背對着背絮絮叨叨的懷念她們三個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羽純似乎很不相信她們的話“靈魂體,怎麼可能?你們如果是靈麼可以碰觸對方的身體。”羽純剛剛明明看見笛音安慰琴音的時候手碰到了琴音的肩膀。
琴音婉轉的目光忽閃忽閃的,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意思。
“在縹緲之界,靈魂體就是實體,完全可以做身體可以做的事。”
羽純無奈的看着自己像水紋一樣在風中有些搖曳的身體。
“我是向神奉獻了自己的靈魂。”
“什麼?”笛音尖叫起來“哪個混蛋敢要你的靈魂?我去劈了他!”笛音瘋起來的時候不是一般的威風,看的羽純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額滴爺爺,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敢去劈神仙?
琴音也是面目猙獰“混蛋,竟然敢要我們小妹的靈魂,真是神仙當夠了想死啊?”她心疼自己的小妹,堂堂天界的三公主,在人間竟然會遭受那麼大的悲傷,要奉獻自己的靈魂。
“小妹,你到底向誰奉獻了自己的靈魂?”笛音發泄過了也變得正常了些,可是羽純可不會那麼單純的把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真的當成什麼天使,明明是魔女!
“粉色女神。”
“什麼?”笛音和琴音的震驚絕不亞於羽純剛剛說自己把靈魂奉獻給了神。
羽純有些疑惑,一驚一乍幹什麼?不就是一個神仙嗎?你們不是敢劈神仙嗎?怎麼聽到她的名字會這麼的震驚啊?
琴音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小妹,你真的確定是粉色女神而不是別的什麼神嗎?”
“當然!”羽純肯定的點頭“我是粉色女神在粉色大陸的代言人啊。”
這一句話又把兩人雷蒙了。
“小妹,聽姐姐話,乖乖的呆在這裡,千萬不要跑出這個界,你的靈魂已經嚴重的破碎,只有在這裡纔可以保留最後一點神識,出了這裡你會灰飛湮滅的。姐姐現在回宮問問母后,看他們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記住別亂跑。”琴音叮囑了好幾遍才拉着笛音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