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趙子弦又多開了一間房,讓李玉彩陪着常雨欣睡。他將母女倆送進房間後,還大有深意地說:“彩兒姐,你和常姨多聊聊,彌補一下這二十多年的損失。我要是,就抱着她,一步都不許她離開,補回二十多年的母愛。”
“我會的。”李玉彩給了趙子弦一個堅定的眼神。她拉着常雨欣走進房進,撒嬌着說:“媽,你晚上講故事哄我睡覺吧。這是從小到大最大的願望了。”
常雨欣一臉慈愛的笑容,完全一幅慈母的形像。“當然沒有問題了。我也想聽聽你這些的生活,還有那個趙子弦對你好不好。”
趙子弦回到黑苦妹的房間,臉色陰沉非常。“黑妹子,你要注意兩邊房間的動靜。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天亮之前一定會趕回來。”
黑苦妹雖然不知道趙子弦爲了何事要出去,但是還是非常乖巧答應。“你放心,我就是一夜不睡,也會守護好李姐姐和常姨的不讓人傷害到她們。當然,還有那個冉瑤,我也會看着,不讓她有使壞的機會。”
趙子弦暗自苦笑於黑苦妹的天真,卻笑着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我相信黑妹子一定會做到的。我走了!”說罷推開懷中的美女,跳窗而出。當他落到地面時,不由的暗自腹誹:老趙都成什麼人了?怎麼老愛跳窗呢?難道老趙天生就有坐賊的潛質?
趙子弦帶着自我嘲笑,急速在夜幕中穿行。他沒有選擇大路而走,而是進入山林裡,像個鬼魅似的。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要去哪裡,也沒有對任何人要去做什麼事。因爲他心裡有個大大的疑問和大大的猜測,在沒有證實之前,他不便告訴任何一人,包括李玉彩和黑苦妹。
翌日上午,趙子弦開着車子載着一老三少四位美女向市區進發。他邊開着車子,邊有意無意地和幾人閉聊着,他也不避諱冉瑤,竟然問起了銀月狼頭的事情。“常姨,那個銀月狼頭是不是很利害?”
“不清楚,我沒有見過他出手。”常雨欣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哦!那他是男是女,你總該知道吧?”趙子弦接着又問。
“是男是女?”李玉彩詫異的問道。她很是不解趙子弦爲何有此一問。可是她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因爲沒有提過銀月狼頭的性別問題。大家都潛意識的認爲他是女的,因爲外界傳聞所有銀月傭兵團的美女都是他的女人。然而,那只是傳聞並沒有得到證實。
李玉彩想到那個傳聞,不由的看了一眼站在坐在身旁的常雨欣。暗自猜測,她的母親不會也和那個銀月狼頭有染吧!
“你怎麼會想起問這個?”常雨欣不答反問道。
“隨便問問,好奇而已。”趙子弦打着哈哈。車子突然一躥,緊接着停了下來,拋錨了。
趙子弦開的車子是李玉彩到來之時從市裡租來的,拋錨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他下車查看了一番,苦笑着說:“這破車,真的一點都不給力。你妹
的!”
砰!趙子弦狠狠地踹了車輪一腳,破口大罵。“彩兒姐,回到市區找那家租車公司算帳去,真是耽誤事。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鳥不拉屎的地方拋錨,不是要老子的命嗎?”
車裡的美女們,紛紛探頭望向窗外,發現趙子弦所言非虛。他們的的確確身處一片慌山羣中,而且一路行來沒有見到過路的車輛和行人。
李玉彩眉頭苦皺着,跳下車看了眼,氣憤地說:“必須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再派車來接我們。”說罷拿出手機,撥通了租車公司的電話。一通牢騷和抱怨後,與租車公司商談好了,由對方派車來接他們並承擔拖車的費用。
趙子弦又發了一通火,罵了一堆狠話後,無奈地苦笑道:“老是等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只能乾着急,要不我們向前走,迎接來接我們的車子?”
衆人沒有反對,趙子弦的提議一置通過。好在路邊的風景還算不錯,他們權當是在遊玩。
趙子弦暗暗放開冉瑤體內的禁制,讓她能自主行走,卻依然禁錮了她的功力。她目前最多隻能算是一個普通人,別說黑苦妹們這樣的高手,就連李玉彩也能輕易將她擊倒。
趙子弦有意走了李玉彩和黑苦妹兩女身旁,並暗暗放出廚神真氣將兩人保護起來。雖然他的嘴上有說有笑,可心裡卻在暗暗發狠:等一下讓你這隻老狐狸原形必露,看你能使出什麼壞來。操,和我老趙玩心計,你還差遠了。
突然,山道的拐彎處衝出一個人來。從衣着和身形來看,是個女人而且身材嬌好妖豔,只是頭上戴着的鴨舌帽壓的很底無法看到面容。
趙子弦雙眼閃過精光,拉起身邊的兩女一個前衝擋在來人面前。他猛然轉身,伸開雙臂將來人和兩女護在身後,面帶邪笑的盯着常雨欣惡狠狠地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或者說你是否就是銀月狼頭?”
常雨欣先是一楞,繼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小子,你的心眼還真多。”
“怎麼回事?”剛剛反應過來的李玉彩詫異地問道。
趙子弦一臉戒備之色的望着對面的常雨欣,同時運起廚神真氣和土之真氣在四周形成一個無形的防護罩。他將兩女及衝來的女人保護起來,說:“彩兒,你身旁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母親,常雨欣阿姨。”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常雨欣說道:“她是假的。”
“呵呵,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你是怎麼發現的?”假常雨欣陰笑着問道。
“老子爲什麼要告訴你?”趙子弦沒好氣地反問。
事實上,他早在昨天就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他用火眼金睛查探常雨欣身體內部之時,意外的發現她竟然還是個處女。這與他前次夜探工棚之時查看的結果完全不同。試問,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會是處女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儘管現在醫學發達,那層膜可以人工修復。可是幾天前還不是處女,現
在就變成了處女。這事,一是反常,二是常雨欣也沒有必要那麼做。最主要的是,他一直盯守着她,並沒有發現她離開過工地。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個不是處女的常雨欣是真的,眼前的這個是假的。
昨天在工地之時,趙子弦雖然發現了異常,卻不動聲色。一是爲了找到真的常雨欣,而是爲了弄清假扮之人的身份。
如果處女身體是一個破綻,那麼常雨欣說火之靈參還給了李林強,就是第二個破綻。李林強留有筆記,他直到死還在爲李家的家傳之寶的流失而懊悔。他是不會對後世之人說慌,那麼說慌的只能是假常雨欣。
破綻三,就是假常雨欣詢問如何處置冉瑤。她關心冉瑤的命遠,這點就很不正常。按理說真的常雨欣是痛恨銀月傭兵團的所有人,再者母女剛剛相認團聚,也不會去關心一個似仇非仇的仇人。
結合這三點破綻,趙子弦無比的肯定,常雨欣是假冒的。假的找出來了,可是真的又在哪裡呢?他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他在吃晚飯的時候,聽到黑苦妹無意間提到龍滿,也就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他和李玉彩去尋找常雨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龍滿的存在。他運用火眼金睛四處查探,不僅沒有發現龍滿,也沒有發現真的常雨欣。
於是他大膽猜測,真的常雨欣被龍滿帶走了。他一直都懷疑龍滿有問題,又在工地發現他身份好像很高的樣子,就更加懷疑。他連夜外出,就是去黑苦妹老家的那個山寨,只是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
然而,事情正如他所想的那樣。真的常雨欣被龍滿軟禁在山寨裡。趙子弦當時火大,一掌斃了龍滿後,將真的常雨欣帶出了山寨,並安排了半路車子拋錨的一切變故。
“彩兒!”常雨欣摘下鴨舌帽,露出滿是淚花的精緻臉龐,聲音哽咽地輕聲呼喚。
李玉彩看看身旁的滿臉淚花的女人,又看看對面的常雨欣。她哇的一聲大哭,撲進身旁女人的懷裡,叫道:“媽!”母女之間是有感應的,那種來自脈相連的感覺。她先前在假常雨欣身上沒有得到,現在卻找到了。任着她的這份感覺以及對趙子弦的信任,完全肯定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自己真正的母親。
假常雨欣的眉頭微微一皺,怒視着趙子弦惡狠狠地問道:“你是趙子弦?”
“是。你是銀月狼頭?”趙子弦果斷的回答後,立馬反問。他是聰明人,也肯定對方是聰明人,本着明人不說暗話的原則與她進行着對話。
“好,很好!非常的好。”假常雨欣說道。“雨欣,只要你說出李家傳家之寶的下落,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從此以後,你就完完全全的自由了,可以陪着你的女兒過着幸福的生活。”
“放屁!”趙子弦惡言相向。“你問過老子同意沒?”
銀月狼頭的臉上肌肉急速抽蓄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着變化。她變臉了,真正的變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