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羽純可是想錯了,她們還巴不得羽純能看的上自己的這點破東西呢?
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應該怎麼樣才能不很悲慘的死翹翹啊?
悔死纔怪!
嘎……
自從穿越到這個什麼粉色大陸她的運氣就沒好過。
大陸上很是難見,據說具有起死回生的功能。”
自己的母后。
“父王。”笛音行了一個禮,卻被琴音直接拉了起來“笛兒,我們不給這種僞君子行禮,我們走,我就不相信沒有他們我們救不了小妹!”
說完拉着笛音就走,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站住!”玉帝喝道“琴音,你是堂堂的公主,怎麼不知道做個表率。”
琴音連頭都懶得回“閉上你的嘴,你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別假惺惺的當什麼僞君子。”
笛音暗暗拉了拉琴音的袖子,這個傻姐姐,怎麼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明明柔弱的像個小孩子,卻要自作堅強,她不知道這樣會很累的嗎?
玉帝狠狠的壓了壓肚子中的怒氣“琴音,我是你的父親,你難道不會尊重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琴音不耐煩的轉過身“你們有完沒完,好意思說是我們的父母,都有護犢之心。你們,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她冷笑着掃視着兩人,冷嘲熱諷。
王母的身子軟成一團,癱瘓在玉帝的懷裡。玉帝急忙攙着王母的身子,怒道“畜生,這是你的母親!”
琴音徑直的走了出去“在小妹被無情的剔去仙骨,在我跪着求你們放過她,你們卻不理不睬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已經死了!”
“母后,父王,笛兒先告退了!”笛音匆匆禮貌了一聲小跑着跟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倔強的琴音腳步踏出大門的一瞬間是多麼的傷心,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糾結,她何嘗不想好好待他們,可是隻要一想到小妹絕望的眼神,想到她充滿恨意的雙目,她就會變的心如鐵石,爲了自己的小妹,她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琴音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瑤池,這個地方是她的傷心地,只要看到它她就會想到小妹,想到她淒涼無助的模樣。
“姐姐,等等我!”笛音追了上來,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懶得走動,直接飛了回去,雖然在天界有明確的規定,在仙宮中不可以用飛翔術,但這只是對以前的琴音管用,現在即使是王母親自來她也不鳥她。
笛音也正好湊了她的巧,跟着飛了回來。
仙女閣。
所有仙人都熱烈嚮往的地方,這裡住着玉帝王母的三個女兒。
大女兒琴音,穩重端莊,頗有大姐的風範。
二女兒笛音,俏皮可愛,介於成熟與幼稚之間。
小女兒魔音,古靈精怪,整個一調皮搗蛋的主。
這三位公主被稱爲“天界的三朵奇葩”。
三位公主的容貌都是傾國傾城的上上之貌,而且長相極其相似,大公主有一對甜甜的酒窩。三公主最那雙眼睛特別,時常咕嚕嚕的轉個不停。
仙女閣是三位公主的府邸,佈置極爲素雅,清一色的白色,到處是毛絨絨的玩具,據說是因爲三公主喜歡。
琴音拉着笛音直接衝了進去,坐在窗前的花藤鞦韆上,冷冷的哼了聲,真是的,每次看到他們就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今天不知道是發什麼瘋了,竟然妄想得到他們的幫助。
想到這裡琴音不禁罵自己笨,當初他們明明可以救小妹都沒救,現在怎麼可能會救!
“笛音,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去偷女媧娘娘的五彩石。”想了想琴音突然道。
笛音嚇了一跳“五彩石?那可是女媧娘娘補天用得神器啊。”
琴音睥着她“就是因爲是神器我纔要,小妹的靈魂你也看見了,若不是有一點靈魂碎片,她根本不可能會活着,所以必須用神器的神性纔有可能喚醒她的神性。”
笛音想了想,也對,爲了小妹,拼了!
此時正在竹屋呼呼大睡的羽純還不知道,她的那兩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姐姐爲了她要去偷女媧的五彩石,闖彌天大禍!
羽純倒是悠閒自在了,可是有人卻因爲她快愁死了。
琉璃璀璨的粉色殿宇,雄偉華麗的建築,高聳入雲的六根支柱,結構嚴謹的構造,威而不怒、含而不露的建築,無不說明這個地方的特殊。
粉色逸軒威嚴的怒視着大殿上很特殊的兩人。
“昭青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粉色逸軒狠狠的按着自己的龍椅,這些狼子野心的傢伙,以爲他不知道他們的陰謀嗎?
百官之首的兩位,一位鬍子花白,馱着身子,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讓人感覺他的生命在不停的咳嗽聲中漸漸的流失,可就是這樣看似油盡燈枯的老人卻是粉色帝國很有名的重臣-丞相單水。
侍奉了三代大帝的元老級人物。
另一個是一個長的很秀氣的男人,秀氣,這是他全身上下透露出的唯一特點,秀氣的會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可就是這麼一個秀氣的男人,卻是所有敵人的夢魘。
他是疆場上的常勝將軍“昭青”。
眼下這兩人的氣場強烈的碰撞在一起,散發着不亞於一個帝王的氣勢。當真是驚天動地。
昭青秀氣的雙眉倒掛“丞相大人,爲什麼阻止我?神女大人是粉色大陸的神,她就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而不是一味的窩在神女閣!”
昭青的話一語雙關,任誰都聽得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他說得確實沒錯,作爲粉色帝國的女神,在粉色帝國的子民蒙上災難的時候理應站出來。
粉色逸軒看着昭青的嘴角不經意揚起的弧度,再看看百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心酸,滿朝文武,估計只有單丞相纔是真心實意的擁護他的。
環視着或埋頭沉思或擡頭盯着房頂或假寐的百官,粉色逸軒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換一茬,放上自己的人,省的自己做事還要受到限制。
單水勉強的支撐着自己的身子,咳嗽了幾聲,蒼老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本相也知道將軍這是好意,可是神女大人不僅是屬於粉色帝國的,她屬於整個粉色大陸。”單水輕輕的拾眉,見百官有些贊同的趨勢,加緊自己的語速“現在的戰爭是兩個國家的事情,愛好和平的神女大人是絕對不能被世俗的權利所玷污的。”
昭青耐住心中先要揍翻這個老傢伙的衝動,不屑的挑挑眼角,卻是沒有說話,單水說得沒錯,自己的確沒有辦法讓一個純潔的神女被世俗的權利這等庸俗之物所玷污,不過,不要緊,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大帝,確實是屬下太過冒失,沒有考慮到這層關係,請大帝恕罪!”昭青秀氣的身子像一座山似的巍峨不動,只是拱了拱手算是道歉,任誰都看的出他的傲慢。
粉色逸軒卻是滿面笑意的點頭“昭青將軍是爲我粉色帝國的軍士的生命安全着想,朕又有什麼要怪罪將軍的呢?”說罷,徑直的走下龍椅,跨下階梯,親自扶起昭青。
“真是虛僞的傢伙,演戲?累不累啊?”長語嫣悄悄的掀開簾子的一偶,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凌俠狠狠的瞪了一眼。
“笨蛋,你是冒牌貨還敢那麼明目張膽!”他無語的看着長語嫣,明明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爲什麼有的時候會這麼笨呢?
長語嫣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嘛,人家不熟故意的。
或許臉長語嫣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和羽純是多麼的相像,甚至連吐舌頭的動作懂事那麼的熟悉。
淡淡似薄紗,卻又比薄紗更多了一層滑膩的手感,比綢緞多了一分柔滑。
長語嫣一身神女的盛裝打扮坐在坐上,凌俠站在一旁,看着她儘量不做什麼錯事。真的好無語,這些人好像吃緊了羽純現在的狀況,逼着讓羽純出山,說什麼要爲粉色帝國的人民祈福。
羽純昏迷不多不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帝都發生了很多事,連粉色逸軒他們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位於粉色大陸南邊的粉帝國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主動挑起了戰爭,他們甚至沒有說明爲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往粉色帝國衝,好像他們的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似得。
粉色帝國的戰神昭青將軍在損失了五百多名士兵、三位大將之後終於怒氣衝衝的質問粉色逸軒爲什麼不讓神女大人出來爲那些將士祈福。
這其中的緣故,在一般人看來簡單明瞭,就是昭青將軍對將士的死很是氣憤,按理來說,粉色逸軒應該很豪爽的答應,畢竟都是自己的子民,可是出乎人們意料的是,粉色逸軒根本沒有那麼爽快,只是死咬着神女在西農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現在處於虛弱狀態,無法完成那麼“工程巨大”的活。
聽到粉色逸軒的回答,昭青當場就撂挑子了,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他的國家又不是自己的國家,憑什麼自己在前線累死累活,而他卻坐在龍椅上享受着自己拼死拼活的成果。
粉色逸軒當時沒有說什麼,並且還賞賜了他很多東西,“憂國憂民,爲國心切”八個字,讓誰也說不出什麼。
粉色逸軒淡淡了掃了百官一眼,他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今天的氣場都不太對,這是一種近乎於天生的直覺。
“凌醫,你說,大帝會怎麼處理啊?”長語嫣實在坐得無聊,搞什麼啊?爲什麼要把她固定在這兒啊?
凌俠看似摸上她的脈絡,實則在她一點也不安分的受傷掐了一下,將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輕輕的掩在長長的衣袖下,一同掩進去的還有一條細細的粉色絲線。
長語嫣幽怨的剜了凌俠NN眼,這個黑心的老巫婆,竟然與大帝一道欺負她,給她戴了一條狗鏈子。
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從跟了羽純之後她就沒安靜的呆過,走到哪裡都是毛手毛腳的,這次爲了不讓她影響到粉色逸軒的計劃,凌俠就想出這麼一個壞點子,把她綁到座椅上,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爲了羽純的大業,也爲了讓自己的良心能過意的去,長語嫣只得可憐兮兮的任由他們擺弄了。
早朝就在君臣互相的猜測中結束了,隨着各懷心思的衆人姍姍離去,唯獨單水依舊捋着自己快要掉光的鬍子站在堂下不離去也沒什麼動作。
粉色逸軒從幔布後緩緩走了出來,目光凝視着昭青秀氣的身影,心中冷笑連連“昭青,你們的這招還真是厲害,不過,朕不會吃這套!”
“單老丞相,這件事你怎麼看?”
粉色逸軒看着閉目假寐的單水,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擡頭凝望。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突然道讓他們措手不及。
長語嫣終於擺脫了狗鏈子的羈絆,忍不住興奮了起來,估計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一個激動不小心絆了個狗爬式,摔得灰頭土臉。
諾大的動靜打斷了幾人的沉思,單水轉過身吹鬍子瞪眼“語嫣丫頭,你毛毛躁躁幹什麼?一點神女大人的風範都沒有!”
單水雖然看起來很威嚴,顯得很難與人相處,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纔是真正的單水,正直不阿,但是對於自己的敵人從來不心慈手軟,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長語嫣調皮的吐吐舌頭,什麼跟什麼嘛,神女大人可是比我還要瘋瘋癲癲的,只是她會僞裝罷了,哼哼,在單丞相面前總是裝的很乖的樣子,天早知道這世界上除了她就沒有人會比她更讓人無語的人了。
粉色逸軒冷峻的眉眼鏈成了一片淡淡的水霧,羽純,你現在,在哪裡?還好嗎?
大殿外的天空粉的有些發亮,甚至有些詭異,可是那層淡淡的粉卻迷了某人的眼睛。
修長的身形在有些薄弱的陽光下,孤寂而又堅決。
粉色帝國的情況就像正處於一片迷霧中,大家族都在探頭探腦的關注着風吹草動,只是卻沒有人伸出頭當那個出頭鳥。
粉色的建築,沒有皇宮氣勢宏偉,卻自有他的一番韻味。這些建築從其材料到其構造都散發出一種特有的肅穆莊嚴,彷彿這就是軍營而不是一個府邸。
厚重的大門,寫滿了滄桑,但卻自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深厚。大門前站着四個身着甲冑的護衛,鋒利的劍明晃晃的耀眼,寒氣十足。四個護衛全神貫注的凝視着空氣的某處,就像哪裡有什麼值得他們重視的東西,挺拔着的身子像定格了一般。
參天古木掩映着這座看似古老的府邸,路過的人都會虔誠的望向那塊巨大的牌匾“將軍府”。
“將軍,這件事我們暫時的失利,不過沒關係,只要神女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男子安慰着一臉戾氣的秀氣的男子。
秀氣的男子顰着眉沒有言語,輕輕的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本將不這麼認爲,朱玉泉,你是本將的第一某將,這件事你怎麼看?”秀氣男子越過眼前的男子目光掃到靠在椅子上的男子。
朱玉泉,號稱“上通天文,下懂地理”的第一某將,是昭青將軍手下的智囊,昭青將軍的軍事活動總會與他商量,而這朱玉泉果真沒有辜負昭青將軍的信任,在戰爭中屢建奇功。
朱玉泉慢慢的拾起眼簾,淡淡的看了一眼秀氣男子“我不認爲他們給的消息會是真的。”只說完這麼一句話他便不在說話繼續低着頭不知在幹什麼。
空氣中醞釀着某種說不清的情緒,秀氣男子凝眉思慮了好久,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本將這麼做是對是錯?相信一個外人。是不是引狼入室?”
朱玉泉聞言稍稍擡眉,沒有說話,只是眉角的一絲疑惑越發的明顯。
“唉!”
沉重的嘆息不知道是在爲了誰,爲了什麼?只是那種比滄桑更加深厚的感覺讓空氣都不由的緊緻了幾分。
從窗子上射進來的陽光一直延伸到某陰影處。落下淡淡的塵埃。
“單老丞相,朕想大換血,今天的事您老也看見了,這已經不是朕的天下了。”粉色逸軒沉思了許久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理由說服單水支持自己,現在好了,昭青今日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說辭以及百官的表現無不在告訴衆人,昭青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粉色逸軒的地位,威脅到了帝國的安全。
單水蒼老的面容一時之間老了許多歲“罷了,老夫一直制約着大帝,是因爲先帝曾有遺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大帝與國內的這些大家起衝突,沒想到昭喏的兒孫竟然背離他他們先祖的意願,與大帝爲難。從今以後,老父不在約束大帝了。大帝請放手的去幹吧,還我粉色帝國一個朗朗乾坤,清明政治。”
粉色逸軒知道說出這句話對單水意味着什麼,這個爲國家操勞了一生的老丞相,不願意看到國內鬥的頭破血流,而敵人卻在暗處恥笑。還有老丞相與昭喏的那段驚世駭俗的友情,這纔是支撐他一直不願與自己等人翻臉的原因吧。
可是他是一個帝王,爲了自己的子民,不要說這些,即使是要了自己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長語嫣聽得稀裡糊塗,這些人一個人比一個人神神叨叨,說得都是她聽不懂得話,該拉出去斬了。
這個念頭讓長語嫣自己都很驚奇,原來一直謹慎的長語嫣那兒去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即使是想想而已,以前她可從來不敢有這樣的念頭,開玩笑竟然能開到這個程度,她也是第二人吧。想着想着長語嫣就不由的想到了那個調皮的身影,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樣了,會不會真的離開他們了。
凌俠幽怨的眸子散發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神女大人啊,你還真是會出難題,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中有個她,爲什麼還要把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託付給我。如果,我答應了你,就違背了對錦兒的承諾,如果不答應你,我又會自責,爲什麼到了最後你還給我出難題啊?
整個帝都處於一種混沌狀態,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只是知道現在他們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找準機會、找準對象,押上自己的寶。其實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根本沒有必要弄的這麼神秘,誰不知道,昭青將軍與大帝的關係一直就很緊張,誰不知道他們幾乎到了翻臉的地步,只是這些人精僞裝的比較好而已。
渾濁的水,水中有什麼?誰都知道,岸上的那個獵物大家都知道。
粉帝國對於這次戰爭似乎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除了帝都留守的人之外,動用了整整十八萬人陳兵兩國的交界線,他們應該是抱定了某種決心,否則不會這麼賣命的。
只是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隨着戰爭的炙熱化,所有人也就想通了,這必定是一場沒有緣由的戰爭,爲的不是土地就是錢財,不外乎這兩種情況,然而他們都想錯了。
臨近粉色帝國的邊界處,矗立着密密麻麻的帳篷,大概有上萬只,粉色的帳篷有些誇張的大,像一個小小的房間,來來去去的巡邏兵嚴格的執行者自己的任務,銳利的眼睛像鷹眼一般隨時注意着風吹草動。
被圍在最中央的帳篷異常的華麗,佔了平常的兩個帳篷的位置,而且裝飾也是異常的華麗,彷彿這兒不是戰場而是他們來旅行的地方。幸虧沒有能征善戰的人在這兒,否則肯定會破口大罵:這個主將不是腦殘就是腦癱,他就不知道擒賊先擒王之說嗎?
這麼華麗奢侈的地方名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兒就是主將住的地方,即使不是主將也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不會這麼的特別。
帳篷在衆多帳篷的華麗保衛下異常的顯眼,只是守衛的力量也是比較的多。
帳篷內的裝飾更是奢華之極,明亮的粉明珠掛在帳篷的頂上,而且是每個五步掛一顆,像鵝卵石一般的粉明珠將帳篷內映射的熠熠生輝,像天宮一般奢華的存在,讓人不由得想要進去看看。
佔了整個帳篷三分之一的大牀上此刻正上演着人類最原始的運動,的男女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粗重的喘息聲像老牛的哼哼聲帶着幾聲尖銳的呻吟聲交織成一曲激盪的曲子。
“殿下,殿……下……”在男子猛烈的撞擊下還在癡迷的夢囈着的女子眼神迷離的望着在自己身上運動的男子,香汗淋漓的撕扯着身上僅存的衣物。
男子在他的肥臀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快些!”
女子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越發的敏感,幾乎行走在雲端。
“阿狼,你們快完事了沒有?”男子擺弄着女子的雙峰,還不忘瞄了身邊同樣努力的幾人。
“還好,就快好了……哦!”隨着接踵而來的呻吟聲響起,大牀上癱瘓了一對人。
男子收拾了一下將幾位女子斥出了帳篷邊擦着身上的汗水邊問道“粉色帝國那邊有什麼動靜?”
阿狼搖了搖頭“真是奇了怪了,昭青只是與粉色逸軒在朝堂上吵了一架,但並沒有發展到我們想要的那個地步,早朝之後,粉色逸軒單獨留下單水談了很長時間。”
男子似乎有所思慮,隨意的點了點頭“本殿下知道了,你讓他們抓緊,咱們的供給支持不了多少時間的,必須儘快的解決。”
阿狼也是有同感的捏着手指啪啪作響“殿下的憂慮我們也知道,十八萬人,畢竟不是一個小數字。可是殿下,你就那麼確定神女已經死了?”
男子陰霾的眸子狠光突閃“確定,冰山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既然他都能犧牲了自己,那肯定會有人死的,這個人不是粉色逸軒就是羽純,而且你看他們回帝都之後羽純幾乎就沒有出現在公共場合,即使出來了也是帶着面紗匆匆一回。”
阿狼雖然覺得自己的主子的推斷有些太武斷了,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得有同感的點點頭。
“粉色逸軒,我要你比我先死!”
經過西農一事,粉色逸軒已經意識到自己必須得對粉帝國出手了,他這個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殺機的,但是一旦動了殺機就一定會堅持到底,直到敵人滅亡,方纔罷休。
多年的打交道,粉凌也明白粉色逸軒的這個性格,所以在西農的事敗露以後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在粉色逸軒對自己動手之前殺了他,斷了他的念想,否則留下這樣一個禍害終究會要了自己的命的,粉色依序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蛇,吐着芯子隨時等着給他致命一擊,他必須從這隻蛇剛開始露面就抓住他的七寸,殺了他!
對於一個足夠殘酷的人來說,一擊斃命!就因爲西農這件事,粉色逸軒也不會放過他,當然還有他的國家。這是因爲想通了這點,粉凌才說動自己的父王下定決心與粉色帝國品這一戰的。
雖然粉戰也知道,三足鼎立的格局已經維持了很長時間了,打破不容易,也很有很多的副作用,但是比起自己疼愛的兒子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況且,他不認爲自己的軍隊比粉色帝國的軍隊弱,最重要的是,粉色帝國的內部矛盾本身就很重,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大做文章,讓敵人從內部開始瓦解。
粉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這個讓他提心吊膽要提防的人。
粉凌的心思粉色逸軒不是不知道,他在羽純的靈魂化爲虛無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他要讓粉凌生不如死!
帝國的動盪引起了無數人的猜想,但是位於粉色大陸西邊的粉落帝國卻沒有什麼動靜,這個特殊的情況讓無數人心存遐想,這粉落帝國爲什麼不站出來聲明自己的立場,是幫粉色帝國還是幫粉帝國?
粉落帝國的粉落女王彷彿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期待她的決定,依舊如常的生活。而她的妹妹,粉落帝國的第二號人物粉落玉卻在粉色帝國與粉帝國發生戰爭的第二天閉關了。而且這次閉關的時間比平常多了一個未知數-等突破現在這個層次面再出關。
粉落帝國的這個決定無非是告訴別人,粉色帝國與粉帝國的戰爭我不在乎,保持中立!
果真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即使粉帝國幾次與他們商量聯合的事情粉落帝國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們保持中立”將他打發了。
粉落帝國的表現正是粉色逸軒所願意看到的,本來他還準備派使者出使粉落帝國,說服粉落女王即使不幫他們也不要摻雜進這場戰爭,不過既然粉落女王已經打定主意誰也不幫那他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是粉色帝國的帝都郊外,蔥蔥綠綠的灌木藤條交纏繚繞,斑斑駁駁的灑下數不清的斑影,交錯的藤林間是零零星星的小屋,只是若放眼一望必定會發現這是一連片的小屋,整整齊齊的疊加在一起,彷彿林間的小鳥巢。
這片林子中沒有很突出的小屋,基本上都保持在兩層左右,樹上也時常會有疊放的小屋。
這簡直就是人間的精靈屋,與大自然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人力無法完成、自然會有缺陷的盛大藍圖。
林間的小屋都是靜悄悄的,似乎這兒根本就不住人,但是若是仔細聽,還是會聽到淡淡的淺笑或者呼吸聲以及人睡着之後的呼嚕聲。
淡雅的裝飾,像閨房似的,卻又在這基礎上多了一份魅惑和霸氣。
靠近窗子的牀上躺着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舒展着身子,頭枕在胳膊上擺成一字型,淡粉色的秀髮凌亂的鋪蓋在他的臉上,讓人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扣扣”
清脆的撞擊聲讓男子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進來!”慵懶的聲音似乎想要將自己一身的懶勁都揮灑出來,說不出的魅惑。
隨着聲音的落下,門被推了開來。
進來的是一個妙曼的女子“主人!”女子恭敬的低下自己的頭,細長的脖頸明晃晃的展現在男子的眼前。
“恩。”男子輕輕哼了一聲,似乎並不太在意女子。
女子也沒有什麼表情,緩緩的擡起了頭,一張清純的輪廓漸漸的清晰。
男子依舊躺在牀上,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查的怎麼樣?”這種既似詢問又似命令的語氣中仍舊夾雜着濃濃的慵懶。
女子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男子慵懶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映過來。
男子似乎對此很不滿意,冷冷的哼了聲“本盟主沒有告訴過你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可以思想拋錨嗎?”
雖然還有慵懶之氣,但其中有夾雜了一種霸氣和冷然。
“奴婢不敢!”女子慌忙的彎下腰,行了一個怪異的禮,她的雙膝微微彎曲,雙手摺疊放在胸口的位置,恭謙的念道。
男子用胳膊肘撐起自己的頭,魅惑的雙目淡淡的掃上女子“回答問題。”
粉色的瞳孔像盪漾的秋水,那種微微的漣漪,以及漣漪帶給人的眩暈真實的顯現。
女子不敢擡頭看男子的眼睛,只能低着頭回答“奴婢得到準確的消息,神女大人已經……”女子有些膽怯的擡起頭偷偷瞄了眼男子的臉色,又快速的低下。
“說下去!”不容拒絕的口吻沉着而有力。
“神女大人早在西農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現在在宮中的只是神女大人的屍首。”女子快速的說完這些話,任命的閉上眼睛,今天一頓臭罵怕是免不了了。整整一個月才查到這個消息,沒想到又是一個壞消息。按照眼前這個人的手段,她相信能不能不受皮肉之苦還是另一回事。
男子魅惑的眼神突然有些凌厲“證實了嗎?”
男子的心情好似就是這屋中的空氣,隨着他的心情的變動,空氣的稀疏程度竟然發生了變化,先前的充足到後來的緊緻,每一份的空氣似乎都像活了一般,隨着他的心情的變動而變動。
女子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每次感覺到這種氣息的時候最後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難道這次也避免不了嗎?
想到那些人最後的慘狀,女子的心就不由自己的狂跳,雖然這個盟主確實年輕又吸引人,但是她可不想就這麼將自己幼小的生命葬送在這裡。
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下去吧!”
“啊?”條件反射的,女子驚訝出了聲,只是這一下她就後悔了,這不是自己找抽嗎?明明都說放過自己了,爲什麼還要那麼無語的去湊上去送死啊?
男子也是淡淡的揚眉“怎麼?不願意?”
爲了自己的小命,女子再次行了個奇怪的禮,一撒腿跑了。現在她是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了,只有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纔有資格說那些。
目送着女子一溜煙離開自己的房間,男子淡淡的勾勒起一條弧度,以前沒有發現,其實這樣也蠻好玩的。
“神女大人,你是本盟主的菜,本盟主還沒有允許,你怎麼可以先本盟主一步呢?”男子喃喃自語。
她就像一個調皮的浪花,時而怒目圓睜,時而默默如風,時而天真無邪。他從來沒有那樣的對一個女子深切思念過,他恨不得天天守在她的身邊,哪怕她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如此在乎一個女孩子,是第一次看到她異於常人的容顏?還是她明明很害怕還裝作很鎮定的謹慎模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滿腦子想得都是她,想到的全是關於她的一切的一切。
男子魅惑的粉色瞳眸不易察覺的蕩起微微漣漪,只是這一次沒有了那種眩暈的感覺,相反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像泡在水中,又像在草原上,當真是變換多端。
“神女大人,既然他們不能讓你長存,那麼就讓本盟主來吧!”
男子堅定的握緊自己的拳頭,這一次,他不能再錯過。
西農,如果當時不是爲了幹那件緊急的事,他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她,讓她一個人到西農的。那麼,之後的一切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只是這世界上那裡會如果,所有再多的感慨,只能留給後悔。
窗外的陽光像被剪碎的斑樣,碎碎斜斜的灑在林間,男子魅惑的臉上閃出一絲神往“神女大人,乖乖等本盟主!”
羽純在縹緲之界呆了多長時間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面沒有日升日落,也沒有什麼報時間的工具或者計算時間的東西,她每天的任務就是在縹緲之界遊蕩。
琴音和笛音好久沒有來了,以至於羽純認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可是看着人間仙境一般的縹緲之界,羽純還真不敢不相信之前的不是一場夢。
縹緲之界不是很大,卻又是很大,羽純曾在這裡沿着小道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走到盡頭,而且她發現,只要自己有到哪個具體地點的念想,只要眨眼的功夫自己鐵定會到哪兒。
羽純肚子裡有好多好多疑問,可是苦於無人解答,只得自己思索。
這裡的一切都是虛擬的,但對於靈魂卻又是真實的。
上次從琴音笛音的解釋中她明白,這個縹緲之界容納的只是靈魂,仙人的靈魂一般來說都是實體的,凡人的靈魂纔是顆粒物一般的,而羽純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爲她的靈魂已經破碎。
琴音並沒有告訴她,這已經是她的造化了,一旦將自己的靈魂獻出去的人四處溜達溜達,沒有了當時來的新鮮感,只是覺得頭昏腦脹的,好想休息。
想着羽純便摸索着進了竹樓,找到了打扮的素雅的牀,把自己往上一甩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粉色逸軒此時正在午睡,這是他更久不變的必須做的事之一。
凌俠坐在一旁研究着什麼,淡淡的眉目像月中映出來的一般,看的坐在羽純牀邊的長語嫣臉上連連爬上紅暈。
自從回來之後,粉色逸軒就搬過來與羽純吃住在一起,旁的人也沒有說三道四的,畢竟神女和大帝結合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那些跟隨他們去過西農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誰也沒有亂說什麼,再加上羽純這兒完全由長語嫣照看,倒也出不了什麼問題。於是便以羽純身體欠佳爲由,省的那些人亂猜測。
粉色逸軒真的累了,這幾天在朝堂上,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總是用這樣那樣的藉口想要探聽羽純的情況,畢竟對他們來說,沒有神的支持,粉色逸軒就會好對付一點。
粉色逸軒也明白他們的野心,處處爲營、步步小心,就怕一個不小心把羽純的消息透露出去,那事情就弄的有點大了,從此麻煩不斷。
回來之後他就要閱摺子,每天的摺子成百上千的往上送,他的身體真的很需要休息。
即使在睡夢中,粉色逸軒的眉頭也是緊皺,像一個疲憊而迷茫的孩子。
粉茫茫的一片像進了混沌之中。
“大冰塊!”鬼靈精怪的,不是她是誰?
粉色逸軒迎上去,不管她的掙扎,將她擁入懷中“羽純,真的是你的,是你嗎?我好想你。”她的身體還是那麼的纖弱,抱在懷裡卻感覺好舒服。
羽純咯咯笑了起來“傻瓜,我也想你啊,不然怎麼會回來看你。”
粉色逸軒的身體僵了僵“不,羽純,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回來看看,告訴我你是要和我在一起。”他真的不想,不想每天看着他熟悉的容顏默默的思念,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羽純的頭依偎在他的懷中“傻瓜,只要你過得好,我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召喚,羽純輕輕的放開粉色逸軒,悲慼的望着他茫然無措的眼睛“大冰塊,答應我,好好活着,不要再留戀這段沒有結果的緣分。”
粉色逸軒無力的想要抓住羽純漸漸消失的手,卻撲了個空,像當時她離開時一樣的情景。
“羽純,不要!你不可以又扔下我一個人。不要!”羽純的身體徹底的消失,整個空間只有他幾乎絕望的吶喊聲。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他,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她救醒?
“啊!”
粉色逸軒疲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凌俠那張很是怪異的臉“怎麼了?”粉色逸軒莫名其妙的問道,不就是睡了一覺嗎?怎麼感覺他不認識他了?
長語嫣緊繃着身體,有些擔心的看着粉色逸軒“大帝,神女大人如果在天有靈。肯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
大帝太思念神女大人了,連做夢都能夢見她。長語嫣有些心不在焉,自己現在是很幸福吧,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和他說說話。
“啊!不要!”羽純冷汗淋淋的從牀上彈起來,迷茫的環視着四周,花香四溢,優雅素淨,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
自己終於還是陷了進去,當初就告訴自己不要這樣,這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沒想到還真的應了自己的猜測。
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大冰塊,你還好嗎?在幹什麼呢?有沒有想我”羽純抱着雙膝下巴抵在上面癡癡的想着他。
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喜歡上他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義無反顧的向着他的?
是從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吧,他清冷的眸子,無不是吸引自己的有利武器,他有些僵硬呆板的臉是她最癡迷的,偶爾泛起的一聲輕笑讓她決定了今日所做嗎?
爲了他的笑,自己調皮搗蛋。爲了她的笑,自己趕鴨子上架裝什麼神女,最後連命都裝沒了。爲了他的笑,她奮不顧身的爲他擋住了冰山男子的魔咒。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呢?羽純暗自思量,可是這個程度還有什麼值不值的問題,她只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否則自己會後悔終生的。
金碧輝煌的宮殿,神聖的氣息飄飄蕩蕩,浩瀚無邊的宇宙爲背景,璀璨的羣星爲明燈,百花盛開,爭奇鬥妍。
西邊名爲瑤池的邊上,一婦人手中捏着什麼東西在細細凝視。
婦人鵝蛋臉,頭戴鳳翔九天金飾,高高翹起的鳳尾直衝九天。婦人清明的眸子中溢滿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身邊是穿戴整齊華麗的女官,恭敬的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母后!母后!”急促的聲音讓婦人的俏眉有些倒立的趨勢婦人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眼神望着門口。
果不其然,進來的是讓她頭疼不已的兩個寶貝女兒。
“公主吉祥!”當差的女官向她們行禮。
來人擺了擺手風似的衝了上來。
“笛兒,你們怎麼這麼莽撞啊,都多大的人了,學着淑女些。”婦人頭疼的看着莽莽撞撞的兩人,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毛毛躁躁的。
笛兒亟不可待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母后。”
婦人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聽話,平日裡自己說一句她能頂十句,今天怎麼會乖乖的答應。
“琴兒,你們這是這麼了?”婦人望向身後的琴音。
琴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夫人愛憐的摸着笛音柔順的長髮,眼神溫柔的看着她們兩個,這是她最疼的寶貝,可惜,三兒……
“母后,笛兒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一定要俱實回答哦!”笛音有些嚴肅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這件事情這麼重要,她一定要嚴肅對待。
婦人揮揮手讓當差的女官退下去,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一向沒心沒肺的她們這麼嚴肅。
笛音回頭看看琴音,兩人相視一眼,點點頭,笛音眼神散發着倔強的神采“母后,當初小妹被罰下了人間到底是爲了什麼?”
婦人撫摸着笛音的手陡然間停了下來,轉了個身“都告訴你們了,這件事以後不準提!”婦人嚴厲的斥責道。
笛音噗通跪在夫人面前“母后,您是天庭的王母,是天上人間的後,爲什麼您就對小妹那麼殘忍。你知道她只是貪玩而已,爲什麼不救她?母后,笛兒知道您有難言之隱,可是您總要告訴我們爲什麼啊?記得小妹被貶下凡的那天,我和姐姐偷偷去看過她。您知道她說什麼嗎?”
婦人終究是
不忍心,扶起笛音“笛兒,你們還小,有些事根本不會懂的,母后這麼做是爲了整個天下。”
“王母!”琴音猛的站了起來“我只是一個自私的姐姐,從不在乎什麼天下,不在乎什麼六界,我只要我們三姐妹在一起。”這是她近些年來唯一一次將姿勢放的這麼低,她竟然還是不理不睬,琴音惱怒不已。
“你……”婦人俏手指着琴音顫抖的說不出話。
笛音急忙上去拉了拉琴音的袖子,低聲喚了聲“姐姐”
琴音低哼着轉過身。
笛音又走到婦人的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母后,小妹說,若再爲仙,必定攪得天地不寧!”
“什麼?”婦人妙曼的雙眸充滿不可置信。
“三兒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
笛音鄭重的點頭“她說,既然天下都要把她放棄,她不介意毀了天下。”
“三兒!”婦人身子突然之間軟了下來,原來她是這麼的恨他們,也對,這事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甘心的,疼愛自己的父母突然之間變成了要殺害自己的兇手,任誰也受不了了。可是,三兒,母后不僅是你的母親,也是天下的王母啊,必須爲天下着想。
“你們在討論什麼問題?”從大門口進來一個男子,身材高大,冉冉鬍鬚頗有仙骨道風,華麗的通天冠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王母苦笑着搖頭“沒事,只是敘敘情罷了。”
男人走到王母的面前愛憐的攬過她的肩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
“哼!”琴音哼了聲,沒理男人,在她的心裡兩人都是一丘之貉,當初小妹要被貶下凡間的時候,自己一個一個挨着求過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最終,小妹在她含恨的眼神中被剔去了仙骨。
而她,從那以後不再是以前那個人見人愛的大公主,反而成了所有仙人的夢魘。
這個男人,也是她恨的對象之一,她恨所有見死不救的人,包括自己的母后。
“父王。”笛音行了一個禮,卻被琴音直接拉了起來“笛兒,我們不給這種僞君子行禮,我們走,我就不相信沒有他們我們救不了小妹!”
說完拉着笛音就走,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站住!”玉帝喝道“琴音,你是堂堂的公主,怎麼不知道做個表率。”
琴音連頭都懶得回“閉上你的嘴,你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別假惺惺的當什麼僞君子。”
笛音暗暗拉了拉琴音的袖子,這個傻姐姐,怎麼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明明柔弱的像個小孩子,卻要自作堅強,她不知道這樣會很累的嗎?
玉帝狠狠的壓了壓肚子中的怒氣“琴音,我是你的父親,你難道不會尊重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琴音不耐煩的轉過身“你們有完沒完,好意思說是我們的父母,都有護犢之心。你們,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她冷笑着掃視着兩人,冷嘲熱諷。
王母的身子軟成一團,癱瘓在玉帝的懷裡。玉帝急忙攙着王母的身子,怒道“畜生,這是你的母親!”
琴音徑直的走了出去“在小妹被無情的剔去仙骨,在我跪着求你們放過她,你們卻不理不睬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已經死了!”
“母后,父王,笛兒先告退了!”笛音匆匆禮貌了一聲小跑着跟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倔強的琴音腳步踏出大門的一瞬間是多麼的傷心,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糾結,她何嘗不想好好待他們,可是隻要一想到小妹絕望的眼神,想到她充滿恨意的雙目,她就會變的心如鐵石,爲了自己的小妹,她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琴音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瑤池,這個地方是她的傷心地,只要看到它她就會想到小妹,想到她淒涼無助的模樣。
“姐姐,等等我!”笛音追了上來,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懶得走動,直接飛了回去,雖然在天界有明確的規定,在仙宮中不可以用飛翔術,但這只是對以前的琴音管用,現在即使是王母親自來她也不鳥她。
笛音也正好湊了她的巧,跟着飛了回來。
仙女閣。
所有仙人都熱烈嚮往的地方,這裡住着玉帝王母的三個女兒。
大女兒琴音,穩重端莊,頗有大姐的風範。
二女兒笛音,俏皮可愛,介於成熟與幼稚之間。
小女兒魔音,古靈精怪,整個一調皮搗蛋的主。
這三位公主被稱爲“天界的三朵奇葩”。
三位公主的容貌都是傾國傾城的上上之貌,而且長相極其相似,大公主有一對甜甜的酒窩。三公主最那雙眼睛特別,時常咕嚕嚕的轉個不停。
仙女閣是三位公主的府邸,佈置極爲素雅,清一色的白色,到處是毛絨絨的玩具,據說是因爲三公主喜歡。
琴音拉着笛音直接衝了進去,坐在窗前的花藤鞦韆上,冷冷的哼了聲,真是的,每次看到他們就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今天不知道是發什麼瘋了,竟然妄想得到他們的幫助。
想到這裡琴音不禁罵自己笨,當初他們明明可以救小妹都沒救,現在怎麼可能會救!
“笛音,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去偷女媧娘娘的五彩石。”想了想琴音突然道。
笛音嚇了一跳“五彩石?那可是女媧娘娘補天用得神器啊。”
琴音睥着她“就是因爲是神器我纔要,小妹的靈魂你也看見了,若不是有一點靈魂碎片,她根本不可能會活着,所以必須用神器的神性纔有可能喚醒她的神性。”
笛音想了想,也對,爲了小妹,拼了!
此時正在竹屋呼呼大睡的羽純還不知道,她的那兩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姐姐爲了她要去偷女媧的五彩石,闖彌天大禍!
羽純倒是悠閒自在了,可是有人卻因爲她快愁死了。
琉璃璀璨的粉色殿宇,雄偉華麗的建築,高聳入雲的六根支柱,結構嚴謹的構造,威而不怒、含而不露的建築,無不說明這個地方的特殊。
粉色逸軒威嚴的怒視着大殿上很特殊的兩人。
“昭青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粉色逸軒狠狠的按着自己的龍椅,這些狼子野心的傢伙,以爲他不知道他們的陰謀嗎?
百官之首的兩位,一位鬍子花白,馱着身子,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讓人感覺他的生命在不停的咳嗽聲中漸漸的流失,可就是這樣看似油盡燈枯的老人卻是粉色帝國很有名的重臣-丞相單水。
侍奉了三代大帝的元老級人物。
另一個是一個長的很秀氣的男人,秀氣,這是他全身上下透露出的唯一特點,秀氣的會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可就是這麼一個秀氣的男人,卻是所有敵人的夢魘。
他是疆場上的常勝將軍“昭青”。
眼下這兩人的氣場強烈的碰撞在一起,散發着不亞於一個帝王的氣勢。當真是驚天動地。
昭青秀氣的雙眉倒掛“丞相大人,爲什麼阻止我?神女大人是粉色大陸的神,她就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而不是一味的窩在神女閣!”
昭青的話一語雙關,任誰都聽得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他說得確實沒錯,作爲粉色帝國的女神,在粉色帝國的子民蒙上災難的時候理應站出來。
粉色逸軒看着昭青的嘴角不經意揚起的弧度,再看看百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心酸,滿朝文武,估計只有單丞相纔是真心實意的擁護他的。
環視着或埋頭沉思或擡頭盯着房頂或假寐的百官,粉色逸軒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換一茬,放上自己的人,省的自己做事還要受到限制。
單水勉強的支撐着自己的身子,咳嗽了幾聲,蒼老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本相也知道將軍這是好意,可是神女大人不僅是屬於粉色帝國的,她屬於整個粉色大陸。”單水輕輕的拾眉,見百官有些贊同的趨勢,加緊自己的語速“現在的戰爭是兩個國家的事情,愛好和平的神女大人是絕對不能被世俗的權利所玷污的。”
昭青耐住心中先要揍翻這個老傢伙的衝動,不屑的挑挑眼角,卻是沒有說話,單水說得沒錯,自己的確沒有辦法讓一個純潔的神女被世俗的權利這等庸俗之物所玷污,不過,不要緊,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大帝,確實是屬下太過冒失,沒有考慮到這層關係,請大帝恕罪!”昭青秀氣的身子像一座山似的巍峨不動,只是拱了拱手算是道歉,任誰都看的出他的傲慢。
粉色逸軒卻是滿面笑意的點頭“昭青將軍是爲我粉色帝國的軍士的生命安全着想,朕又有什麼要怪罪將軍的呢?”說罷,徑直的走下龍椅,跨下階梯,親自扶起昭青。
“真是虛僞的傢伙,演戲?累不累啊?”長語嫣悄悄的掀開簾子的一偶,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凌俠狠狠的瞪了一眼。
“笨蛋,你是冒牌貨還敢那麼明目張膽!”他無語的看着長語嫣,明明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爲什麼有的時候會這麼笨呢?
長語嫣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嘛,人家不熟故意的。
或許臉長語嫣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和羽純是多麼的相像,甚至連吐舌頭的動作懂事那麼的熟悉。
淡淡似薄紗,卻又比薄紗更多了一層滑膩的手感,比綢緞多了一分柔滑。
長語嫣一身神女的盛裝打扮坐在坐上,凌俠站在一旁,看着她儘量不做什麼錯事。真的好無語,這些人好像吃緊了羽純現在的狀況,逼着讓羽純出山,說什麼要爲粉色帝國的人民祈福。
羽純昏迷不多不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帝都發生了很多事,連粉色逸軒他們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位於粉色大陸南邊的粉帝國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主動挑起了戰爭,他們甚至沒有說明爲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往粉色帝國衝,好像他們的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似得。
粉色帝國的戰神昭青將軍在損失了五百多名士兵、三位大將之後終於怒氣衝衝的質問粉色逸軒爲什麼不讓神女大人出來爲那些將士祈福。
這其中的緣故,在一般人看來簡單明瞭,就是昭青將軍對將士的死很是氣憤,按理來說,粉色逸軒應該很豪爽的答應,畢竟都是自己的子民,可是出乎人們意料的是,粉色逸軒根本沒有那麼爽快,只是死咬着神女在西農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現在處於虛弱狀態,無法完成那麼“工程巨大”的活。
聽到粉色逸軒的回答,昭青當場就撂挑子了,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他的國家又不是自己的國家,憑什麼自己在前線累死累活,而他卻坐在龍椅上享受着自己拼死拼活的成果。
粉色逸軒當時沒有說什麼,並且還賞賜了他很多東西,“憂國憂民,爲國心切”八個字,讓誰也說不出什麼。
粉色逸軒淡淡了掃了百官一眼,他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今天的氣場都不太對,這是一種近乎於天生的直覺。
“凌醫,你說,大帝會怎麼處理啊?”長語嫣實在坐得無聊,搞什麼啊?爲什麼要把她固定在這兒啊?
凌俠看似摸上她的脈絡,實則在她一點也不安分的受傷掐了一下,將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輕輕的掩在長長的衣袖下,一同掩進去的還有一條細細的粉色絲線。
長語嫣幽怨的剜了凌俠NN眼,這個黑心的老巫婆,竟然與大帝一道欺負她,給她戴了一條狗鏈子。
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從跟了羽純之後她就沒安靜的呆過,走到哪裡都是毛手毛腳的,這次爲了不讓她影響到粉色逸軒的計劃,凌俠就想出這麼一個壞點子,把她綁到座椅上,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爲了羽純的大業,也爲了讓自己的良心能過意的去,長語嫣只得可憐兮兮的任由他們擺弄了。
早朝就在君臣互相的猜測中結束了,隨着各懷心思的衆人姍姍離去,唯獨單水依舊捋着自己快要掉光的鬍子站在堂下不離去也沒什麼動作。
粉色逸軒從幔布後緩緩走了出來,目光凝視着昭青秀氣的身影,心中冷笑連連“昭青,你們的這招還真是厲害,不過,朕不會吃這套!”
“單老丞相,這件事你怎麼看?”
粉色逸軒看着閉目假寐的單水,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擡頭凝望。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突然道讓他們措手不及。
長語嫣終於擺脫了狗鏈子的羈絆,忍不住興奮了起來,估計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一個激動不小心絆了個狗爬式,摔得灰頭土臉。
諾大的動靜打斷了幾人的沉思,單水轉過身吹鬍子瞪眼“語嫣丫頭,你毛毛躁躁幹什麼?一點神女大人的風範都沒有!”
單水雖然看起來很威嚴,顯得很難與人相處,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纔是真正的單水,正直不阿,但是對於自己的敵人從來不心慈手軟,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長語嫣調皮的吐吐舌頭,什麼跟什麼嘛,神女大人可是比我還要瘋瘋癲癲的,只是她會僞裝罷了,哼哼,在單丞相面前總是裝的很乖的樣子,天早知道這世界上除了她就沒有人會比她更讓人無語的人了。
粉色逸軒冷峻的眉眼鏈成了一片淡淡的水霧,羽純,你現在,在哪裡?還好嗎?
大殿外的天空粉的有些發亮,甚至有些詭異,可是那層淡淡的粉卻迷了某人的眼睛。
修長的身形在有些薄弱的陽光下,孤寂而又堅決。
粉色帝國的情況就像正處於一片迷霧中,大家族都在探頭探腦的關注着風吹草動,只是卻沒有人伸出頭當那個出頭鳥。
粉色的建築,沒有皇宮氣勢宏偉,卻自有他的一番韻味。這些建築從其材料到其構造都散發出一種特有的肅穆莊嚴,彷彿這就是軍營而不是一個府邸。
厚重的大門,寫滿了滄桑,但卻自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深厚。大門前站着四個身着甲冑的護衛,鋒利的劍明晃晃的耀眼,寒氣十足。四個護衛全神貫注的凝視着空氣的某處,就像哪裡有什麼值得他們重視的東西,挺拔着的身子像定格了一般。
參天古木掩映着這座看似古老的府邸,路過的人都會虔誠的望向那塊巨大的牌匾“將軍府”。
“將軍,這件事我們暫時的失利,不過沒關係,只要神女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男子安慰着一臉戾氣的秀氣的男子。
秀氣的男子顰着眉沒有言語,輕輕的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本將不這麼認爲,朱玉泉,你是本將的第一某將,這件事你怎麼看?”秀氣男子越過眼前的男子目光掃到靠在椅子上的男子。
朱玉泉,號稱“上通天文,下懂地理”的第一某將,是昭青將軍手下的智囊,昭青將軍的軍事活動總會與他商量,而這朱玉泉果真沒有辜負昭青將軍的信任,在戰爭中屢建奇功。
朱玉泉慢慢的拾起眼簾,淡淡的看了一眼秀氣男子“我不認爲他們給的消息會是真的。”只說完這麼一句話他便不在說話繼續低着頭不知在幹什麼。
空氣中醞釀着某種說不清的情緒,秀氣男子凝眉思慮了好久,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本將這麼做是對是錯?相信一個外人。是不是引狼入室?”
朱玉泉聞言稍稍擡眉,沒有說話,只是眉角的一絲疑惑越發的明顯。
“唉!”
沉重的嘆息不知道是在爲了誰,爲了什麼?只是那種比滄桑更加深厚的感覺讓空氣都不由的緊緻了幾分。
從窗子上射進來的陽光一直延伸到某陰影處。落下淡淡的塵埃。
“單老丞相,朕想大換血,今天的事您老也看見了,這已經不是朕的天下了。”粉色逸軒沉思了許久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理由說服單水支持自己,現在好了,昭青今日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說辭以及百官的表現無不在告訴衆人,昭青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粉色逸軒的地位,威脅到了帝國的安全。
單水蒼老的面容一時之間老了許多歲“罷了,老夫一直制約着大帝,是因爲先帝曾有遺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大帝與國內的這些大家起衝突,沒想到昭喏的兒孫竟然背離他他們先祖的意願,與大帝爲難。從今以後,老父不在約束大帝了。大帝請放手的去幹吧,還我粉色帝國一個朗朗乾坤,清明政治。”
粉色逸軒知道說出這句話對單水意味着什麼,這個爲國家操勞了一生的老丞相,不願意看到國內鬥的頭破血流,而敵人卻在暗處恥笑。還有老丞相與昭喏的那段驚世駭俗的友情,這纔是支撐他一直不願與自己等人翻臉的原因吧。
可是他是一個帝王,爲了自己的子民,不要說這些,即使是要了自己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長語嫣聽得稀裡糊塗,這些人一個人比一個人神神叨叨,說得都是她聽不懂得話,該拉出去斬了。
這個念頭讓長語嫣自己都很驚奇,原來一直謹慎的長語嫣那兒去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即使是想想而已,以前她可從來不敢有這樣的念頭,開玩笑竟然能開到這個程度,她也是第二人吧。想着想着長語嫣就不由的想到了那個調皮的身影,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樣了,會不會真的離開他們了。
凌俠幽怨的眸子散發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神女大人啊,你還真是會出難題,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中有個她,爲什麼還要把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託付給我。如果,我答應了你,就違背了對錦兒的承諾,如果不答應你,我又會自責,爲什麼到了最後你還給我出難題啊?
整個帝都處於一種混沌狀態,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只是知道現在他們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找準機會、找準對象,押上自己的寶。其實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根本沒有必要弄的這麼神秘,誰不知道,昭青將軍與大帝的關係一直就很緊張,誰不知道他們幾乎到了翻臉的地步,只是這些人精僞裝的比較好而已。
渾濁的水,水中有什麼?誰都知道,岸上的那個獵物大家都知道。
粉帝國對於這次戰爭似乎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除了帝都留守的人之外,動用了整整十八萬人陳兵兩國的交界線,他們應該是抱定了某種決心,否則不會這麼賣命的。
只是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隨着戰爭的炙熱化,所有人也就想通了,這必定是一場沒有緣由的戰爭,爲的不是土地就是錢財,不外乎這兩種情況,然而他們都想錯了。
臨近粉色帝國的邊界處,矗立着密密麻麻的帳篷,大概有上萬只,粉色的帳篷有些誇張的大,像一個小小的房間,來來去去的巡邏兵嚴格的執行者自己的任務,銳利的眼睛像鷹眼一般隨時注意着風吹草動。
被圍在最中央的帳篷異常的華麗,佔了平常的兩個帳篷的位置,而且裝飾也是異常的華麗,彷彿這兒不是戰場而是他們來旅行的地方。幸虧沒有能征善戰的人在這兒,否則肯定會破口大罵:這個主將不是腦殘就是腦癱,他就不知道擒賊先擒王之說嗎?
這麼華麗奢侈的地方名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兒就是主將住的地方,即使不是主將也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不會這麼的特別。
帳篷在衆多帳篷的華麗保衛下異常的顯眼,只是守衛的力量也是比較的多。
帳篷內的裝飾更是奢華之極,明亮的粉明珠掛在帳篷的頂上,而且是每個五步掛一顆,像鵝卵石一般的粉明珠將帳篷內映射的熠熠生輝,像天宮一般奢華的存在,讓人不由得想要進去看看。
佔了整個帳篷三分之一的大牀上此刻正上演着人類最原始的運動,的男女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粗重的喘息聲像老牛的哼哼聲帶着幾聲尖銳的呻吟聲交織成一曲激盪的曲子。
“殿下,殿……下……”在男子猛烈的撞擊下還在癡迷的夢囈着的女子眼神迷離的望着在自己身上運動的男子,香汗淋漓的撕扯着身上僅存的衣物。
男子在他的肥臀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快些!”
女子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越發的敏感,幾乎行走在雲端。
“阿狼,你們快完事了沒有?”男子擺弄着女子的雙峰,還不忘瞄了身邊同樣努力的幾人。
“還好,就快好了……哦!”隨着接踵而來的呻吟聲響起,大牀上癱瘓了一對人。
男子收拾了一下將幾位女子斥出了帳篷邊擦着身上的汗水邊問道“粉色帝國那邊有什麼動靜?”
阿狼搖了搖頭“真是奇了怪了,昭青只是與粉色逸軒在朝堂上吵了一架,但並沒有發展到我們想要的那個地步,早朝之後,粉色逸軒單獨留下單水談了很長時間。”
男子似乎有所思慮,隨意的點了點頭“本殿下知道了,你讓他們抓緊,咱們的供給支持不了多少時間的,必須儘快的解決。”
阿狼也是有同感的捏着手指啪啪作響“殿下的憂慮我們也知道,十八萬人,畢竟不是一個小數字。可是殿下,你就那麼確定神女已經死了?”
男子陰霾的眸子狠光突閃“確定,冰山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既然他都能犧牲了自己,那肯定會有人死的,這個人不是粉色逸軒就是羽純,而且你看他們回帝都之後羽純幾乎就沒有出現在公共場合,即使出來了也是帶着面紗匆匆一回。”
阿狼雖然覺得自己的主子的推斷有些太武斷了,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得有同感的點點頭。
“粉色逸軒,我要你比我先死!”
經過西農一事,粉色逸軒已經意識到自己必須得對粉帝國出手了,他這個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殺機的,但是一旦動了殺機就一定會堅持到底,直到敵人滅亡,方纔罷休。
多年的打交道,粉凌也明白粉色逸軒的這個性格,所以在西農的事敗露以後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在粉色逸軒對自己動手之前殺了他,斷了他的念想,否則留下這樣一個禍害終究會要了自己的命的,粉色依序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蛇,吐着芯子隨時等着給他致命一擊,他必須從這隻蛇剛開始露面就抓住他的七寸,殺了他!
對於一個足夠殘酷的人來說,一擊斃命!就因爲西農這件事,粉色逸軒也不會放過他,當然還有他的國家。這是因爲想通了這點,粉凌才說動自己的父王下定決心與粉色帝國品這一戰的。
雖然粉戰也知道,三足鼎立的格局已經維持了很長時間了,打破不容易,也很有很多的副作用,但是比起自己疼愛的兒子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況且,他不認爲自己的軍隊比粉色帝國的軍隊弱,最重要的是,粉色帝國的內部矛盾本身就很重,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大做文章,讓敵人從內部開始瓦解。
粉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這個讓他提心吊膽要提防的人。
粉凌的心思粉色逸軒不是不知道,他在羽純的靈魂化爲虛無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他要讓粉凌生不如死!
帝國的動盪引起了無數人的猜想,但是位於粉色大陸西邊的粉落帝國卻沒有什麼動靜,這個特殊的情況讓無數人心存遐想,這粉落帝國爲什麼不站出來聲明自己的立場,是幫粉色帝國還是幫粉帝國?
粉落帝國的粉落女王彷彿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期待她的決定,依舊如常的生活。而她的妹妹,粉落帝國的第二號人物粉落玉卻在粉色帝國與粉帝國發生戰爭的第二天閉關了。而且這次閉關的時間比平常多了一個未知數-等突破現在這個層次面再出關。
粉落帝國的這個決定無非是告訴別人,粉色帝國與粉帝國的戰爭我不在乎,保持中立!
果真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即使粉帝國幾次與他們商量聯合的事情粉落帝國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們保持中立”將他打發了。
粉落帝國的表現正是粉色逸軒所願意看到的,本來他還準備派使者出使粉落帝國,說服粉落女王即使不幫他們也不要摻雜進這場戰爭,不過既然粉落女王已經打定主意誰也不幫那他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是粉色帝國的帝都郊外,蔥蔥綠綠的灌木藤條交纏繚繞,斑斑駁駁的灑下數不清的斑影,交錯的藤林間是零零星星的小屋,只是若放眼一望必定會發現這是一連片的小屋,整整齊齊的疊加在一起,彷彿林間的小鳥巢。
這片林子中沒有很突出的小屋,基本上都保持在兩層左右,樹上也時常會有疊放的小屋。
這簡直就是人間的精靈屋,與大自然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人力無法完成、自然會有缺陷的盛大藍圖。
林間的小屋都是靜悄悄的,似乎這兒根本就不住人,但是若是仔細聽,還是會聽到淡淡的淺笑或者呼吸聲以及人睡着之後的呼嚕聲。
淡雅的裝飾,像閨房似的,卻又在這基礎上多了一份魅惑和霸氣。
靠近窗子的牀上躺着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舒展着身子,頭枕在胳膊上擺成一字型,淡粉色的秀髮凌亂的鋪蓋在他的臉上,讓人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扣扣”
清脆的撞擊聲讓男子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進來!”慵懶的聲音似乎想要將自己一身的懶勁都揮灑出來,說不出的魅惑。
隨着聲音的落下,門被推了開來。
進來的是一個妙曼的女子“主人!”女子恭敬的低下自己的頭,細長的脖頸明晃晃的展現在男子的眼前。
“恩。”男子輕輕哼了一聲,似乎並不太在意女子。
女子也沒有什麼表情,緩緩的擡起了頭,一張清純的輪廓漸漸的清晰。
男子依舊躺在牀上,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查的怎麼樣?”這種既似詢問又似命令的語氣中仍舊夾雜着濃濃的慵懶。
女子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男子慵懶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映過來。
男子似乎對此很不滿意,冷冷的哼了聲“本盟主沒有告訴過你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可以思想拋錨嗎?”
雖然還有慵懶之氣,但其中有夾雜了一種霸氣和冷然。
“奴婢不敢!”女子慌忙的彎下腰,行了一個怪異的禮,她的雙膝微微彎曲,雙手摺疊放在胸口的位置,恭謙的念道。
男子用胳膊肘撐起自己的頭,魅惑的雙目淡淡的掃上女子“回答問題。”
粉色的瞳孔像盪漾的秋水,那種微微的漣漪,以及漣漪帶給人的眩暈真實的顯現。
女子不敢擡頭看男子的眼睛,只能低着頭回答“奴婢得到準確的消息,神女大人已經……”女子有些膽怯的擡起頭偷偷瞄了眼男子的臉色,又快速的低下。
“說下去!”不容拒絕的口吻沉着而有力。
“神女大人早在西農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現在在宮中的只是神女大人的屍首。”女子快速的說完這些話,任命的閉上眼睛,今天一頓臭罵怕是免不了了。整整一個月才查到這個消息,沒想到又是一個壞消息。按照眼前這個人的手段,她相信能不能不受皮肉之苦還是另一回事。
男子魅惑的眼神突然有些凌厲“證實了嗎?”
男子的心情好似就是這屋中的空氣,隨着他的心情的變動,空氣的稀疏程度竟然發生了變化,先前的充足到後來的緊緻,每一份的空氣似乎都像活了一般,隨着他的心情的變動而變動。
女子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每次感覺到這種氣息的時候最後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難道這次也避免不了嗎?
想到那些人最後的慘狀,女子的心就不由自己的狂跳,雖然這個盟主確實年輕又吸引人,但是她可不想就這麼將自己幼小的生命葬送在這裡。
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下去吧!”
“啊?”條件反射的,女子驚訝出了聲,只是這一下她就後悔了,這不是自己找抽嗎?明明都說放過自己了,爲什麼還要那麼無語的去湊上去送死啊?
男子也是淡淡的揚眉“怎麼?不願意?”
爲了自己的小命,女子再次行了個奇怪的禮,一撒腿跑了。現在她是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了,只有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纔有資格說那些。
目送着女子一溜煙離開自己的房間,男子淡淡的勾勒起一條弧度,以前沒有發現,其實這樣也蠻好玩的。
“神女大人,你是本盟主的菜,本盟主還沒有允許,你怎麼可以先本盟主一步呢?”男子喃喃自語。
她就像一個調皮的浪花,時而怒目圓睜,時而默默如風,時而天真無邪。他從來沒有那樣的對一個女子深切思念過,他恨不得天天守在她的身邊,哪怕她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如此在乎一個女孩子,是第一次看到她異於常人的容顏?還是她明明很害怕還裝作很鎮定的謹慎模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滿腦子想得都是她,想到的全是關於她的一切的一切。
男子魅惑的粉色瞳眸不易察覺的蕩起微微漣漪,只是這一次沒有了那種眩暈的感覺,相反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像泡在水中,又像在草原上,當真是變換多端。
“神女大人,既然他們不能讓你長存,那麼就讓本盟主來吧!”
男子堅定的握緊自己的拳頭,這一次,他不能再錯過。
西農,如果當時不是爲了幹那件緊急的事,他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她,讓她一個人到西農的。那麼,之後的一切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只是這世界上那裡會如果,所有再多的感慨,只能留給後悔。
窗外的陽光像被剪碎的斑樣,碎碎斜斜的灑在林間,男子魅惑的臉上閃出一絲神往“神女大人,乖乖等本盟主!”
羽純在縹緲之界呆了多長時間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面沒有日升日落,也沒有什麼報時間的工具或者計算時間的東西,她每天的任務就是在縹緲之界遊蕩。
琴音和笛音好久沒有來了,以至於羽純認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可是看着人間仙境一般的縹緲之界,羽純還真不敢不相信之前的不是一場夢。
縹緲之界不是很大,卻又是很大,羽純曾在這裡沿着小道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走到盡頭,而且她發現,只要自己有到哪個具體地點的念想,只要眨眼的功夫自己鐵定會到哪兒。
羽純肚子裡有好多好多疑問,可是苦於無人解答,只得自己思索。
這裡的一切都是虛擬的,但對於靈魂卻又是真實的。
上次從琴音笛音的解釋中她明白,這個縹緲之界容納的只是靈魂,仙人的靈魂一般來說都是實體的,凡人的靈魂纔是顆粒物一般的,而羽純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爲她的靈魂已經破碎。
琴音並沒有告訴她,這已經是她的造化了,一旦將自己的靈魂獻出去的人,靈魂會像塵埃一樣消散在宇宙間。相對於那些人,羽純算是幸運的了。
再美的風景,經常看也會膩的。再不凡的地方,習慣了也就平凡了。
在這個縹緲之界不知道呆了多長時間,反正羽純是呆夠了,沒有一個人陪她說話,孤孤單單的,像草原上孤獨的狼,雖然不用面臨危險。
看着眼前真實的一切,羽純感覺到無比的鬱悶,當時琴音笛音還告訴自己千萬別亂跑,這往哪兒跑啊,四面八方都好像一樣,好多次她都迷了路,真是無語之極。
“死琴音、臭笛音,你們怎麼把我扔這兒不管了啊!”羽純終於忍不住了,仰天長嘆,悲催啊,怎麼感覺比做孤兒的時候還孤獨啊?雖然有那些花花草草,還有什麼動物之類的,問題是一直呆在這裡即使是神仙也會有厭倦的一天。
這倒是讓羽純理解了當初女媧造人時的心情,一個人還真是孤獨,就像天地間只有你一個生物,寂寞孤獨的生活,比孤魂野鬼還慘!
其實羽純還真是錯怪琴音笛音了,爲了找到修復她的靈魂的辦法,這兩個丫頭可是什麼辦法都想過了,最後都想到了去偷女媧娘娘的至寶。
可是既然是至寶,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會被人偷盜出來的道理。
孩子,還是太單純了啊!
這麼幼稚的孩子,當然會爲她們幼稚的想法付出幼稚的代價。
“二妹,快點啊!我剛剛看見守護五彩石的守護仙出去了,我們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偷五彩石。”琴音拉着笛音蹲下身子從高大的石雕下偷偷摸摸的鑽了過去,話說這守護仙可不是一般的人,一身仙力介於衆仙之上、天庭這些大佬之下。
爲了找到五彩石的藏匿地點,琴音笛音沒少費心思,而爲了抓住一切的機會偷到五彩石,琴音可是在這裡蹲守了好長時間才摸清了守護仙的活動規律,到這個點的時候,守護仙會到女媧娘娘那裡,這空擋留下的時間足夠她們拿到五彩石。
笛音跟着琴音躡手躡腳的往前竄,還要隨時注意身後的動靜,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哪位仙人撞見,如果真的被發現,面壁是在所難免的了。
兩人偷偷摸摸的摸進天書閣,這裡是藏放天界重要東西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入內的,除非有王母、玉帝或者女媧娘娘的手諭。以前小妹在的時候,她們有幸得到女媧娘娘的手諭進來幾次,所以顯得比較熟絡,很多東西她們不用問守護仙就知道放在什麼地方。
比如那顆五彩石,五彩石是女媧娘娘補天的神石,已經有了神性。
琴音拉着笛音悄悄地摸索到那一排排高大的架子前,五彩石就放在最頂端的那個暗格裡,從表面看卻是看不到什麼,但是進來好幾次的她們可是知道,只要在左面的三寸的地方敲兩下,右面一寸的地方敲一下就可以打開那個暗格,可是這地方太高了。在天書閣又不可以用仙法,只能找個大一點的梯子爬上去了。
琴音左看右看,在門口的地方放着的梯子正好可以夠到五彩石。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它搬來放置好。
“二妹,我上去看看,你把梯子抓好啊!”琴音不愧是大姐,危險的事情當然要她自己做。
笛音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逞強的時候,點點頭“我知道的姐姐,小心!”
琴音顫顫巍巍的一節一節的登上去,一直以來什麼事情都用仙法解決,根本用不上體力,現在猛然這樣,她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妹虛無縹緲的靈魂,她還是咬了咬牙堅持着。
當初是自己沒有救得了小妹,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她絕對不要悲劇重演。
按着記憶中的辦法琴音很快取到了五彩石,小心翼翼的將它拿了出來。
五彩石,顧名思義就是五種顏色的石頭,可是這塊五彩石卻超越了石頭的本質,它的身體由五種顏色構成,五彩斑斕的。石頭上的紋路清晰可見。雞蛋大小的,卻又讓人感覺到它的雄大,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二妹,我拿到了,現在要下來,你注意點啊!”琴音興奮的對這笛音說,可是等了半天卻等不到笛音的回答。
“二妹?”琴音再次喊了聲,她的身體緊挨梯子,就怕一個不小下跌了下去,所以也不敢回頭看,在天書閣根本不能用仙力,只要稍稍露出一絲的仙力她們肯定會被馬上發現的。
琴音的呼喊終究沒能等到笛音的回答。琴音明白,自己等人被發現了!
笛音絕望的看着守護仙把那可已經到手的五彩石召喚了過去,心中黯然,難道真是天意,爲什麼小妹的事總要有波折?
“兩位公主,你們知不知道沒有上仙的手諭私進天書閣是什麼罪行?”守護仙嚴肅的看着琴音低音,她就不明白了,堂堂的兩位公主難道不知道私進天書閣的懲罰有多麼嚴重嗎?還敢盜取補天神石?
笛音從梯子上下來之後就是一臉悽然,對守護仙的話充耳不聞,不能救小妹,她們還算是什麼姐姐?連自己的小妹都保不住,她們這仙人當的有多窩囊。
琴音已經不是那個可愛調皮的琴音了,她的臉上泛起
了猙獰“你們這先所謂的仙人,都是一羣無情無義的混蛋!”
守護仙是一個長的很嚴肅的女人,整張臉都寫滿了嚴肅。笛音的怒吼讓她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們偷竊神石,怎麼還反過來罵他們,不對,是罵仙人,他們不也是仙人嗎?
“算了,把他們交給天庭的審判機構。”守護仙的臉上波瀾不驚,幾千年的歲月已經讓她不會因爲這些言辭而有什麼表情。
“是!”天兵押着琴音笛音離開了。
守護仙想了很長時間都想不透這兩個公主究竟是想幹什麼?補天神石對她們根本沒有什麼用途,她們盜它幹什麼?
琴音笛音私進天書閣,盜取補天神石的事情一時之間傳遍了天界,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兩個小姑奶奶想幹什麼啊?私進天書閣頂死也就是面壁幾百年的懲罰,盜取補天神石這可是不能饒恕的大罪,最輕的處罰也會讓她們脫幾層皮。剔掉仙骨,永世不得位列仙班。
凌霄殿,左右兩側站着衆仙,琴音笛音跪在最中間。寶座上坐着三個人。分別是玉帝,王母,女媧。
“玉帝,二位公主還小,不懂事,請您從輕處罰。”衆仙一致爲琴音笛音求情,他們兩位在天庭之上的名聲還算可以,琴音沒變性子之前,魔音在之時,天界的三朵奇葩就是整個天庭的開心果,只是魔音被貶下凡之後,琴音的性子變的,纔會開始做些讓人痛恨的事。
可是就事論事,衆仙覺得主要問題還是出現在魔音被貶下凡,當初琴音笛音挨個的求過他們,可是苦於玉帝王母的懿旨,他們連門都沒讓他們進,所以她們記恨他們是應該的。
王母娘娘這些天來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沒想到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雍容華貴依舊,只是消瘦了不少。三兒因爲他們的緣故被貶下凡,眼看着自己的大女兒和二女兒也要重蹈三兒的覆轍,王母鑽心的疼。
自己只有這麼三個女兒,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她?
“女媧娘娘你看?”玉帝向坐在一邊的女子詢問道,女子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瓜子臉,五官精緻的搭配在一起,面上卻像罩着聖光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玉帝,二位公主盜取五彩石總要有原因吧?”女媧淡淡的開口,一語中的。
衆人一直討論怎麼處罰兩人,卻沒有想到他們爲什麼要盜取五彩石。他們這純粹是撿最不重要的事情來給自己找事啊。真是失敗啊!
“琴音笛音,你們到底爲什麼要盜取五彩石?”玉帝看着跪在他們腳下的兩人,心中隱隱作痛,這都是他的女兒啊,自己的三女兒已經離開他,爲什麼最後的兩個女兒也要離開他?
凌霄殿是衆仙上朝、商議大事的地方,通常公主等是不讓進來的,門口守衛的天兵都是至強的存在,也不會在未經玉帝同意的情況下讓別人進來的。
琴音冷冷的看着玉帝,沒有了看見羽純時的溫柔,咬着銀牙“我們要幹什麼還輪不到你管!”對於這些僞君子,琴音覺得沒有必要跟他們浪費口舌,對牛彈琴能有什麼好見效的。
琴音感覺自己與這些虛僞的人之間沒有一點的共同語言,他們這些天界的敗類,人間的饞蟲總是在別人春風得意的時候錦上添花,在別人困頓無依的時候雪上加霜。自從小妹的時間後她總算是看清了他們的本質,原來她還一直認爲大家都是一家人,即使有什麼小磕小絆過了也就沒什麼事了,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心腸是那麼的黑,平常把自己的小妹當掌上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往往因爲一件事而判定了一個人的一生,琴音就是這樣。三姐妹從小生活在一起,她們之間的感情自是好的很,就是由於這個,琴音纔會在魔音被剔除仙骨的時候那麼自責。而那些仙人的熟視無睹讓她將心低的仇恨統統的加諸在他們身上,認爲是他們的無情才讓魔音遭受了那樣的痛苦。這就是琴音爲什麼一直敵視這些人的原因。
衆人似乎料到了琴音會這麼說,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自從魔音被貶下凡之後,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衆仙已經見怪不怪了。
玉帝黯然的自嘲一聲“玉帝啊,你是天地萬物的主宰,爲什麼卻無法主宰自己女兒的生命,讓他們離開的離開,沒有離開的卻是這麼的恨你?”
女媧淡淡的看着琴音咬牙切齒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不忍,爲了天下,爲了蒼生,已經犧牲一個了,爲什麼還不停止?
琴音對衆人的仇視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她絕對不可能說什麼的。
玉帝只好把目光投向笛音,他的這個二女兒,雖然有時候很倔強,但是卻是很穩重的,他相信她會做出理智的選擇的。
對於琴音笛音的處罰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一起生活了幾千年,彼此之間早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雖然這也是一個等級很嚴格的地方,但是那種感情早已經超越了所謂的等級。
只是這次她們所犯的錯誤實在是太大了,即使他們有意包庇,也沒有那個能力,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爲了給天界的衆仙做出表率,必須依法辦事。
笛音的反映也是出乎衆仙的意料,她不急不躁,沒有琴音的冷然,卻又另一種的淡然“父王、母后,女兒甘願接受懲罰!”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王母滿懷希望的眸光一瞬間熄滅,她原本希望自己的女兒有什麼特殊的緣由,這樣自己徇私還有一點點理由,沒想到這兩個丫頭竟然將自己的退路封死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左右,還是什麼樣的威脅讓她們這樣的決絕?背水一戰?還是早已經想到了這個結局?
王母不知道,衆仙也不知道。琴音笛音卻心知肚明,她們明白,當初那麼容易的時候他們都不救,現在更不可能救了,反而會害她,爲了她的安全,她們早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羽純總感覺自己的心裡怪怪,好像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她又不知道。這裡完全就像是一個封閉的世界,她根本找不到出口,無法離開這裡,她急得頭上都快長出角了。那種焦躁的感覺快把她烤焦了。
她明白,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可是現在的她就像被包在雞蛋裡的蛋清,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打破這個牢籠。
“啊!”羽純焦躁不安的踱着步子,菩薩觀世音如來佛,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啊?爲什麼她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壓抑,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爲什麼有那種被撕碎的感覺?最最可惡的是,爲什麼她有這次要是不去解決這件事她會遺憾終生的感覺?
焦躁不能解決問題,不安只能讓問題更加是問題,現在她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口,到那個讓她怎麼都想去的地方去一趟。
想到就做,羽純急忙去找出口,一定要找到出口。
“陛下,閻王求見!”
守門的天兵稟告。
玉帝有些疑惑,閻王這個時候上來幹什麼?他可是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正是那孫猴子篡改生死簿的時候,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閻王還是老樣子,一身黑色的長袍,只是面容好看了,有點斯文的氣息,像重新被人包裝了一下。
閻王上來沒有多餘的含糊,也沒有行禮就直接拜倒了“陛……陛下,小神有大事稟告!”
閻王今天的狀態似乎很不好,說話都感覺在顫抖,也許是聲帶振動的太激烈的緣故。
“什麼事如此慌張?”玉帝不滿的怒道,上次孫猴子大鬧地府他都沒有這麼的慌張過,這次難不成還會出現比那更嚴重的事情嗎?他就不信這世界上會有那麼多的孫猴子出生。
閻王心中的苦澀沒有人能明白,他真想哭訴:老天,這事情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嚴重啊!
“啓稟陛下,魔音公主……魔音公主的靈魂燈……滅了!”閻王結結巴巴差點沒把舌頭咬壞,這件事情真的是大事啊,他知道魔音公主在天界的地位,雖然她被貶下了凡間,但是依然有很多人關注着她,在這裡站着的衆仙幾乎每一個人都給他行過賄賂,讓他在能力範圍之內幫助魔音公主,沒想到他今日照例去查看魔音公主的靈魂燈,卻發現早已滅了多時,前兩日他貪杯多喝了點,沒想到誤了大事,因此不敢再耽擱馬上上天來稟報。
“什……什麼?”玉帝猛地站起了身子,滿目的不可置信,怎麼會是這樣?預言上不是說她是天下的救世主嗎?既然是救世主爲什麼靈魂燈會熄滅?
王母身形搖晃,素手扶在額上,眼角的淚不要錢的滴了下來。蒼白的脣蠕蠕不知所語。
衆仙一陣沉默,登時有人忍不住紅了眼。
笛音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琴音像一個發了瘋的瘋子,掙脫束縛,手一擺,手中出現一架淡粉色的琴,一手託着琴身,一手扶在琴絃上“玉帝,是你害了小妹,我要你給她陪葬!”激烈澎湃的琴音像一把利刃以沖天之勢向玉帝飛去。
玉帝一驚,卻是沒有躲避。
“陛下!”王母一聲驚呼“琴兒,你瘋了嗎?他是你的父王啊!”
衆仙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頓時亂成一鍋粥。
女媧揮手擺出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琴音的攻擊。
琴音並不氣餒,由於琴音的帶起的氣場把她的秀髮吹了起來,像暴風雨來襲,長裙也獵獵作響,將她襯得如同復仇者。
衆仙畢竟還是有素質的,只是經過一時的慌亂便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幾人上去擒拿琴音。
琴音雖然是天庭的公主,但她的修爲比起那些老人精還是差了很遠,不過一會便被制服了。
可是琴音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後悔,只是叫喊着要殺了玉帝。
琴音製造出來的動靜並沒有消除,凌霄殿中凌亂不堪,像遭了土匪打劫。
王母已經麻木了,三兒的靈魂燈熄滅了,大女兒與自己的丈夫反目成仇,這都是怎麼了?爲什麼所有的不幸都臨到了他們?
“放開我!”琴音冷冷的吼道,這些虛僞的人,讓他們碰自己的身體,是對自己的侮辱。
天兵尷尬的不知所措,可是有不敢放開,他們就怕剛放開琴音又發飆。
“放開吧!”玉帝重新坐回龍椅,黯然的擺了擺手。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琴音對自己的父親下毒手?
琴音沒有理會周圍的眼光,跑上去查看笛音的情況。
還好,笛音只是暫時的昏迷。
“琴兒,你怎麼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毒手呢?”即使堅強如王母的人也涕淚漣漣。
琴音不屑的哼了聲“他是我的父親嗎?他是間接害死小妹的兇手!不止是他,你們所有人都是!”琴音看起來有再次發飆的跡象,可是懷中的笛音的微動讓她停止了那個動作。
“姐姐,小妹,小妹終究還是沒有等到我們。”笛音輕輕地抽泣,她以爲自己可以救她,沒想到她沒等到。怨她們,明明知道小妹的靈魂已經破碎不堪,根本經不住這麼長時間的拖,還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衆人被琴音笛音的話說的暈暈乎乎的,她們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終究沒等到?
閻王看到玉帝震怒的模樣嚇得連身子都不敢動,琴音的一陣暴虐直接把他掀了起來重重的砸到了旁邊的柱子上,緩緩的滑了下來,閻王不堪重負一口氣沒上來“噗”噴出了一口鮮血。
琴音的氣場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不是一般的大,竟然讓一個修爲比她只高不低的仙人受到了重創,這足以看出琴音當時有多麼憤怒,超常發揮到如此地步。
玉帝似乎對琴音攻擊他的事情絲毫的不上心,只是一個勁的詢問魔音的靈魂燈熄滅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母輕輕地啜泣,卻沒有像個潑皮無賴一樣大哭大鬧,這足以看出王母的素質,一般的人遇見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大發雷霆,遷怒與別人,或者放聲嚎啕大哭,王母卻只是低聲的啜泣,她誰也不怪,怪就怪自己當初鐵了心的要把她送到人間,讓她遭受這樣的悲慘。
如果當時自己聽從琴音的勸,不僅不會失去一個女兒,也不會讓另外一個女兒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待自己的親生父母。
爲了不讓自己再次遭受這種狂風暴雨,閻王決定撒謊,於是他忽略了自己貪杯的事情,只是說今天當自己去查看的時候才發現魔音公主的靈魂燈滅了。
這麼說他只是爲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不至於讓玉帝遷怒與他,而且他算是看出來,這個玉帝肯定是一個護犢的主,不然怎麼會把自己受到攻擊的事情壓下去,他這麼做,無非是因爲兩個原因。
第一:魔音公主的事情讓他心力憔悴,這是最深層次的原因,天界的人都知道,魔音公主還在天界的時候,玉帝最疼的就是她了。
第二:玉帝只是拿這件事爲擋箭牌,企圖讓衆人分散注意力不再把矛頭對準琴音。
其實不論是第一個原因還是第二個原因都在說明同一個問題:他很在乎自己的女兒,不願意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閻王偷偷的抹了把汗水,這些大老爺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既費力又費心。還不如讓那個該死的弼馬溫再次將地府攪個天翻地覆,那樣他只是要好忙一陣,而不用遭受這“非人”的待遇。要是讓孫悟空知道閻王的這個想法一定會用他的如意金箍棒狠狠的壓下來,直接壓翻十八層地獄!想他孫大聖是個什麼人物,竟然這樣的“看不起”他!
王母已經不再是那個神采飛揚的王母,一連串的打擊讓她有點感覺像在做夢,騰雲駕霧一般雲裡霧裡,縱使如她一樣堅強的人也開始吃不消,三個女兒,兩種結局,這是天意還是什麼?難道就沒辦法逃脫嗎?
“王母。”女媧柔聲安慰着王母,她明白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兒女都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況且已經一起生活了幾百年,感情不深那是假的,玉帝王母幾千年來只有這麼三個女兒,一直把她們當作掌上明珠,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一個女兒魂飛湮滅,兩個女兒即將被剔除仙骨,永世不得位列仙班,這是什麼樣的打擊啊?讓一個母親親眼看着自己的骨肉生生世世的輪迴,永遠擺不脫世俗的那些污泥。
羽純輕輕的扒開一團迷霧似的東西,真是奇怪,爲什麼在這個地方走了好幾次都沒發現這兒有這麼個東西?
綿綿的,像海綿一樣,卻比海綿多了幾分韌性;像麪條一樣,卻比麪條柔滑幾分。
“這是什麼東西?”羽純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起來了,而且掀開這個奇怪的東西之後竟然會看到一團發着五彩光芒的東西,而且隱隱的彷彿在吟唱,又似乎在低訴。
莫名的,羽純有了想要看一看的想法,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還真是至理明言,要是知道會發生之後的事情羽純發誓她死都不會碰它。
這是一個像黑洞一樣不可測的東西,但是從洞中散發着五彩光芒卻神奇的散發着一種類似粉色女神的光。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算了,進去看看不僅知道了。”羽純打定注意就不再猶豫,身子輕飄飄的飄了進去,羽純發現,即使她不主動的飄進來,她打定主意以後這個洞中也好像有吸力一樣,要將她吸進來。
既然是這樣羽純乾脆放開身子的主動權,讓那股莫名的力量牽引着自己前進。
從外面看還真看不出裡面會是另外一個完全獨立的世界。
五彩斑斕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射進來,像一層層光暈,這是一個完全於世隔絕的世界,這裡面簡直就是另一個空間。
綠,這是羽純的第一感覺。
滿眼的綠,就像她當初剛進粉色大陸一樣,如果不是偶爾間可以看見各色的花朵和採蜜忙的蜜蜂以及嘰嘰喳喳叫了不停的小鳥她還真會這麼懷疑的,是不是自己又進了一個綠色的世界。
“尊貴的客人,歡迎來到精靈世界!”細小悅耳的聲音讓羽純以爲自己聽錯了,茫然的四下查看,卻發現就在自己的頭頂,有一隻煽動者小翅膀的小人兒熱情的看着她,小小的臉上掛滿了一種讓你如進了天堂的感覺。
羽純試探性的指指自己“請問:是說我嗎?”尊貴的客人,自己應該不屬於尊貴那類吧,一個前世身世爛的要命的孤兒而已,能尊貴到哪裡?
或許羽純在人類世界受得影星實在太大,把這世俗的看法帶進了這個天堂一般的地方。
小精靈歪着小腦袋很可愛的點點頭“對哦,女王說你就是尊貴的客人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羽純感覺這個小精靈與自己竟然有莫名的親切。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羽純都覺的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女王?”迷茫。
“是哦!女王啊!精靈女王,是全世界最最偉大的女王哦!”說起精靈女王,小精靈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激動的手舞足蹈,小小的身子,可愛的模樣,越發的襯托出她的可愛。
“撲哧!”羽純不由的笑出了聲,真可愛!
小精靈清澈的眼神像一塊沒有污染的碧玉,碧青碧青的。
到這個時候羽純才發現這個小精靈長的真是可愛。
一襲淡綠色的裙子,像公主裙,兩隻尖尖的耳朵抖起來像粉色逸軒的耳朵一樣的可愛,一雙碧清的眸子清澈的一塵不染,小小的翅膀撲閃着,比她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些虛擬的精靈可愛的多。
小精靈說話很甜,很清冽,又柔柔的,彷彿澗間的一汪泉,甜美中帶着一種透徹骨子的清冽。
“你這調皮的靈兒,讓你迎接客人,你卻在這裡貧嘴!”忽然一陣花香襲來,羽純感覺到自己的鼻翼裡充斥着淡淡的花香,很奇怪的香味,像粉色花蒂的味道,又好像是一種叫出名的花香。
“女王陛下!”小精靈激動的撲上去。
羽純瞪眼,再瞪眼。
唔……精靈女王?你確定你沒搞錯?
精靈女王倒不是像先前那個小精靈一樣的縮小版,而是一個很正常的女人,只是身後那雙翅膀不時的忽閃忽閃的。她的身後跟着兩個似乎長的一模一樣的丫鬟。
羽純仔細研究了好長時間終於確定一件事,這個精靈女王是放大版的,沒辦法,除了個頭不一樣以外,羽純還真的找不錯什麼地方不同。
精靈女王的出現很突然,方式也很奇妙,羽純連感覺都沒感覺到就發現精靈女王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精靈女王拖着一襲長長的白色托地裙,緊身的托地裙勾勒出她豐滿的曲線,長長的綠色秀髮自然的打着卷,慵懶的披散在肩頭,全身上下無不透露出一種成熟的妖嬈,卻又是那麼自然,不矯揉造作。細長的丹鳳眼像過電器一般,放着一千二百伏的高壓。
即使同樣的身爲一個女人,羽純都忍不住動了擁有她的想法。
“呸呸呸!”羽純急忙將這個想法趕出自己的思維,太可怕了,自己不是玻璃啊,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要人命的奇怪。
其實羽純的表現還算是好的,精靈女王本就是大自然最瑰麗的融合,一切的自然都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只要對自然沒有惡毒想法的人都會被她吸引。
“尊貴的客人,請進去談!”精靈女王淡淡的笑容又是一劑猛烈藥劑,羽純不敢看她泛着笑意的雙眸,冒冒失失的竄進來精靈女王身後突然出現的門裡。
精靈女王看着羽純匆匆逃離一般的背影,明媚的笑意頓時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悵然“魔音,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吧?那麼把我也忘了吧?”
小精靈飛過來抱在精靈女王的臉上,小小的腦袋摩擦着精靈女王光滑的臉蛋“女王不傷心哦,主人會記起我們的!”
精靈女王悠然的笑了“你個壞靈兒,可真會調皮,對,魔音會記起我們的!”說着精靈女兒跨步走了進去。身後的丫鬟急忙跟了進去,她們進去之後,那扇突然出現的門忽悠的關閉的,彷彿什麼都沒有出現一般。
匆匆進了這裡之後,羽純纔想到了後悔,鬱悶啊,怎麼忘了走慢點,與精靈女王一同進來,這裡這麼大,她的方向感又不好,貌似迷路了啊!
羽純無語的看着道路交錯的小道,密密麻麻的交錯着,像北京城的天橋,看的人眼花繚亂。
本以爲只要是門進來肯定就是大廳什麼的,沒想到精靈女王打開的這間屋子卻是通往羽純腦袋裡想的地方的路。
這路,真變態!羽純急得想罵娘。
一條,兩條,三條……
羽純仔細數了一下,大概就是十幾二十幾條小道,汗顏的說,她數一下,可以肯定的是:肯定很多!只是羽純的數字關貌似不太過,數了好久都沒數清楚到底有多少條。
悲催的,看來學不好數學也是一種悲哀啊!
“怎麼辦?”羽純糾結的看着漸漸變幻成螞蟻的小道,欲哭無淚,丟不丟人啊,第一次到人家家做客,就迷路了,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尊貴的客人,遇到什麼問題了嗎?”淡淡的語調讓羽純一個機靈,忙搖搖頭“沒有,沒有,只是等等女王!”羽純連忙辯解,神仙別看我,我不認識你!
羽純真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精靈女王似笑非笑的眼神彷彿看透了她所有的陰謀詭計,讓羽純的無語加倍,丟人更是連倍。
精靈女王淺淺一笑,搖曳着長裙走在前面帶路,身後的丫鬟自動的把羽純讓在了第二位。
“這裡是我們精靈的住所,所以道路比較繁雜,可能會給尊貴的客人帶來一些麻煩。”精靈女王這話無疑是在給羽純臺階下,天知道她當時沮喪的模樣有多麼的可笑,堂堂的羽姐竟然被幾條小道困住了,這讓她今後怎麼管束手下的那幫兔崽子啊!
羽純乾笑兩聲乖乖的跟在精靈女王的身後,蒼天,但願這是最後一回!
羽純沒有看到精靈女王眼角眉梢的笑意“魔音,你還與以前一樣,路癡!咯咯,好久沒看到這麼好玩的路癡了!”
小道上的景色一直在變換,就像進了科幻院,什麼神奇的事情都出來了。小道看似很小,其實走在上面才知道它有多寬敞,過兩輛大客車都沒問題。
小道兩旁是各式各樣的灌木叢,叢林中時不時的可以看到動物悠然的步伐,有些地方還有精靈與動物嬉戲。
羽純奇怪的瞄上精靈女王肩膀上的小精靈,奇怪的很,爲什麼別的精靈都是正常人的身高,偏偏只有這個精靈是縮小版的?難道是剛生下來的小精靈,只是下一秒看到的情景讓羽純很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寶寶乖哦!媽咪陪寶寶玩!”羽純被這聲音吸引過去發現是一對精靈母子正在大樹上玩耍,那個小精靈應該是新生兒,肉呼呼的,可是比這個小精靈大多了,與正常人類的嬰兒一個模樣。
唔……不是這個原因,難不成那個小精靈得了侏儒症了?
羽純豐富的想象力終於發揮作用了,儘量將自己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尊貴的客人,請!”羽純滿腦子的小精靈在飛,根本沒注意前面的精靈女王已經停下來了,一個不小心撞了上去,好死不死的,精靈女王轉過身請她進去。
尷尬就這樣發生了,羽純嗅着鼻翼間的淡淡體香,臉頰感受着那種軟綿綿的感覺,眼睛瞪得老大,神,又闖禍了!
身後的精靈丫鬟一臉的驚訝,客人在吃女王豆腐啊!要不要上去將她揍成豬頭?
“咳咳……”羽純牽強的牽起嘴角“那個……那個對不起啊!我不小心,要不,要不,你也撞我的好了!”被逼急了,羽純乾脆也奉獻出自己的小兔兔,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啊?!”
羽純的這句話比任何雷人的話還雷人。
身後的兩個精靈丫鬟眼睛都直了,這是人啊?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無語……
精靈女王掩住嘴傻笑,絲毫不注意羽純想要鑽到老鼠洞的衝動。
嗚嗚……羽純,你個傻子,怎麼老出洋相啊!這下要怎麼辦?
“客人請吧!”笑夠了精靈女王又變成了那個幹練的精靈女王,很自然的邀請羽純進去,絲毫不提剛纔發生的事情。
羽純的沮喪已經不能用“很”來形容了,爲什麼這麼丟人的事情要接連發生啊,即使你每天發生一個也好啊,一天都發生我編藉口都沒處編。
“尊貴的客人請上坐!”
不愧是精靈的住所,飄逸着淡淡的花香,滿屋子的樹木的清香與空氣中的花香共同組成了鮮美的空氣。
這竟然像是個自然的洞穴一般,其中的東西都是木質的,只是好像是自然生成的,而不是依靠人力做成的。
精靈丫鬟請羽純上座,一個丫鬟娉婷而出,不過一會端回來一套小巧的茶具。動作熟練的泡好茶躬身退了出去。
羽純坐在上座正好可以看到門外的景色,這是一個生長在樹上的天然洞穴,只是經過稍微的整理而成的。
洞穴很自然的生成了人可以住的房間,這讓羽純感嘆大自然的神奇,不知道這裡的大樹是不是都可以生出人住的房間,如果可以的話走的時候死皮賴臉的與精靈女王討一棵。
精靈女王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這裡的大樹都是經過生命之樹滋潤的,這裡的土壤才適合這些大樹的生存,在外界,這些大樹是活不成的。”
“哦!”羽純失望的哦了聲,她還以爲自己會有一顆會長房子的樹呢。
“不過,客人如果需要,我可以送客人一套用意識控制的房屋。”似乎羽純的失落對精靈女王的感觸挺多,她竟然出口件送出了一套可以意識控制的房屋。
羽純或許不知道這種房屋的貴重,一般來說這樣的房屋都是由建造者用意識來滋養的,用意識滋養,這是一種很消耗精神力的工作,只有當房屋升級到一定的程度纔可以自動吸收外界的靈氣來供自己使用,從而升級。一般來說越是大的房屋其滋潤的時間就會越長。
而且意識強大到一定地步的建造者用意識滋潤出來的房屋還有一定的防禦和攻擊的手段。
精靈女王的意識之強大自是不用說,這個精靈女王是第一百代精靈女王,一般的精靈壽命基本在一千年左右,而修爲越高的精靈壽命就越長,精靈女王,已經活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年了,但是她的狀態還維持在一個花季少女的地步,這就說明精靈女王的修爲已經到了一個至高的境界-無爲!
無爲是修煉的至高境界,容貌以及身體器官的返老還童,當然,無爲也是分境界的,最低級的無爲只能讓修煉者返回到年老狀態,中級無爲會讓修煉者返回到中年狀態,而高級無爲纔會讓修煉者返回到花季狀態,由此說來,這個精靈女王的修爲已經到了高級無爲。下一步,便是無,這纔是最高點,可惜千百年來,還沒有人將無修煉到中級無。
低級無爲可以增加壽命一萬年,中級無爲可以增加修煉者壽命五萬年,而高級無爲會增加修煉者壽命八萬年。低級無會增加修煉者壽命十萬八千年。至於中級無和高級無所增加壽命的年限卻沒有人知道。
羽純那個激動啊,雖然沒有可能得到一棵會長房子的樹,但得到一棟可以用意識控制的房子聽起來也蠻不錯的嘛!
自己也可以想在地球上看的玄幻小說中的主人公一樣,走到哪裡都不用擔心沒地方住。哈哈,羽純YY中
在精靈女王的示意下,羽純的行動倒是沒有受到限制,可是也只是能在指定的範圍內活動,尤其是那個保護森嚴的地方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了,當然羽純也不例外。
在這裡,羽純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這些由大自然孕育的人,愛好和平、熱愛自由,簡直就是大自然正面因素的所有集合體,完美的讓人找不到一絲瑕疵。
而且羽純還發現,由於長期居住在樹上,這些人控制樹的能力特別強。大概是因爲他們是自然的寵兒吧,可以與植物進行溝通。
這一點羽純有點羨慕,但也只是羨慕而已,她發現其實自己也完全可以知道所有生物的想法,包括人的想法。
精靈女王有要事忙,只能找了個人當羽純的導遊。
這是一個可愛的精靈,比所有正常的精靈都小。
“靈兒,你飛快點啊!”某女亟不可待的催促着某精靈,這隻懶惰的臭精靈,長着一雙翅膀還沒她快,乾脆把那雙翅膀移植給她的了!
幽雅古韻的林間小道傳來某女焦急的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家着火了呢。彷彿靜靜的林間只有她的恬噪聲。但若是凝神細聽,必定會聽到“嗡嗡”的翅膀扇動聲,猶如在花間採蜜忙的小蜜蜂手忙腳亂的撲閃着翅膀採拮着花蕊中的甜蜜。只有這雙翅膀的主人才知道,自己不是採蜜忙的小蜜蜂,而是被某魔女奴役趨使的可憐小小精靈。
“羽純,讓我休息一會吧,我的翅膀灌鉛了!”靈兒有氣無力的哀號着,無力的煽動着沉重的翅膀,墨綠色如琉璃般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着羽純,它是真的受不了了,還沒見過這麼有體力的傢伙,自己的一雙翅膀都沒有她的一雙腳有耐力。從早到晚,從晚到早,她可憐巴巴的祈禱着時間比她的翅膀的速度更快,讓她在睜眼閉眼之間看到日升日落。
看來羽純算是真的把靈兒整怕了,這個以前恨不得時間凝固的懶精靈現在都捨棄了自己最愛的時間。
羽純蹦蹦跳跳的這兒瞅瞅那兒瞧瞧,精靈國果真不一般,沒有世俗的喧鬧和庸俗,大自然給予他們最純淨的生活環境。
參天大樹的枝葉像一頂巨大的傘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林間的斑斑點點猶如調皮的孩子跳躍在枝藤上。
精靈國的樹木都是經過生命之樹滋潤的,濃而密的枝葉翠的發亮,兩人合抱不住的大樹突兀着。交錯盤桓的根,沒有任何規律,卻自有自然的美韻和動感。
大樹中間時常閃過精靈們嬉戲的身影,偶爾間還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動物歡樂的活躍在叢林間。
清脆的鳥鳴帶着花木的清香使空氣中的元素也異常的活躍。
羽純張開雙臂,閉着眼睛做擁抱狀,深吸一口空氣,這兒,好美!真想一輩子呆在這兒,做一個隱世的灑脫之人。
靈兒看見羽純閉緊了眼睛,鬼鬼祟祟的偷瞄了一眼,動作迅速而敏捷的閃進濃密的叢林,不見了蹤影。
“臭靈兒,別讓我逮到你!”張開雙目,卻不見了靈兒的身影,羽純氣惱的跺着腳低聲咒罵着,這隻臭精靈,讓她飛她不飛,現在不讓她飛,她卻飛的比誰都快!
“尊貴的客人,精靈敏兒真誠的邀請您參加我們的盛會!”羽純垂着頭異常鬱悶的走在林蔭小道上。
“咣!”腳底的小石子猶如開炫的箭,黑豹般的速度無可比擬的霸氣橫衝直撞的向旁邊的大樹撞去。
只是還沒接近大樹就已經消失了。
“咦?”羽純擡頭,對上一雙墨綠色的瞳眸。
羽純楞了一下,半響纔不確定的指指自己又指指敏兒“請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當然!”敏兒笑得非常可愛,小巧的鼻子可愛俏皮的皺了皺。
精靈不是很討厭人類嗎?爲什麼這裡所有的精靈都對自己很友好,在他們純潔清澈的眸子裡看不到分毫的警惕,羽純開始沉思。
從一開始自己走進這個精靈國度,精靈靈兒的歡迎以及之後出現的精靈女王,無一不是一副對自己很信任的模樣,可是自己之前貌似並沒有與他們有什麼交集啊?還有現在,羽純餘光掃上旁邊笑的燦爛的敏兒,忽然感覺一切都變的非常複雜。
這一切到底是因爲什麼?是因爲自己只是一個完全威脅不到他們安全的破碎靈魂體?還是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羽純所瞭解的那樣對人類厭惡?
“我很樂意,謝謝你們的邀請!”想不通爲什麼羽純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精靈們這麼有禮貌她也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對於這種與自然最爲親近的種族,羽純莫名的有一種親切感。
得到羽純的肯定答覆,敏兒顯得很是激動,翅膀扇動的頻率無意識的加快好多!
“夥伴們,出來了!客人接受我們的邀請了!”敏兒清脆的聲音響徹雲霄。
“呼啦!”本是安靜的叢林突然變的熱鬧異常。
十幾個精靈族的小孩子圍了上來,嘻嘻哈哈的圍着羽純,那種撲面而來的熱情,冰潤的純潔直達心底,盪出猶如秋波般美好的漣漪圈。
靈兒靜靜地落在樹丫間,墨綠色的眸子充斥着說不清的情緒“主人,縱使你再怎麼變,也改變不了你與生俱來的氣質!靈兒等了一百年,終於等到你了!”小小的身體,在這一刻突然充滿了堅毅,嬌小可愛的容貌,堅毅的小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還來不及細細品味其中的樂趣天已經暗了下來。
看着橙黃色的天空,羽純有些不捨“敏兒,你們可以回家了吧?”小精靈們也玩的非常盡興,跟她互道晚安之後各自飛回了自己的城堡。
他們都有自己的父母,那麼自己呢?所謂的姐姐呢?羽純暗暗想着,以前不怎麼覺得,可是換了這個環境之後,那種想要歸宿的感覺越發的強烈,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靈兒,玩夠了嗎?”羽純一直知道那隻懶惰的精靈就藏在自己的身邊,只是懶得去找她而已,玩夠了,瘋夠了,能回家了。
自己呢?自己的家在哪裡?哪裡纔是自己的歸宿?
靈兒從枝椏中慢慢的飛了下來,在大樹的懷抱中睡覺,真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每次靠在她的身上,那種靈魂充溢的感覺總讓她欲罷不能,可是相對於而已,她還是喜歡自己的主人,靈兒靈巧的翅膀穿過枝椏的羈絆,準確無誤的停留在了羽純的身邊。
“調皮鬼!”羽純在她小巧的腦袋上輕輕的彈了下,這個可愛的精靈,爲什麼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對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好像她是自己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靈兒忽閃着翅膀輕輕的躲避着羽純的魔抓。
玩鬧夠了,一人一精靈走上了回精靈女王那裡的路。
精靈國度的夜空是一種瀰漫着花香與浪漫的夜,沒有那種閃爍的可怕,靜謐的彷彿進了一個人的天堂,明亮的星忽閃忽閃的。
來的路羽純已經不記得了,只能由靈兒來指揮了,說實話,精靈國的路真的很特別,從外邊上看上去,彎彎曲曲的,像羊腸小道,而且雜亂無章,但是隻有走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這裡,一條路就是一個方向。
走在夜空下的小道上,羽純的心中驀地閃出一種無法言語的憂鬱。
自己這是怎麼了?羽純努力的揚起臉,不讓自己眼裡的晶瑩掉下來。
望着甜蜜的夜空,美麗的銀星忽閃忽閃神秘的眨巴着眼睛。
這兒的天空沒有粉色大陸那樣的夢幻,卻有另外一種浪漫。
“羽純!”粉色的眸子熱烈而專注,清冷的輪廓,沾滿柔情“羽純!”他的嘴裡一直呢喃着同一個名字,慢慢的卻變成了哽咽。
孤傲的身影絕世而獨立。
清冷的輪廓寫滿了柔情。
“傻瓜!”羽純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爲了感性的生物,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塵封的心甦醒、溶解,一種莫名的心痛悄悄的蔓延道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
“大冰塊!要快樂!”蠕喏了許久,羽純才擠出這麼一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心的一隅被一種名叫傷感的東西所控制,由不得她掙脫。
大冰塊,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我想到的最多的是你呢?爲什麼我當初會爲了你而向粉色女神獻出自己的靈魂?是因爲內疚嗎?還是因爲後悔?
可是無論在那裡她都知道,這些都不是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