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七章:紫微星變狼煙起1... 周子澈沒想到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卻引得他從未有過的眼神,忙嘿嘿一笑,道:“沒說什麼,我開玩笑的,是是是,不是守衛的錯,是我的錯。”
雪瀾聞言眼睛裡灼灼的光沒有消退,反而是更加的亮了,亮得有些駭人,周子澈忽然明白過來雪瀾反常的原因並不是因爲他的行爲,一時間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愣住。
雪瀾忽然轉過身去,看着案桌上的聖旨,手指無意識的握緊,像是要壓抑住心中翻滾的思緒,眼中透出冰冷的笑意。
聖旨上只讓他進京,卻口諭讓他帶領兩萬人馬秘密進京,所謂的秘密,就是不能讓守城的士兵察覺,兩萬人馬這樣一個的數目,要做到秘密二字,當然不能一次進入,而是要分成批次,或者假扮成商人,或者假扮成周邊的使臣……分成批次進入,在年關時刻,每天進出京城的人很多,守城的士兵不可能去詳細的查閱,在他的策劃下,兩萬士兵要進入京城,並不是難事。
那麼,進入京城之後呢?不可能就這樣放任兩萬士兵到處遊蕩,肯定得找一個地方積聚起來,等候皇命,而等候到的,或許不是皇命,而是捉拿逆賊的命令。
想到更多的東西,雪瀾眼裡慢慢的浮上了薄冰。
同一時間。
養心殿。
皇帝執起一枚棋子,並沒有落在棋盤上,而是夾在兩指間,黑色玉質的棋子,微涼,皇帝眼神淡淡的看向手中的棋子,語氣微微有些無奈的味道:“你不要怪朕,即使你不知道,但是你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留在身邊總是個危險,所以——”他把棋子;落在棋盤的某處:“用來對付敵人,便是你最好的去處,一箭雙鵰,既可以把你這個不定時炸彈去掉,也讓朕有了可以除去太子的罪證。”
皇帝看着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皇帝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是唯一的棋手,棋子是怎樣的命運,全都操控在他的手中,任何人的命運都不能更改。
清王府。
德坤殿。
沈立寒看着桌上的玉牌,那是能夠調動城防營的玉牌,今日皇帝下旨讓太子陰夜冥掌管城防營的一應事情,此舉一出,衆臣都暗自驚異,照理說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皇上和太子不合的情況下,皇上把城防營交給太子,就不怕……當然,衆臣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這次完全的猜不透皇帝的意圖,不過話說回來,底下的這些個大臣近來發現自己從來都猜不到座上的這位皇帝的意圖。
“皇上到底意欲何爲?難道是以此顯示對太子爺的信任?”沈立寒說完自己就不相信地搖了搖頭,“會信任纔怪,暗中找茬還差不多。”
陰夜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指尖無意識地敲擊着椅子的扶手,漫不經心道:“年關還真是人多事雜。”
“對了,事情雜了就容易出事。”沈立寒想到什麼,道:“城防營負責京城的防衛,皇上是不是想在這上面做什麼手腳,好藉機治太子的失職之罪。”
ωωω⊙ тTk Λn⊙ ¢ 〇 “失職之罪?”陰夜冥眸光微冷,“那人出手,就絕不會只會想要治本王的失職之罪,而是一舉把本王連根剷除。”
沈立寒怔住。
陰夜冥繼續道:“而能把本王連根剷除的罪名就只有一個,謀逆之罪。”
“可是皇上也不能無中生有呀,只要太子不上他的當,並沒有做出任何謀逆之事,皇上總不能空口一句話就能夠讓天下的人信服吧。”沈立寒不解道。
“無中生有?”陰夜冥指尖敲擊的頻率加快,顯示出了此時他腦中急速運轉的思緒:“那人最擅長的不是無中生有嗎?”
沈立寒看向陰夜冥。
陰夜冥眉尾微挑,他的眉生得不像是大多數的男子是劍眉,反而是秀氣的那種,有種女氣的柔媚,尤其是微挑的時候,和着狹長的丹鳳眼,融合成一種陰柔而冷凝的神色,全身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邪氣,致命而魅惑。
薄脣一勾,陰夜冥終於敲擊着椅子扶手的指尖終於停下來,“以那個人善於玩弄權術的心性,真的出手,目標便不會只有一個。”
“用最少的力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沈立寒接過話道,這本是從皇帝這幾次出手而得出的一個結論,話一出口,心裡卻是微微一驚,面上浮起不自然的神情,陰夜冥向來也是這樣,這句話,也可以用來形容他。
“呵呵,果然是父子。”陰夜冥自嘲出聲,手掌攤開,看得見白皙的肌膚間細小的青色血管,裡面流淌着的,有一部分是是他厭惡至極的血脈,可是如今,他卻要靠它來打敗那個人,流着相同的血液,連行事的方法都大同小異,那麼,只要把自己放在那個人的位置上去思考問題,按照那個人的思維去思考問題,就能夠明白那個人會怎麼想了,會做出怎樣的行動。
易地而處,他站在那個位置,他會怎麼樣做呢?
陰夜冥微微閉上眼睛,凝神思索,半響,他睜開了眼睛,黑玉一般的眼中一片雪亮。
他會選擇,一箭雙鵰,用那一顆不定時炸彈把敵人毀滅,用最少的力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知道了皇帝的想法,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容易了。
陰夜冥脣畔溢出一抹笑意,薄脣微啓:“也該是向我們那位雪瀾公子攤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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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們看明白皇帝的意圖了嗎?看不明白的看後面的內容。。。