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籠統且異常沒有核心的回答,所以雖然看起來,這是蔡鍔對於王文華的信任,可是實際上,這不過就是蔡鍔的一種推脫的方式罷了,當然了,或許這樣的理解不夠準確,但是絕不會是錯誤的理解,畢竟王文華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所以他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非常的能夠理解的,擁兵自重,私下勾結,稀釋上峰權力的事情,是經常出現的,也就是蔡鍔這般的回答,其實要是萬一蔡鍔直接應允他的話,並且給予他所能進到的最大的幫助的話,或許哦那個時候,王文華還真的就不幹輕易的接受那,畢竟,太容易得來的,哪怕是同心同德的情況下,都不會叫人受之安穩的。
所以現在王文華要做的就是先向戴戡發電,向他借來熊其勳的一部護國軍,亦或者是熊其勳的部分護國軍,不然的話,就算是讓他與劉雲峰交流,他也是沒有底氣的,畢竟現在他手中所掌控的軍隊雖然在質量上能夠與北洋軍抗衡,同時在一定程度上超過北洋軍一些,但是在軍隊的數量上,以及武器裝備,彈藥儲備上,卻是毫無優勢的,其實情況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
最開始的時候,阻擊護國軍的北洋軍,實際上在武器裝備上並沒有護國軍的裝備先進,同時也無法達到某一些特定情況下護國軍所擁有的強力火力的,之前就說過,護國軍的前身,也就是當護國軍還沒有組建,還處在滇軍的時候,滇軍的武器裝備就是優先於全國軍隊裝備的,因爲滇軍的武器裝備不是一個人,一代人積攢下來的,雖然這是一個還需要拿着國家八十萬每年補助的窮地方,但是多少代官員的經營之下,胡國軍在武器裝備上,還是艱難的做到了領先全國軍隊水平線的,當然了,這不能表示什麼,但是依舊能夠從中看到一些端倪。
而後但滇軍改編成爲護國軍之後,他們雖然人數較少,而且糧餉不足,但是憑藉着武器裝備的優勢,在討袁的初期,還是做到了優勢的,但是這樣的優勢,數日昂你給護國軍帶來了勝利,但是這樣的勝利都是暫時的,因爲雖然北洋軍在全員武器裝備的配置上不一定能夠與護國軍的武器裝備的平均值持平,但是奈何現在的情況是,少部分的北洋軍專門針對護國軍展開阻擊,戰鬥,所以也就是說,北洋軍的平均武器值雖然無法與護國軍持平,但是如果統帥者將全國上下,優良的武器中的部分調集過來,然後武裝其這一部分專門用於穩定局勢,討伐護國軍的北洋軍的話,那麼僅此部的武器裝備,想要與護國軍相互持平,這是非常簡單的,而曹錕,作爲北洋軍對護國軍作戰的最高指揮官。
馮國璋不是沒想過把隊伍調回來,然後找一個理由,堆在直隸屬地,已此來作爲對北京的衛戍,可是他沒想到,這一次自己的想法是要泡湯了,各省督軍雖然沒明說各自的意圖,但是他們的行爲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這是介於他馮國璋二十萬金陵軍的壓力無法參與到護國運動中,但是他們這樣做,也算是間接地援助了護國軍,畢竟誰知道馮國璋調兵回來是防守南京,還是要派去前線支援曹錕那?
所以他們這麼做,也算是爲護國運動出了一把子力氣了;同時雖然現在大勢倒向護國軍,但是北洋軍也未必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所以他們這麼做也是有着更深的打算的,要是到時候護國軍戰勝,他們自然能夠在蔡鍔的面前買個好,說是自己牽制了馮國璋部云云,而後要是袁世凱戰勝的話,他們又可以說自己牽制了馮國璋部什麼的,總而言之吧,他們現在正好是藉着馮國璋的隊伍,反倒成了兩面都能買好的情況。
馮國璋自己倒是成了他們的墊腳石,想想,馮國璋也是深感自嘲,原本這些人能夠與他聯名通電還是在自己的脅迫之下,畢竟精銳的金陵軍是他們必須要顧忌的,而且那個時候,馮國璋的身體素質比之現在要好的多,或是因爲氣候的原因吧,馮國璋的身體比之從前大大的不如了,別看馮國璋自視一個人,但是他對於金陵軍的意義不同,他在金陵軍就在,他不在了,金陵軍何去何從,還不得而知,所以現在這些將軍們之所以膽敢如此,也是因爲受到了這個原因的影響。
“我知道,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麼難辦了,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那個劉顯世今天一早宣佈了貴州獨、立的這件事,還有就是曹錕領兵和蔡鍔作戰,竟然兩戰連敗我是真不知道,是這個曹錕不行,還是現在的北洋軍,都是一堆廢物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華甫?”
“聽你話中的意思,好像你並不看好蔡鍔的護國軍,是嗎?”
“芝泉啊,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了,蔡鍔的護國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許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單純的護國,相比你也有你的觀點,這個咱們不討論,你先說說,我剛纔問你的那個事啊,你都知道嗎?”
“剛剛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啊,這不我叫又錚來,不就是商量一下,看看現在卻是也應該做些什麼了,就是你不給我打這個電話我也想問問你啊,咱們不能看着慰亭他……現在內閣的那幫傢伙一個個都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也不給慰亭諫言,其實有了今天的一幕說起來,咱們兩個也有責任啊。”
隨着這一句話,段祺瑞也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當時的樣子, “其實,哎……我看啊,你那邊還是不要動,只要你不動,肯定那些現在還在觀望的傢伙就不敢輕舉妄動;咱們兩個要我說就該給慰亭打一打電話勸一勸他了。估計你也和我一樣,從那個時候開始也就沒給他打過電話吧?”
“於公於私,我看咱們都應該想辦法保住他。”
昔日的話,還在耳邊響起,但是現在的情況下,真的就能夠保得住袁世凱嗎?段祺瑞不得而知,同樣的,遠在南京的馮國璋,亦是如此……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蔡鍔的護國軍現在已經佔領了湘地的半壁江山,如果再不能控制他們的進兵速度的話,我看用不了多久,咱們也就都該回老家抱孩子去了。”曹錕看着被自己強行撤回來的吳佩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到最後,只好選擇樣的話,作爲開端……
其實吳佩孚此時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畢竟他的一個混成旅一個勝仗都沒打,這麼長時間而且也沒有對護國軍真的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曹錕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他知道,其實現在對於他的一些流言蜚語已經不少了,而且很多人還在其中添油加醋的,不安好心,但是奈何,事實讓他對於這樣的人也無能爲力,畢竟無力反駁的情況下,他這樣的一個聰明人,又怎麼回會去詭辯那?
看着曹錕這幅樣子,袁世凱其實也有了自己的計較,雖然吳佩孚並不是他心中願意信任的人,但是曹錕怎麼說也還是北洋軍的老臣,雖然在段祺瑞、馮國璋等人的面前,曹錕的資歷輩分與功績都不能夠相提並論,但是在其他人的面前,曹錕的功業還是值得一說的,而且尤其是這一次的登基的事情,段祺瑞與馮國璋的“撒手不管”使得袁世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
那是一種唯有上位者才能夠體會的“衆叛親離”,而且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到了這樣的時候,竟然給自己打了一個番天印,雖然這一下子還沒有打在他袁世凱的身上,但是也足以讓他感覺到傷痛了;所以在那個時候,曹錕對於袁世凱來講就顯得尤爲重要了。
雖然張作霖也表示了對於袁世凱的稱帝的支持,可是關外的人,畢竟難以插手關內,而且說起來,對於張作霖袁世凱也並不是那麼信任的……
說起來,曹錕也算是昔年北洋六鎮的元老了,雖然他並不是北洋六鎮的第一撥的統治,但是卻也是接了段祺瑞的班,成爲了昔年小站練兵北洋六鎮第二波的統治之一。
試想當年北洋六鎮時,鳳山、王英楷、段祺瑞、吳鳳嶺、吳長純、王士珍此六人皆是有袁世凱一手提拔起來了,可是再看看現在的情況……
北洋六鎮第一鎮統治,鳳山將軍,姓劉,字禹門,號茗昌,隸漢軍鑲白旗。清廣州將軍,初以繙譯
舉人襲佐領,歷任近畿陸軍第一鎮統制、西安將軍、訓練近畿各鎮大臣、荊州將軍,宣統初官至廣州將軍。1911年10月25日進廣州城赴任,行至南關倉前直街,被廣州革命黨人李沛基用炸彈暗殺。
先後任驍騎營翼長、印務章京。累遷參領之職,總辦東安巡捕分局。八國聯軍入侵北京,擢副都統,訓練近畿陸軍,頗有成績,擔任西安將軍。宣統三年授廣州將軍,武昌起義起,革命黨人謀攻廣州,被革命黨人炸死,清廷贈太子少保,諡勤節。
北洋第六鎮第二鎮統治,王英楷將軍,字紹宸祖籍山東,出生於奉天海城,早年考上秀才,屢次未考取舉人,只好從軍,甲午戰爭中王英楷驍勇善戰,軍功顯赫,清廷頗爲賞識。天津武備學堂畢業。1895年入袁世凱的新建陸軍,爲北洋軍早期骨幹。歷任執法營務處總辦、北洋常備軍右翼翼長、第一鎮署長、北洋督練處公所總參議、第二鎮統制、直隸省大名鎮總兵、署理陸軍部右侍郎、補授蒙古鑲白旗副都統、欽命南洋陸軍大臣、校閱燕湖秋操總統管、試陸軍遊學畢業生主試大臣等職務。
1905年秋,中國歷史上舉行第一次大規模近代軍事野戰演習,王英楷與段祺瑞分別擔任總統管。轉年秋,在河南彰德舉行更大規模的軍演,王英楷任總指揮。王英楷辦事奉公守法,曉得“上樑不正下樑歪”之理,嚴於律己。曾發現部下有人私自吞併士兵伙食房豆腐渣開豬場,損公肥己。王發現後立即嚴辦部下,沒收豬場爲營部豬場,改善士兵生活,深得士兵人心。 王英楷身體力行與士兵同甘共苦。因爲德國教練沿用德國操典,參練人員覺得德語晦澀難懂,語言障礙嚴重影響操練,引起王英楷高度重視,遂將操練用語改成通俗易懂符合國情訓練用語。如“立正”“稍息”這老少皆懂的口令用語,竟一直沿用至今,但知其源者寥寥。一九零八年病逝。
第三鎮的統治便是段祺瑞了,第四鎮統治吳鳳嶺,此人與袁世凱的淵源倒是極深,吳鳳嶺一八五三年出生,其父乃是袁世凱家中的僕從,從小便在袁世凱家中長大,袁世凱總督朝鮮的時候,他充當袁世凱的貼身侍衛。
說到這裡,要仔細說一下,時值一八八二年,朝鮮發生壬午軍亂,朝鮮國王李熙之父興宣大院君李昰應利用軍隊譁變,成功奪權;朝鮮王妃閔妃一黨與大院君有隙,請求清廷出兵平亂,袁世凱乃跟隨吳長慶的部隊東渡朝鮮。袁世凱率領一支清軍配合行動,殺死了幾十名兵變參與者。戰鬥中,袁世凱一路放槍,帶頭衝在最前面,他的堅毅勇敢感染了部下,兵變很快得以平定。吳長慶在給清廷的呈報中將他讚揚了一番,說他“治軍嚴肅,調度有方,爭先攻剿,尤爲奮勇”【,報以首功。隨後清軍將大院君擄至保定問罪,袁世凱那個時候,纔不過二十三歲的年級。他以幫辦朝鮮軍務身份駐藩屬國朝鮮,協助朝鮮訓練新軍,開啓了他練兵的先河。袁世凱留鎮朝鮮期間,得到了朝鮮上下的一致好評,朝鮮人士稱讚他:“明達夙成,留京師(漢城)期年,大得都民之心”。他也和金允植、金炳始等多名朝鮮士大夫結爲忘年之至交。他在朝鮮被稱爲“袁司馬”。
袁世凱當時在朝鮮一共做了十二年的“土皇帝”,吳鳳嶺也就在他的身邊保了他十二年,直到1894年,朝鮮爆發東學黨起義,袁世凱暗示朝鮮政府向清政府乞援。隨後日軍迅速出動朝鮮,企圖挑起戰爭。甲午戰爭爆發前夕的7月19日,袁世凱化裝成平民逃走,7月22日抵達天津。袁世凱回國後,又於8月6日奉旨前往遼東前線,協助周馥轉運糧械、收集潰卒等後勤事宜,至次年5月請假回籍省親。在前線的這10個月間,通過目睹甲午戰爭清軍兵敗如山倒的慘狀,袁世凱萌生了用西法練兵的設想,他說:“竊查此次軍興,往往易爲敵乘,迭見挫敗者,雖由調度之無方,實亦軍制之未善,若不權時度勢,掃除更張,參用西法,認真訓練,則前車之鑑,殊足寒心。因袁世凱在朝鮮時期表現突出,有“知兵”之名,再加上他大力主張練兵,由此開始了小站練兵的新階段。
沒有袁世凱,就沒有北洋六鎮,沒有北洋六鎮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新軍……總而言之,若是沒有袁世凱當時力排衆議的話,恐怕,清王朝就不會是被推翻那麼簡單了,恐怕現在的華夏大地,也找不知落入了什麼人的手裡……
吳鳳嶺其實也沒有做多久的統治,一九一二年,逝世……
不過說起來,除了王士珍、段祺瑞之外,倒還真是吳鳳嶺的年歲活得比較長了,比如時任北洋第五鎮統治的吳長純就沒有吳鳳嶺活得那麼久了。北洋第五鎮統治吳長純,字靜安,安徽廬江人。光緒五年科舉人。誥授建威將軍,恩賞正一品封典,恩賜二品廕生,恩賜“福”、“壽”字,賞戴花翎。吳長純少有異稟,髫齡失怙,隨吳長慶部於揚州置於慶軍營幕中。
吳長純喜談兵略,研究古今治亂海內形勢。吳長慶甚器重之。又教之學遊武庠,旋武舉。朝鮮亂作,隨族兄吳長慶赴朝鮮戡定“壬午兵變”,爲裨將。時朝鮮王妃失蹤,國王懸賞二萬金求獲王妃,吳長純率部獲致於陰竹長湖院村,卻謝金不授,任駐朝鮮慶軍幫帶。吳長慶病逝後,吳長純駐防旅順。以平朝鮮功,擢副將。光緒二十年,中日甲午戰爭事起,旅順失利,吳長純感奮泣下。先是日兵來攻,吳長純率後部爲先鋒,扼小平島、半南山各隘,七戰皆捷。不久日軍聚集過來,吳長純設伏力援,得免覆沒。吳長純自十月與日寇接仗,六十餘日,皆在槍林彈雨中,衝鋒冒險,屢瀕於危。襟袖下裳爲彈洞穿,乘騎中槍仆地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