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高說得沒有錯,陳文這樣的做法確實很是殘忍,也很變態。這說明他也是一個變態到至極的人,着實是讓人生畏啊!
不過這個樑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現在也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明仔很是鄙夷地看了樑高一眼,不過手中的活計卻絲毫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快速地記錄着什麼。
“剛開始還好,樊怡還會有些反抗,還會咒罵陳文。但是隨着時間的延長,大概大半個月之後樊怡就開始變得神志不清起來!”樑高說到這裡的時候還特意停頓了一下,似乎爲自己之前對樊怡的殘忍行爲感到些許懊悔。
明仔心中一陣緊繃,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樊怡最後是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他們三個的手中。但是樑高說到這裡的時候明仔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一份懊惱和不甘。
“樊怡自從精神方面開始變得不正常了之後,我們就用電線將她的雙手給緊緊地捆了起來。反而是陳文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拿着鋼管毆打她,每次都會打到吐血才停手!”
樑高淡淡地搖了搖頭,對於陳文這種黑社會的做法,他很是不屑。不過他卻也知道盡管陳文的做法很是不地道,讓人很是不屑。但是這樣的做法無異於是最爲有效的,有時候暴力可以解決很多事情呢!
可這其中的誘惑也是樑高最爲羨慕的,然而這次暴力卻讓他們身陷囹圄。這其中落差也讓樑高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究竟是不是對的了!
樑高悶悶地埋着腦袋想了一會兒,之後才擡起頭來繼續悠悠地說下去。這個時候其實大家都沒有說什麼,只是樑高說着說着卻自己開始情緒波動了起來。
“之後陳文就讓我們用打火機來燒樊怡的腳部。因爲樊怡是被我們綁住雙手的,再加上她的腿也被陳文和樑偉用鋼管給打折了。因此如果樊怡想要移動的話就必須要在地上慢慢地爬……”樑高說得越來越具體,越說越越令人感到心酸。
此刻明仔都有些感覺自己捉摸不定樑高的心理,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呢!
“可是陳文一邊燒樊怡的腳還一邊讓她往前爬,到了最後我都快認不得樊怡就是當初被我們劫持來的美貌女子了!唉——”這一聲惋惜也不知道是對樊怡還是對他自己。
“所以?樊怡就是這樣被你們……被你們給折磨致死的?”其實明仔很想說的是被你們這羣人渣給折磨致死的。但是話到了喉嚨之中的時候卻硬生生地給嚥了下去。
對於明仔的這種態度,龍哥還是很滿意的,現在明仔已經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了,雖然還不是很厲害。
龍哥的眼中一抹讚賞一閃而過,只不過這一瞬間發生得實在是太快了,轉瞬即逝,沒有一個人能捕捉到這一點!
樑高擡起頭來淡淡地看了樊怡一眼,他眼中沒有絲毫的怒氣,只是淡然,淡然得讓明仔看了心裡都感覺毛毛的。就好像明仔說了什麼污衊樑高的話,但是樑高卻是一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屑於與明仔辯駁一樣。
“不是!”這話樑高說得很是堅決,也很是快速。
“讓你失望了警察先生,樊怡最後並不是被我們給折磨致死的,是她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樑高定定地看着龍哥和明仔的眼睛,那坦蕩蕩的神情說明他根本就不是在說謊——
這下不光是明仔驚訝了,就連龍哥剛毅冷峻的臉龐也出現了些許動容的神情來。
“那樊怡不是被自己綁住了雙手,並且還打斷了腳嗎?那她到底是怎麼做到了自殺的?”別說明仔這個人損啊,他真的一點兒也不相信樑高說的話。都已經被他們給禁錮起來了,而且還不停地監看着,樊怡又怎麼會能夠順利自殺呢?
明仔認定了樊怡就是被他們這一羣人給弄死的,因此他根本就不相信樑高所說的話!
樑高卻是直接白了明仔一眼,“你愛信不信,我反正說的句句屬實!”說完這句之後樑高也沒有繼續爲自己辯解什麼了,直接腦袋一勾,不再理會明仔!
“你只管說,樊怡是怎麼自殺的!”這話開口的是龍哥,只是他也沒有直接說自己到底相不相信樑高的說法,而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樑高眸子一閃,這才繼續說道,“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折磨,樊怡就算是意志再強大也會支撐不住啊!更何況她之前就已經出現了精神恍惚,神志不清的狀況。”
也許是被人誤會了樑高有些不開心呢,原本喜歡什麼都簡短述說的他也開始儘量講得詳細了一些。
“陳文可是一個手中有毒品的人。爲了不讓樊怡這麼快死去,陳文這些日子都用毒品來操控着樊怡的。既讓她感到痛苦,又不讓她因爲過於痛苦而立即死去。毒品不僅是支撐着樊怡的支柱,也是讓她神經錯亂的開端!”樑高悠悠地說着,他現在最慶幸的事情就是在陳文手底下做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沾染上吸毒的毛病。
“不瞞你們說,其實樊怡死去的那天我根本就不在場。我那天早上去了單位上班,單位上的所有人都可以爲我作證!”樑高一副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查的表情看着龍哥和明仔。對於這一點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龍哥卻不關心這個,他只關心樊怡最後到底是怎麼死的!因此龍哥微一皺眉,然後擡頭示意了一下樑高,讓他繼續說。
“咳咳,我那天一回來就看到樊怡在地上抽搐不止,而且還口吐白沫。雖然我們心裡都知道她這樣下去是絕對會出人命的,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報警,很不可能叫救護車!”說着樑高還飛去了一個你們懂的的眼神。
將人劫持了,並且還對人質進行囚禁和施暴,最後更是導致了人質的死亡。陳文他們哪一個人都是在罪難逃,因此他們絕對不會爲樊怡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